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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 chen an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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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不知道
作者: chu chen an	日期: 2011.03.22　　天氣: 　心情:

0319 靜靜的就好

在夜晚我選擇用音樂麻痺自己不靠酒精

我試著讓自己舒舒服服的捲縮在被窩裡

翻閱幾本文學來沉浸或者掉到故事情節

廣播電台隨機播出的音樂是不是某某某和某某某的歌

故事裡頭男主角和女主角最後結局是什麼

我不斷假設或者猜疑直到頭暈目眩

閉上眼我試著讓自己沉澱進入夢鄉

但當兩千五十七支小綿羊都跳過柵欄往遠方奔去

我還是腦子清晰的嚇人

我想要試著開口說些什麼卻找不到懂我的人洩露

我又將嘴闔上書也闔上是不是也該將眼闔上

但我卻怎麼都閉不緊空氣凝結成一團

像黑煙又像迷霧似乎在促使著我往前

我試著起身即使我沒什麼體力繼續

越靠越近我才發現那是一個黑洞深到見不著谷底的那種

我會被侵蝕我會被吞噬我會消逝

我試著逃離我試著讓自己清醒但手腳卻不聽使喚

我想尖叫但我的聲帶卻像斷了線一樣

四周開始一片黑暗然後我醒了

這只是夢我把自己困在沒有陽光的監牢

一個愚蠢的夢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已經不存在但我卻還是很恐懼

說實在的我在害怕些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從回憶裡甦醒

我試著記起那些過去我是說那些我跟你們的過去

是的沒錯這一切都很可笑

就跟當初你快離開我們的世界一樣那樣卑微那樣可憐

好討人同情但我卻討厭那種感覺

我指的是被人可憐或者被人同情這並不是一見丟臉的事

但我還是討厭那種感覺。

我以為我最苦的時候都已經熬過了原來那都不是結局

只是下一段故事的序你以為打上句號就沒事了嗎我以為是

我有一瞬間以為你還活著還在我們身邊打轉

那是因為我還活在你存在的那個時間裡嗎

或者是我自己把自己綑綁了束縛在那段時間裡

死都不想走出去很掙扎對吧我知道。

　　回顧珍死後那兩週，就像一部不斷重播的影片，只有片段的聲音，快速地從一個場景跳到另一個場景；有人敲門，壞消息，現實瑣事，在場的人們----總是有一堆人，這些人離開，安靜無聲，一些我無法處理的瑣事，談話，散步，更多談話，我覺得想回到工作上-----就只想讓我自己上軌道----但我做不到。接著，沒有明顯原因，影片停止了，我的生活突然變成一連串的相片，每一張都與下一張不同，每個場合似乎都與我生活中其他的東西脫離，或全然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麻木並未減輕，疼痛的威脅也未趨緩，不過情勢有變，我不再像是走在永無止盡的浮橋上，而是在一艘小船上，位於寬廣的河流中央。每回小船轉向，我會看見新的景物，心裡覺得這可能是很重要的事物，然後小船再度搖晃，其他事物又映入眼簾，看起來似乎也很重要。

-我們之間-188頁

「......他們躲藏，躲藏在這個世界中。

我總在尋找她，

我在這呼喚李迷失，

我被某些祈禱的絲線綑綁，

祈禱著，她何時召喚我？她何時會向我走來？

當她俯向我的渴望，

就像垂柳，就像噴泉，

就像站在光亮的空氣之中，

我該如何準備？然後黑夜降臨，

滿是寂靜。

我躺在她的臂膀，她說：當我離去只要給我一首歌，我就屬於你。」

　　他一邊唱著，我可以感到我的頭開始變輕。有一瞬間，我以為我快吐了，我感到一陣噁心，從我的胃直竄我的喉嚨。我手抓著水槽邊緣，緊緊抓著，手指牢牢嵌著，像鉗子的金屬鉗嘴，噁心感退去之後，我感覺的到我的精力也跟著耗盡，我的T恤突然完全被汗水浸透。我覺得我要昏倒了，那歌聲仍在唱著，仍舊牽引我的注意力，對我訴說真理，只對我說的真理。

「......但她說回去吧，回到真實的世界去。」

　　我想要哭，試著把哭泣當作一種方法，能意識到這突如其來、又絕望的孤單，但我終究無法哭出來。整個房間開始搖晃，電燈突然變得比以前更亮，散發熾熱無比的光。空氣成了一波一波的黃色、紅色和藍紫色，不停旋轉，狂掃而過，最後穿過我的身體，把我拖進光亮的風暴，我想自己根本無處可逃，而這會迫使我失去意識。

　　我的膝蓋開始彎曲，我更死命地緊抓水槽，想把臉埋入冷水，但我做不到，甚至，我連扭開水龍頭都辦不到。那些色彩還不斷地噴射，在房間裡來回竄動，強烈起伏跳動。

　　有些東西想要把一切燒盡，但並非什麼邪惡的外界力量，而是某種已經在我心理消失了好幾週、那既狂烈又粗暴的哀傷，也是某種比失落更深刻、更苦澀的事物。我相信若我繼續待在那間房裡，我會死掉，我的身體會崩垮，我的頭會炸碎，大腦會分解消失，一切都會消失殆盡-----記憶、未來的可能性、甚至是失落的感覺，這似乎是此刻我唯一能確定的事。我會一無所有，也無處可尋找記憶，我會被打入不認識珍、不記得珍、從此毫無機會再與珍有任何關聯的地獄。

　　打開後門的鎖，我跑出屋外，蹣跚地步入黑暗，穿過空蕩蕩的花園，倒在潮濕、暗黑的草地上，尖喊出一些生物的叫聲，說著人們聽不懂的話，因傷痛、沮喪、遺忘、還有痛苦、極度悲慘的失落和悽涼厲聲尖叫。

「你還好吧？」

「我想哭。」我說。

「什麼？」

「我想要哭，但哭不出來。」

-

「就像我剛說的我頭有點痛所以脾氣會變得很暴躁

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發點脾氣因為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可笑的是這世界唯一公平的事就是每個人都不公平。」我說。

『...。』

「就算我現在病厭厭的可能看起來像個吸毒販或者死人隨便都一樣意思

但我的意思是並不會因為我現在生病或者沒力氣就停止我應該要做的事情

這樣你了解了嗎家事還是得做作業也還是得弄考試也還是照考不誤

甚至還是得繼續過我正在過的生活。」

『我懂。』

「有時候我搞不太清楚對這個家來說或者對他們來說我是怎樣的角色

現在我像個病人但在他們眼裡我卻像個傭人這意思很好懂了吧!」

『你大可不必替他們想。』

我大笑。

「事情永遠都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懂得如果一切都可以說那樣就那樣說這樣就這樣那就不會有人過的這麼辛苦了我是說真的可能我比任何人都想要試著解脫。」

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如你所願事與願違的事情太多了

我很好奇壓力是怎麼造成的

但這幾天的心力交瘁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是週遭的人事物促使我的壓力越來越擴大

我走不出去了我得一直被困在這盲目又該死的煩惱裡

我不曉得我該找誰說話因為沒有人懂我的感受

這對我來說實在很糟糕

我在笑,我正在對著電腦螢幕笑但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

「好煩。」我說。

這兩個字已經變成口頭殘甚至不能捨去

我想要表達的是有時候你們或許可以懂我的感受但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會了解

那是很複雜甚至戲劇化

就像半夜不小心病發然後被送上救護車掛急診

自己卻渾然不知像失去記憶那般很平常

我竟然習慣了插針、拔針、再插針、拔針的順序

甚至一點痛也不會有知覺了

就像我九天沒吃飯也不會覺得飢餓一樣。

謝謝你們的關心說實在的

與其好奇壓力是怎麼形成的之外我更好奇;

好奇你們真的可以懂我嗎可能沒有人真的懂誰吧我認為

感同身受這四個字意義很簡單也很好了解的四個字

欸我思考好久但我卻還是沒辦法了解其中涵義

呵呵

就像我臉上一直寫著傻字一樣道理

我卻不認為自己傻。

「是我想太多了對吧?」我說。

我知道通常你們都會回答我是啊,別想太多之類的

但在繁亂不堪的心靈表層

那些話聽起來就像狗屁不通的虛偽大道理可以閉嘴了嗎

安靜點

抱歉,我可能再埋怨什麼卻找不到地方宣洩

你也有這種感覺是嗎

有時候我真的打從心底認為:

自己再難過、沮喪、感覺痛苦的時候身邊雖然有很多人陪伴或者安慰關心但都於事無補。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明明擁有很多可是我卻覺得空虛甚至其實什麼都沒有

拜託真的有人會無私的替別人想嗎

聽到這種話,我只想放聲大笑。

拜託別鬧了

人死了不能復生傷心的情緒也不會因為關心或一句加油就全散去

這樣懂我意思了嗎

不是我愛想太多但這就是事實

我們應該現實的不是嗎

我站在頂樓俯望整個我所能見到的世界

我只有一個感受,

hi 我們就只不過就像一群白癡活在一個白痴的世界

然而不斷的耍白痴耍白痴耍白痴。

「我知道為什麼我哭不出來了。」我說。

『為什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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