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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其實...我是害怕的
作者: 娃娃 日期: 2004.08.14  天氣:  心情:
這幾天,又開始孤單了起來。

回家太晚的夜裡,沒有瓦斯的冷水澡,還有被窩中總是只有躲著我和娃娃的狀態,總令人不自覺憂鬱了起來,難不成真如他們說的「妳就是習慣了孤單才會常常慣性憂鬱。」初聽這句話,感覺充滿矛盾,習慣了怎又會憂鬱?憂鬱不該是因為無法適應與釋懷而積累的嗎?滿滿的疑問不斷在腦海裡浮現出來,沒有可以尋找答案卻不斷辯證的性格,這時又跑了出來。直到最近總是一個人在清晨及很深的夜開著車經過關渡大橋時,有了比較不一樣的想法。

「是啊!是過於習慣!」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常態,而刻意忽略的某種缺憾帶來的不幸福感,在朋友圍繞的每一個時刻,這樣的忽略更是嚴重,說著將情感轉移,將投射對向有興趣的事物,那麼就會幸福不得了的說法,在孤單趕來襲時,深刻發覺真是自欺欺人。

常常,我是多麼無助又需要幫助。
要命的性格卻左右著看似不過虛弱的外表,任誰都無法相信,那些堅毅且過於堅硬的言語其實正被似有若無的求救電波一一瓦解。

我害怕被遺棄,卻總是將人群拋在我身後,彷彿是我丟棄了他們。
某種以為先做了就不會被對待的心理作祟著,於是眼見著想靠近的人以為我的冷酷而遠離,我想親近的人被自己傷了,欺負了,在這些本不會發生卻發生了的狀態下,我一次次的反省,即使發現錯了的不是自己,或者發現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解決事情,但依然令自己心情沮喪致極,帶這這樣的情緒,我不斷重複與人之間可避免卻未避免的衝突。

「妳的心情總是大起大落。」昔日戀人在msn上對我說著這樣的話,本來兩人的話題應該是討論彼此工作上的疲憊和生活的順不順遂,卻話鋒一轉變成對”我”的探討,當他說出了這樣的話時,我想辯解,我以為我其實是有改善許多了的,我以為我是不同於過往了的,我以為不會再有人用這樣的理由否定我的行事作風,然而我卻還是被這麼淡淡的一句話給拌住了。

我反覆看著對話框裡的文字,腦子中不斷想著這些日子自己的情緒控制與管理出了怎樣的問題?然後對照過往那些與我來來去去的人們和一一被完成的工作任務,程度上改變了又怎樣?強悍的態度變弱了又怎樣?我依然在合作中讓自己跌入不可自拔的深淵了,我依然令自己無可救藥的嚴以律己並更嚴格的待人,於是,更累了,無止盡的陷入疲累。

「也許是這樣的疲累讓自己感覺孤單吧!」我很不確定的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往往分不清楚是孤單讓我變得如此,還是因為這樣的疲累讓我孤單,但都跟個性有很大的關係不是嗎?另一個好友在msn上說想變成魔女,像日劇中《魔女的條件》的魔女那樣,我笑著回答:「我也想要。」是因為對於總是一個人這樣的模式顯得不安嗎?

也許又只是感覺孤單讓自己開始想這些問題吧!

過於杞人憂天的性格,和過於複雜與矛盾的思考模式,讓我在這些問題裡宛如走迷宮一般繞啊繞,找到出口時又禁不住探險性格的驅動,重新又來一遍,於是往返之間耗盡了體力,用盡了心力,連腦袋裡本該被好好運用的什麼都浪費在這些看似無謂的事情上了。

而也得這麼循環著,才能感受自我的存在。
記得有人對我這樣的狀況下過結論,「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而妳則是妳矛盾,故妳活在…。」而這將成為一種生命的必然?抑或是偶然,只是頻率頻繁?

夜裡,我又到了山上尋找記憶中的美麗光景,也許總得在壅塞的腦細胞循環液體裡,來點不一樣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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