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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踏雲
作者: 凌雪 日期: 2005.11.14  天氣:  心情:


一位老朋友名叫感冒
閒來就會想念我來看我
既是老朋友
對它還存有好奇心和神秘感嗎?
應該沒有
然而有趣的是
它很講究心思
每一次與它交手
都產生一份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都想記錄下來


這一次
高據不降的體溫傳給被子
被子再傳來熱汗
原來,感冒它還有情愫


這幾天昏眩得厲害
除了躺下以外
所有動作都是搖搖晃晃地做
到診所的路途都像搖著船去
全程虛空得像一個夢


醫生叔叔是另一位老朋友
他皺著眉頭說:「妳究竟是怎樣冷著的?」


我在想
我要是知道怎麼冷著的
還要放手一冷
那也未免太該死


看叔叔那一副
面對著絕症病人的憐憫嘴臉
再認真感受一下鼻樑那入骨的痛
我知道這一次事態嚴重


他用力按我眉骨對下的位置
我沒法忍得住大叫


「妳大傷風誘發神經痛
所以前額、眼睛和鼻骨痛成這樣
妳眼睛也發炎,睡不夠!」


任誰給痛楚折騰了一夜
大概也不能睡得夠吧?


「張開嘴,啊……」


我便跟著他「啊……」


「很嚴重的喉嚨發炎正在蔓延,好痛吧?」


好痛呀好痛,叔叔,你救我!


「我想打針!」


他的愕然我懂
畢竟,多少病人會主動要求打針?


「不行!」斬釘截鐵的語氣。


不會吧?
我們居然交換了角色


「妳今天一點東西都沒吃過,會暈針。
回去吃藥吧!要多喝水。」


藥套餐包括七菜一湯一甜品一飲品:
七顆繽紛的藥丸
一瓶藥水
還有甜喉片和鼻滴
老朋友果然貨真價實


「這些藥會讓妳昏睡,妳必須要好好睡一覺。」


然而我的毛病是
每一次生病若涉及到痛症
一定睡不著
結果病就拖延得更長


感冒最痛苦之處往往不是病的本身
而是藥力擴散後的生理反應


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
我曾經想過我會不會就此魂歸天國?
也在想著
到底有沒有人因為感冒而死這類無聊的問題
然後,我好想上班去
這樣才能證明我的病已無礙


當然我是在痴人說夢
除非像把羽毛一樣飄回辦公室


被我忽略了兩天的鳥兒
痴呆呆地凝視著我
沒辦法啦小弟
老姐我可不想把病傳給你
成為全球首宗流感病毒人傳鳥的個案
一起被送去化驗最後聞名於世
搞不好雙雙被人道毁滅


題外話一道
前晚好不容易入睡後造了些相當混亂的夢
夢中竟然看到了連戰
他在呼喊著謝長廷
還有劉德華
被捲入了「高捷」事件
他叫我選擇
後來我忘了他要我選擇些甚麼


昨晚總算比較能睡
有超過十個小時
也不必再冒著汗等待黎明
但神智仍然不清
敲了一篇夢話之後祇想躺下來


躺下來
那麼純粹
就像一切都與我無關
就像,能夠永遠地漫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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