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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心痛的錯
作者: 況明潔	日期: 2008.03.25　　天氣: 　心情:

記得第一次見面，是一場火鍋聚會。

那時候我剛畢業幾個月，找了一個合興趣的工作。

碰巧工作不順，朋友們說搞個火鍋聚會，高興一下。

就在那一天，我們算是第一次見面，雖然我們同校同科，妳又是我學妹。

因為妳和朋友「笨郭」在喝著台灣啤酒，而且正坐在我的對面，所以馬上就注意到妳了。

事實上妳算不上絕世美女，連我朋友「元」都說只有60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妳每一次的笑，都震得我的「心」像要爆開一樣。

就因為這樣簡單又平凡的理由，我淪陷了。

後來，我每天找不同的理由回學校，就只是為了一絲絲能和妳碰面的機會。

就在離聖誕節不久的一天，

我抱著一顆忐忑不安外加試探的心，

開口問妳(和「笨郭」)聖誕節有唱歌聚會，一起去吧!!那時候聖誕節還有休假。

一聲「看看，應該能去吧」的回答，讓我又高興又失望。

高興的是妳願意去，失望的是妳可能不能去。

就在幾天之後，一個像望了千年的消息來了，妳能去了!!

我開心得像突然會飛一樣!!

然後我馬上再去找朋友一起去，因為我根本只想約妳出去，所以並不是事先約好要唱歌的!!

到了聖誕節當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我還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錢櫃，

然後看著朋友一個一個來了，妳的蹤影卻仍未出現，

我開始憺心了，害怕妳出了事來不了了，於是在門口走來走去，然後打妳的b.b.call也沒回應，

就這樣一分一分，一步一步，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妳們的形影出現在十字路口的另一端。

心頭如撥雲見日，心中想著「還好沒事，有來了」，

喜悅的心讓我對妳們的晚到沒有任何怨言，加上另一個難題是早就預訂的包廂還要等一個小時，

我剛要開口，妳就先說「抱歉，搞錯地點了，所以才遲到」，我馬上想到一句俏皮的話

「沒關係，沒包廂了，還要等一個小時，妳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所以故意晚一點來」，我們也就聊開了。

終於包廂有了，但也快到中午了，我故意說要買吃的，要妳和我一起去買~~

一路上那感覺就像在「飄」一樣，輕飄飄的，只因妳第一次靠我這著近。

但買個午餐的時間有多久呀，一剎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抓不住時間，所以我們聚會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就這樣好短好短的快樂從我的心中消失了。

但那樣的感覺好好，真得好好~~~

之後，回復往常一樣，幫自己找籍口回學校去找那一絲絲能和妳碰面的機會。

加上2000年的千禧年特別日子，馬上就來了，我抓住了這個機會，

約妳(和「笨郭」)說一起來倒數吧，妳們答應了，因為碰巧妳們要拍煙火，

但妳們說沒車子，一頭熱的我想都沒想的就說「包在我身上，我來搞定」。

馬上我就找朋友一個一個問，雖然我知道全天下的人想要去跨「千禧年」。

當然結果如我所料的只有「沒有人」能借我車，所以我想一個爛方法，

把我的車借妳們用，然後我讓朋友載，再一起去，反正大家目的都是東帝士大樓附近。

終於「跨千禧年晚會」到了，抱著一顆興奮的心，我們都出了門，

就在大家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手機卻在時間和地點都很不對的時候「響」了。

家中出了嚴重的大事，必須要離開，一顆心從天堂摔到地獄，

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很了不起的玩笑，

「跨千禧年」的大日子，讓我約到了妳，又讓我不能跟妳在一起，

更讓我在如此的心酸的情形下，過了千年才有一次的大日子。

不過之後，我們的關係好像又更接近了，

每天我一定到學校報到，為的不是學分，而是妳，而且妳也慢慢地願意讓我送妳回家。

突然有一天，妳寫了一張紙條，冷冷地遞給我，馬上就離開了，

雖然妳的臉上有笑，但氣份不一樣了。

小心異異的打開了這張冰冷的紙條，上寫著二句話

「我們的關係很曖昧，我要好好的想一下」

那天妳也不讓我送了，妳說和「笨郭」去逛逛，

後來有一天我和朋友「奎」去吃牛排，聊的話題當然離不開妳啦~~

就在我們吃到一半時，手機響了，我猜得沒錯果然是妳，我以為妳要我送妳回家，

但是，我錯了，妳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認妳作乾哥好不好?」

天啊!我差一點把我肚子里的東西噴出來!!!

我竟然要當哥哥了，這怎麼行呀!!!!當然我是推掉了這個缺，因為我是當不了的。

而那天妳是自己回家的。

而我和「奎」分開後，我在路上晃了很久，

那晚，風很冷，心很冷，腦子里思考不了任何一件事!~~~~~~~

緊接而來的是妳們專屬的「寒假」，而我們就失去連絡了。

一個月、二個月過去了，每天都渡日如年，

這些日子當中，我朋友「詩」說要介紹朋友給我，「元」也有見過面的朋友，

我想過試試看忘了妳，但在要和她見面的那一天，我想放棄了，我忘不了妳，太難了。

而且該死的「元」在那天晚上就把那個女孩子哄到手了，

真想不到「元」在這個時候還能作出一件對的事，

而那一天，我怎麼過的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我們應該是去玩吧，

直到「元」跟我道歉後，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跟本忘不了妳。

但是身為朋友，竟然這樣作，我還是冷諷了「元」幾句。

就這樣我渾渾厄厄過了這些見不妳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妳在學校打了一通電話找我說須要幫忙，

我當然二話不說，直奔學校去找妳，到了學校，發現妳正躺著，妳那天是實習生。

而從妳朋友的口中得知妳生病了，於是我在妳身旁，看著妳，等著妳，守著妳，

最後放學的時刻來了，妳也醒了，妳還在不舒服，我說要送妳回家，但妳拒絕了。

不過「轉機」來了，隔沒多久，妳又找我要幫忙了，

就這樣，兩個人又開始接近了~~~~~~~~~~~~~~~~~

那天4月16日，

我載著妳去買東西，路上有說有笑，

就在一個話題很接近我倆關係的時候，我抱著必死的絕心開口問了

「那我們的關係呢??」

我看不到妳的表情，但妳的手碰著我的腰說

「已經在一起了!」

我瘋了，樂瘋了，爽瘋了，記得我還在路上叫了出來，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就在一星期後4月23日，

我們有了第一次nice kiss。

而我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了，

本來我每天都忙很晚的，加上工作也很晚，所以我都很晚起來，

但現在我每天都要去妳家送妳去學校，這差不多要30-40分鐘，

所以我必須要很早起床，幾乎去妳家前都還在半睡中，常在半路又睡去，差點出車禍。

有一次才好笑，我在等紅燈時睡著了，竟然警察走過來，拔走我的鑰匙，

我醒來以為熄了火，而警察在旁笑說「好睡嘛!連鑰匙都被拔走都不知道!!」。

還有很多次我還睡過頭，讓妳遲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那些日子一點都不苦，還甜的很呢!!!。

妳第一次在我家過夜，我們第一次去台南找妳妹玩，第一次去看海，第一次逛夜市…

就這快樂的日子一天一天過的好快，

當然問題又來了

我的兵單來了，而妳的父親又不幸過逝了，

父親早逝的我，知道那種心酸是何如刺鼻，所以妳無法來送行，我都不怪妳，

甚至，我還要妳忘了我，另尋一片天，但事實上，我是千個不願、萬個不願，要和妳分開。

剛入伍，不太能打電話，那時候妳又跑去三姊家住了，

有一次打過去不是妳接的，我又突然因集合不能講，把電話掛了

後來還被妳說「我掛他們的電話」，真是難忘的記憶!~~

入伍一星期，因我的電腦和美工的專長很有利用價值，跟上級比較熟了，

就有比較多時間打電話的福利。

而一些臭男人在一起能聊什麼呢???還是離不開女孩子的身上，

當大家都在討論說誰的最漂亮，誰的最好，誰有幾百打的在排隊，誰後悔找錯人的時候，

問到了我，我又驕傲又自滿的說，我已找到了我最想要的，我已找到了我最愛的，我滿足了。

就這樣當兵的日子過了一天算一天，

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能和妳通電話的時候。

有一天假日，

因為我在金門，所以沒地方去了，只好留在營中和弟兄打球。

打著打著，我竟然打斷了前膝勒帶，天啊!!我在走啥狗屎運!!!

住了幾個月的醫院，然後靠著拐杖過日子，

這時候要講電話真是累，誰知那拐扙一直撐會這麼痛，但為了能和妳通電話無所謂。

時間一到，妳畢業了，為了找工作在忙在煩惱，我很想馬上去幫妳忙，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只能在每一次通話中安尉妳，會找到合應的工作，後來妳也找到了，

雖然薪資不高但福利很好，常常有辦活動，

每一次，妳說有活動時，真的很想陪妳一起去，但我還是不行去。

而又過了幾個月，我的停役令下來了，我能回來了，軍中的日子停擺了，

又可以跟妳過每一天了。

剛回到家的我，要先適應不用拐扙走路，

但是每次妳要去逛的地方，要走的路都很長。

很不舒服但我也沒說出口，一直陪著妳走到最後，

其實那時候晚上都痛到睡不著。

但我不會說，我不想讓妳憺心，讓妳因為這樣不能去逛，所以盡力陪妳。

不久，我修電腦的朋友介紹了一份工作給我，我也開始工作了。

慢慢地我的腳比較好了，這個痛苦就慢慢減少了。

這天妳約我去台南妹妹家玩有過夜的，我好高興哦~~

因為其實妳們每一次的聚會，每一次的出遊，

不論是朋友還是同事我都很想去，

但是妳有妳的空間，所以只要妳沒有開口，我不會說想去，即使我想去的要死。

那天是我們倆第一次在外面過夜，我們都玩得很晚，但隔天我們也都早早就醒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出遊的日子，過去了。

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已過了兩年半了，

漸漸地我習慣了有妳的生活，習慣了妳的來電，習慣了妳的家，習慣了妳的一切…

「習慣」讓我們的親蜜變淡了，不是不在乎妳，而且習慣有妳的一切。

慢慢地，我思考起我們的未來，如果我認為沒一番作為，我不能讓妳幸福的。

我也開始認真的工作，上班也作下班也作，每天都忙的很晚，

我的累，我的不舒服，盡力不讓妳知道，也表現的跟往常一樣，

只有在真的難過不行的時候，我才讓妳知道，但我都沒去看病，

我把所有的錢都省下了，吃飯的，日用的，非必要的，衣服褲子，能省就省

只為了，能在我們一起的時候，能花在妳身上，能多買一些東西送妳。

但是情形不一樣了，累積下來的壓力，讓我的脾氣暴燥，變得不懂的輕聲細語，

其實，我只是想說為啥妳都不懂得體貼我呢，

但是，事實上我是自私不想讓妳知道我的累，我的痛。

所以我一直在裝，也不讓妳知道，除非是藏不住的時候。

由其是我喜歡妳打電話來的感覺，那種被妳須要的感覺，

所以因為有了這個習慣，我變得總須要妳打來，

每天等著妳打電話來，就像無理取鬧一小孩一樣，

緊接著，妳的農曆生日又到了，雖然我這時候又多了幾件外包的工作忙的要死。

但我怎麼能讓妳的生日白過了，

妳的生日我還是會把所有的東西放下，陪妳去找妳喜歡的生日禮物，玩了一天。

但回到家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續繼的忙著沒作的事，熬夜熬的很晚，

不過事實上熬夜的日子對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

慢慢地，天氣冷了，妳我都感冒了，我能硬撐，但妳不行，我一直叫妳去看病。

而我卻自私的想省下這僅僅的幾百塊，靠著薑母茶「硬撐」。

因為妳公曆的生日到了，聖誕節要到了，新年也要到了，我想帶著妳好好的玩一下。

但是我錯了，我的感冒沒好，更加重了，因天氣變冷了，

妳公曆生日那天，我們去了吃大餐，而妳感冒也還沒好，

我也撐著身子，陪妳到最後，雙手早就沒力了，卻硬擠出吃奶的力氣幫妳按摩。

臉上擠出一如往常的笑，那天回家後，我發燒了，一夜睡不好。

就這樣我病的很重，工作又要想程式，每天回家還是裝著一付若無其事的陪媽媽吃飯。

我已經說不出幾句話了，我怕害我會咳嗽讓媽媽和妳發現了，

所以這時候妳打電話來，我都盡量趕快的講完，因為基本上妳說的話，我聽得進的沒有幾句!!

然後用「好啦，就這樣了」趕快結束對話，我怕得是騙妳的事，被發現了!!!

不過，我錯了，我的自私讓妳覺得我冷淡了，我不關心妳了。

因為妳也生了大病，但這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只在乎我的痛不能給妳發現。

然後高雄市長選舉到了，我很希望妳去投票，因為妳第一次有投票權，

我希望妳能了解到，妳是台灣的一顆鑼絲釘，不要小看了妳的力量，

所以，我一直要妳去投票，又加上我身體不適，

所以根本講不出任何理智的話，甚至連說話的語調在衝動下變成了不悅!!

選舉的日子過了，隔天是星期日我想好好的跟妳道歉，

但自私的我卻一直期待著妳的來電，而且又被母親找去買東西，

我不能拒絕她，因為她早就跟我報怨說，為了妳我連命都不要了。

所以她小小的陪她去買東西的要求，我一定要作到。

回來已經很晚了快五點了，手機一直沒有響起，我忍不住了打電話給妳。

但是我卻問說妳為什麼沒打來，天啊，我到底在幹嘛!!

這種屁話竟然從我口說出，腦海中一直想說對不起，但表現出來的又是另一件事。

這天電話講完，我好難過，為什麼剛才我要這樣作，為什麼不說出來，

一夜沒睡，只一直在想這件事。

隔天開始上班了，忙完一天，又一夜沒睡，一回家飯也沒吃就倒了，

睡夢中，一直想著要在打給妳，夢是夢到了好幾次，但等我醒時，天已亮了。

這天2002年12月10日星期二，

我下班後回到家，我的病有好很多了，

我看著時間等著妳該應吃飯完了妳!!，我拿起了電話，打了過去，

結果，樓下講話中，應是妳母親在用，打妳房間，也講話中，妳在上網。

我打了手機過去，這時候我的熱情也因為碰壁消失了，

所以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又是「妳為什麼不打來，妳不理我了嗎」

天啊!!我又在說什麼屁話了，

結果想不到妳回答「對!!妳想跟我分手」

更加想不到的是昨天我睡了，手機沒充電，所以就在這一分這一秒，沒電了~~~~

突然間，我的心臟停了，我的思考停了，我的世界停了，

整個房間只剩下時鐘走動的聲音和妳剛才的話。

我差點哭了出來，馬上要再打給妳，那知妳也將手機關了，

也離開房間了，所以打房間沒人接，但是樓下的電話還是在講話中。

於是我隨便拿了一件衣服，衝向妳家，那時天還是一樣的冷，但我的心更冷。

到了妳家，妳說

一切都太遲了!

我真得傻了，我想不到任何能挽回妳理由，我已不能思考了。

妳說我變得不關心妳了，連妳的朋友都不如，妳在最須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我有多想告訴妳，我重來沒不關心妳，我就是為了不讓妳憺心，我就是為了讓妳放心

我所作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想在工作上有成就，想讓妳過一個美好的聖誕節，想讓妳過一個美好的跨年晚會。

但是，看見妳冷漠的臉，我說不出來，甚至我還要強忍著我的淚!!

終於妳還是決意要分，我只能說尊重妳的決定，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

後來我去找了妳的姊姊，妳的朋友，我好想說出，

我是多疼妳，多不想傷害妳，我不是有意冷落你的，

但是我說不出口，因為這些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

後來2002年12月13日，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妳把我送給妳的東西都還給了我，

這天我們的見面是為了，把妳房間那支我名下的電話過戶給妳，

妳還說了，要我不要打優妳的親朋好友，這只會讓妳更討厭而已，好傷人的一句話。

但是，後來這句「我們不要在連絡了」才真正的吞沒了我的心，

我還是笑著說「再見」馬上離開了。

然後接著而來的是「痛」，是「心痛」，很痛很痛的「心痛」，

我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

我哭了，不知哭了幾次了，

心好痛，心好酸，感覺就像有上千萬隻的螞蟻在咬一樣，

我到底在幹嘛!!

明明一直把妳捧在掌心上呵護的，卻輕易的讓妳從指縫中俏俏流走，

我為什麼這麼的自私，自私得讓妳覺得我變冷漠了，

我的心

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我房間的牆上和錢包中的妳的照片，不知道何時我才能拿掉，

但是，我心中的妳的笑，今生今世拿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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