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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rain
作者: 惘靈	日期: 2011.08.24　　天氣: 　心情:

為什麼喜歡雨天﹖

從小看著滴滴落下的雨
視線隨著無限大距離的遠處
落下的雨
到了人類視線所能捕捉到的距離
小小的頭
爬上高高的陽臺
看著雨
落下
到地面
濺起一點地面積水的水花
無痕

慢慢長大
還是一樣的偏愛著雨
不是它的浪漫
因為我跟本不懂浪漫
也不是它的聲音
像小學生寫作文才會寫到的
雨的聲音

純粹是喜歡雨的寧靜
尤其是下了一整晚的雨
常常坐在陽臺
看雨看到零晨
隔天感冒被媽媽罵

雨
是和我同類的
是孤傷的

直到遇見了妳

習慣不撐傘的我
常常走在街上
讓雨淋著

那時也不懂什麼叫裝瀟灑
也不管什麼叫耍帥

就是覺得被雨打著
感覺很親切
往往到最後
都是一身濕
而身旁走過的人
對這個淋的全身濕的男孩
只會投以訝異的眼光

直到遇見了妳

星期六下午
滂沱的大雨
走在公園路接南海路的接口上
因為那裡沒有南昌街的吵
也沒有路人無聊白痴的眼光

走著
突然的一把傘從後面遮住了我的頭
我錯扼
接著就是妳走到我的面前
我從錯扼到傻眼
那時的妳
是天使
直到現在
看了那麼多的女生
無論是認識的
在路上亂看的
沒有一個的臉
是如此的好看
沒有一個的氣
是如此的純淨

妳笑笑的問我是不是某年某班的人
我說是
妳又開始自我介紹般的說自己是那年那班的
聽過我的名字

正當回神想轉頭走開這個打斷我樂趣的人的同時
她說出了她的名字
只是後來她的名字已經不再重要
因為她有了代號

我聽了過去
不在意
回了句謝謝妳的傘
但是我不要

扭頭就走
完全不理會一臉錯扼的她
被留在後頭

****** ******* *******
後來有陣子沒見了
直到國中快完
又一次的毛毛雨
一個人無意識的晃到了往台北車站捷運站的方向
這次是妳遠遠的看到了我
興奮的跑過來
到我的面前
“記不記得我﹑記不記得我”的一直大叫
好可愛是我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
還來不及回話
就被她拉走

“你一定記得的﹑因為應該從以前到現在沒有不認識的人會給你傘﹑還被你丟在那的”

接著被拉上了捷運
到了淡水

還不懂什麼叫浪漫的我
在被她拉著走在淡水站出來的公園旁的堤邊時
突然的了解了

那時還是個非常悲觀和陰沉的小孩
話也不是很多
妳不停的說
好像說不完
看我懶懶的不理人
也不在意的說她的
像個小孩

有時候
幾乎忍不住
被妳的個性拖著走
和妳的可愛

也開始講起了話

在傍晚的淡水夜市
玩的很開心

那時
是國二暑假

***** ***** ***** *****

後來也沒什麼聯絡
只是會很習慣的
固定星期六的下午
往台北車站新光三越那方向走去
因為我知道
妳一定會在那付近

越來見面越頻繁
在學校也略有耳聞某些班的美女之類的
妳是其中之一

只是遲遲不交男朋友
或是傳出任何的噯昧

我也不問
也不干我事
我當時是這麼想

只是偶爾去去新光碰碰面
然後到處坐捷運玩
逛街
吃飯

而好幾次
都是下雨

她也不怕雨
從開始怕被淋變禿頭
到後來跟我走著走著
自己的傘也不帶了

“你愛淋﹑我陪你淋”
那時我還想
我愛淋關妳什麼事
可是到後來
看著在雨中踩著水窪的妳
跳著舞的妳
唱著歌的妳
大笑的妳
開心大叫的妳
不知不覺
心中某些悲傷的成份
漸漸的消失
某些負面的格
也被壓制

***** ***** ***** *****

有次在淡水堤邊坐著
靜靜的看著河
“好像每次遇見你都是下雨噢”
我笑笑
“可是之前的你走在雨裡﹑我感覺到的﹑是強烈的悲傷”
是嗎.....?
“可是現在﹑你不會再悲傷了吧?"
我又笑笑

”你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凶的噢“
噢
”所以你不能不笑“妳很認真的說著
”就算是在雨中你一個人﹑也要笑“
算妳狠
半威脅式的請求

好吧
妳又開心的笑了

***** ***** ***** *****

國三畢業
去了陌生的地方
而跟妳的聯絡
也跟本斷了

只有寒假回台北
星期六自己走去新光的時候
才又碰到了妳
再次過著以前的到處亂跑的生活

到我要走時才發現
我從頭到尾
沒要過妳的電話
甚至聯絡方式

只是每次到那亂走
都會碰到妳

所以寒假要回去的時候
特別的要了妳的電話
“要了就要打﹑不然我給了也沒意義”
噢

再次的逃避那一點點的暗示
***** ***** ***** *****

到那第一年的暑假
迫不及待的想回來
突然的開竅了
想見妳

一直不敢打的電話
到了某天
好像是因為台風來的幾天
台北又下起了雨

也因為雨
我才有勇氣打過去

熟悉的聲音接起來
欣慰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對面的驚訝
顯然不亞於我的感動

約了同樣的地方
下午四點

我慢慢的走過去
走了一個小時
因為想看看當時我們走過的路
回想當時講過的話題
想再過不久
朋友的時代就要劃上了句點

到了新光門口
四點十分
小遲到

猜想她神經那麼大條
應該會遲到更久

五點
六點
七點
八點
九點

等到我餓到不行
還是不見人影

天空
還是下著雨

我也從淋了濕
濕了乾
乾了再濕
濕了再乾的等

到了九點半
老媽打來問我在那
催我回家
我只好打了妳的電話

接起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問清楚
當場呆掉

妳因事情耽誤了
因為遲到
所以急忙的跑過來
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
昏迷不醒

那個女人
是妳的媽媽
聽了這個她的女兒在等的人的聲音
當場哽咽
我傻了約一分鐘

只有安慰伯母
一邊告訴她
只要意識清醒
請她馬上打給我
不管什麼時間
我一定到

之後一天沒消息
兩天沒消息
一個禮拜
一個月
到一個月到
我又要走了

到了機場
突然的
眼淚就狂掉了下來

我媽還在緊張什麼事
我笑了笑
沒事

走了之後
每次下雨
我就會笑
而心裡
也會出現妳的聲音
妳的臉
漸漸的
過度的思念累積成了另一個左右我的格

去年的11月24號
妳的生日
還特別買了酒
怕妳不敢喝太烈的
還買了cooler

到海邊
看著海
看著月亮
看著星星
陪妳聊天

一個人聊著聊著

“啊.....下雨了”
毛毛雨

我自己一個人
喃喃著

這是個故事

對,

只是個憋腳的物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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