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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昨夜你對我一笑
作者: 85度C熟女	日期: 2011.04.21　　天氣: 　心情:

篇名: 昨夜你對我一笑

作者: 阿逗仔村婦穿旗袍
日期: 2010.06.24　　天氣: 　心情:

呵！ㄚ逗仔村婦常被誤認是山地人或混血兒或華僑甚至是外勞（在臺大醫院照顧阿嬤被鄰房的婆婆稱讚：妳打哪來的？菲律賓？印尼？很乖很認真喔！），照片中是「山地人」階段－－小學五年級，老爸任教的少棒名校也是我讀的東園國小舉辦教師旅遊，我穿上唯一的一件洋裝，和缺牙的大弟，在十分寮瀑布前留影。

昨夜你對我一笑，到如今餘音嬝嬝...

聽過這首歌嗎？我家老爸愛唱歌，當年摘下過軍中歌王的光榮頭銜（在新生報亮過相呢）。我們的童年階段，老爸每天對著幾隻小鬼「嬝嬝」個不完，小鬼裡就屬我最捧老爸的場，樣樣都跟他學，跟他像，老爸學梆笛，我學二胡，老爸學薩克斯風，我學小號，老爸練書法，我在旁邊磨墨練專注力，但有一樣我學不來，老爸是體育健將，我只負責「參觀賽事」和鼓掌崇拜。

老爸在艋舺教書，讀小學時我去參加各類校際比賽，帶隊的總是老爸。最過癮最好玩的一次，是參加紙飛機比賽，地點在青年公園，我先贏得了校內第二名，全校前五名組隊參賽，除了我，參加紙飛機比賽的都是男生，我喜歡玩男生的局，愛上編織、刺繡、剪紙和縫紉是國高中以後的事（我也參加過這些種比賽），我的「女人味」，很晚才發展出來，哈哈！

紙飛機不單用紙一種材料，要削竹條當骨架，一對翅膀用紙糊成，飛行動力則靠橡皮圈帶動螺旋槳。

說簡單挺簡單的，比起老爸帶我去參加的另一種競賽－－科展，紙飛機手工的部分多，只要細心加耐心，一架兼具平衡感和造型美感的紙飛機並不難做出來。

至於我小學時參加的科展，印象比較淡，我搞了一支馬達電風扇，也是在姜老師的指導下完成，我老爸「無役不與」，幾乎沒什麼項目他不行的，大家唔乾嫌叫我才女，嘿嘿，實在不敢當，我老爸才真是文武雙全呢，怪不得嘎咕咪心目中的宇宙無敵霹靂超級偶像是外公，五月天只能算是普通偶像而已。

老爸孝順阿嬤，呵護不老媽，是我最崇拜他的兩點，文武雙全不是好男人的必要條件，但孝順和呵護是必要的。老爸從不忤逆阿嬤，從不對不老媽說重話，更不可能是人面豬狗牛（打某豬狗牛）。老爸說他一生「無大志」，只願家人喜樂平安。我前幾世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才能生為老爸的丫頭（老爸都醬叫我），享盡幸福；但我前幾世也一定是做了很多壞事，才會碰到和老爸都不一樣的情人和伴侶，受盡不幸。

我的X們都胸有大志，而且他們會把大志的實現算我一份，不是成果算我一份，是苦力算我一份。形勢所逼，更因為我沒法拒絕要求，而一直工作個不停。曾經，我誤以為自己是天生的工作狂（深植於意識底層，催眠自己，告訴自己我必須工作，除了工作我這個人沒有其他可取之處，我用「有用」來討好我的X們）。其實，那個狂，並不存在，我「故意」將工作中斷的那兩年，才發現，工作是人生價值兌現的方法之一，只是之一，而且位階不高。

回到我家聊起，我家不老媽滿「沒用」，她是全職媳婦全職太太全職媽媽全職阿嬤，她到五十歲那年，終於才有了第一個金融帳戶，老爸幫她開了一個郵局帳戶，並且固定「給薪」，從老爸的退休金帳戶轉出。在那之前，不老媽沒提款卡，洗頭、修指甲、買漂亮衣服的零花，亞力山大俱樂部五年會費、出國旅遊的大筆支出，種種個人開銷，帳全算在老爸的頭上，領現金。

老爸呵護不老媽，所以不老媽再「沒用」，還是有老爸當她的提款機。

照理說，我應該有樣學樣，找一個跟老爸一樣的男人，當他是提款機使用。不過，偏偏我像的是老爸，提款不成卻成了提款機。

哈哈（我以為我會寫「嗚嗚」，假哭我最會了，因為要裝出女人味！）！

靈性覺醒後，我不再迫於形勢拚命做個「有用」的人，無用是為大用，這世界，有人當提款機，有人提款，有人愛，有人被愛，不是合乎自然嗎？

軍中歌王的太座的歌喉粉恐怖滴，我虧不老媽，「Killing me softly with her song」，吼，醬形容不誇張好不好，真不懂老爸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就沒法忍受五音不全的枕邊人。

昨夜你對我一笑，到如今餘音嬝嬝，我變作一葉小舟，也隨著音波飄搖...

啊，我懂了，原來，不老媽的笑，對老爸來說，是最動人的樂曲，繞樑五十年不絕。笑的餘音，是靈魂伴侶的共振共鳴，是宿命因緣的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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