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阿宅我人生中的第一口煙是差不多六年前在亞利安星,也就是俗稱西班牙的那個偽歐洲國家抽的.
因為老爸以前曾經煙癮頗大,可能是長期耳濡目染的關係吧,看著老爸每天晚上一根接著一根,"快樂似神仙"地吞雲吐霧,曾幾何時當時仍年幼的我竟然也動念想要跟進仿效,只是當時的技術不好,每次想要偷偷接近煙盒拿煙來點的時候總是被發現(因為那個時候年紀還小的阿宅還沒學會點火柴或者使用打火機XD),然後可想而知的是屢屢遭到斥罵XD 只是每次被罵後都一直在想:"為什麼要罵我呢?如果抽煙不是什麼壞事的話為什麼不讓我也試試看?如果抽煙是壞事的話那為什麼每天都還要做?而且還大剌剌地公開抽得那麼理直氣壯?"
Anyway,時光荏苒,後來慢慢上了年紀的阿宅爸總算是因為自己和家人健康的關係戒了煙,可是想試抽的念頭仍然還在我的腦袋裡揮之不去,只是偶爾和友人,同事之間提起的時候,他們總是以為我在開玩笑而一笑置之.
機會終於來了. 就在2003年9月我撇下了熟悉的工作環境,成長/生活環境,在和家人朋友道別之後隻身帶著將近40公斤的行李,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了西班牙.那是一個不分男女老少,抽煙人口超多的國家,也是這幾年來我第三度拜訪那個國家.在進入語言學校就讀之後,陸陸續續地認識了一些人,只是那些人,雖然男女都有,年紀也跟自己大致相仿,但因為思想觀念以及生活習慣等的差異太大,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作真正的朋友看待,頂多只把他們當成這段過渡時期可以在下課之後跟自己嘻嘻哈哈,有時候陪著一起上酒吧閒聊,打發時間的狐群狗黨.
就地利之便,每次晚上有約的時候,和語言學校只有一街之隔的San Julián酒吧往往是我們這幾個的首選.說也奇怪,那天晚上不曉得為什麼有人提議轉移陣地改去地鐵站Sol附近換個環境.我是沒意見啦,雖然晚上十點多對平常沒有什麼夜生活的阿宅我來說已經算是滿晚的了,不過看在還有一個中國籍的男同學以及其他另外三個西班牙人作陪的份上,也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跟著一起過去了.
酒吧就是酒吧,管他是西班牙本土的酒吧還是啥愛爾蘭不愛爾蘭的酒吧,裡面什麼時候總是亂哄哄的一群人在閒聊和飲酒作樂.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有點印象模糊,只記得到了後來坐在我身邊,一整晚都在抽煙抽個不停的Oscar在和我對看了幾分鐘後突然就把他手上新點的那枝萬寶路塞進我手中要我試試看.想當然爾,同桌的那群狐群狗黨在看到這一幕後無不竭盡所能開始鼓譟起鬨.
我看看Oscar,再看看那些等著看好戲的酒肉朋友,念頭一轉,竟模仿起小時候經常看到老爸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抽煙的動作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說真的,我不曉得只是試抽一口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成這樣,或許平常我給他們的印象是乖到不行的乖乖牌吧,只見同桌的那幾個在看到我真的接過Oscar遞給我的那根萬寶路並開始有模有樣地哈起草的時候竟然群起瘋狂地拍手大笑.
那口煙真的是集辛辣,苦澀與高溫於一身,現在想起來還真搞不懂我老爸當年到底為什麼會每天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地把這種嗆鼻的味道往肺部裡吸.那根本一點都不香啊,既然一點都不香,為什麼要叫做香煙呢?當連同Oscar在內的那群人在看到我真的吸了一口煙進去之後就開始鼓譟要我接著把煙從鼻孔裡呼出去,有個叫做Marta的女生甚至還因此特別另外點了一根煙親自示範該怎麼做.可惜我辦不到.那股留在口中,高溫至極的氣體雖然只短短停留了幾秒鐘,但已經嗆得我幾乎眼淚和鼻涕都快同步流出來了,二話不說,在災情還沒有繼續擴大之前趕快模仿老爸的樣子把稍微已經降了溫的煙霧從嘴裡吐了出來,接著就把桌上那杯還沒喝完的飲料一飲而盡.這時同桌的那幾個傢伙已經笑得快趴在桌子上了.我想把那根萬寶路給撚熄,只見Oscar大驚失色,連忙把那根煙奪了過去並三口兩口地把它抽完,然後以一副”啊!這你學不會的啦!”的表情瞅著我.
那天很晚回到租屋處後,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雖然根本沒有把那口萬寶路給吞下去,可是卻已經對喉嚨造成不小的傷害,至少從那天晚上開始後我被迫當了整整一個星期多的啞巴,不但喉嚨痛得要命,更糟糕的是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靠筆談和比手畫腳跟室友,語言學校的老師等人溝通,慘烈之至,始料未及.沒想到從小時候一直認為抽起來口感應該不錯的煙竟然是如此的辛辣,嗆鼻與難以接受.當然,從那天開始,我也就再也沒有想要抽煙的慾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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