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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愛我吧! 老公 第①篇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 招募‥乂SwEeT*°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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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 愛我吧! 老公 第②篇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5.03.18  天氣:  心情:

    第二章

    同樣的疑惑也在蔣森嚴心里翻騰。他一直忙到快傍晚才有空處理

從未央屋子里拿來的傳真,瞪著那一大張密碼表,一股不祥的預感囂

塵直上地襲進心頭。

    昨夜收到父親的通知,說有“黑暗帝國”門戶鑰匙的消息了,要

他回家里接傳真,當時他就覺得奇怪,父親有事一向是直接與公司聯

絡,這一次為何將資料FAX到家里去,父親明知道他不與妻子同住的



    盡管懷疑,但他們父子的感情不好,他也不想細問,干脆回家一

趟,讓左輔拿了傳真,立刻又回到公司。

    把傳真輸入電腦,解出密碼,結果是一堆無關緊要的資料,其中

有一大部分甚至是舊消息了。父親究竟在干什么?老糊涂了嗎?還是

他已經放棄尋找傳說中的鑰匙了?

    不可能。蔣森嚴搖頭否定掉那個猜測,起身倒了一杯威土忌,有

一口沒一口地淺酌著,這是他行之有年的習慣了,邊喝酒、邊想事情



    父親絕不會放棄尋找鑰匙的,他對于傳說中的帝國是如此地執著

,那么他是想騙他回家嘍,為什么?難道……一股烈火隨著喝下的酒

汁在他胸腔間燃燒起來,莫非老家伙的目的是……

    猛揮手,整瓶的威土忌和酒杯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摔成一堆碎片

,金黃色的酒汁漫流四處,正如此刻他盡內狂竄奔騰的烈焰,不受控

制地燃燒翻涌著。

    “左輔、右弼!”勃然怒吼像平地一聲雷,炸翻頂樓隱閉的安詳

空間。蔣森嚴虎目發火,狠瞪著應命而來的兩名隨侍人員。“你們敢

對我下藥?”

    他太自信了,以為兩個一起長大,奉他若神明的輔位不會背叛他

﹔他大疏忽了,怎會忘了,他們其實是聽命于父親的棋子。

    完了,一步錯,步步錯!這使他冒火卻不會昏厥的藥當然不會是

迷藥,而有什么東西可以叫一個男人血脈賁張、欲火焚身?

    該死的、該死的!居然給他下春藥。那個老家伙和這兩個混帳王

八蛋,他們最好從現在就開始去求神明保佑他永遠解不了毒,否則…



    “不用這么大聲,左輔、右弼并沒有背叛你。”緊跟著進來的是

一輛輪椅,椅上坐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有一雙炯炯發亮的鷹眼

,精明神采盡在其中,但與他的利眸相背而馳的卻是兩只裸露在衣袖

外,枯槁如鳥爪的手臂,上面布滿遮也遮不住的青黑色小點,那是針

孔的痕跡。

    乍見父親的剎那,蔣森嚴驚訝地發現,那一直橫在他面前,几乎

要將他逼死的陰影竟然崩壞了。

    這是那個無情無義、逼瘋他母親的老暴君嗎?他們父子大概有…

…十年不見了吧?在他的記憶里,父親應該是高高在上、冷血殘酷、

為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惜血腥排除異己的惡魔。

    想當年,提起“蔣修羅”的名號,保全界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們叫他撒旦,而他也確實是個沒血沒淚的魔鬼。蔣森嚴的冷酷比

起父親來還差上一大截呢!

    可是現在,那個魔鬼在哪里?跟前的不是“蔣修羅”,只是個面

臨凋朽的虛弱老人,他已經沒有力量了,也許連生命都要消失了。

    蔣森嚴不禁懷疑,事實果真如此,那么他長久以來不停地鞭策自

己、几近自虐的埋頭苦干、努力抗爭究竟所為何來?

    一絲的痛楚擊中心窩,蔣森嚴魁梧的身形晃了晃,那被超強意志

力勉強圈住的理智正在潰散中,春藥的效力一點─滴地滲入他的骨血



    “……我老了,沒几年好活了,我要看到第七代的‘青龍’降世

,你……”蔣修羅一句一句緩緩地說著,低沉的語調仿佛帶著催眠的

魔力。

    十分鐘后,蔣森嚴清亮的眼眸已然幻散,他面紅耳赤、鼻息咻咻

,連最后一點神智也盡消失在強力的春藥中。

    “所以我說絕不會有事吧。”輪椅上的老人突然精神抖擻地站了

起來,片刻前的虛弱在剎那間煙消云散。“還不趕快把他送進房去。



    蔣修羅指著兒子,對左輔、右弼下命令。方才他已叫人將兒媳婦

一起綁了來,就放在隔壁的寢室里,他是打定主意今夜非叫小倆口圓

房不可。

    “老爺子……”左輔、右弼為難地上前扶起蔣森嚴,他們不明白

這對父子究竟在搞什么飛機,但這樣子玩,待主子清醒后……“龍”

的怒火會比維蘇威火山還可怕的。

    “少爺不會善罷干休的。”右弼斯文、沉靜的臉上,有著一抹遠

憂。

    “少爺會砍了我們。”左輔皺著眉頭,往日的活潑、靈動早已喪

盡,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愧疚與不安──對不起啊“龍”,我們不是故

意陷害你的,只是……時不我予,有什么辦法?

    “不會的,那小子沖歸沖,倒還懂得‘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他想找人報仇自會沖著我來,不會胡亂遷怒他人的。”蔣修羅不在

意地走過去打開寢室的門,指指布置得好笑又夸張的大紅樓金雕花大

銅床,突起的被褥顯示里面正睡了一個人,想當然爾,那一定是未央

了。

    可憐的小女人,遲到了五年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要以這種方式進行

,等她醒來后……唉!就不知道冰河潰堤碰上火山爆發,孰勝孰敗了



    “扛進來。”蔣修羅領頭,將迷亂中的兒子丟入寢室。“快走。

”任務完畢,三個罪魁禍首趕忙開溜。

    左輔、右弼愁眉苦臉地將老大爺送回老家去,又心不甘情不顧地

回到“雷霆保全公司”頂樓,守在洞房門外,他們可沒膽蹺頭,只好

回來領罰了。

    好重、好難過……未央強忍住胸腹間令人作嘔的痛楚,感覺腦袋

里有無數個小人正在敲鑼打鼓,吵得人無法入眠,神經衰弱。

    “搞什么鬼?走開,美鈔!”還以為是朱朱家的大懶貓又來吵人

,未央隨手一揮,就想將它趕下床,不料揚起的藕臂卻被一只更有力

的手掌給握住了。“唔!”她痛得悶哼一聲,記得成年后,她的力氣

就再沒比輸過人了,想不到今天會陰溝里翻船,遇到─個不比她差的

大力士。

    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在老虎嘴上拔牙,也不探聽看看,K大

柔道社的社長,全國大專女子組柔道總冠軍的儲未央是何等人物?想

欺負她,別說門了,窗兒都沒有啊!

    長腿橫掃,手肘下意識拐向面前的肉牆,如愿地,她聽到一聲悶

哼,那埋在她胸膛上的不軌份子猛地抬頭喘氣。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映入眼帘,花崗岩般嚴峻分明的五官、濃黑

飛揚的劍眉、配上剛毅不阿的下巴和兩片削薄有型的嘴唇……這這…

…這不是她老公──蔣森嚴嗎?他怎么會在這里?

    啊!對了,慢半拍的腦子直到這一刻才回憶起遭綁架的意外事件

,有一個人噴了她一些迷藥,然后……頭還有點昏,分不清楚置身何

處,但怎會跟他在一起?莫非……

    “喂!蔣森嚴起來,我有話問你……”未央用力將他粘人的身體

推離胸前半寸。“別這樣,你瘋了,到底想干什么?”

    蔣森嚴沒聽到她的話,在藥物的催動下,他的理智早退入欲望的

深淵,全依本能的行動,使他唯一想做、能做的只有掠奪,而眼前僅

有的女子便成了他的獵物。

    他不停襲來的毛手毛腳叫未央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該殺千刀的下

流胚子,雖然夫妻敦倫是人之常情,但有像他這樣子的嗎?他以為背

著“丈夫”的名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行強奸之實?他大概不知道世界

上還存有另外兩個名詞,分別是──毆夫和殺夫!

    “我叫你滾開,你聽到沒有?!”她尖聲怒吼,伶俐的身手迅速

送他一記勾拳,打黑他一只眼眶。

    往常遇到這種事,男人的欲火差不多該消了吧?但未央卻遲頓地

發現,蔣森嚴的進逼非但沒有退卻,反而因為她的反抗更加緊了動作



    “蔣森嚴,你……”雖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結婚五載,他對她

家里的照顧卻是無微不至,未央實在不忍心將他打成重傷,可是……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氣了。”

    撕!回答她的是一記刺耳的裂帛聲,將她身上的汗衫化成碎屑,

狼狽地飛離她的上身。

    赤裸的酥胸因為龐然勃發的怒氣而不停地上下起伏著,像是沸油

加在蔣森嚴早已揚然不止的欲火中,燃起的沖天烈焰直燒紅了他的雙

目,連鼻孔里噴出來的熱氣都燙得嚇人。

    要她、要她、要她……他心里、腦里……所有的細胞里都只剩下

這個念頭,手下更是不停歇地索求欲望里的寶物。

    “不要臉!”未央咬碎銀牙,惱恨地一拳擊向他的胸膛,將他打

得一退,她乘機翻身,半蹲在大床上與他隔著兩個枕頭對峙。

    這點小距離蔣森嚴才不會看在眼里,修長的大腿只一步就跨越了

橫溝,雙手大張,照樣抱向他可憐的小妻子,但這一回可不只動手動

腳了,常年挂著冷笑的削薄嘴唇,逕自燃起沸騰的熱火襲向對面的烈

焰紅唇。

    未央拼命地抵抗,揮拳、踢腿、扭腰……所有能做的防御動作,

她差不多都做完了,卻依然沒用,蔣森嚴好強,簡直就像座人力撼不

倒的銅牆鐵壁,她自以為高強的武功對他根本沒用,他的身體比她強

壯、力氣也比她大,而這就是她的丈夫,那個人人口中傳頌的偉男子



    可他從沒對她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任啊!雖然他一直照顧她和她

的家人,給她自由、富裕的生活,卻不要求任何回報,但……不知道

為什么?她的反抗越來越弱、精神更形差遲,被他碰過的地方像火般

燒了起來,又熱又燙。

    她是不是生病了?

    “末央。”

    一句似有若無的低沉呢喃撞進心底,是蔣森嚴在喚她嗎?未央楞

了一下,感覺他猛地將她摟緊,深契入體內,一股巨痛強烈襲來,更

大的昏眩將她僅剩的清明撕裂開來,神智隨著他的律動飛上云端,迷

迷茫茫的,再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望著身旁赤裸的小妻子和她身下那一灘觸目驚心的嫣紅血跡,蔣

森嚴心中的悔恨直如滔滔江水,洶涌不絕。

    他被設計了,守身如玉二十九年又三百六十三天,為了不想傳宗

接代過著全然禁欲如清道夫的生活,受盡千辛萬苦,此刻,居然教一

杯藥酒都給毀了。

    天哪!那該殺千刀的老家伙,想出這等缺德、惡毒的伎倆。他想

后代想瘋了嗎?如此不擇手段的……

    嘖!輕揉嘴角的瘀青,舌頭上的味蕾隱約分辨出一點淡然的血腥

味兒,有些咸、有些……他奶奶的!他想到哪兒去了?現在還有空管

他這一身的傷,真是瘋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女人,他的妻子儲未央,雖然他從沒真當

她是妻子過,但悲慘的事實既然已經發生,誰敢保証她肚子里不會正

孕育著他的孩子?

    可惡!被老家伙得償所愿了。他真不想要孩子,第七代的青龍,

一想到這里,頹喪的臉就更黯然了,他的孩子,另一個悲劇的代言人

,分不清楚心中的五味雜陳是怨、是喜、是怒、是恨……一個來自他

身體的血緣關系者擾亂了向來冷靜的蔣森嚴的心。

    不要孩子嗎?現在吃藥還來得及,只要給她一碗藥,所有的擔心

和憂慮將一掃而空,一個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是空想的小生命將永

遠流失,不再有麻煩與問題,是的,這很簡單,但……

    他的手在顫抖,血液在體內沸騰,冷汗一顆顆地滑下額頭,濕了

滿面。一幕往事從記憶深處里浮現,母親向來慈祥的面容突然戴上了

猙獰的面具,冷冽的青鋒高高揚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恐怖

的血痕,好多好多的血自他身體里涌出,他很痛、很害怕、很難過…



    不──這世上沒人有權利決定另一個人的生命。哪怕他們是至親

的親子關系都不可以。

    那么只好等了,也許她根本沒有懷孕,才一次而已,不可能這么

准的。他安慰自己,嫌惡的眼神瞥向她清瘦薄弱的身材,如此不成熟

的身體,理該孕育不出孩子才對,他不用太擔心。

    末央眨眨眼,再眨眼,確定她沒有看錯,身旁這塊大肉牆真的以

看蟑螂的眼神在看她。蟑螂耶!有沒有搞錯?這是一個奪去她貞操的

男人該有的表情嗎?

    死命地、狠狠的瞪著他,龐大的怒氣在她胸腹間燃燒。“你沒有

話要說嗎?”硬磨出齒縫的聲音,因壓抑而變調。

    要嘛就把她丟著,五年不見,突然又叫人把她綁了來,莫名其妙

地用強硬的手段占有她,這是什么道理?他眼中還有“人權”這兩個

字嗎?

    “既然醒了,就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叫人送你回家。”他冷淡地

開口,也不避諱,就這樣光溜溜地站起來,下床走到衣柜旁,打開柜

子,隨手找了件襯衫穿上。

    末央一雙燃著熊熊烈火的美目瞬也不瞬地盯著賣肉男的身體瞧,

他既然不值得害羞,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觀察得光明正大。

    很好!發達的胸肌、鍛煉有素的六塊腹肌,下連著結實窄瘦的臀

部、兩條肌肉糾結的長腿像是銅澆鐵鑄般挺立,蔣森嚴有副上等的好

身材,但他的智商恐怕就……果然,四肢發達的人,頭腦就會“十分

”簡單。

    她冷冷一笑,不放棄揶揄他的好機會。“請問閣下,地上那一堆

碎布還能夠稱做‘衣服’嗎?我個人以為它已經喪失了遮身避體的功

用,不知蔣先生贊成否?”

    咳!他嗆咳一聲,雖不想承認,但那確實是他干的好事。好吧!

勇于認錯才是男子漢的作為,他再次打開衣柜,抽出一件襯衫丟給她



    “穿好衣服,回家去。”

    他只會說這一句嗎?末央輕撇嘴角,接過衣服,也大大方方地在

他面前換穿起來。

    穿著不合身的衣物下得床來,她故意將棉被整個掀開來,露出榻

上斑斑血跡。

    “我以為我有資格得到一個解釋。”

    “沒有。”他惱怒地瞪著那一團血,如果他是女人,那上面貞潔

的証據有一半會是他的,她想要什么?他同她一樣是處子之身、同樣

是受傷者,他才恨呢!最不想傳宗接代、最潔身自愛的人是他耶!而

且……

    抽抽還有點刺麻的嘴角、眼眶酸酸疼的,腳不知道為什么,竟其

名其炒地發顫,胸膛、腹部有些痛?奇怪!書上不是寫第─次只有女

人會痛嗎?怎么他也跟著人家痛起來了。

    那當然是未央的杰作嘍,她老爹的功夫這么夠勁,連檜木大門都

砸得爛,人體……呃!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

    看著他抽動嘴角的狼狽樣,未央忍不住低下頭竊笑不已,活該!

誰教他要用暴力。但一頓打,不代表她就此對他的“獸行”一筆勾消

,她堅持要得到應有的尊重與禮貌。

    “你無緣無故教人迷昏我,把我綁到這里……”尋視周圍的環境

,紅色的燈、紅色的被、紅色的床……一間布置的好像公娼館的房間

,蔣森嚴的品味真教人不敢領教。“卻沒有解釋,你是欺我無權無勢

?還是年幼無知?”

    她輕蔑的眼神教他難堪到極點,老家伙的腦筋真是病了,把他的

房間弄成這樣,存心氣死他不成。

    但辯解不是蔣森嚴做的事,他從來不向人解釋自己的行為,笑罵

由人,他照樣我行我素,旁人以為他冷酷,其實他只是不擅、不想、

不好意思解釋,以前如此,現在依然故我。

    “我會叫左輔送你回家,從此刻起,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月事,

也許你已經懷了孕。”冷冷地說完,他不再理她,逕自出外交辦事情

去了。

    夸張、好笑的洞房里獨留末央恨得咬碎銀牙,懷孕?這就是他綁

架她的目的──為了要一個孩子?

    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對她投資五年,原來只是在培養一個

傳宗接代的工具。

    好樣的──蔣森嚴!一抹冷笑在她嘴角浮起,自大的男人大概還

不知道,現在有一種藥叫“事后避孕丸”吧。

    他想要孩子?哼!等到萬年冰河融化、地球毀滅那一天。

    “天哪!學妹,你跑到哪兒去了?我找了你一天啊!”未央才進

門,朱朱輕揚的聲音就從樓梯上刮了下來。

    “又想干什么?”未央沒好氣地吼道。死蔣森嚴,在大門口就叫

左輔把她放下來,連送進門也不肯,害她還得赤著腳走過前院,一點

都不體諒才經初夜的女人,身體是多么虛乏,臭王八烏龜蛋,還想叫

她幫他生孩子,哈死哦!

    “我查到你老公……”朱朱從二樓跑下來,才走到一半,就定在

樓梯口訝道:“老天!你被強暴了嗎?”

    “很類似。”末央恨恨地開口,將在蔣森嚴那兒受的氣,發在好

友身上。

    “是誰?我要砍了他。”朱朱三步并作兩步沖下樓,抱住未央。

“我們去報警,絕對不可以輕饒那個人渣。”

    “蔣森嚴!”未央咬牙切齒。

    “啊!”朱朱膛大兩只瞪如銅鈴的眼珠子。“蔣森嚴?”太嚇人

的答案,害她變成一只應嘴鸚鵡了。

    “除了那個混蛋還會有誰?”她恨不得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啃

他的骨。

    “是那個當了你五年老公的蔣森嚴?”朱朱瞇細一雙秋瞳,危險

的目光隱隱飆出。

    “他不是我老公,我已經決定休了他。”未央大叫,不想不氣、

越想越氣。

    “學妹,你耍我啊?”朱朱跳過去,一把掐住未央脖子。“你們

夫妻吵架,干么嚇人?”

    “誰跟那個混蛋是夫妻了?你沒聽到我說的──我、要、休、了

、蔣、森、嚴!”未央氣炸了。

    “沒這么嚴重吧?夫妻倆床頭吵、床尾和﹔如果吵一架,就要鬧

離婚,未免太輕率了。”朱朱抱起在腳邊摩擦的大花貓“美鈔”,拉

起未央的手,走進廚房,倒了杯水給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可不

可以說來聽聽?”

    未央仰頭,一口飲盡杯中水,又起身倒了一杯喝下,直灌了三杯

水,胸中的火氣才稍稍壓下。

    然而,怒火過后,卻是深沉的悲哀。沒有女人不對婚姻抱持夢想

的。雖然她與蔣森嚴的結合純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還摻雜

了交易的成分,多年來,他對她不聞不問。

    但她不怨、也不恨,有過懷疑,卻老是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別作白日夢,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才是適合她的。

    這樣的生活雜然無聊,卻也平穩,其實,若如此地過一生,也沒

什么不好。可是他又闖進來了,蠻橫無禮、驕傲自大,更冷酷無情。

    的確!他是她的豢養者,但就因為他出錢,他就有資格踐踏她嗎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沒有原因、不需要理由,他讓她覺得自己比

妓女還不如。

    一滴晶瑩剔透的珍珠淚滑下如玉雪白的粉頰,倉皇的面孔下,隱

藏了數之不盡的無奈與脆弱,滿滿地溢出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無助芳

心,蔣森嚴,他怎么可以如此對待她?

    “末央!”朱朱靜靜地將她抱進懷里,用力的圈緊手臂,大方開

啟胸懷,任她的哀傷流進心里,憑藉著友情的雙翼,分擔她的慟與愁



    未央嗚嗚哭泣,像個孩子,一邊流淚,一邊呢喃傾吐著滿腹的委

屈。

    “……他不知道……我好難過,為什么這樣待我……是他不對…

…有錢很了不起嗎……”

    雖然不明白好友嗚咽中的咕噥究竟代表何意?朱朱依然頻頻點頭

,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我知道,全是蔣森嚴不好,他混蛋,他對不起你,末央乖!別

哭了好不好?我們可以想個好辦法教訓他。”

    “教訓他?”哭泣中的淚人兒驟然聽到復仇有望,眼淚像雨后的

彩虹,被太陽一照,收得比什么都俐落。“朱朱,你有什么好辦法?



    嘖!翻臉比翻書還快。朱朱輕咋舌,她隨口安慰的話,她也信,

這下可好了!她去哪兒找一個好辦法給她?

    “快點兒說啊!朱朱。”未央一勁兒地催促她,無論如何都想出

這口怨氣。

    “這……”朱朱吟哦片刻,驀地震光一閃。“你可以去他公司上

班啊,接近他、勾引他、再狠狠地甩掉他,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

的。”

    “拜托!”什么爛主意嘛!未央泄氣地斜睨她一眼。“你忘了,

我根本不清楚蔣森嚴的底細,誰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公司在哪里?你

說的辦法,光第一項就行不通。”

    “我找了你一整天就是要告訴你,你老公‘蔣森嚴’真的就是‘

雷霆保全公司’的負責人。”

    “你確定?但他們的年紀怎么算都不對耶!”如果“雷霆保全公

司”負責人“蔣森嚴”真是她老公,她很懷疑,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少

年人,究竟是如何闖出偌大名號的。

    “是真的。”朱朱取出懷中的剪報。“我上一個打工的公司‘東

方物流’最近打算自英國引進一批文物做巡回展,聽說這展示的東西

,每─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連南太平洋‘蘇格里’的王儲都被驚

動了,而負責此次展覽安全措施的正是‘雷霆保全公司’,你看這張

照片,雖然只是背影,但仍可看出‘雷霆’的負責人‘蔣森嚴’其實

是個正值青年的男子。”

    未央只瞄了一眼就可以斷定,照片上昂藏不屈的背影正是她那無

情無義的老公──蔣森嚴!想不到他真是“雷霆”的負責人,也許正

因為他本人太年輕了,為免客戶心里有所顧慮,才會故作神秘,堅決

不在媒體上曝光,就算有照片,也永遠只照出他的背影,叫人摸不著

邊際。

    “是你老公,沒錯吧?”看她的表情,朱朱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末央恨恨地點頭,這熟悉又可惡的背影,化成灰她都認得。

    “但就算我老公是‘雷霆’的負責人又如何?他肯定不會錄用我

的,而且也沒聽過‘雷霆’要征人。”

    “征人這件事還沒正式開始,畢竟離展覽的日期還有兩個月,不

過他一定會再找人的,‘東方物流’這件CASE非比尋常,據我所知,

他們光翻譯和招待員,就最少需要一百人,而‘東方物流’將這次所

有的人員配置問題全部交由‘雷霆’負責,‘雷霆’的保全人員也許

很多,但精于展覽事宜的專業人才卻沒有,除了外征,它絕沒有辦法

消化如此多的名額。”

    “奇怪!朱朱,這事應該還沒對外發布吧?為什么你知道的如此

詳細?”末央不免懷疑。

    “呃……”她楞了楞,突然大笑。“唉呀!你知道的,我是有名

的守財奴,哪兒有錢賺,當然就往哪兒鑽,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嗎?”末央才不信呢!“說實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要進你老公的公司,聽說‘雷霆保全公司’的福利是全台工

商業中排第一的。”

    “這么簡單?”未央還是不大相信。

    “你該不會小氣到不讓我賺你老公的錢吧?”朱朱干脆倒打一耙

,果然立刻轉移了未央的注意力。

    “才怪,我恨不得你挖光他的錢。”她瞪大眼睛,美目里兩簇熊

熊怒火。“可是蔣森嚴會雇用我們嗎?他沒理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恐伯我們履歷表一寄上去就被刷下來了。”

    “誰叫你老實填寫資料的?”朱朱不懷好意地笑道。“只要他不

知道我們是誰?以我們的實力,還伯錄取不上?”

    “你是說……”末央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兩個女人不約而同一

彈指,齊聲大笑。“我們化妝去應征。”

    “朱朱,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愛死你了。”未央抱著好友又笑

又叫,她太高興了,以至于沒發現朱朱咧開的大嘴邊,另浮著几許歉

意。“不過我有事要先拜托你。”

    “什么事?”

    “幫我買些避孕丸回來。”未央伯蔣森嚴會叫人監視她不敢自己

上藥局,只好麻煩朱朱。

    “這樣好嗎?”朱朱有些為難。

    “當然好。我才不幫他生孩子呢!”她氣鼓鼓的,心中的怒火怎

么也消不了,忍不住又低聲詛咒起他來,惹得朱朱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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