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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愛敗在時空距離
作者: 小風 日期: 2008.09.21  天氣:  心情:

記得上高中時,聽過一首歌“……因爲愛容易敗在時空距離,把過去消磨殆盡……愛最苦莫過於,莫過於相思兩地,愛無法親手去傳遞……”當時並不能深深體會到歌中的感情,只知道它很好聽,當我真的體會到歌中的意境時,覺得它很淒美。

我的感情經歷很單純,其實就是空白,大學時雖然有要好的男生,但兩個人始終沒有把話說明,直到畢業,我也沒有勇氣對他表白。而他呢?不是沒有勇氣,就是不喜歡我。如果真的是不喜歡,那對於這樣的男生,不表白也罷,免得落個自作多情的名聲。

工作後,對於感情,期盼而不奢望,我明白自己不是白雪公主,不會有王子來拯救我,娶我回家;自己也不是灰姑娘,不會碰到美麗的仙女,給我水晶鞋。所以我只能等待冥冥中注定的,屬於自己的緣分,緣分到時,他自會找到我。

一次同事聚會上,我認識了華,他是我同事的好友。在喧鬧的酒吧裏,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保持著冷靜。別人的熱情,別人的興奮,都與我們無關,也許我們太理智,至少,我們在見到對方後,都會理智地保持著自己的形象。

那天他送我回家,兩個人都在找話題說,但是一對陌生人哪有什麽共同語言,我們只好聊一些瑣碎、細小的事情,以慢慢發覺共同語言。“局促”是形容我們第一次見面最恰當的詞。

之後,我們經常在MSN上聊天,互相發些照片、笑話,上班8小時,就會彼此看著對方閃亮的頭像8小時。如此密集的聊天,倒真的讓我們找到了一些共同語言,比如我們都喜歡打羽毛球,我們都喜歡吃川菜,我們都喜歡看電影。於是我們有了一起約會的理由,我們一起去打羽毛球,一起吃水煮魚,一起看電影。有了約會,生活自然變得豐富多彩,這就是我的緣分嗎?我常常問自己,雖然答案還不能肯定,但是,我知道,在我心裏有他的位置,我希望在他心裏有我的位置。

前年的情人節,我們一起度過,我暗自準備了一份禮物,並對自己說:“如果他沒有表示,我也就不要表示,如果他送我禮物,那麽我再將禮物拿出來。”見面後,我們先吃飯,既然是情人節,當然要有花,一枝玫瑰捏在手裏,不知道算不算禮物,再等等吧,我想。

彼此找些閒話聊著,我心裏總有忐忑的感覺。晚上,他照例送我回家,臨別時,他從包裏拿出一隻小盒子,對我說“情人節快樂,回家再看。”“是禮物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笑著點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我也從包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他顯然大吃了一驚,不過看見他驚喜的樣子,我知道,他也在盼我送禮物給他。

打開盒子,是一根漂亮的手鏈,有五個心形的小裝飾,分別寫著:lovely、pretty、charming、intense、candied。我把它戴在手上不斷地晃動,五個小桃心在我眼前跳來跳去,不知道,他是否喜歡我的禮物呢?我送他的是一條領帶,朋友說,送領帶,大有想拴住他的意思,這樣的話,他也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吧。就這樣,我們在一起相戀了。

可惜好景不長,他被公司調去北京,任分公司經理,而我只能在上海給他發短信、打電話,默默地等他回來。剛開始,他每次回來開會我們就想盡一切辦法見面,即便兩個人的時間都不是很充裕。我們哪怕只有半小時的時間,大家也都會爲這半小時做出最大的努力。距離讓我們變得更美。

然而,漸漸地,他回來開會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回來待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對於我發的短信,他的回答越來越簡練,總說自己很忙,很累,我心裏出現了莫名的擔心。

想過要去找他,但是每每看見他冷漠的短信,聽見他冷漠的語言,想到他冷漠的眼神,我那要去找他的念頭,就被拒絕在行動之外。

眼睜睜看著他對我的感情從濃情蜜意走向冰冷淡漠,我無能爲力。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在痛苦之餘,變得麻木,變得沈寂。這就是我的緣分嗎?原來我們真的只是有緣無分,原來我們的感情這麽脆弱,經不起輕輕一擊,就敗在時空距離。

一年多後,他結束了在北京的工作,調回上海,那時,我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彼此退回到陌生人的境地,那些甜蜜的時光讓我覺得是那麽遙遠,似乎在我的生命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不過我清楚這只是自己騙自己的想法罷了。

又是一次同事聚會上,他和我同樣是在場的人中,最理智、最清醒的兩個,不是因爲別的,只因爲我們已經無法在對方面前有任何表現。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我想說些什麽,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走到家門口,我對他說:“再見。”心裏卻對自己說:“永不再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凡是有他出現的地方,我刻意不去,他似乎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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