鳳氏私人醫院會議室裡，各科主任及主治醫師都聚在這。三三兩兩接頭交耳的討論會議資料或醫學資料。
          
          會議室大門開啟，引起所有人的注視。一名白髮老人跟一名黑髮中年男子走入會議室。

        「院長!!副院長!!」所有人齊聲問好。

         鳳氏私人醫院的創辦人，也是現任院長兼董事，鳳一刀。現任副院長兼總執行長，鳳一刀最得力助手同時也是他的大兒子，鳳岳杉。兩人繞過大方桌，來到主位上，一旁的隨從與助理秘書，拉開座椅。

         兩人就座後，「辛苦了各位!!今天的會議，除了督導事項以及更新醫療設備外，還有我剛剛與副院長共同討論的精神科主任一職的人選……」說到精神科，鳳一刀看了眼那最末端的位子，「精神科主治醫師還沒到?!」

         眾人順著話，將目光移到那位子。

        「院長，我想我們的曾醫師……不是還在跟他那些病人討論美女病患或美女家屬的話，那就是他最信賴的那什麼真人版鬼時鐘，忘了提醒他開會時間了!!你們說是不是阿?!哈……」帶著金邊無框眼鏡，一臉幸災樂禍，開著玩笑話的外科主任郝人傑。

        「郝人……傑豬任!!我剛剛是去扶，你家的柯婆婆，到醫院大廳搭計程車，因為你家那位超肥美的游……護理長，不願意幫一位行動不便的老婆婆叫計程車，更不願意扶她到醫院大廳!!」我靠著會議室大門，慢慢說著我遲到的原委。

         不等郝人傑解釋的機會，「還有……你是好人!!這點我們深感佩服，所以!!說人壞話、開人玩笑還有遲到早退的壞事，就交由小弟，我!!好好表現!!」迎著笑臉走向我的位子。

        「你…………!!」郝人傑無言。

        「郝主任，曾醫師剛說的是……?!」鳳岳杉最忌諱醫師與護理人員對待病患及家屬的態度。

        「副院長…我……」郝人傑連聲音都顫抖著。

        「小老闆大人!!我剛剛說的是我遲到做壞事的原委，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你不要怪罪我們院裡的好人好事好代表，郝人傑豬任!!所有錯，都由我承擔!!」拿出面紙，擦拭眼角。

        「副院長，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行會議了?!曾醫師遲到與郝主任的事，會後再討論吧!!」鳳一刀果斷的下達指令。

         鳳岳杉點點頭，「會議開始，各科主任及主治醫師可以開始輪流彙報。」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會議室大門打開，各科主任醫師魚貫走出。


         會議室內。

        「鳳老闆……!!你要升我當主任?!我家萬騎士當主治醫師?!」我很是訝異。

        「曾黥!!你叫誰啊?!是院長!!不是老闆!!」鳳岳杉也忌諱稱呼。

        「哎呀呀…小鳳老闆……你們請我，我拿薪水，是主顧關係，所以你們就是我的老闆啦!!對吧?!」

        「你……」鳳岳杉還想說些什麼。

          鳳一刀卻先開口，「哈……曾小黥說的對，其實我也比較喜歡老闆這稱呼，岳杉!!以後院裡的人都叫我老闆吧!!」

        「爸?!您……開玩笑的吧?!」鳳岳杉滿是驚恐。

        「你這孩子，怎麼越大越老越是沒有幽默感?!誰生的啊你?!」鳳一刀。

        我猛點著頭，「真的!!鳳老闆的大兒子真是半點幽默感都沒有，唉……我說鳳老闆，你們有沒有驗過血啊?!還是DNA什麼的?!你這麼幽默，他卻這麼死板?!會不會……難不成……吼!!抱錯了!!肯定是小時後抱錯了!!嗯……一定是……」我狐疑的看著小鳳老闆，再看看鳳老闆，試著找找他倆的相似之處。

        「曾黥，你別胡說!!」鳳岳杉有些激動。

        「岳杉，開開玩笑，無傷大雅，你別太認真。」鳳一刀安撫著說道。

        「唉……你們喔!!算了!!」鳳岳杉很是無奈。

        「小黥，在你來了我們醫院的精神科之後，這科竟在短短的兩年內直衝院內的強項之一，你功不可沒，雖說………」鳳一刀停頓了會兒。

        「你時常被院內的其他科醫師及護理人員投訴!!」鳳岳杉。

        「投訴?!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努力的回想，哪一次啊?!私下幫泌尿科病患做疝氣手術?!接管那位超肥美的游…護理長手中病患?!還是……上上次?!是哪次啊?!我怎麼想不起來?!

        「不只你!!連你科上的病人也被投訴!!」鳳岳杉想不透。

        「什麼?!怎麼有人捨得罵我可愛的病人?!他們很可愛的，真的!!」除了拒絕其他科醫師進入病房外，他們不會咬人的!!喔不，那只是打招呼而已。

        「總之，請你好好管理你那些可愛的病患，還有……別……」鳳岳杉對於那些曾黥的投訴實在很頭痛。

        「好的!!我一定不會讓小鳳老闆失望!!請相信我!!我會在我的病房門口貼上，上聯，天堂地獄一門之隔；下聯，冒然進出後果自負；橫批，善待善者惡咬惡人。」左手在空中隨著我說的門聯比畫著。

        「嗯，這是好主意，就這麼辦!!」鳳一刀點頭同意。

        「曾黥，我跟院長體會你的苦心，已經為你招募了一位新的實習醫師，現在的實習醫師萬齊世，資歷與經驗還有考核表現都相當優異，我們決定提前晉升他為住院醫師，而你，接任精神科主任一職，希望你能好好的管理精神科。」鳳岳杉說道。

        「新的…實習醫師?!是公?!是母?!」我挑眉提出了重點。

        「呃…公的!!」鳳岳杉蹙著眉想了一下。

        「喔……又是公的哦!!」我實在很失望!!

        「別這麼失望，我偷偷跟你說一個祕密，我那孫女要回來了……」鳳一刀一臉興奮。

        「哦?!你孫女?!」精神振奮了我!!

        「是啊!!她………」鳳一刀熱烈的說著那孫女的事。

        「……………」鳳岳杉。





         入了夜，涼了風。城市緩緩睡去，只剩街燈與夜貓。踩著從不疲憊的步伐，帶著從不勞累的身體走在這無人街頭。我還是照著這世界的流動而作息，或許還是有人?!或者非人?!跟我一樣，但我的秘密，是不被允許的禁忌，是違背天理的罪刑。

         靠著公園椅背，短暫的將自己抽離這禁忌身體。漫長歲月無情的侵蝕著每個人，生老病死困苦慘痛，無一例外。長椅上，我從不坐單邊，坐單邊只會空了另一邊，比起在地獄裡那萬年之久的刑煉磨難，上來人間屠罪後，既使是看盡了歲月無情，我想我對於孤獨與荒蕪，仍然深感無奈。我不算活著也非死去，但我無法放棄，就算孤獨就算荒蕪，就算魂飛魄散神形俱滅，我一樣會繼續屠罪!!我一定要找到………


       「老頭!!你旁邊的小妞很正點喔!!」在公園很遙遠很遙遠的另一端人行道上傳來的話語。

         唉……又是這種事，雖說這身體還算新穎，剛出生不到十天，但聽覺也太過敏銳了吧?!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下好了!!一…二……五?!隔了五條車水馬龍的道路，還有這公園夜晚的蟲鳴蛙聲，距離最少也有個三四公里遠，我卻聽得像立體環繞音響?!水準還在國家劇院之上?!還有，這視力是怎麼回事?!現在是晚上，中間路程還有樹影、街燈、建築物，卻連那小混混臉上未刮乾淨的鬍渣都看得清楚?!有沒有這麼誇張?!五個人?!那老頭護著身後的小妞，滿臉驚恐頻頻求饒，行道上沒其他行人?!也罷!!去試試這剛出生身體的靈活吧!!

         起身，將身旁那滿是菸蒂的咖啡杯拿起，投入公園垃圾桶，滿分。

         向著那很遙遠的人行道走去……



未完待續.....



作者：曾肂黥
      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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