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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失敗的勇氣
作者: 夢海 日期: 2015.05.08  天氣:  心情:
那天見她開開心心出門.
天空藍印在她淺灰的罩衫,織線紋路顯得清晰.

我正專注陽光落在畫布的角度,在朱彼得的帶領下走入那墨綠底景,肆無忌憚的炸出遍地金黃.

狂阿,她那天給我的感覺.

風裡的球根鑽躲的深,遠處還有會挖土洞的.
姥姥給了許多玉米和番茄,因為少雨,滋味甜膩的像加藥.

她的髮散在風裡,從我站的地方能猜到昨夜她用的洗髮水牌子.
要我多給她一些番茄她說.

我把剛採下來的番茄擦了擦褲邊給她.
她知道我只有低落時才碰甜食,所幸把一整籃都光了.


可有意思了,我聽她念完那段後才回頭.
"因此而不告遠走."當時還真是那樣.
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只是突然想離開一陣子,若她留我是安慰心理的.
她沒有攔我,因為我根本沒說.
話就停在了嘴邊,我讓她說下去她家裡那些鳥又做了什麼.

"關上這扇窗,遠離這座城"

離開每棟待過的房子前留下這樣的卡片.
因為她這句話,當時每次住的都是頂樓;在不同角度欣賞城,和不時敲窗的海鷗交換意見.
偶爾有院子的屋,就把隔夜的麵包碎了小塊,趁著出門前撒在院,和雀鳥當好鄰居.

幾乎是戀上了一月租期的生活.
如果搬家辛苦,那就不要多餘的行囊,帶上自己就好了.
如果居住在危險的地區,那就讓自己安全一些,沒人能真正傷害你,除了自己.

是她先起的頭,對於剩下的,多說什麼無助益,但,我清楚這些不單只是想念而已.
到了這個份上了,沒走完是很遺憾的.
等到覺察時,原來都到一半了.
這輩子的煩憂快樂還有許許多多,不會止在這的.

擁抱中帶有些尷尬,而有默契般避免像從前那樣親近.
我們都在重新適應對方的角度,安全互動.
然後我又採滿了一籃番茄,提議到樹下停留一會.

即使是再熟悉的她,我也討厭交換口水或觸碰.
仔細想想,當我們真的擁抱了,就會跟籃子裡的番茄一樣.

甜得像加藥似的不真實,襯著無雲的天還真醒目.
一望無際的是什麼?



我想阻斷威廉的想法,最好的方式就是撒謊.
她一直是個好藉口,可是我們真的再一起卻是如此陌生.
宿命,她指著東西上面這樣寫.
我滿臉鄙視的看著她,然後問:"所以什麼時候結束?"

那天嫂子讓威廉和我出門,我們胡說了許多.
他才發現,原來當時我已經和他正追求的女孩私底下出去幾次.
"你們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再一起?"
我說她先約我,後來就固定一起出門用餐.

這個世界很小,小到無從瓜分,如果他是連接點,那我和她們也會有關聯.
事實上也真是如此.
她口說和我耳聽的並無一牆之隔,這幾個人自然都兜在一塊了.
"很慶幸,我們怎樣都沒到那個份上."
讓水流小一些緩一點,到海只是時間的問題.



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回到家的感覺.

"愛注定一生漂泊"逕自浪漫,但超過大半是幻想;某種程度和現實區隔延伸出的實現,一種方式.
起心動念的一瞬短到根本沒這些推敲,只是理好衣角後在玄關鏡做最後的打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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