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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候鳥
作者: 雨聲 日期: 2004.06.07  天氣:  心情:

候鳥


「對你的一生而言,我是不是一隻偶然棲息於你窗外的候鳥?待南風不在,揮袖逐我泣向北方的雪地」她是這樣的問我的。在看完最後一場電影的街頭。我沒有答話,卻只是深深的望著她,她眼角閃著晶瑩的淚光,似欲墜的星石。這才知道,原來女子無聲的啼泣,竟是這般惹人憐惜。

不為千古以來的感動,願化清風拂揚柳;楊柳飄飄,不也掛愁。原來愁悵一如清風,向晚的彩霞亦不過如此。月娘早已悄然掛懸星空,心頭有月,如同楊柳有愁。夢影困頓而漫長,忽而焉至的感動,彷彿載著千古以來的沈默。

我把她送入懷裡,任由她的肆虐,淚不泛流如雨停,溫柔靠著我的胸膛,間不容髮。如此堅持的默劇,演到盡頭會不會沒有掌聲喝采?每次想到妳,我的心就如陷入沼泥,多麼希望妳就在我身後,讓我暮然回首時,不再為妳的訊息而守候。妳一世的情緣付給了我,不再觸及,不再固執,就像一個浪子對人世間的淡泊,予我一個不變的情節,在只有妳我的舞台上重演。

妳努力編織無悔的歲月,一手握著夢,一手握著詩,從少女的歲月一路行來,我從沒發現,直到那天,世界很完美,突然發現了喜悅,陽光罩著西街,最得意的是蝴蝶,因為有它才美麗的世界,即使沒有了世界,也會剩下完美;沒有了蝴蝶,也會留下喜悅。

終於,妳離開了,白天變成黑夜,暖陽變成寒月,全部的悲悵盡在這空盪的街;寂寞揚起了報紙,沙沙嘶嘶的聲響是這寂靜中唯一的悲唱。

依浠記著妳走前的話:「這次離開你之後,就再也不離開你了」,而妳,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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