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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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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安妮的情人(成人日記)18禁
作者:
幻光武
日期: 2006.10.05 天氣:
心情:
因為怕太a了 所以我把男女性器官改成弟弟妹妹~跟一些不雅的文字用?表現出來~~~
安妮的情人(1.1~1.5)
作者: 阿飛
日期: 2002-12-01 11:24
安妮的情人
17:19 02-12-1
楔子
前些日子放大假,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終日上網。跟大多數文學
愛好者一樣,我的收藏夾裏有幾個情色論壇地址,都是經常去且經常
在那兒發帖子的。那天我無意之中打開了一篇文章——於是就有了以
下這個故事。
那篇文章的作者叫“安妮”,題目是“我的情人(五)”。起初
我還以爲是某個大老爺們兒爲求回應和點擊率故意註冊了一個女性化
的筆名來發貼子,所以我是抱著可看不看的心態打開的。但閱讀了兩
個段落之後,我就被吸引住了——我又用搜索功能把“安妮”的文章
全部檢索出來,認真地看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這是一位職業女作
家親筆記錄的親身經歷,不但文筆陰柔,細節也頗爲真實可信,實乃
近年來不可多見的好文。
於是我給“安妮”發了一條短信,大意是“很想認識你我打算把
你的文章轉貼到其他論壇希望你能同意……”,沒想到她很快地回復
了,“謝謝你的好意,轉貼就算了,原因有二,一,文章太散亂,不
像一篇完整的東西但又懶得去整理。二,我已經有些後悔,不該把自
己的隱私完全公開。你看過你應該知道,其內容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的……”
但我不甘心——好東西不傳播實在可惜。我索性下載了全文然後
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重新修改——在原文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些承上啓
下的敍事段落並摻入我的想法和觀點——也就是各位即將看到的“正
文”。當然,在本文貼出之前我曾電郵給“安妮”,我說“現在不完
全是你的東西了你覺得怎麽樣給些意見吧!”她回信道,“你對拙文
的態度以及對我本人的態度都令我感動。很高興能結識你這樣的朋友。
如果你想對我有更多瞭解的話,不妨來看看我的主頁,鏈結在下面……
但千萬不要公開,我信任你。”
我立刻撳動滑鼠,顯示幕唰地變成白場,下面的進度條緩緩地推
進,最後猶如帷幕被人拉開一般,螢幕上出現精致、素雅的介面。那
是某中文原創作品網站的“作家專欄”,而“安妮”……其實就是那
位我們都非常熟悉的“美女作家”。在這裏我就不提及她的名字了,
但她的自述可以引用一段--
“我要表現一些令人激動的東西,一些野性難馴的東西,所以我
不會輕率地動筆,我必須等待,等待某種瘋狂來到我的體內,並讓自
己得到宣泄。這種宣泄的過程在我而言,就是創作。”
“我羡慕外國的女作家,她們可以赤裸裸地描寫性器官,描寫性
交的過程,但在我們這裏不行--爲什麽要剝奪這種表達的權力呢?
性是永遠的主題,我喜歡性的各種味道,它們充滿誘惑,我不知道有
什麽理由不去表現它。”
螢幕上方有這樣的導航條——[書架]-[小說]-[隨筆]-[影苑]
-[專訪]-[城中友人]——
如果你是我,你會先點擊哪兒?是不是-[影苑]?:)
可惜,只有一張照片,很大,打開很慢。旁邊有幾行文字,“…
…,女,一九六三年七月生於江蘇,現居上海,迄今在國內各種報刊
上發表小說和散文六十余萬字,有文集《媚眼如絲》、《風情入骨》
等。”
你們……也許知道是誰了。
我一直認爲她才是名副其實的“美女作家”。已經三十九歲了,
但女人味兒越來越足,正如她那些文集的名字——風情已入骨,媚眼
已如絲……照片上的她五官清秀,戴著一副線條溫婉的金絲邊眼鏡,
身穿一套款式簡約的“範思哲”,腳踏黑色細帶高跟涼鞋,略帶慵倦
地坐在靠背椅上,面對鏡頭……面對如此性感的女人,我只能說,她,
還有她的文章,都極容易誘人犯罪。
安妮的文本
1-1
如果一個女人一輩子隻同一個男人做愛,那是因爲她不喜歡做愛。
但發生一次愛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義。”
這句話是杜拉斯說的。我崇拜杜拉斯,那本《來自中國北方的情
人》我至少看了十遍。
一九八○年,杜拉斯六十六歲,她的情夫安德烈亞二十七歲,前
者把後者養在家裏,給他買聖羅蘭服裝,要他打字洗碗開車,陪自己
上電影院到海邊兜風,無論白天黑夜把他當奴隸似的使喚。其實杜拉
斯與性愛有關的荒唐事總是接連不斷,她曾經公開地跟兩個男人同時
生活,也決不放過跟別人偷情的機會。當杜拉斯與安德烈亞同居後有
記者問她,“這是您的終極愛情了吧?”她笑著回答說,“是不是最
後一次我哪兒能知道呢?”
不過他們倆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直至一九九六年三月,杜拉斯
長眠于巴黎蒙巴那斯公墓。
這是愛情嗎?如果不是,是什麽呢?至少像愛情吧。
隨著年齡的增大,我越來越注重過程,越來越喜歡跟男人調情而
不願意直接了當地寬衣解帶共赴雲雨。然而時下的男人大多是“急色
兒”,他們恨不得讓你從早到晚都不穿衣服——如此方便他們及時行
樂。我開始“移情別戀”,把目光轉向那些年輕的男孩子。
既然有那麽多男人喜歡“幼女”,那麽我們爲什麽不可以喜歡“
幼男”呢?年輕的男孩,陽光,健康,清秀,害羞……我忽然想到了
一個日本人經常使用的動詞,叫做“調教”。是的,調教!請上天賜
予我物件吧!我將把他調教得順從而乖巧,嫵媚而多情……
請原諒——我之所以在這兒喋喋不休地列舉交“小男友”的好處
甚至把杜拉斯都扯出來……其實是想給我自己的行爲作注解。不錯,
我的確物色到了一個準備“調而教之”的物件……
他叫安琪。
我從未見過象他這麽“養眼”的男孩子。他才十七歲,還在讀書,
利用假期來雜誌社“實習”,其實就是想賺點兒零用錢。那天我在辦
公室裏看見他的時候,我就覺得眼前一亮——他儼然是日本卡通片裏
的角色——長髮,削瘦,膚色蒼白,臉龐比女孩子還來得秀氣,眉宇
間隱含著一股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憂鬱。我的心“咣當”一下,就
象跋涉已久的人忽然找了一把椅子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樣。
我問他,“你叫什麽名字?”他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
道,“安琪。”“是‘安琪兒’的意思嗎?”“也許吧……我爸媽給
起的,我自己不怎麽喜歡。”“不會呀!滿好聽的!”“像女孩的名
字。”“你本來就像個女孩子,又漂亮,又怕醜。”
安琪不做聲,也不敢看我,兩手插在褲兜裏,柔順的頭髮遮去面
孔的一半,露出刀削般筆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我點燃一支“聖
羅蘭”,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他,“輕鬆點兒,我又不是在審犯人。
你今年多大了?”安琪說,“十七。”“你還在上學吧?讀高幾?”
“我上的是職業學校,電腦班,還有一年畢業。”“爲什麽不念正規
高中呢?不想考大學嗎?”安琪擡起頭來,飛快地瞟了我一眼,隨即
把目光轉向窗外,“想早點兒出來工作,不願意讓家裏人養活。”
後來我才瞭解到,安琪是個有爹沒娘的孩子——母親在他三歲時
就得病去世了。他的父親酗酒,而且好賭,喝多了或者輸多了就拿孩
子撒氣,所以安琪是在打罵聲中長大的,這使他早熟、內向、敏感。
我笑吟吟地問他,“還沒吃午飯吧?想吃什麽?我請你。”他搖
了搖頭,“不用了,我不餓。”我並不勉強他,“那好,你能幫我一
個忙嗎?”“什麽事兒?”“幫我裝一台電腦,然後教會我上網,怎
麽樣?”“這事兒呀……”安琪靦腆地笑了笑,“行,我就是學這個
的。”
1-2
其實我有電腦,也早就上網了。
但我把自己裝扮成——網上是怎麽說來著?菜鳥?沒錯兒,就是
這種笨鳥,讓我的“安琪兒”名正言順地進了家門。也許是長這麽大
第一次受到重視並且做了“老師”的緣故吧,他表現出了少有的興奮
勁兒,從怎麽使用“瀏覽器”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如何申請免費信箱
如何進入網路社區如何註冊網名好去聊天室逮青蛙捉恐龍……我坐在
旁邊作出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還時不時地虛心請教一番。安琪
說,“多上幾次就熟了。我還能找到代理,可以去那些被電信遮罩的
網站。”
我裝糊塗,“什麽叫‘遮罩’呀?”安琪一本正經地解釋,“就
是把這條線路封閉了,不讓人進去。”“爲什麽不讓去?”“因爲那
些都是反動……或者黃色的網站。”“那你經常去嗎?”我笑吟吟地
看著安琪,他窘得張口結舌,“不……我……我也不常去。”“那就
是去過羅?”我不依不饒地追問。安琪吞吞吐吐,“去……是去過,
可我用的是學校的電腦,所……所以不方便……”“你還想方便呀!”
我打趣道,“我這兒方便,你上吧!我還從未沒見識過黃色網站哩,
今天正好開開眼!”
安琪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囁嚅道,“不……不好吧……”我故意
板起面孔,“怎麽?你們小孩子能去,我們大人反而不能去?你擔心
我沒有自製力嗎?”“不……不是……”哦!他那副害羞的表情真叫
我又憐又愛!我恨不得立刻捧著他的小臉蛋兒狠狠地親上幾口,“那
就打開一個,讓我看看是怎麽回事兒。”“您真的要看?”“那當然,
我說,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安琪被我一激,有些吃不住勁兒,立刻把手指放在鍵盤上,飛快
地輸入網址——他並沒有設置什麽代理伺服器,可見他是去慣去熟的。
隨著回車鍵的一響,顯示幕裏出現幾個裸體女人,搔首弄姿,表情淫
蕩。“這是什麽網站呀?”說實話我還真的沒來過這個地方。我常去
“情色文學”站點,比如“海岸線”和“風月”,那裏的文章水平較
高。就在上個月我還閱讀過一篇名叫《男人四十》的貼子,我還想寫
一篇《女人四十》來回應它,看看是誰更生猛一些。
安琪小聲道,“這是個圖片網站……”他撳動滑鼠,點開幾個窗
口,彈出來的無非都是在網上司空見慣的裸女——但這個網站的主題
或者說性質引發了我的興趣。只見版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日語字元,
間雜著三三兩兩的漢字,其中出現頻率最多的是“熟婦”一詞——如
果按字意理解那就是“成熟的婦人”——而且圖片上的身體大都成熟
得不能再成熟了,有的雙乳下垂幾乎耷拉到小腹,有的妊娠紋色澤豔
麗光彩照人,有的甚至做過刨腹産那條刀疤兀自歪歪扭扭地橫臥在皮
膚上象一條醜陋的菜青蟲……我問安琪,“你覺得她們好看嗎?”
安琪的眉眼垂得低低的,企圖把自己的難爲情掩飾在陰影裏。
我卻有些暗喜——這孩子偏愛“熟婦”,而一點兒都不誇張地說,
我不正是“熟婦”之中的極品嗎?我原來還以爲年齡是橫亙在我們之
間的最大障礙,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但是千萬不可操
之過急……”我心說,“慢慢來……結果並不在重要,美妙的是過程,
引誘的過程……”
這麽想著,我的臉頰竟然也熱烘起來。
1-3
第二天,安琪又早早地前來“授課”了。天氣熱,他只穿了汗衫
和短褲,露出白皙的膚色。我也穿得少,身上就一件長不及膝的休閒
睡衣,連胸罩都沒戴——不過我是成心的。我打算實施“引誘計劃”
的第一步——讓安琪對我産生“性趣”。他不能老是把我當作長輩或
上級,我要讓他明白,跟他在一起的這個女人並非遙不可及,而是近
在咫尺。
我喜歡親自收拾、佈置房子,所以沒請傭人。我的家不大,只有
三室一廳,但在裝修上著實地下了一番功夫。昨天匆匆忙忙,我還沒
來得及帶“安琪兒”參觀,今天正好把他領到客廳,“喝點兒什麽?
可樂?雪碧?還是檸檬茶?”“隨便。”安琪坐在“宜家”的真皮沙
發上,左顧右盼,最後被懸挂在牆壁上的巨幅照片吸引住了。那是一
位頗有名氣的女攝影師爲我拍攝的裸照,黑白,逆光,畫面中的我體
形婀娜,高聳的乳房在皮膚上落下橢圓的陰影。
我打開一罐可樂,遞給安琪,“怎麽樣?這張照片?知道那是誰
嗎?”安琪看看照片,又望瞭望我,“好象……好象是……”“沒錯
兒,那就是我,三十歲的時候拍的。現在老啦!沒以前苗條了。”我
拖過一把椅子,在安琪的對面坐下,優雅地蹺起腿——我想我的真絲
繡花鏤空內褲已經露出來了——只見安琪的眼神忽然跟觸了電似的,
急忙擰向別處,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我明知故問,“咦?臉紅什麽?
不會連看張照片都害羞吧?”安琪訕訕地道,“不……不是的……”
我笑道,“你來評價一下,是我好看,還是那些網上的女人好看?”
安琪的神態更加忸怩了,可回答卻乾淨利索,“當然是您!”“爲什
麽?都是女人,有哪里不一樣?”
安琪想了想,“您……您比她們漂亮,身材也比她們好,其實沒
法兒比,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喲!小嘴兒真會說話!你不是在恭
維我吧?”我高興了,被一個孩子發自內心地讚美的確讓人感到愉悅。
安琪連連搖頭,“絕對不是……”他像是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我一
眼——可他沒想到我的目光正在“守侯”著,這時兩下裏一觸,他立
刻避開,身子也哆嗦了一下……
我不露聲色地喜悅著,“安琪,你有女朋友嗎?別說沒有,我可
不相信。”安琪用手背拭了拭額角——其實立櫃式空調開著,客廳裏
很涼快根本就不熱,“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女朋友。”“什麽叫
不知道?告訴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不說這個……行嗎?”安
琪靦腆地低著頭,眼神再也不敢擡起來,直盯著茶几上的聖羅蘭煙盒
——我心想,這孩子其實滿純的!
相比之下,我就覺得自己壞得有些邪惡了……我故意將身子前傾,
彎腰取煙。如此一來,他正好能看見我那深陷的乳溝,還有半座顫巍
巍的乳峰。我保持著這種姿勢,抽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角,又劃著一
根火柴,慢慢地將香煙點燃……然後我便聽到了在我預料之中的急促
喘氣聲……我突然擡頭,迎面撞見安琪的視線,他躲閃不及,雙頰登
時紅得象盆火。“小傢夥!你不太老實呀!”我佯裝生氣,唰地直起
身子。“對……對不起……我……我不是……”安琪臊得手腳沒地兒
擱,一雙眼睛也不曉得往哪兒看才合適,我實在是忍不住,咯咯地笑
出聲來。
我邊笑邊問他,“怎麽,嫌上網看圖片不過癮,想看真人了,是
嗎?”安琪被我這麽一說,臉色由紅轉紫,看來真是羞愧到了極點。
我心想,要適可而止,可別把他嚇壞了,“沒關係,我不介意,真的,
有男孩子喜歡看我,這說明我還有些魅力,你說對嗎?”安琪稍微平
靜了一些,但還是低眉臊目的不敢吱聲。我又說,“其實我像你這麽
大的時候,也喜歡偷看漂亮的男生。青春期嘛,書上是怎麽說的?性
意識萌發,對不對?”
安琪終於開口,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掐滅那支令安琪“犯了錯誤”的聖羅蘭,順勢握住安琪的手,
將他拽起來,“好了好了,該上課了,繼續當你的小老師吧!”他的
掌心又濕又熱,給我的感覺是糊糊黏黏,象這個八月的天氣。
1-4
安琪老老實實地坐著,面對螢幕。我站在他的身後,兩手扶著椅
子靠背……我的乳頭輕輕地輕輕地,以若有若無之力,劃過他的後脖
頸……他好象意識到了什麽,握著滑鼠的手都在哆嗦……我真想問問
他……我的安琪兒……你知道我在勾引你嗎?你知道一個四十歲的女
人爲了十七歲的你而春心蕩漾不能自已嗎?你知道我的身體有多敏感
嗎?我的乳頭倏地硬了,小腹漸漸地熱了,水兒也悄悄地溢出了……
1-5
第三天。
直到天都擦黑了,還見不到安琪。我站在窗前,俯視著樓下的筆
直大街,想在那些蟻群般的人潮中尋找安琪的身影。如此焦急地等待
一個男人在我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對方竟然是一個稚氣
未消的小男生!這真的叫我啼笑皆非,可心裏卻忍不住胡思亂想——
該不會是被我嚇著吧?也許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兒?可也該來個電話呀!
這孩子……真讓人操心!
暮色逐漸蒼茫,城市的燈火一片接一片地亮起,最後交織成鋪天
蓋地的光幕。此刻,那些紅男綠女應該都紛紛裝扮整齊給自己噴上香
水準備出動了吧?城市的夜晚是屬於色情的,人們穿行在肉欲的森林
裏,樹梢結滿了禁果,觸手可及。
我卻在昏暗中呆坐,一如失意的怨婦。
我向來認爲——女人的容貌不在於“美”而在於“媚”。我不算
漂亮但迄今都被男人們稱做“甜姐兒”。他們說我“媚眼已如絲,風
情已入骨”,還說我笑起來的時候那深凹的酒渦和微微翹起的嘴角兒
“迷死人不償命”……我知道,他們對我有“性趣”,說白了就是想
和我這樣的女人性交——其實我的身邊一直不缺男人。年輕時代的我
花枝招展,象開屏的孔雀,出沒於各種社交場所,周旋于各界名流之
間,然後在數之不盡的公寓或別墅裏揮霍自己的身體……現在我成了
所謂的“知名作家”,有樓有車,有足夠的金錢,還有花不完的時間,
但失去的……
失去的又何止青春呢?
身爲女人,最想得到的東西莫過於“愛情”。可我沒有。也許是
見慣了男人的真面目,我對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持懷
疑態度。婚姻?那就更別提了!忘記是誰說過——婚姻是女人的墳墓
——精闢!絕對的真理!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不要丈夫。
但是……我眼下的這種行爲正確嗎?不正確嗎?爲彌補床上和心
靈上的空虛,我是否應該去引誘一個要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男孩?我
仿佛聽到了指責的聲音——可是另一個我卻勇敢地站出來辯解——這
算什麽?報紙上雜誌上網上大女人愛上小男人的故事比比皆是,已經
不稀罕了!其實能怪女人嗎?身邊年紀相當的男人無不爾虞我詐老奸
巨滑,優秀的能看上眼的完全絕迹……而“安琪兒”又漂亮又純真又
精力充沛……我爲什麽不可以趁機享受人生?無論任何的後果都讓我
來承擔好了……儘管“承擔”這個詞聽起來有些悲壯。
唉,算了吧,世上不如意事十居八九。也許那個可愛的小男生就
此便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我還在這裏爭辯矛盾什麽呢?弄得自己跟苦
命的“小白菜”似的……我苦笑著走進書房,啓動電腦,打算靜下心
來繼續我的寫作——出版社催了好幾次,責任編輯在電話裏求爺爺告
奶奶,再不交稿只怕人家要找上門了。
電腦吱吱作響,MSN Messenger 隨機啓動,通知我有新郵件。我
用的是免費郵箱,經常被垃圾郵件轟炸,所以也懶得去看——可是心
念一動——這是新裝的電腦,Hotmail 也是安琪幫我申請的,換而言
之,只有他知道我的新ID……
是安琪的信!
我立刻進入收件箱,果然見到Aangel的落款……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了,我必須準備功
課,迎接新學期的到來……其實這個理由不是真的,真實的情況是我
愛上了您。您也許會覺得很荒唐,但就是這樣,我沒辦法控制自己。
這兩天連著做夢都夢見您,跟您在一起的時候,我特別緊張,生怕會
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所以我不敢再見您了,但我會永遠地愛著您,
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對了,我偷走了您的一張照片,想留做紀
念,您不會介意吧?”
我一口氣看完,然後在心裏說,這場遊戲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下意識地點燃一支香煙,在煙霧繚繞中考慮是否該給安琪回信,
如果回,又該說些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我還在猶豫,不知該如何措辭——就在
這時候電話鈴突然大響,寂靜中那鈴聲分外刺耳,把我嚇了一跳。我
拿起話筒,“誰呀?”但對方不做聲。“喂……說話……是誰?是安
琪嗎?”“是……是的……”安琪終於費勁地開口,“您……您看見
我的信了吧?”
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你怎麽知道?”
安琪停頓了一會兒,說,“我有您的郵箱密碼……我隔五分鐘就
進去一次,看看那封信有沒有被打開……”
我的心頭一蕩,“不錯,我看了……”
安琪吞吞吐吐地問道,“您……您不會笑話我吧?”
我故意打趣道,“不會呀,文筆很通順,很好。”
安琪有點兒著急,“我……我說不是文筆,我是說,是說……”
可憐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一下子卡住了。
我笑道,“傻孩子,你喜歡我,愛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
會笑話你呢?”
安琪興奮喘息著,“那……那您的意……是可以接受我嗎?”
我溫柔地告訴他,“這個問題,你必須當面向我提出來。”
安琪大叫,“我現在就去您那兒……您等著我,最多半小時!”
說罷,他怦地挂斷了電話。
(待續)
安妮的情人(1.6~1.7)
1-6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用浴巾擦幹身體,穿上薄
若蟬翼的吊帶睡衣。近來我的"自戀症"日益加劇,喜歡在浴後面對
鏡子擺出各種造型"孤芳自賞",而今天的"鏡中人"臉色緋紅眼波
流動,比平時多出三分媚態,想必是體內的情欲蕩漾不能自已的緣故
……一想到將要發生的那妙不可言的性事,我就興奮得小腹酸痛,陰
戶也有麻脹的感覺。
1-7
我一開門,安琪就沖了進來,二話不說,緊緊地抱住我,好象一
鬆手我就要飛走了似的。我又憐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傻孩子,
你有心事爲什麽不直接跟我說呢?"他的身子簌簌發抖,牙齒上下打
架,"我……我怕……"我溫柔地告訴他,"別怕……其實我也愛你,
我的安琪兒……你吃飯了嗎?用不用我給你做點兒吃的?""不……
不用……""那好……"我掙開他的胳膊,牽著他的手,"來……跟
我來吧!"
我把安琪領進臥室。事先我已將燈光調暗,朦朧的、粉紅色的光
線使室內充滿色情的意味。
我凝視安琪,"會接吻嗎?"
安琪慌張地點頭。
我笑了,"那就吻我……"
我微微仰起面孔,閉上眼睛,張開嘴巴,向我的小情人索吻……
他急促地喘著氣,腦袋慢慢地向我湊近,突然封住我的嘴……我立刻
把舌頭送過去,讓他吸吮。他顯然不懂得技巧,吮得很笨拙,令我舌
尖兒發麻……可這種笨拙反而撩起了我的性欲!我緊緊擁抱他,我的
乳房、小腹、大腿貼緊他,於是就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小傢夥--跟
一根小烙鐵似的,頂著我的(妹妹)……
我忘情了……我的手貪婪地愛撫著他的脊背,繼而遊走到他那結
實小巧的臀部。順便提一句,還在發育中的安琪個子不高,跟我差不
多,一米六八左右。在他身上有一股男孩子特有的汗酸氣味,它跟我
的Chanel No.5 混合在一起,變化成另一種濃郁的芬芳,中人欲醉。
我暈眩……多麽美妙……多麽令人神魂顛倒……我好象又回到了
少女時代,那個紮著蝴蝶結的小女孩,在深藍色的湖畔,在散發著草
木清香的小樹林裏,與最英俊的男生相擁相吻……良久良久,才戀戀
不舍地彼此分開。
我被幻覺迷惑著,"安琪……這是你的第一次嗎?"
安琪急促地喘息著,"是的……我不懂……你要教我。"
他的臉色紅豔豔的,明眸皓齒,再加上披拂的長髮,使他象個嬌
豔的女孩子。我心說,他要是做了變性手術,活脫就是第二個"河莉
秀"!甚至豔麗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我可捨不得,我要牢牢地抓
住他……要做他的第一個女人……
我解開他的上衣紐扣,"說實話安琪,把你的第一次給我……願
意嗎?"
安琪不說話,把嘴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頰。
好柔情的男孩!我的心弦被這一吻激蕩著,那火辣辣的漣漪飛快
地擴展到下體……我拽著他的衣袂,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我知道身後
就是寬大柔軟的床……我的體內盤旋著一條色情蟒,它狠狠地咬了我
一口,那毒性已經發作,我等不及了……
我退到床沿,坐下,松了安琪的皮帶……長褲墜地,露出兩條白
皙的腿,它們頎長勻稱,肌紋細膩,幾乎找不到毛孔……一條緊繃繃
的三角褲包裹著輪廓凸起的性器,我看見頂端已經濕透了一小塊。
安琪的喘氣聲越來越響,雙腿也跟打擺子似的哆嗦起來。
經驗告訴我--第一次必須速戰速決!別指望著會有什麽銷魂蝕
骨--那是以後的事兒,還早著呢!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脫下了那條三
角褲,只見安琪的小傢夥哧溜一下像是彈跳出來,豎得筆直,幾乎緊
貼肚皮……它很長,但不很粗,有如堅挺而又脆弱的小鋼炮。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不敢用力,生怕把它折斷……
"來,在我上邊……"
我的手不敢久留--我擔心它會一觸即發!我往後一仰,平躺在
床上,無恥地掀開睡衣--裏面不著寸縷只有一個豐滿隆起的肉丘夾
著一條熱乎乎的通道……我叉開雙腿,"男人的第一次應該在上邊。"
安琪的喉管不住地起伏,眼睛瞪得溜園……他戰戰兢兢地俯下身
體……胳膊撐住了,可身子卻不敢貼近。我問他,"你不想要嗎?"
安琪顫聲道,"想……可是……可是我不懂……"我笑了,伸出雙手,
一手握他的雞雞,一手勾住他的脖頸,"趴下來,到我的懷裏來……
我教你……"
於是安琪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在他的耳邊呢喃,"別緊張,
別緊張,放鬆……我的安琪兒……"我帶領他,讓他找到那條縫隙。
那裏早已濕潤滑膩,象一尾無鱗的魚,"看,多簡單,你的小龜頭已
經進去了……"我鬆開手,"用力,往裏一插……"
我的話音未落,安琪的小雞雞便似靈活的泥鰍,徑直地沒入肉的
泥沼……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就爆發了,他死死地抱著
我,身體劇烈顫抖。
最後,他噓出一口長氣,軟綿綿地依附著我,好象長春藤貼在牆
壁上一樣。他滿身大汗,淋淋漓漓,浸透了我的睡衣……我捧著他的
臉蛋兒,笑咪咪地告訴他,"現在,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第一部分完)
這一帖應該應該跟前一封帖子合在一起,但當時不滿意最後兩段文字,
所以修改後才貼出。我想我應該會貼出"合訂修改版"。因爲《寶貝
寶貝》暫時停工,所以就先拿我比較熟悉的"熟婦"練練筆,權且當
作《寶貝》的"女人版"吧!
安妮的情人(2.1~2.3)
作者: 阿飛
日期: 2002-12-03 08:52
安妮的情人
20:59 02-12-2
尊重Charter 的意見,慢慢來……這樣的寫法你覺得怎麽樣?會不會
太細了?本打算寫一種城市的欲望——是有主題的,怕太多太細的情
色描寫會削弱主題。不過色文總歸是色文——留待商榷吧!
2-1
自從我跟“安琪兒”有了那種關係之後,他就不那麽拘束了,敢
跟我開開玩笑或者拌拌嘴,敢翻看我的書甚至影集。不過有一件事我
始料不及,那就是再小的人兒也懂得吃醋。
我忘記了自己的影集裏有以前的“性愛自拍”——用的是數碼相
機,然後輸入電腦用印表機打出來——我的意思是因爲無須拿去外面
沖印,所以畫面比較色情,結果被安琪發現了。
“他是誰呀?”安琪舉著照片問我。
我怔了一下,“你這孩子,幹嘛亂翻我的東西?”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琪把照片放在書桌上,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
“怎麽了?生氣啦?”
我沖安琪的背影笑問,順手拿起照片,瞟了一眼,登時覺得臉頰
發燙……原來那上邊的我不但一絲不挂,而且……手裏還握著一根男
人的陰莖,欲吮又止的淫賤樣子……天啊,這未免太……太那個了!
怎麽能讓安琪看見呢?
我立刻追了出去。
只見安琪蜷縮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我挨著他坐下,“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兒了,你別介意,好嗎?”
安琪還是不說話,耷拉著腦袋,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我哄他,“原諒我吧……來,乖,讓我抱抱……”
安琪並不抗拒,任由我將他攬進懷裏。
我問他,“你是不是有點兒吃醋呀?”
安琪點了點頭。
我笑道,“真不巧,就剩下那麽一張,還被你這個小壞蛋發現了!”
安琪瞪著大眼睛,憤憤地問道,“原來……還有好多張嗎?”
我親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瞧你,大驚小怪!男人和女人在一
起的時候拍幾張照片,增加一點情趣,這很正常呀!如果你喜歡的話。
我也可以和你……”
安琪立刻摟住我的脖子,“那好,我也要拍,和你一起拍!”
我想了想,“行,不過,現在都不用照相機了……”
安琪問道,“那用什麽?”
我說,“用DV,小數碼攝影機,你沒聽說過嗎?”
安琪說,“我知道,好多小電影都是拿它拍的。”
我咯咯地笑,“不簡單嘛,連這個都知道!”
安琪難爲情地撲進我的懷裏,把臉蛋兒藏起來……
說真的,有時候我覺得安琪在潛意識裏把我當成了他的母親。
我心念一動……我說,“要不,咱們來玩角色扮演。我來演你的
媽媽,你來演我的兒子,好不好?”
小男孩就是喜歡新鮮事兒,聽見這麽有趣的的主意,馬上就不害
羞了,“嘻嘻……真的嗎?那我要叫你媽媽了!”
我愛憐地撫摸著安琪的頭髮,“只要你願意,你今後都可以叫我
做媽媽……”
沒想到安琪堅決地道,“不!等我長大了,我要跟你結婚!”
我又覺得感動,又覺得好笑,“傻孩子,等你長大我都……不說
這些,咱們只說現在,你現在得叫我媽媽呀!”
安琪凝視我,嘴唇哆嗦了一下,“媽……媽……”
我的心情沒來由地一陣激蕩,“乖……真乖……我的寶貝兒子!
你等著,我去拿DV。”
前段時間“鳳凰衛視”發起了一個“用DV寫作”的活動,邀請了
包括我在內的十多位“作者”參加。因爲是SONY贊助的,所一人發了
一部精致小巧的SONY-DCR-PC9E,1,070,000圖元,還舉辦了一個“拍
攝培訓班”,教我們這些拿慣了筆的“菜鳥”怎麽使用攝像機。後來
我用這台DV拍攝了一部《周五——上海巨鹿路酒吧的夜生活》,引起
強烈反響——公安局馬上跑去封了好幾家酒吧——他們在我的片子裏
看到了敢媲美比拉斯維加斯的夜總會的無上裝表演和鋼管舞……這是
題外話,我們不去說它——我把DV放在組合櫃上,鏡頭水平對準沙發,
用視頻線連接電視的AV埠——這一套都是在“培訓班”學來的,想
不到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我打開電視機,用遙控器選擇“視頻”,安琪的影像立刻活躍在
熒光屏上。
我回頭問他,“怎麽樣?對自己的形象還滿意嗎?用不用我幫你
化化妝?”
安琪捂著嘴,吃吃地笑,那神情活脫一個嬌憨的小女生。
我跑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面對鏡頭,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
“您現在看到的是一對母子……我叫安妮,今年三十九歲,坐在我旁
邊的,就是我的兒子,他叫安琪,今年十七歲……”
安琪樂得前仰後合。我一本正經地捅了捅他,“別笑,正在拍著
呢!該輪到你說話了!”
安琪睜著大眼睛問我,“說什麽呀?”
我笑道,“隨便,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安琪歪著腦袋,輕輕地咬著嘴唇,想了一小會兒,“那好吧,嗯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媽媽。我媽媽不但年輕漂亮,而
且是個非常非常有名氣的作家……再過幾年,我就要媽媽嫁給我。那
時候媽媽就成了我的妻子……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們還會有新的孩
子……”
說著說著,他就不看鏡頭了,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臉上。
我柔聲道,“到那時候,媽媽就老了,就不漂亮了,你也就不喜
歡媽媽了……”
安琪拼命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您永遠都這麽漂亮!”
我拍拍他的臉蛋兒,“傻兒子,年老色衰是自然規律,誰都沒辦
法抗拒。所以呀,別等以後,現在就跟媽媽好吧!我雖然做不了你的
妻子,但是可以做你的情人呀!對不對?”
說罷,我開始慢慢地脫掉上衣……
電視螢幕裏出現一具雪白耀眼的身子……
“安琪,媽媽好不好看?”
音箱將我的聲音放大……低音很重,連微弱的喘息聲都清晰可聞。
“好……好看……”
安琪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故意挺起胸脯,“看見了嗎?媽媽可是E罩杯哦……”
因爲有驕人的尺寸,所以我喜歡用漂亮的乳罩來襯托它們——我
今天戴的是繡著花邊蕾絲的半罩杯文胸,大半截玉脂般的白乳露在外
面,“過來……幫媽媽把胸罩摘了……你還沒吃過媽媽的奶吧?媽媽
喂你,好嗎?”
安琪顫抖著靠近我,雙手繞去我的後背,摘開乳罩的挂鈎……
我的雙乳立刻跟大白兔似的蹦了出來……可惜呀,它們已經有些
下垂,奶頭也不及以前嬌嫩,顔色略顯黑紅,但我畢竟沒生過孩子,
所以保持著十足的彈性,“好了……躺在媽媽的腿上,乖乖地把嘴巴
張開……”
雖然我沒看熒光屏,但我能想象得到那畫面該有多麽香豔——英
俊的男孩頭枕著女人的大腿,張開紅潤的嘴唇……女人赤裸著上身,
微微地彎下腰,將她那飽滿豐腴的“吊鍾乳”送進男孩的口中……男
孩貪婪地叼著奶頭,啾啾地吸吮……然後女人的奶頭就變硬了,乳暈
也擴散了,不堪痛楚般的呻吟聲經過擴音器的誇張,更像是在喊叫,
響徹整個客廳……
我濕潤了……
我的手下意識地滑過安琪的小腹……
他穿著一條鬆緊帶的短褲,所以輕輕地一拽,就褪至膝蓋。
露出驕傲的小雞雞……筆直,象根旗杆。
我輕聲道,“安琪,讓媽媽也親親你……站起來……”
安琪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要親我那裏嗎?”
我說,“對呀!媽媽親親兒子的小雞雞,又怎麽了?”
安琪結結巴巴地道,“那……那就別拍了……”
我笑了,“別擔心,媽媽把錄像帶藏好,不讓別人看見!等媽媽
老了,就自己拿出來看——那時候我們安琪已經有大雞雞了!”
安琪羞澀地點點頭,站起身來……
我抱著他的雙腿,用臉頰摩挲他那發燙的小肉棒——他已經學會
了初步的控制,不再“一觸即發”——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剝開
那層薄嫩的的包皮,讓渾圓的龜頭完全暴露……真可愛!到底是十七
歲的小男孩,龜頭還是粉紅色的,肉質細膩,頂端溢出一滴晶瑩透徹
的液體……我吐出舌尖兒,飛快地將那滴液體舔掉……然後繞著龜棱
畫圈兒。
安琪嘶嘶地吸著冷氣……
我仰起面孔,用一種風騷的眼神瞄著他……
我說,“安琪,看著媽媽……別害羞……媽媽現在是你的情人啊
……喜不喜歡媽媽這樣?舒不舒服?媽媽要你痛痛快快地射出來……
就射在媽媽嘴裏,好不好?”
說罷,我便用口腔含住安琪,開始吞吞吐吐……
這當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口交,但絕對是我最爲主動、最爲賣力的
一次——安琪很快就堅持不住了,雙腿簌簌發抖,突然打了個激靈,
接著一泄如注……
我咽了幾口,含了一口……安琪的小雞雞已經綿軟,可我叼住不
放,讓那坨滑溜留的小肉在飽含精液的嘴裏打滾……直到那坨肉變成
細細的一條……我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它。
我拍了拍安琪的屁股蛋,“去,幫我去拿紙巾!”
安琪狼狽地提起褲子,看了我一眼,忽然滿臉紅暈……
我納悶,“怎麽啦?”
隨即我就在電視機裏看到了自己——頭髮蓬鬆淩亂,嘴角上還垂
懸著兩道乳白色的黏液——再加上袒胸露腹……
實在不成樣子……
這還是我嗎?
2-2
八月,陽光如鋪天蓋地一望無際的葵花狂野而燦爛地怒放,像是
要將這座城市的所有隱私映照得無處藏身
中午,去出版社交稿子,責任編輯留我吃午飯,被我謝絕了。
“你該不是在戀愛吧?”
責編是個女的,年齡跟我差不多,聽說也是個獨身主義者。
“你怎麽知道?”
我笑著問她。
“你瞧你,眼角藏著春色,眉梢挂著淫蕩,如果不是得到了愛情
的滋潤,哪兒來的這種效果?”
責編拿我打趣。
“你呀,嫉妒去吧!”
我沖她眨眨眼睛,轉身離開。
不知不覺,我跟“安琪兒”同居了一個多禮拜了。說實話,跟孩
子在一起做愛並沒有那種“波瀾壯闊”的高潮,只有“小樓一夜聽春
雨”的情趣——我在慢慢地調教他,而且頗見起色,他已經能堅持十
分鐘了——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實在不容易。
他喜靜不喜動,不象同齡的孩子一聽說出去玩就歡天喜地。他從
早到晚都把自己關在家裏,上上網,或者看我收藏的影碟。他喜歡看
武俠片——只可惜在我的收藏裏只有幾部,那張《臥虎藏龍》他已經
看了五遍,連我都能記住裏面的臺詞了。
我打開家門,就聽見李慕白的聲音——
“把手握緊,裏面什麽都沒有,把手鬆開,就擁有了一切……”
又是《臥虎藏龍》!
安琪光著腳丫子,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
“安琪……過來,試試新衣服!”
我放下大包小包,招呼他。
“待會兒……等我看完這段。”
我走過去,作勢要搶他手裏的遙控器。
“都看過多少遍了!還看!”
安琪撒嬌般地把遙控器塞在屁股底下——
“求求你……讓我看完竹林那段……馬上就到了……”
我搖頭——
“不行!那破竹林子有什麽好看的?我去過那地方——在安徽屯
溪,離上海不遠。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帶你去!”
沒想到安琪的反應十分強烈——
“真的嗎?那你帶我去吧!”
我又好氣又好笑。
“李安有你這樣的影迷真是幸福死了!讓我想想……你是九月一
號開學,今天是八月二十九……還來得及。不過從上海到那兒有五百
多公里,我可不敢開車去……還是坐巴士吧。現在出發,晚上到——
快!收拾東西!”
安琪一蹦老高——到底是孩子呀!
2-3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坐過的長途汽車——車速幾乎比牛還慢,搖搖
晃晃,吱吱啞啞,好象隨時都會散架。至於車廂裏的條件——根本就
談不上什麽條件——空氣污濁,一股能熏死人的汗酸味,而且擁擠,
連過道上都豎著扁擔堆著籮筐。那些進城的農民兄弟們一個個面目黝
黑神色木然,動不動就咳嗽一聲,然後旁若無人地吐出一口疾痰……
現在?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了。
我和安琪乘坐的是一輛嶄新的“沃爾沃”,空調很足,而且乘客
不多,包括我們在內也就十來個人。車上還有電視,在播放黃山的旅
遊宣傳片——屯溪就是黃山市的市府所在地,我曾去那裏開過“研討
會”,下榻在“黃山國際大酒店”——現在過了旅遊旺季,我想酒店
不會客滿吧?
大巴准點開出,上了高架橋,一路暢通地駛入“徽杭高速”。車
窗外面出現綠色的原野,天色湛藍,白雲悠悠……住慣了擁擠不堪的
都市,這時能欣賞到優美的自然風光,的確令人爲之一爽。
我們坐在後排,周圍沒有乘客——經常跑長途的都知道,坐在後
面比較顛簸。但我和安琪正在“熱戀”之中,自然想找個不受打擾的
僻靜角落來“蜜裏調油”……
安琪依偎在我的懷裏,興奮地小聲地嘰嘰喳喳,象只活潑的小鳥。
我問他,“你長這麽大都去過哪兒呀?”安琪想了想,說,“南京!
學校組織春遊的時候,去過南京。”“別的地方呢?”安琪可憐兮兮
地搖了搖頭,“沒有了。”我說,“等放寒假吧,我帶你去北京——
想不想去?”安琪握住我的手,“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我心裏一暖——安琪真的是愛上我了!但這種“愛”的成分很複
雜,也許更多的是依戀。心理學家說,父親的人格不成熟而母親又在
成長過程中缺席的孩子容易産生“歐迪浦斯情結”,也就是人們常說
的“戀母情結”。可是,這樣的“愛”又能維繫多久呢?他總會長大
成人的……
我悄聲問他,“安琪,你想過沒有?你爲什麽會喜歡我?”安琪
反問了一句,“那你爲什麽喜歡我呀?”我厚顔無恥地說,“因爲你
漂亮——我很好色,就喜歡漂亮的男孩子。”安琪不甘示弱,“那我
也是……因爲你漂亮。”我說,“不對,我想你們學校裏就有大把的
漂亮女生,在她們當中,有主動追你的吧?”安琪不無得意,“那當
然,上學期我收了十幾封情書,寫得肉麻死了——不過我懶得搭理她
們!”我笑道,“好呀你個小花心蘿蔔!你就不怕我吃醋嗎?”安琪
撒嬌般地說,“可我就愛你……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跟你那
個了……”
車子顛了一下,我的心也顛了一下……
我反握住安琪的手掌,“你是怎麽想的,說給我聽聽!”安琪撅
著小嘴兒,“不說……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握緊他,“你要是不
說,我就不跟你那個了……”安琪調皮地沖我眨眨眼睛,“不跟我哪
個呀?”我笑了,“就是……就是不跟你做愛,讓你一個人自己打手
槍!”安琪湊過來趴在我耳邊促狹地說,“你捨得嗎?我的功夫越來
越好啦!”
這孩子……
我往四周看了看——離我們最近的乘客也隔著好幾排,更何況還
有高靠背椅擋著……我的左手不由分說地探進安琪的褲襠,一把握住
他——硬邦邦地象根胡蘿蔔。
安琪猝不及防,身子跟裝了彈簧似的繃緊,“別……別這樣,會
讓人看見……”我的手開始捏揉套弄,“我要你把‘隱私’告訴我!
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安琪連聲討饒,“我說我說……你別弄
了,再弄就出來了!”我笑道,“你的功夫不是越來越好了嗎?幹嘛
這麽快就扯白旗投降呀?”安琪說,“我是因爲害怕……你快把手拿
開……”我搖頭道,“不!我喜歡握著它,但我可以不動……只要你
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我就不動。”
車載電視在播映一部港産武打片,那拳腳相加兵刃破風之聲掩蓋
住我和安琪的竊竊私語……
安琪的“命根子”被我攥著,於是變得乖巧了許多,他依附著我
輕輕地搖晃著我的身體,“你要我說什麽嘛……”“說你的‘隱私’
呀!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怎麽想的?”“第一次……我想,如
果你是我的媽媽,那就好了!”“騙人!”我用拇指肚兒摩擦他的小
馬眼兒,那裏立刻分泌出一些潤滑劑,“你不會一開始就想跟媽媽做
那個吧?”安琪跟怕冷似的攬著我,“可……可你不是媽媽呀!你那
天穿了一條短裙子,還穿著絲襪,兩條腿好……好性感……”我忍不
住親了親他的臉蛋,“我今天也穿著短裙,而且沒穿絲襪……你不覺
得更性感嗎?”安琪說,“那當然!”我又吻他的耳垂,“難道……
你就不想摸一摸?”
說罷,我領著安琪的手,讓他深入到裙子裏……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巫婆,手裏拿著一個顔色鮮豔的禁
果,在誘惑情竇初開的純情少男……“怎麽樣?喜不喜歡這裏?”我
叉開腿,又整理好裙裾使春色不至於外露,“摸吧……大家都在看電
視,不會注意到我們的……”安琪呼吸急促——他那纖長的手指果斷
地插進內褲——“啊!”我下意識地夾緊……在衆目睽睽光天化日之
下偷偷摸摸躲躲閃閃地調情實在太刺激了!
我的頭腦一陣暈眩——
我慢慢地鬆開雙腿……
安琪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這時候我的手握著他的私處,他的
手摸著我的私處,兩條胳膊互相搭成一個交叉。我說,“安琪,你知
道怎麽做才能讓女人覺得舒服嗎?”安琪小聲說,“不知道,我老是
想討好你,可我什麽都不懂。”我說,“沒關係,我來教你……其實
女人的身體很敏感,有好多地方都碰不得。所以,當你想跟一個女人
做愛的時候,先別著急,先摸遍她的全身,找到她的敏感區域,再刺
激她……這樣她就會覺得很舒服,就會主動說‘我要,我要’了……”
安琪說,“我不跟別的女人做愛,我就喜歡你……我想知道你哪
些地方是敏感的。”
我笑了笑,握著“小安琪”的手開始輕攏慢撚……“我身上最敏
感的地方,當然就是你的手正摸著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乳房,
還有腳……你知道嗎?我都不敢去做足底按摩,因爲人家一摸,我就
渾身發軟,就想做那個。”安琪悄聲道,“今天晚上我來幫你按摩,
好嗎?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保證能讓你覺得很舒服!”“是什麽好主
意呀?”我好奇地問道。“先不說行不行?我要保持一點神秘感!”
說到這兒,安琪有些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又想射出來了是嗎?控制住,要學會控
制……你呀,每次都太著急,不一會兒就交貨了,弄得我不上不下,
享受不到高潮的快感。”安琪羞愧地嘟囔道,“那怎麽辦?我……我
就是控制不住。”我說,“不要刻意地去控制……你應該使用一些技
巧。比如說,你別一上來就?……”安琪撲哧一笑,爭辯道,“才沒
有!都是你叫我?我才?的!”我也笑了,“那是因爲你不懂嘛!你
看你,還不虛心!”安琪趕緊說,“對不起啦,求求你告訴我,我應
該怎麽做?”
我的身體漸漸地發熱……“你要先跟我調情,摸我,親我,刺激
我,讓我先進入狀態,然後再插入你的小雞雞……這樣做都不用十分
鍾,我就能達到高潮。”安琪點頭道,“我懂了,那咱們今天晚上就
開始實踐!”我看著他,急促地喘息著,“現在就開始實踐吧……用
你的手……來……把手指伸進去……”
安琪的手一直在我的外邊遊動,殊不知我的(妹妹)裏面已經
飽含了一汪淫水……安琪的食指一嵌入,便立刻被漿液所浸泡。我一
邊吸著冷氣,一邊說,“你的手指……往上……再往上……對了……
啊……就是那兒……摸見了嗎有一粒小肉球……啊別摳……別摳……
那就是女人的陰蒂……揉它……揉它……啊受不了……別停呀安琪!”
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痛苦地咬著下嘴唇,可來自陰蒂的快感卻象電波一樣一層接著
一層地擴散到四肢百骸……
安琪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真的痛苦,我的臉是因爲體內産生
了極度的快感而痙攣——於是他的手指刺激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而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頻率,使勁兒地狠狠地套弄!
是我領先到達的……沒想到安琪帶給我的第一次高潮竟發生在長
途汽車上……緊接著他也爆發了……我們倆不顧一切捨生忘死地擁抱
在一起……纏綿而甜膩地長吻。
在至高無上的性愉悅面前誰還顧得上會不會讓別人看見呢?
愛誰誰吧……
(待續)
安妮的情人(2.4~2.6)
安妮的情人
2-4
到達屯溪已經是傍晚六點。我叫了一輛計程車把我們送到“黃山
國際大酒店”。爲了避嫌,我還是開了兩間房。前臺小姐微笑著對我
說,“那是您的兒子吧?長得太象您了!好漂亮呀!”
我們的房間在十九樓,拉開窗簾,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屯溪位於皖南,與浙江、江西兩省毗鄰,是黃山市的中心城區。
它北倚黃山,西鄰道教勝地齊雲山,東臨千島湖,有豐富的自然風貌,
又有燦爛的人文景觀——因爲屯溪是“新安文化”的發源地,孕育了
享譽中外的徽商、徽菜和徽派建築。距此不遠的“西遞古民居”被稱
爲“桃花源裏人家”,而那部拿了奧斯卡金像獎的《臥虎藏龍》便是
在這裏取景拍攝的。
既然來了皖南,當然要去嘗嘗“徽菜”。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便領著安琪步出酒店,在街邊找了一家乾淨的小飯館,點了幾個比較
有特色的菜式。這裏的氣溫沒有上海那麽高,到了晚上更有些涼風習
習,吹散了日間的暑氣,也吹得人遍體舒適。
我破天荒地主動要了一瓶“女兒紅”,給安琪倒了半杯,給自己
斟了一滿杯。我說,“來,咱們碰一下,爲什麽呢?就爲了你喜歡看
的〈臥虎藏龍〉吧!要沒有它,我們也來不了這個地方。”安琪笑嘻
嘻地喝了一大口,“我出去買點兒東西,你等我一會兒,好嗎?”我
問他,“你想買什麽呀?身上有錢嗎?”安琪說,“你上次給我的還
沒花完……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說罷站起身來一溜煙地跑掉了。
我忽然想起他在車上說過的話——他說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孩
子古靈精怪,真不知道他的小腦袋瓜裏在想什麽。
菜上齊了,安琪卻還不見人影子。我開始有些著急——他人生地
不熟的萬一走丟了可怎麽辦?就在我坐臥不安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
滿頭大汗气喘吁吁,手裏拎著一個塑膠口袋,裏面沈甸甸的不曉得裝
了些什麽東西。
我瞪了他一眼,“你跑哪兒去了!這麽老半天!擔心死我了!”
安琪咕咚咕咚地喝幹了一杯茶水,抹了抹嘴巴,說,“我跑了好幾條
街,這附近沒賣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拿來!”安琪笑著裝傻,
“什麽拿來?”我沒好氣地說,“東西呀!讓我看看是什麽!”安琪
豎起一根食指,“秘密!這是秘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無可奈
何地聳聳肩膀,“那好,我不問了,我尊重你的隱私權……快吃吧,
菜都涼了!”安琪唰地拿起筷子,忽然又放了下來,神態變得有些忸
怩,“不過……不過待會兒你不許笑話我!”我奇怪地問道,“我幹
嘛要笑話你?”安琪小聲地說,“我是在網上看到的……我覺得不錯,
所以……就想試試。”
我佯怒,“到底是什麽事情?你再不說,我可真的生氣了!”
安琪沖我扮個鬼臉,“我才不怕你生氣呢!”
2-5
是的……他不怕我生氣。
事實上只要我一瞅見他那俊俏得近乎嬌媚的臉蛋兒……就已心軟
如棉。在浴室裏,站在噴灑著水花的蓮蓬頭下,我還在想——我的好
色恐怕比男人還有過之而不不及。
“不過……也算般配吧?”
擦去鏡子上霧氣,隨即出現一具雪白豐腴的身子,還有一張曾令
無數個男人爲之心動的面孔。
“天哪……眼角上都有魚尾紋了……”
我心驚肉跳地仔細端詳,生怕還能發現什麽衰老的迹象。好在除
了乳房略有下垂之外,暫時別無大礙。我的肌膚依然很細膩,曲線依
然很完美。我踮起腳尖,擡高右腿,做出一個“芭蕾”的造型——於
是我看見了自己的陰戶,它象一個剛蒸熟的小饅頭,鼓鼓的,嫩嫩的,
渾圓中透著柔軟的彈性……兩片豐滿的(妹妹)微啓著,似笑非笑的樣
子,而且顔色鮮豔——泛著少女般的緋紅……
我撫摸自己的(妹妹)……指尖挑開那條桃綻般的縫隙,插了進去。
快感隨即産生……
我不無得意地心想——自己堅持不要孩子可謂明智之舉——我相
信有許多才三十出頭的少婦在性事上都得不到滿足,那是因爲她們在
生孩子的時候把陰道撐開了,陰道壁失去了原有的彈性,變得鬆弛,
所以在丈夫的性器官並沒有增大的前提下,摩擦力卻日漸衰減,這就
使妻子們失望——她們開始在意男人的尺寸,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津
津樂道的往往都是這一類的話題……
我卻無須考慮這些。
一根纖細的手指……都能帶給我快感。
我的“情夫”們都說我特別“緊”,說他們在別的女人身上能挺
半個小時,到我這兒只剩下一個對折——
都快四十了……還能有這樣的柔韌性,的確令我感到欣慰。
2-6
晚上九點來鍾的時候,燈光象橘紅色霧氣在房間裏彌漫,室溫不
冷不熱,令人感到舒適——爲了更好地享受這個夜晚我特意要了一間
“蜜月套房”,臥室很大,床也很寬敞,簡直可以在上面撒歡打滾。
我的身上鬆鬆垮垮地系了一條大浴巾,側臥於榻上,用充滿了色
情意味的眼睛斜昵著安琪。他那濕的發,黑的眸,紅的唇……怎麽看
怎麽討人喜歡,讓人不知不覺地就心生歹念。
我用腳尖兒碰了碰他。
我在發出邀請——別浪費時間了!不是有句俗話叫做“春宵一刻
值千金”嗎?
於是安琪脫鞋上床,象一匹貓似的爬行過來,手裏還握著一隻塑
料口袋——那裏面裝著他的“秘密”。我笑吟吟地問他,“現在可以
揭曉了吧?”
安琪凝視我,忽然把嘴巴湊過來,吻了吻我的臉頰。我又驚又喜
——在此之前,他未曾這樣主動過——他像是不太敢接觸我的身體。
安琪說,“你不要笑話我,好嗎?”
我微笑道,“放心,無論你做什麽,怎麽做,我都會順著你。”
安琪這才取出他的“秘密武器”——是蜂蜜和一把小刷子。
我立刻就明白了。
不過我假裝糊塗,“你想幹什麽呀?”
安琪羞澀地笑了笑,“我是在網上看到的……那篇文章說,如果
你想討好一個女人的話,就在她的身上刷滿蜜糖,然後用嘴巴……”
我的心弦産生了一種甜絲絲的幸福的顫動……我的努力和付出終
於有了回報——這才是兩相情悅的性愛啊!它已經衝破了年齡的障礙,
恢復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本質……我興奮地鼓勵安琪,“你能這
麽做我很高興……今後,不管你想到了什麽,都應該去嘗試,都應該
跟我交流……你知道嗎?我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你的媽媽,更重要
的——我是你的女人……”
說罷,我解開浴巾,玉體橫陳。
安琪喘著粗氣,“我……我先幫你按摩,好嗎?”
我含情脈脈地送給他一個媚眼,“你不用問我……從現在起,這
具身體就屬於你了……你想怎麽著都行……”
安琪點了點頭,然後握住我的腳掌,開始溫柔地揉弄腳心……
一陣醉人的快意浸透了我的肺腑……
我呻吟般地問他,“安琪,我的腳好看嗎?”
多此一問——我是一個向來注重“身體末梢”的女人——手、腳、
頭髮……都是人體的末梢,最敏感,也最性感。我的腳天生秀美,有
綿長的腳趾,彎弓的足底,圓潤的踵跟,還有頎長勻稱的小腿做襯托,
使得喜歡穿系帶高跟鞋的我走動時姿態曼妙如風扶柳……我特別注意
雙腳的保養,乳霜是我最常用的,它使我沒有死皮,沒有硬繭,沒有
暗淡的角質層,看上去白淨細嫩,摸起來有玉一般的質感。
成熟的男人迷戀我的肉足,每次行房前都要把玩一番……現在輪
到安琪了,沒想到青澀稚嫩的他也一樣地愛不釋手……他擰開裝蜂蜜
的玻璃罐,用小刷子蘸了一些,然後將粘稠的蜜糖均勻地塗抹在我的
腳趾上……
他開始一根一根地吸吮……
這種淫靡的氣氛激發了我的原始本性……我背靠著枕頭,用手指
揪自己的奶頭,火辣辣的眼神籠罩著安琪,“啊……好舒服呀安琪…
…好吃嗎?我還有更好吃的地方……在等著你……”
我很滿意安琪的不急不燥……他非常耐心地吮完了十跟腳趾,又
戀戀不捨地吻了吻足心……接著,他捧起我的小腿,舌尖如一尾遊動
的小魚兒,蜿蜒而上,直至大腿內側……我已經有些失控了,“安琪
……快親我那兒……我要……”
安琪又蘸了些蜂蜜……他就象一個認真負責的油漆匠,仔細地粉
刷著我。此刻我的對面就是梳妝鏡,明亮的鏡子倒映出我的淫蕩模樣
——無恥地叉開雙腿,最大限度地敞露著紅撲撲的陰戶——有人把女
人的性器比喻成“蜜壺”——我覺得真是再形象不過了。
安琪放下刷子,匍匐在我的雙腿之間。我索性撤掉枕頭平躺在床
上——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兩腳朝天,把甜蜜的陰戶平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先是“唏溜唏溜”地舔,又“吧唧吧唧”地吸吮,他弄出來的聲
音簡直蕩人心魄——我的陰戶好比逐漸膨脹的水母,越來越龐大……
最後忍無可忍,咕咚咕咚地湧出一汪又一汪淫液……
我頭暈腦漲——我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年齡身份還有什麽時間地點
天地萬物——我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極其強烈的念頭——我要男人!
我要性交!我渴望著被插入——我不由分說地撐起身子,將安琪拽到
懷抱中來,我一邊迫不及待地幫他脫褲子,一邊熱烈地呢喃,“我的
小心肝小寶貝!你簡直把我弄瘋了!快!快把你的傢夥插進來!我實
在等不及了……”
也許是我的(妹妹)已經非常滑溜,也許是我跟安琪之間有了身體上
的默契——他那硬邦邦的(弟弟)無須指引,直接頂開了(妹妹)長驅直入。
我顫聲道,“哦真棒!再深點!再深一點!”我又拿起枕頭,把它墊
在自己的屁股底下,接著使勁兒地扳腿——讓大腿貼緊了乳房,“啊
這下到底了!安琪!用力!用力抽我!”
安琪被我感染——我簡直變成了一頭發情的母獸——披頭散髮,
兩眼濕潤,遍體紅暈,肌肉繃緊——我的腳趾頭都翹成了九十度!
可見我的情欲亢奮到了極點!安琪直上直下不遺餘力地狂抽狠插,
我聲嘶力竭地叫床,“安琪!安琪!我來了!我來了!”
高潮洶湧澎湃地呼嘯而至……刹那之間將我吞沒……
什麽叫魂飛天外?
上帝……給我一劑毒藥……我情願在這一刻死去……
良久良久……我才悠悠轉醒。
安琪趴在我的身上,幫我擦眼淚,“你哭什麽?”
我不好意思地抱著他,“安琪……你好棒呀,你真的是越來越
厲害!我很久都沒這麽瘋過了。你射了嗎?”
安琪害羞地說,“嗯……你快把我夾斷了!”
我柔聲道,“謝謝你安琪……你是唯一能把我弄哭的男人!”
安琪高興了,“真的嗎?那我從今往後天天都幫你擦蜜糖!”
我撲哧一笑,“那我就天天哭鼻子……不過,你這麽幹,射得這
麽深,遲早要我好看——”
安琪不解地問道,“怎麽啦?”
我點了點他的鼻子,“懷孕呀!女人會懷孕的!”
安琪怔了一怔,“那……那戴避孕套行嗎?”
我抱緊他,“不……不戴套……我不喜歡戴套的小安琪……如果
懷孕的話,我就把他生出來……那時候呀我就有奶了……我躺在床上
喂你們,一邊是孩子,一邊是你,一人一隻,誰都不許爭,誰都不許
搶……”
我一邊說,一邊收縮小腹,讓我那濕漉漉的陰道再度變緊——
安琪感覺到了,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我撫摸他的屁股蛋——汗津津的,結實,削瘦,富有彈性。
我央求道,“寶貝兒,我還想要,你快點兒硬起來吧……”
鏡子裏,兩具身體又在蠕動。索求無度的我臉上淚痕未幹春潮又
起……良宵苦短,春夢無痕,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纏綿放縱?我只有
不停地要不停地要,哪怕春蠶到死,不管蠟炬成灰,我只想過好每一
天每一刻每一分鐘……
你沒有理由不讓我及時行樂。
(待續)
安妮的情人(2.7-2.8)
作者: 阿飛
日期: 2002-12-05 05:22
安妮的情人(2.7-2.8)
2-7
坐了五六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又縱欲了一個晚上,身體疲乏到了
極點。一覺醒來,但見陽光如雪崩似的充滿了整個房間。
安琪比我醒得早,已經穿好了衣服趴在窗前看風景。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呵欠,問道,“安琪,幾點了?”
安琪扭頭道,“都下午兩點多了。”
我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安琪,你說咱們還去看那片破竹林嗎?
有什麽好看的,我都不想去了。”
安琪跑過來,“不行,要說話算話!”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誰叫我多嘴呢?這就叫天作孽猶可
恕,自作孽不可活……”
安琪撅起小嘴兒,“你要是實在不想去……那就算了。”
我笑道,“你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氣,誰說不去了?”
我趕緊起床,跑進衛生間,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換上襯衫、
長褲和便鞋,把頭髮梳在後面紮了條馬尾,對著鏡子一看,還頗有些
英姿颯爽的意思。
“開路吧!”
我帶著安琪離開酒店。
從市區到我們的目的地還有五十多公里。因爲那兒是著名的旅遊
景點,所以班車不斷。酒店門前就排著一溜中巴,攬客的吆喝聲及發
動機的隆隆聲響成一片,汽車前擋風後的一塊紙牌子上寫著“屯溪——
西遞”,車內已滿員,油門轟隆作響,車蠢蠢欲動,一位中年婦女探
出半截身子,一邊用當地普通話大聲叫喊一邊沖我們招手。我問她有
座沒有,她說,“正好還有兩個!”
天氣晴朗,汽車在皖南的田野間穿行,景色雖然稱不上心曠神怡
卻也賞心悅目。路上,我告訴安琪“西遞”是個什麽地方——
西遞古名西川,始建於北宋皇佑年間,是以胡氏家族血緣爲紐帶
的大村落,據說古時有宅院六百座、大街兩條、小巷九十九條、三千
煙火、九千丁——可惜大多毀於戰火。目前完好保留下來的只有一百
多幢,被譽爲“古代民居建築博物館”。
“你還記得那段嗎?電影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李慕白去找餘什麽
蓮……”
“餘秀蓮。”安琪提醒我。
“沒錯兒,餘秀蓮,就是在那兒拍的。”
“真的嗎?”
“騙你幹嘛?待會兒你就能親眼看到了……”
車開得很快,也就四十來分鐘進了西遞。但見青山環抱,溪水橫
流,村落依山勢而建,與山水自然和諧——難怪這裏又被稱做“桃花
源裏人家”。
安琪真是個“武俠發燒友”,一下車就嚷嚷,要我帶他去參觀“
餘秀蓮故居”。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好在這兒的房子長得都差不
多,我就隨意地帶著他走進其中一幢。
“你看看,是這兒嗎?”
安琪東張西望,“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我笑道,“當然不會完全一樣,拍電影的時候還有其他道具,一
拍完,就都拆走了。”
安琪大模大樣地頷首,然後背著手在廳堂上踱步。
我打趣道,“安大俠,你的寶劍呢?”
安琪伸手捏起拳頭,做深沈狀,“……把手握緊,裏面什麽都沒
有……把手鬆開,就擁有了一切!”
我哈哈大笑,“你還背得還挺熟!”
安琪也笑,“竹林呢?竹林在哪兒?”
我差點兒沒噎著,“竹……竹林?那在山上,要……要爬山!”
安琪說,“你快帶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我硬著頭皮,“那……那好,不過事先聲明——我不認路,不知
道還能不能找得到……”
真要命!我只知道那部倒楣的《臥虎藏龍》是在這裏拍攝的,至
于什麽竹林桃林野豬林……它們在哪兒我怎麽曉得!恐怕要打電話給
李安才清楚——不過既然答應了人家,那就“說話算話”——皖南多
竹,我想這山上怎麽著都會有一片林子吧?
我就跟個“探子”似的,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領著安琪走出西遞
村,沿著田間小路往山嶺進發。
因爲村子成了旅遊景點,所以村民一股腦地跑去做小買賣,把農
田都給荒蕪了,一路上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我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起來……
我開始打退堂鼓,“安琪……我怕迷路,要不,咱們回去吧。”
安琪不依不饒地說,“我記得路!咱們再往裏找找……”
我嘟囔了一句,“真拿你沒辦法……”
於是繼續往山裏深入,漸漸地大路變成小路,路兩邊雜草叢生。
我气喘吁吁,“安琪……我看……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時候,安琪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前方叫道,“你看,
是不是那裏呀?”
我順勢望去——果然有一片茂密的竹林,一直鋪到半山腰,在藍
天白雲底下顯得蒼翠欲滴。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沒錯兒!就是那兒!哎呀,皇天不負有心
人——咱們總算找到了!”
安琪精神抖擻,“你還走得動嗎?要不,我背你?”
我擺擺手,“算了吧,你照顧好自己就阿彌陀佛了……”
2-8
幸虧我穿的是平底鞋,否則非走瘸了不可。
那竹林子看著不遠,其實還有好長一段路,而且都是山石嶙峋的
羊腸小道。等我們終於進入竹林的時候,我看了看表,已經快下午五
點了。
天色還很亮,但林子裏非常幽暗,四周彌漫著一股草木的清香和
沁人的清涼。安琪問我,“電影裏的那些鏡頭都是在這兒拍的嗎?”
我肯定地答復他,“那當然!”
安琪疑惑地擡頭張望,“這麽高……他們是怎麽飛上去的呀?”
我賣弄自己那點兒可憐的電影知識,“都是吊著鋼絲拍的,又叫
吊‘威也’,演員只需要擺個姿勢,讓攝影機拍下來,最後再用電腦
做特技處理。”
安琪想了想,“真夠神的!”
他仰視高高的林梢,像是在回味那電影裏的精彩一幕——幾縷光
束斜射在他那紅噴噴的面頰上,委實很嫵媚動人。我忽然萌生出一個
念頭,“安琪,你想不想去拍電影呀?”
安琪眼睛一亮,“想!”
我說,“你這麽漂亮,不去拍戲都可惜了。我有幾個朋友是搞影
視的,等回去之後,我跟他們說說這事兒。”
安琪撓撓頭,“可是……我什麽都不懂啊!”
我握住他的手,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看那些‘偶像派’
——唱歌的五音不全,演戲的不會表演,可莫名其妙地就紅了——其
實靠的就是一張臉蛋兒。依我看,你比他們漂亮多了!”
安琪羞澀地一笑,嘴角兩邊凹進去迷人的酒渦,“你說……我能
演什麽?我能拍武打片嗎?”
我逗他,“當然!你的武功越來越厲害,昨天晚上,我那裏面也
是臥虎藏龍啊!”
安琪佯裝氣惱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裏暖暖的,喉頭有些異樣……
一陣風過……
風動,竹動,心動……
在一片蕭颯聲中,我抱住安琪,在他的耳邊,急促地,“你不想
在這裏來一次嗎?”
安琪的臉唰地紅了——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興奮。
他環視四周,“在這兒……”
我用夢遊般的聲音說,“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安琪飛快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退後兩步,脫鞋,脫褲子……
我的下體在頃刻之間……赤裸了。
寂靜……周遭死一般寂靜……
我那輕盈的赤足踩在鬆軟枯黃的落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奔向一叢修竹,兩手握緊竹杆,分腿彎腰,撅起圓滾滾的屁股……
墨綠色的竹林,襯托著雪白的臀,我想那景色一定綺麗之極。
我回眸一笑,“安琪,快來呀!快來?我!”
安琪迅速地向我逼近——他一邊邁開步子,一邊扯開褲鏈,從裏
面掏出“武器”。
我盯著他……身體激動地期待著……
又是一陣風過……
千層萬疊的竹葉漫天搖曳,閃開星星點點的空隙,漏下斑駁陸離
的日光。
安琪捧著我的腰,(弟弟)頂著我的(妹妹),磨了磨……
然後就極其利索地戳了進來。
我大叫了一聲——
安琪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我風騷地扭了扭屁股,“沒什麽,舒服的……”
安琪笑了——他開始熟練地抽插——因爲是後插入,所以他的大
腿還能撞擊我的臀瓣,發出清脆悅耳的“啪啪”聲……
我使勁兒地往後亂聳,迎合他的一下又一下深入。
“安琪……再粗暴些!”
我厚顔無恥地請求著——
這時我已感覺到了我的下身流出許多東西,它們順著大腿內側唏
哩嘩啦地往下淌……
“哦安琪……我又要來了……”
我象牙疼似的噝噝地吸著冷氣,雙手死死地握住竹杆——那粗若
兒臂的修竹被我搖撼得前仰後合,一片片葉子落下來,粘在我的身上
頭髮上……
“安琪……你好棒呀!”
我就跟那部《臥虎藏龍》裏的女俠一樣,在這片林子裏飛上了天,
眼前刀光劍影白衣飄飄……我的(妹妹)宛如那握著三尺青鋒的手,忽然
一緊……那劍柄就熔化了,激射出無數乳白色的暗器,劈劈啪啪地打
在粉紅色的肉壁上……我中了毒,一種沒有解藥的毒,登時下體酥麻,
靈魂出竅,神智漸失……
我記得我的遺言是,“安琪……我輸了……”
18:31 02-12-5
第二部分完
待續
安妮的情人(3.1~3.5 全文完)
作者: 阿飛
日期: 2002-12-06 08:30
安妮的情人(3.1~3.5)
3-1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九月中旬。
我把安琪推薦給我認識的一位元女導演——她以拍攝都市言情片而
聞名。不出我的所料,她第一眼見到安琪的時候,就瞳孔放光,激動
得直搓手掌,“我手頭正好有一片子,裏面有個角色簡直就是爲這孩
子度身訂做的!你看他,眼神裏還有點兒憂鬱——我要的就是這個!
我說安妮,可真有你的,人家藏書,你藏人呀!哈哈!”
就這樣——安琪向學校請了大假,下了劇組。
我恢復了寂寞孤獨的“碼字兒”生活。安琪倒是時不時地有電話
打來,聊的儘是些拍片的事兒,什么他今天撞見誰誰誰了,什么今天
第一次拍接吻戲了,什么今天他“NG”了十幾次被導演說了一頓諸如
此類……可他就是忘了說他有沒有惦記著我……也忘了問我過得怎么
樣……也許是他還小,也許是初涉文藝圈有些興奮莫名……
也許……
我有個預感——我將要失去他了。
3-2
秋風漸起。
一到秋天,我的心裏就會滋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憂鬱。我把
它叫做“傷秋症”。
我最害怕那一陣陣卷著落葉掠過都市上空的秋風,它無聲地浸透
了我那薄薄的衣裳,再鑽進我的毛孔沁入體內……化作“欲說還休欲
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的孤單。
我記得有一首歌,歌名叫做“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我孤獨如此,相必已近乎無恥……
一個又一個黃昏,我不開燈,把自己蜷縮在越來越黑暗的角落裏,
讓一些莫名的感傷和恍然若夢的回憶在心裏糾纏不清。它們有時候讓
我感到甜蜜,有時候又令我惶惑不安。
我撥通了那個女導演的手機。
“是安妮嗎?什么事兒?是不是惦記你的小情人啦?”
電話那頭傳來她那肆無忌憚的聲音。
我笑問,“他怎么樣?還好嗎?”
“好!好極了!孩子挺有靈氣,一點就透!”
我說,“他底子薄,你要多關照才行。”
“還用得著我關照?嘿嘿!那么多大姐姐簡直拿他當寶貝,這兩
天停拍,好象……好象她們帶著他去廣州了。”
我吃了一驚,“什么?你……你怎么能讓他去呢?他還小呀!”
“這年頭的孩子,人小鬼大,我可管不了!你放心吧,不會出事
兒……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兒吃醋呀?”
我苦笑,“沒錯兒,是有點兒。”
“你呀,別太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不是我說你,那么大的人了,
趕緊找個年齡合適的把自己嫁掉!等到人老珠黃,哼,我看你哭都沒
地兒哭去!”
我趕緊轉移話題,“咱們不聊這個……你們什么時候開機?我想
去看看。”
對方沈默了一會兒……
“你還不死心呀!實話告訴你吧,他跟劇組裏的一個小姑娘打得
火熱。有好幾次我都在小姑娘的房間裏撞見他……不過你來一趟也好,
跟他好好談談,說白了,我就怕小孩子家不懂事兒,要是一不留神把
肚子搞大了,那可就麻煩了……”
3-3
那是一個周三的晌午,下著毛毛細雨,我撐著傘,來到安琪的外
景地。正好趕上午休時間,工作人員三五成堆地或蹲或坐,手裏捧著
盒飯。
我上前打聽,“請問,您知道安琪在哪兒嗎?”
有個戴著袖套、道具模樣的男人沖前邊努努嘴,“好象在棚裏,
你去找找看吧。”
我謝了他,然後踩著積水,高一腳低一腳地直奔攝影棚。
外面的天氣很涼快,可棚裏卻很悶熱,而且沒開燈,只有幾道慘
白的光線透過天窗,照射在堆放得雜亂無章的各種道具上。我沿著狹
窄的甬道往裏走,沒走多遠,就聽見了安琪的聲音——
“你說的那個導演,他會看上我嗎?”
一個懶洋洋的、嬌媚的女聲——
“你放心吧,他不用你,我就不上他的戲,看誰著急!”
“那……那你什么時候去北京呀?”
“我的戲快完了,一完我就走,估計是下個禮拜吧。”
“我怎么找你?我可沒去過北京。”
“打我的手機呀!我去機場接你。”
“住哪兒?”
“傻瓜!你還擔心沒地方睡覺呀?當然是跟我睡一起啦!”
我剛想招呼安琪——可欲言又止——因爲隨即傳來一陣濕吻的聲
音——我的心亂成一片……
“嘻嘻……安琪,你的雞雞越來越大了……你都吃什么了進步這
么快!”
“吃你呀!”
“討厭!”
“別瞎摸……馬上就要開拍了……”
“不!我偏要摸,讓你硬硬的,看你待會兒怎么演!”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腳步聲驚動了他們——“誰呀……安琪,你出來看看。是來找你
的嗎?”
我頭也不回,徑直走入雨中。
3-4
我需要一把手術刀……
我不是用來殺人,也不是用來自殺——我只想用來刨析自己——
我不否認在整件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抱有一種遊戲的心態,實際
上在發展過程中我也認爲它是一場遊戲——但感情這東西有其奇妙之
處——它和世上的所有學科相關卻又卓然獨立得無從解釋,也許由於
化學作用你作出了選擇可又因爲數學你做出了放棄,從心理學的角度
分析你可以操控全局但它走進藝術的範疇於是你完全失控……就是這
樣。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安琪,可又把他放走了。
可我又憑什么不放呢?
這樣的故事注定了這樣的結局。只是身爲女人往往不肯面對,這
時一旦獲悉真相就變得彷徨無依……
想退出嗎?心已被占滿……
想捆住他嗎?捆?多么可笑……那一切的快樂都會煙消雲散。
我把電視機的音量調節到最大,然後把自己浸泡在一大缸溫熱的
水中,讓刺耳的聲音和蕩漾的水波來麻醉紊亂的神經。電視裏有人唱
歌,那歌像是唱給我聽的——“你剛握過的手還留著一絲溫暖,不知
道夠不夠撐過這個夜晚。我目送你遠走,站得太久,倦意淡淡……散
了吧,認了吧!算了吧,放了吧!該原諒,該瀟灑,別回想,別留下
……”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許……把手鬆開,就擁有了一切?
歌聲忽然終止。
有人關了電視——是安琪!他有家裏的鑰匙。
才平靜了些許的心情又異樣地激動起來……
我屏住呼吸,盯著浴室的門口……
安琪一身黑衣,如魅影般出現。
許久不見,他變化很大,眉宇間少了幾分稚氣,多出來幾分成熟。
他還是那么漂亮——精致的刀刻斧削般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異
常清晰……他緩緩地走過來,蹲下身子,靜靜地看著我。
我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怎么有空兒回來呢?戲拍完了嗎?”
安琪低聲道,“還沒有……我知道你去過片場了。”
我點了點頭,沒吱聲。
安琪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要
是想找我,就打這個電話。”
我說,“行,今後要找你先電話預約,免得再讓我看到一些不該
看到的事情。”
安琪嗅出了我話語中的火藥味,他沈默了一小會兒,“我……我
想去北京。”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去做‘京飄’?你要考慮清楚,千萬別聽
見風就是雨。”
安琪說,“我想得很清楚——我打算出去闖一闖,一來多見些世
面,二來找機會進修,畢竟那裏是文化中心。”
我不無酸意地說,“喲,幾天不見,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這是
哪個小姑娘給你出的主意啊?”
安琪皺了皺眉,“人家……人家也是爲我好……”
我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我不是爲你好?我……我真後悔,不該
讓你踩進這個這個圈子,都說文藝界是個大染缸,一點兒都沒錯!”
安琪的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我冷笑道,“你想說什么?說吧!沒人攔著你!”
安琪咬咬牙,“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一輩子都捆著我呀!”
我被他擊中要害,“我捆著你?我才不稀罕!你現在翅膀硬了想
飛就飛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飛多遠!”
安琪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站起來,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
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我應該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
和自己的……”
我打斷他,“你少來!學了幾句水詞兒,少在我面前賣弄!”
安琪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你不肯原諒我嗎?是你把我領進這個
圈子的……”
我惡毒地說,“得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請我吃一頓,算是答謝我
呀?其實你已經付出了代價——你陪我睡了半個多月,正好兩清!從
今往後,咱們誰都不欠誰!”
安琪的臉由白轉青,“原來……原來你是這么想的……你把我當
做玩具……那好,我這就走,我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說罷,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鑰匙……我放在茶几上……”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轉身,走出浴室。接著就是沈重的關門聲。
兩行眼淚不知不覺地,湧出我的眼眶,順著臉頰簌簌滑落……
我跳起身來,也不顧赤身裸體,跑進客廳,跑到窗前,朝樓下望
去——安琪的小小身影正好消逝在黑暗裏……
“安琪……”
……
一向揮霍慣了
今夜
我以整個星空 賭你的美貌
那一定是全盤皆輸的
你看 樹兒都發起抖來了
雲也悄悄地溜走
但是 別怕
我原是爲輸而來
豈能學那儉吝的人
把愛鎖在櫃中
任它窒息而死
把星空還給星空
把美貌還給美貌
把青春還給時光
把愛和淚水都償還了
吾愛
在生命的賭桌上
我一定輸完了才走
……
我蜷縮在沙發上,看著熒光屏裏的畫面——
安琪歪著腦袋,輕輕地咬著嘴唇,“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
愛的人就是媽媽……再過幾年,我就要媽媽嫁給我。那時候媽媽就成
了我的妻子……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笑著說,“到那時候,媽
媽就老了,就不漂亮了……”安琪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您永遠
都這么漂亮!”
我流著淚,撥通安琪的手機。
電話鈴響了好一陣子,才聽見安琪的聲音。
我有千言萬語,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軟弱無力的一句……
“安琪……你什么時候動身?我去機場送你……”
3-5
12月1日,安琪乘坐東方航空公司的CA1519 航班離開虹橋機場,
前往北京。
中午12點40分,湛藍色的天空中萬里無雲,那架波音747 帶著震
耳欲聾的轟鳴聲從我的頭頂上劃過。
我心想——這個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陽光如此燦爛,可我的心很冷。一陣風過,我忽然又想起一些往
事,想起了那片竹林,想起了那句話——“把手握緊,裏面什么都沒
有,把手鬆開,就擁有了一切……”
他只說對了一半——
當我把手鬆開的時候,我的掌心裏依然是空空蕩蕩。
(全文完) 轉貼大陸真實日記~~雖然有點a 不過~這故事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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