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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無罪,狂歡有理!(續)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密視線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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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密視線 (六)
作者: Prinz 日期: 2012.03.04  天氣:  心情:

 


好像甚麼事都約好似的,同時擠在一塊兒出現讓人喘不過氣。


何佩芝跳樓自殺、王頎偷走初吻、克禮叔叔的秘密行動,再加上畢業公演………小香覺得整顆腦袋都快要炸了。


此外,還有個失蹤十三年又忽然冒出來的父親。


「唉………是嫌我的生活還不夠混亂嗎?」


最麻煩的是,這些事情都處於「晦暗不明」的狀態,讓人忍不住去想,卻又想不明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例如在媽媽說的故事中爸爸根本就是個「黑心企業家」嘛!產品有瑕疵不是應該趕快解決問題嗎?可是他為了掩蓋真相居然選擇殺人滅口,繼續隱瞞下去。這麼多年來是不是已經有很多人被這藥害死了呢?


克禮叔叔雖然沒有殺人,但他和媽媽都選擇沉默,他們兩個似乎也有責任。


媽媽說,他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企業的生存,有很多很多員工、員工的家人,這些人的生計必須照顧啊!除了員工之外還有很多公司、廠商、政府部門、基金會甚麼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總之我們要是倒下了會有很多人跟著倒下。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做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小香對這番話似懂非懂。


是不是憑良心做事有時候也會對不起別人?所以爸爸犧牲了自己其實是為了成全別人;手段雖然是壞的但目的良善就好了。他不是黑心商人,他是好人。小香希望自己能這麼相信。


「而且,爸爸這麼做也是為了小香啊!」


為了我…………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已經一個頭兩個大,還要面對學校那些事。


小香拿出了魔鏡。


 


她漸漸發現「操作」這面魔鏡的方法。起初之所以見到克禮叔叔是因為她老是想著他,當時在浴缸裡想著他記不記得自己的生日,然後就看見了。而看見何佩芝那次,是因為在學校廁所聽見她說小香的壞話,一直氣到回家。


「我的心思放在誰身上,魔鏡就將我的視線帶去那人身邊。」小香得出這個結論。


她試著思想著媽媽、同學、老師。一開始不太順利,漸漸集中意志,心神專一,果然出現了想見到的人。小香也同時發現,與自己關係愈親密的人愈容易發生效果,愈疏遠就愈困難,即使勉強出現畫面也模糊不清。她試著思想那些不認識的人,比方電影明星,可無論意志多麼集中都不成功。果然大明星的距離是遙遠的啊!


小香盡情測試魔鏡,隨著心思飄移讓鏡子裡出現每個她認識的人。忽然,她想起了「何佩芝」。


腦中一閃過這個名字,小香立即閉上雙眼,因為她很怕看見何佩芝現在的樣子。


上學時經過教學大樓前只看見染血的塑膠布,不確定何佩芝摔成甚麼模樣。但同學們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說屍體摔得四分五裂,頭顱不知滾到哪裡去,還說警察為了把肉塊蒐集完整直到下午還在到處「撿」。


愈不想去想,腦子裡就愈是浮現那些恐怖的畫面。小香知道只要睜開眼睛,腦中的想像就會出現在面前的鏡子裡;她試著想其他人轉移注意力,但心思好像被何佩芝掠住,不由自主地一直想到她。


(就看一眼…………)


(膽小鬼!看看又不會死…………)


好奇心不斷慫恿。


小香慢慢將雙眼睜開一條細縫。


 


鏡子裡的出現了陰暗的室內場景,看不出是甚麼地方。有一張大鐵桌,桌上白布覆蓋著屍體,微弱的黃色燈泡掛在遠處的牆上。


怎麼知道是屍體呢?因為白布上滲出一大塊暗紅色血跡。畫面搖搖晃晃,媒介的反光物似乎被某人拿在手中。


這裡大概是停屍間吧。自殺的屍體不會立刻拿去火化或者裝進棺材埋掉,警察還要調查,還有法醫要驗屍。小香雖然不清楚警察辦案的方式,不過外國電視劇裡都有演過。


房間裡除了屍體只有拿著反光物的人,可能是法醫,但因為視線的角度看不見那人的模樣。也許等一下就要掀開白布驗屍了。


小香咬緊牙關,她一定要親眼確認死掉的是不是何佩芝。


沒多久畫面靠近屍體,慢慢靠近,愈來愈近,愈來愈快…………也太靠近了吧!幾乎要「撞上」屍體。忽然間畫面一片漆黑。再次出現畫面時,整個畫面變紅了,彷彿室內換成了紅色燈光。然後再次撞向屍體,畫面又忽隱忽現………


小香發現自己冒了一身冷汗。她大概猜到那個反光的「媒介物」是甚麼了。


那是一把刀,小香的視線隨著那把刀「進出」屍體。


為甚麼要刺殺屍體呢?解剖不是應該切割嗎?怎麼會是用刺的?而且還連續刺了好多下─────這人絕不是法醫。


到底是誰這麼痛恨死者?視線隨著刀子飛快移動,小香暈眩得快吐了,不但沒看見持刀者也看不清死者是誰。


小香忍住強烈的噁心感繼續觀看。也許等一下會出現合適的角度,又或者旁邊有其他反光物可以當作媒介。可惜最後一刀刺進屍體後就沒拔出來,讓刀刃繼續插在體內,甚麼也看不見了。


 


等了好久,黑暗中漸漸出現一小塊暗紅色的影像,看不清楚。會是血塊嗎?沒有光源的人體內怎能看見血塊?那塊暗紅色漸漸放大,漸漸清楚,也漸漸轉為鮮紅色。


那不是血塊,那是一個洞;隨著視線愈來愈接近洞,洞口也愈來愈大,洞外面的景象就愈清晰。最後終於穿越那洞,來到一片極為空曠遼闊的大地─────  一片血紅色的大地。


這片大地上甚麼都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乾涸土地;天空沒有雲彩,也是無邊的血色。小香無法想像此刻的媒介物究竟是甚麼。說不定是一隻鳥,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視線正在這片血色天空中飛翔,俯視著大地。


飛行了一會兒,視線開始下降,似乎朝向地上某個目標俯衝。那是一個小紅點。直到接近時才漸漸看出是一個人。最後,視線在那人的面前停駐。


是個穿校服的女生,赤腳走在乾涸的硬地上。狂風吹亂了她的頭髮,揚起她的裙襬,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何佩芝停下了腳步,茫然地望著小香。


握著鏡子邊緣的雙手激動顫抖,小香好想大聲呼叫何佩芝,向她說對不起。


眼淚不停湧出。然而淚水並沒有沿著鏡面滑向邊緣也沒有停留在鏡面上,而是穿越了鏡子滴在何佩芝的臉上。


「沒關係的,小香,不要難過。」


聽見聲音了!不是從鏡子裡傳來的,何佩芝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小香的腦海中。有點像戴著耳機看電影的感覺。


「對不起,佩芝…………都是我的錯…………我不想傷害妳………」


何佩芝依然眼神木然毫無表情,但她似乎也能聽見小香的聲音。她向小香伸長了手,彷彿要穿過鏡子摸她的臉。


「不要難過嘛!也不需要道歉,反正總有一天大家都要來這裡的。我等著妳,小香。」


何佩芝繼續漫無目的向前走。


望著她逐漸遠去,最後淹沒在無邊無際的紅色煙霧中,小香終於明白「紅色」是甚麼了。


那不是血色,而是如浪濤如狂風般的「火焰」。那是一個每寸空間都被火焰充滿的世界。證據是,滴在何佩芝臉上的淚水不到一秒就化作白烟飛去。


 


 


 


 


 


 


星期天一大早,小香被電話聲吵醒。壓在被窩下的是那面魔鏡。這時的魔鏡看上去就像一面普通的鏡子,昨夜的恐怖景象已消失無蹤,小香不禁懷疑那是不是另一場惡夢。


桌上的電話持續作響,只好爬起來接聽。


「是我…………」


「爸?」


聽見爸爸的聲音,小香忽然有一種得救的感覺。


「你還是回家吧。媽說她很想你,還說以前的事怎麼樣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


爸爸好像忍耐著想說甚麼。


「至少跟媽見個面,好不好?她都等你十三年了。」


「我會見她的,但不是現在,有些事情必須先完成才行。今天是周末妳不用上學,出來跟我見一面好嗎?有些東西想交給妳。」


「甚麼東西,禮物嗎?」


爸爸苦笑一聲,說:「算是禮物吧!不過妳可別告訴妳媽,誰也別說,這個………暫時當作我們之間的祕密。」


「你們這些大人真奇怪,好多秘密。其實我也有些問題想聽聽你的說法。我現在就去找你好了,不要亂跑喔!」


「找我?妳知道我人在哪兒?是誰告訴妳的!」爸爸的聲音聽起來不是生氣,更像是恐懼。


難怪上次問他住在哪裡也不說,似乎很怕被人找到。是因為殺了人嗎?都過了十三年搞不好連警察都不記得了呢!而且聽媽媽說那個「胡小冬」的屍體也沒被發現,其實究竟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


當年爸爸和胡小冬一齊失蹤,誰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所以警察那邊似乎也沒當成殺人案件在處理。小香曾經胡思亂想,說不定是胡小冬殺了爸爸,又冒充爸爸出現在她面前。不過這種荒謬的情節畢竟只有推理小說才會出現。


「沒有啦!我怎麼會知道你在哪裡。你先告訴我地點我才能去找你啊!」


其實小香早就透過魔鏡看見爸爸住的地方了,也看到了門牌上的地址,差點說溜嘴。


「這樣喔。」爸爸似乎安心了些,「那我們約在一○一大樓前,一個鐘頭後見。記住,今天見面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妳媽喔!等一下我請妳吃冰淇淋。」


真奇怪,他幹嘛一再強調不要告訴媽媽,難道怕媽媽報警抓人嗎?真是神經質。也許是逃亡太久讓他變得凡事都疑神疑鬼。不過至少他相信小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不可能出賣他的。


掛上電話後,小香的心情好多了。當了這麼多年「沒爹的孩子」,忽然有了爸爸還真有些不習慣。這是第二次見面,以後還有第三次、第四次,最後會變成一家人吧?就像每個尋常的家庭那樣。


「他還記得我喜歡吃冰淇淋。」


小香在心裡默念著「爸爸、爸爸」,要快點習慣這個稱呼。


 


 


 


 


 


 


 


 


 


 


爸………………


第二次見面,爸爸卻成為一具冰冷的遺體。


眼淚不停滴在裙子上。


(既然要死,為甚麼不在十三年前就死掉呢?忽然出現又忽然離開,是怎樣!耍人嗎?混蛋,混蛋!我才不要為你哭呢!)


小香在心裡不停咒罵,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就在小香到達一○一大樓前的五分鐘,一輛疾駛而來的汽車撞上正在過馬路的潘彥儒,顱內出血當場死亡。


小香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醫院。醫生護士對逐漸失溫的屍體進行搶救,又是心肺復甦又是電擊,企圖將他的靈魂從另一個世界拖回來,可惜他走得太遠了。


「妳是他的女兒嗎?很抱歉,到院前已經失去生命跡象了,我們還是沒辦法把他救回來。請節哀順變。」醫生一臉遺憾地說。


小香猶豫著要不要通知媽媽,這種得而復失的感受媽媽一定比她更深。不想再讓她傷心。乾脆告訴她爸爸又跑掉了,這次是真的跟狐狸精跑了,這樣也許比較好受。


想起昨晚的經歷。此時的爸爸是不是也在那個充滿紅色火焰的沙漠裡獨自行走呢?或者他跟何佩芝兩個人一起走………他們會不會變成好朋友?不可能,何佩芝討厭我怎麼會跟爸爸交朋友………說起來何佩芝長得還滿可愛的,希望爸爸會喜歡她那型的女生………爸爸都死了,媽媽妳就別吃醋了,再說妳還有克禮叔叔阿…………


急診室外的長廊,小香一個人坐在地板上胡思亂想,希望可以藉此驅散一些悲傷。


有個男人不請自來坐在小香身邊。


「撞死妳父親的人雖然跑掉了,但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的,有人看到車牌號碼。」


這個嗓音沙啞的男人穿著警察制服,帽沿壓得很低,是個中年人。


「妳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廢話!小香瞪了那警察一眼,很想問要是你死了爸爸會不會難過。但這話小香沒說出口,因為他覺得這個警察似乎有點面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的意思是,失蹤了十三年才出現,一出現卻馬上死了,實在讓人受不了阿!對吧,小香。」


小香驚訝了。爸爸回來的事除了自己和媽媽之外應該沒人知道啊!爸爸很怕洩漏行蹤,連住在哪都不讓小香知道,今天約見面的事小香也沒告訴媽媽,這個警察杯杯怎麼會…………


「不用這麼驚訝地看著我。潘彥儒失蹤了十三年,我也追查了十三年,他一回到台灣我就盯上他了。本來想悄悄地觀察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時機成熟再跟他接觸。可惜啊!這下子線索又斷了。」


小香問:「想查甚麼呢?我爸又沒做壞事。」


「妳究竟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前兩天妳跟他見過面吧?在學校附近的小公園裡,他應該說了不少事。妳可不要誤會,我相信他是清白的,胡小冬並沒有死。」


小香更驚訝了。她很想知道這個警察究竟查到些甚麼,不過他看起來似乎更想從小香這裡發掘情報,否則絕不會主動找小香說話。


「小香,妳爸爸沒有殺人。他追蹤胡小冬的目的是想拿回那些資料。妳應該知道當年的事吧?公司的產品出現重大瑕疵,胡小冬卻帶著關鍵證據跑了。其實他手上那些資料的作用並不只是證據而已,其中還有極為重要的研究成果。」


「嚴格說起來,那些藥劑並不是真正有瑕疵,而是『未完成』罷了;一旦完成,那可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偉大發明啊!比如肺癌、胰臟癌等等都能夠藉著這種藥完全治療!連愛滋病都能治癒。如果能再進一步發展,說不定這世上再也沒有絕症了!」


「妳明白嗎?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可是當年公司的財務出了狀況急需大筆資金周轉,如果要等到研究成功並且通過各種試驗、取得政府的認可,還需要好幾年的工夫。因此胡小冬決定用非法的手段讓未完成的產品立刻上市。」


「沒有胡小冬手上的那些資料,這項研究就無法繼續下去,因為缺少了幾個最重要的環節。這些年來,余克禮找了好多美國的科學家進行研究改良卻總是無法成功,問題就出在這。妳現在明白為甚麼妳父親當年寧可拋棄家庭事業也要找到胡小冬了吧!」


原來如此。警察說的這些恐怕連媽媽也不知道,不過克禮叔叔應該是清楚的。


想到克禮叔叔,小香心中忽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這個警察對公司的事情也了解得太清楚了吧!就算他做過充分的調查,但是產品瑕疵這件事在當年也是最高機密,連媽媽都不曉得;而胡小冬手上的資料具有多麼重要的關鍵性,恐怕也不是外行人能搞得清楚吧?


小香「用力」看了警察一眼,忽然心跳加速。


(這人,我見過的…………)


「後來妳爸爸終於找到胡小冬也拿到了資料,卻一直不回來;我不知道他有甚麼打算,這就是我想查明的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資料』在哪兒呢?小香,妳應該明白這是對全人類都有幫助的事,如果妳知道東西的所在,請妳說出來。我是警察,妳可以相信我。」


「我不知道甚麼資料,你剛才講的那些事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可以去他住的地方找找啊?」


「我要是知道他住在哪還用得著在這裡跟妳說這麼多?莫非妳知道他的住處?」


「不要問我!我甚麼都不知道。」


警察懷疑地望著小香。


爸爸在電話裡曾經說過有東西要交給她。是不是他預料到自己可能會被人殺掉,所以要小香保管那些重要的資料呢?車禍肇事逃逸,也許是故意安排成意外,其實是殺人滅口;而這個警察在車禍之後立刻出現在小香身邊,說了一大堆秘辛其實是想把東西弄到手;胡小冬既然沒死,怎會輕易將資料交給爸爸,如果胡小冬想奪回資料那麼眼前這位警察杯杯的立場是…………


小香嗅到濃濃的陰謀氣息。


最令人害怕的是,爸爸的死會不會與克禮叔叔有關呢?因為眼前這個警察就是與克禮叔叔會面的神秘人哪!


由於穿著差太多了,以至於一開始沒認出來。但此時小香十分確定,尤其當他無意識地揉搓自己下頷那搓白毛時。


這個警察曾在飯店房間裡交給克禮叔叔一把手槍。小香想起余克禮對著手槍露出無奈痛苦的表情,難道他要對付的是忽然回國現身的潘彥儒?


克禮叔叔要殺爸爸?不可能!而且爸爸是被車撞死的,如果要槍殺他可以在更偏僻的地方下手,根本不需要選擇在大街上撞死人這麼危險的方式。


她好想立刻跑去找克禮叔叔問個明白。


「好吧!既然妳這麼說的話。如果想到甚麼請第一時間連絡我,這是我的名片。」警察起身正要離開,似乎想起甚麼又回頭對小香說:


「對了,恭喜妳當女主角。雖然這個時候說恭喜有點不太禮貌。」


小香明白,這是在暗示他對自己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別想耍花樣。


「說起來妳也不容易啊!身邊連續發生死亡事件還要準備畢業公演。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崔采雪死掉妳大概也當不成女主角吧?」


「你說甚麼!崔采雪死了?」


「妳還不知道?就是昨天在學校跳樓的那個女生,警方已經確認身分了,是你們話劇社的崔采雪。」


跳樓自殺的是崔采雪,不是何佩芝?那麼昨晚魔鏡裡的影像又是怎麼回事呢?


愈來愈多問號堆積在小香頭上,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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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16 13:18
她, 36歲,台北市,金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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