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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气㊣洨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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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馭火美娘子
作者:
─═★傻气㊣洨萍⊙.⊙
日期: 2006.06.12 天氣:
心情:
【簡介】
他總是嘴角帶笑,上揚的度數固定
但不是親切、有禮、謙遜的微笑
而是一抹邪氣、詭異、 有詐的笑
皮笑肉不笑之高明分離術舉世無雙
她總是冷靜自持,有如下凡的仙子
但美麗的臉上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那是因為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祕密
跟唐朝人說二十二世紀的事誰信?
他逼問她的真名、來處和企圖
不知正巧碰到了她內心的痛處
她沒有名字、沒有父母,只有編號
一個方便研究人員識別的新人種號碼
幸好她有馭火的超能力足以保護自己
但封閉的心如何燃起愛苗成為愛火
===============================================================================
鍥子
西元二十二世紀,人類為了追尋超優生的目的,開始利用已知的科學技術、重
述基因來創造新的人類,稱為「新人種」。
位於新香港的科斯地拿研究所,就是精研此門學問,集眾多優秀科學家於一地的私
人機構。
在它的背後,有著一個強而有力的世界性財閥支持著,叫做「龔氏東方集團」
由於龔氏東方集團是全球性的超級大財閥,因此得知此一研究的各國均默認此事、
不但不加以干預,反而傾向支持的態度。
不外是怕龔民會暗中撤回投資在本國的商業資金,導致國內發生金融風暴,岌岌可
只因襲氏東方集團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就隱身在各國的背後,以金錢投資重建各因此
龔氏東方集團的總裁,可以說是各國的王者之王了。
這點,目前知悉的人除了各國政要,別無他人。
龔氏東方集團非常積極的投入資金、人員從事此一項研究。
目前,新人種的基因重塑工程,利用人工機械受孕,成功的案例只剩四個。
其餘的,不是發生基因病變,就是無法在機械槽裡成功受孕,更甚者是無法在生長
過程中,受外來的因素影響而活下來。
這四個成功的案例,分別是編號41、55、63、77,性別全為女性。
同時,她們具有不同的能力,以一般人的說法,叫做「超能力」。
這一連串的故事,就是關於她們的羅曼史。
==============================================================================
【第一章】
自策畫逃亡至今,已有百餘日了。
55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液態時間錶,上頭的一連串數字正在倒數計時。
不久,期待的第一聲爆炸聲終於在她的耳膜裡震動,一抹笑意飛上她的唇線,縱身
從隱藏的地點竄出,出掌擊倒了走廊裡的守衛,跑向另一條路。
「轟隆!轟隆!轟隆!」
糟了!她的行動要快一點了,否則到不了會合地點,她和77號她們會失散的。
55號快奔著,銀色的身子如閃電般的疾行。
不久,她便來到了會合地點,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短髮女子,笑著向她招手。
「嗨!55號!妳怎麼那麼慢啊?」
「63號,77號來了嗎?」55號慢下腳步問道,63號則搖了搖頭。
「那個傢伙的動作最慢了,再等一下好了。」
77號是她們之中年紀最小的女孩,愛哭又迷糊,所以兩人都十分擔心她。
緊接著,又傳來幾聲爆炸聲,天搖地動,令她們差一點站不穩身子。
「77號到底在幹什麼?動作那麼慢。」她的動作再不快點的話,會被科斯地拿裡的
人給抓回去的。
63號氣急敗壞的咕儂著,此時敏銳的55號,發覺了一批武裝的研究人員從旁快步走
過,因而拉住63號的身子向後躲著。
「喂!你們聽到了嗎?他們已經抓到最小的那一個,現在只剩下兩個了,要趕快搜
查才行。」
55號和63號聞言,相視對看了一眼,隨後63號拉住55號要奔回去救77號的身影。
「55號!妳瘋了嗎?我們快走吧!以後會有機會再回去救她的!」63號使出吃奶的
力氣硬拖著她,並使用超能力將研究所的牆炸了個大洞,準備離開。
但是55號扯開63號的手,露出一臉的微笑道:「不!63號,我得回去救77號。」她
很堅持。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為難77號的,等我們順利逃出之後再回來救她吧:」
63號以為,他們做實驗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取得結果,因此他們就算抓到77號那個小
胡塗蛋,也應當不會對她施以重罰才是。
但是55號還是搖搖頭。「我已經答應要帶她一起呼吸自由的空氣,所以找一定要做
到。」
說罷,55號對著63號展露一抹笑容,道了一句保重後,又衝回那一個被她們弄得烏
煙樟氣的走廊。
「咳?咳!咳!」
55號掩著俏鼻,一路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漫行走,並且避開所有可能會遇到的追兵或
危險。條地,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提醒她的每一條神經。
她小心地閃人另一條小道上,側身傾聽。
「怎麼樣?這裡找到人了嗎?」一人喘著氣朝另一人問道。
「沒有!不過,咱們不是逮到77號了嗎?」
「嗯!已經帶到主控室去了,咱們再到那裡去找找看吧?」
「也只好這樣了!不然等一會兒,老闆來了可就不好。」
說罷,足音又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55號雙起月眉,自走道裡走出。
77號一定是在逃出來的時候被他們抓到了。
而更不好的消息是,科斯地拿研究所的幕後老闆,龔氏東方集團的龍頭老大要來這
裡,看來她得加快行動了。
思及此,她顧不得是不是有陷阱,當要去主控室救人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55號一驚,以為是來抓她回實驗室的人,因此她手上突地冒現火焰,抓向來人,卻
抓到一團空氣。
「喂!55號!妳想謀殺好朋友啊!」63號的身體如一縷輕煙躍起,人還浮在半空中
,就急急地叫道。
而這就是她們具有的超能力。
55號可以輕易地馭火,個性冷靜自持,外貌也十分美麗,整個人有如畫中輕移蓮步
而來的出塵仙子。
63號可以馭風而行,隨意地指使無形的氣流,任她玩笑,外貌沒有55號那麼出色了
。不過她那旺盛的行動力和開朗的笑聲,卻是55號和77號所學不來的,值得一提的是,
她的個性有點兒火爆。
77號是她們三人之中年紀最小的人,超能力是馭水,不但能夠讓水加湧泉般衝破任
何難關,也能夠利用水來替她傳遞消息。
而她的人呢!也如同水做的小女子,非常愛哭,個性膽小怕事、迷糊。所以63號平
時最喜歡捉弄她,同時,她也是63號最掛心,如同小妹子一樣的女孩。
一見到是63號,55號露出了笑顏。「對不起,我以為是研究所的人。」
她看著63號捏著自己的脖子,對她做鬼臉,有些淘氣。
「怎麼樣?有沒有那個胡塗蛋的消息?」63號慢慢地降下來,問道。
嘴上雖然老是罵77號是愛哭鬼加胡塗蛋,但是55號明白,這是63號表示關心的一種
方式,連77號也明白呢!
「我剛剛在一些研究人員的口中得知,77號好像被抓到主控室去了。」如果那不是
陷阱的話。
「哼!我就知道她一定被抓了。」好像這是她意料中事。
像77號這等的超級胡塗蛋,怎麼看都不像是萬中之選的新人種實驗體,倒像是上帝
失誤之下的作品。
整個人像是個水做的淚娃娃不說,還相當膽小,這種人怎麼會是新人種嘛!
雖然她不相信,可77號的的確確是個實驗體,跟她們一樣,所以她才覺得格外頭「
別再說這些了,我們趕快去主控室救她吧!」55號實在是放心不下77號。
「那好吧!」63號能說不嗎?
當然不行。因此她飄起身著銀衣的瘦長身子,跟著55號移動。
55號和63號靠著自己的超能力,順利地來到了主控室門口。
當63號小臉上充滿笑意地將手握在門把土時,55號突然心生不祥,把自己白哲的手
放在她的手上。「等一下,63號」
「怎麼了,55號?我們不進去救77號嗎?」她眨眨黑圓亮眼,十分不解。
「妳不覺得四周太安靜嗎?」55號警覺地看看左右,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因為她們
一路上來得太順利了。
「會嗎?」63號也跟著她一起左看右看,那聰明的腦袋馬上就發現了有異於乎常。
63號這下子也開始緊張了。
「怎麼辦?那現在要進去救人嗎?」她吞吞口水問道,率性的臉直盯著55號。
55號沉吟了一下。
現下就算不闖進去,55號相信,他們還是有人在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不如進去
碰碰運氣也好。
說不一定她們既可以順利救出77號,也可以安全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於是55號朝63號點點頭。「我們進去吧!不過一定要小心一點。」不知道研究所的
人,正布下什麼陷阱在等著她們。
那道主控室的大門打開,兩人閃進去後就自動鎖上,而且條然大放光明。
「哈!哈!哈!你們果然回來了!」
55號和63號馬上就適應了突來的亮光,把焦距調向前方正抓著嘴巴被蒙上白布的
77號的男子,而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十分豔麗的女人,那是新人種實驗體的41號!
就是她抓了77號這個沒有心機的迷糊蛋吧!不然,77號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研究所
的人員而被抓走。
55號聞言,黯下了清亮的眼瞳。
63號生氣地說道:「41號!妳為什麼要背叛我們。」還把77號給抓去了。
41號聽罷,大笑了幾聲。
「背叛?我又沒有說要跟你們一起行動,何來背叛?」然後41號靠向龔氏的大老闆
,一手紅指輕輕拉動他的衣領,繼續說道:「況且,我明白跟著誰會比較有前途,所以
這麼做是應該的。」
瞧41號依偎在那面無表情又俊美異常的男人身上,63號就是氣不過。
因此她往前幾步,想要去甩她幾巴掌,卻被身後的55號給拉住。
「不要衝動,63號,他們早有準備,我們還是小心為上策。」
55號的年紀較長,又見77號被蒙住嘴的小臉,淚眼汪汪地搖著頭,她就知道事情不
對勁。
此時,那一位一直沉默不語的龔氏大老闆突然輕扯嘴角,笑了。「真不愧是我們研
究所最重規的實驗體。」
也就是因為科斯地拿研究所對四人其中的55號特別重視,因此引起了41號的嫉妒,
憤而和研究所人員合作,才會如此順利抓到企圖潛逃的三個人。
但這卻引來41號不悅的一瞥。
55號對這事卻不置一語,反而為77號說話了。「既然你已經抓到我們兩個人,可以
先把77號放開了吧?」
瞧77號又是哭泣、又是搖頭的子,怪可憐的。
龔氏大老闆看了55號一眼,才手要身後的研究人員解開77號手上的繩于,並拿掉她
口中的白布。
「嗚……對不起,55號、63號。」77號哭得眼睛撞得跟核桃一般大,還不斷地道
63號魄了一眼,撇開頭道:「哼!妳這小迷糊也知道要道歉,現在知道41那蛇蠍女人的
話不可聽了吧?」還呆呆地把逃亡計畫告訴她,真笨!
41號為蛇蠍女人這話,狠狠地瞪著口無遮欄的63號,和她那挑釁的清畔來場瞪眼比
賽。
見63號一副不肯原諒她的模樣,77號的水瞳霎時像裝了水龍頭,開始像個孩子哭得
不停歇。
「吵死人了。」龔氏大老闆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心想還是蒙上77號的嘴好因此又不
耐煩地招手要身後人去辦。
55號此時見機不可失,向63號打了一個暗號,軌衝向前去了。
55號所駕馭的是怒焰般的人,她一個縱身旋體,雙手往上舉高,四周頓時燃起一片
驚人的火海,燒得一旁研究所的人員奮力跳高,哇哇大叫。
此時,63號像風掃至77號身邊,把她給提上半空,準備突圍而出,但是被41號給攔
下,打出一截木箭,63號猛然閃身把77號摔下。
「唉喲!好疼哦。」77號很不淑女地跌到地面,痛得眼角又演出巨大的淚珠。
「不准哭!再哭我跟55號就把妳丟在這裡不管了。」63號一邊躲開可以駕馭植物的
41號攻擊,一邊咬牙警告她:「小笨蛋!難道妳就不會張開水網保護妳自己啊。」
77號被罵,覺得自己很無辜,嘟著嘴巴把右手腕上的金色手環亮給她看。「我才不
笨,而是我根本不能做。」
那金色手環可控制她們的超能力,因此她才無法自救,任由身體變成自由落體……
嗚,而且63號罵得好兇,她才不是笨蛋。
另外那金色的手環也是她們碰不得的,一旦她們有想要取下的意圖,它就會放出強
大的電流擊傷她們,所以77號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嘛!
就在此時,55號奔了過來,伸手拉起又想流淚的77號,對著63號大喊:「63號!不
要戀戰,咱們快走!」
主控室裡,因為她方才像是放了一場大火,因此濃煙瀰漫、空氣稀薄,哈得每一個
人都低頭咳嗽。
63號駕馭著風,飄在無煙的上空和下頭的41號對峙著,聞聲後很快地就往55號和
77號的方向飛去,打算趁亂逃走了。
「咳……咳!不要讓她們逃走,守住出口!」
龔氏大老闆當然不會放過她們,因此當他看到她們往大門移動時,連忙下命令,但
還是給她們逃了出去,所以又大喊追人。
一旁的人咳著,手忙腳亂地追出去。尤其是41號,她要和63號算算剛才罵她蛇蠍女
人的舊帳。
而研究所的人員有了41號這個助力,逼得三人出了主控室後一路沒命地跑著,最後
竟然被逼進一間塵封的實驗室裡。
「糟糕!我們沒有路了!」63號飄在上空叫道。
實驗室的牆因為因應實驗時可能產生的衝爆,都有十公尺厚。而這恐怕連55號馭火
也炸不開吧!因此她才會大叫完了。
55號拉著77號的小手,才想要再住回跑時,軌見到41號和一群人衝了進來。
「完了!咱們被困住了,怎麼辦?55號?」77號哭得眼睛腫脹,連粉臉也因為劇烈
的跑步而紅得不得了。
她看著那些人正一步步逼近她們,瘦小的身子往55號的身後縮,並且不斷地往後靠
眼看著41號笑得猖狂,55號卻想不出可以脫身的方法。
突地,身後卻發出了一聲駭人巨響,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63號張大了眼睛,看清楚被77號所碰觸的巨大機械開始運轉,發出
震天似的聲音。
「我……我只是輕輕地靠……靠一下,然後它就……動了,我不是故……意嗚……
」眼見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她的身上,77號硬咽著說道。
她是因為太害怕才靠在它上面,沒有想到它卻動了。
「那是什麼玩意?」41號瞧著那部機械啟動了某種裝置,逐漸地打開一扇巨門,又
看看55號的表情,深怕她會逃掉,因此大叫:「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快去把她們
給抓起來啊?」
有些目瞪口呆的人瞥了41號一眼,不明白何時輪到她發號施今了,不過仍是趨向前
照做了。
55號見情況危急,竟拉著77號毫不考慮地往巨門裡頭衝。「63號!走吧!」
她是寧可被這部看來像是運送器的東西傳到別處,也不想被他們再抓回去做研究了
,63號見狀,愣了一下才跟進。
「等等!63號!」
41號和其他的人追了過去,被那扇才剛打開的門又驟然關起的聲音嚇得停住腳,然
後它居然發出火花,開始崩解了。
這到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惰了?
41號被爆炸的威力震得坐倒在地,呆呆地盯著機械毀掉,卻沒有人敢向前搶救。
隨後,龔氏大老闆來了,瞥見那部塵封已久的機械毀掉了,而41號卻十分自得的向
他報告55號、63號以及77號都死去的消息,他震驚地大力拍桌。
「妳說什麼?」嚇了41號一大跳。
龔氏大老闆明白他們是永遠失去55號、63號和77號了,不過他敢斷言她們一定沒有
因為她們所進入的大機器乃時空機,是當年他父親請人製造的,不過因為無法運轉而塵
封已久,沒有想到剛才竟然轉動,並且帶走了55號、63號以及77號。沒有想到啊!
========================================================================
大草原開始下起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來了。
官昕雲騎著雪白的座騎,伸出手來迎接落在掌心的雪花。
「下雪了,當家莊主。」官昕雲露出臉上慣有的笑容,看了看身後的兩位屬下。
「嗯。」官昕雲下馬,踏在那片白雪,留下數個腳印,緩緩向前邁進。
不一會兒,雪下大了。他身後跟隨著約兩位屬下便道:「當家莊主,咱們要回莊了
嗎?」因為他們方從莊外辦事回來,路經大草原。
天氣雖不是極冷,但寒意仍陣陣逼人,白雪早已覆蓋住萬物,令他們加深了想早一
刻回莊的想法。
官昕雲再度對他們笑了笑。
這是他的習慣,但是他那灼亮的眼能夠震懾旁人,讓他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散發
出王者該有的氣勢。
他再度將視線投向地平線,突地,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讓那兩名屬下嚇了一跳,
目光順著看去。
前方不遠處,白色的雪地上閃著一道不尋常的銀光,令人移不開眼。
官昕雲瞇了雙眼,修長的身形開始朝銀光邁進。
「當家莊主!」那兩名屬下覺得那銀光閃爍得十分詭異,因此在瞥見官昕雲走近的
時候,紛紛下馬跟著他。
待官昕雲走近,才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她長長的黑髮如烏雲散在白雪上,身體像是嬰兒抱腿蟋曲起來,而那層銀色的光則
有如她的肌膚,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霎時竟令他心生不悅,即刻解下
自己身上的斗蓬包住她,伸出手臂將她抱在懷中。
等那兩名屬下接近官昕雲,瞧見他懷裡的怪衣女人時,他們也驚豔地叫了聲。
老天啊!這個女人長得可真漂亮!
五官精緻不說,從蓋住她眼撞的睫毛可預見她巧目的美:而那在小挺俏鼻之下的豐
唇,此刻雖然蒼白,但是明眼的人可以想見,當紅唇微啟欲言時將是何等景象。
天啊!這女人帶給他們的豈止是驚豔而已,也連帶有些傾慕之意。
官昕雲嘴畔帶笑,但是心裡卻無法自制地泛起怒意,盯著兩名部下癡呆的臉,說道
:「招堂!國行!去把我的馬牽過來,我們即刻回莊!」
頓時,這兩個人才在她的美貌中解咒,紅了一張平日曬黑的臉,連忙去牽馬。
身體在黑暗之中飄浮,條地,一股懼意攫住她的身體,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被抽光,
將她擠壓向以前的恐怖記憶。
那時她才十二歲,是科斯地拿研究所第一百一十三次新人種實驗下的唯一生存者,
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小女孩,被編號為55。
隨著年紀漸長,她開始接觸房裡白牆上的唯一生活樂趣---電視。
它帶給她許多的知識,讓她明白男生和女生不同的身體構造,也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所以她開始反抗那些科學家強行剝下她的衣物,用數了塑膠手套的手撫摸她的身體,
逼得他們不得不把她給昏迷了之後再進行實驗,因此她十分痛恨他們。
直到有一天,一名違反規定在研究所裡喝酒的男人,差一點強暴了她之後,她就變
了o她變得不再反抗他們做實驗,也變得不再介意使用她一直都很討厭的超能力。
因為她要逃走!她總有一天會逃開這個可怕的牢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有如
電視上演得一樣多彩多姿?
於是她成為了科斯地拿研究所裡最受重規的實驗體,因為她不會再抱怨實驗空間不
夠大,或實驗時間過長等問題,同時,她對每一次的實驗都全力以赴,是其他新人種實
驗體的典範。
隨著新人種開發時所遇到的壽命不長、抵抗力不強的事逐一發生,符合標準的新人
種只剩下四個,也就是她、41號、63號和77號。
她和63號、77號成了好朋友,卻因為遭41號的嫉妒而數度為她引來殺機,所以她才
會計畫此次的逃亡。
但卻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彷彿被分解般疼痛,今她不斷在黑暗之中奔跑,而她也有
如回到了當年,那名喝醉酒的男人不斷發出猥褻的笑聲,不斷伸出他的色魔之掌撕碎她
的衣物……不!不要碰我!
然後,她首次運用超能力殺人,那個男人是她殺死的,是她!
她是殺人兇手……她是……殺人兇手。
睡夢中,眼角的珠淚在她蒼白的臉墜下,月眉也在不意中深深地皺起。
官昕雲守在她床邊,銳目瞧了好半晌,才伸手拭去了她不止的淚水,低喃道:「妳
究竟是打哪裡來的?為何垂淚不醒?」
他的大手溫柔地撫上她的粉頰,流留不去,最後是她突地開始掙扎、對空揮舞著雙
手,他才找回了失去的魂魄。
扼……他是怎麼了?居然對一名初見面的女子失神?
官昕雲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伸手抓住她那激動亂揮的雙手,將它固定在床邊,一
張俊臉則在她的耳畔呢喃。「小東西,雖然我不知道妳從哪裡來?是什麼原因令妳如此
失控?但是我要告訴妳,妳如果明天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要把妳給丟出宮家莊了,因
為官家莊不需要不事生產的女人,妳懂了嗎?」
他總是在唇畔帶笑,可是他的眼神卻十分冷酷,說出來的話也今人身子發抖。
「官昕雲」官家莊的當家莊主,就是這樣子的男人。
讓女人又怕又驚,卻又不能移開視線,一顆心全都給了他,但絕對收不到任何的回報。
說也奇怪,懷裡的女人在大聲的威脅之下,居然停止哭泣了。
她的身體彷彿找到了發熱體,朝他的胸膛貼近、汲取,她那終於有一絲血色的粉臉
理人不願離去,有如倦鳥終歸巢。
官昕雲對她的反應狠狠地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女人攀在他的身上,雖然她的確是個
漂亮的女人,但是他不屑。
他一向不需要女人,救她只不過是一時心軟,況且,還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章家堡
派來的人,他沒有必要對她那麼好。
於是他扯了下唇,挑起右眉,想將她拉離他的身上,卻發覺她緊攀在他的身上,連
小手也環上了他的脖子……她是什麼時候環上的?
官昕雲不悅,用力地拉下那兩隻蔥白的小手,將她放回床上就離開了。
殊不知,因為他的幫忙讓她遠離了惡夢,此刻正重新入夢,緊抓著存在她身畔的一
絲暖意不放。
【第二章】
昏迷不醒又高燒不斷的55號最後被診斷染上風寒,或許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雪
地上躺了良久,所以才會引發嚴重高燒。
官昕雲聞言皺了濃眉,嘴角雖仍微彎,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或想做什麼
?只能夠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沒有想到他竟沉著聲音說:「這種事情以後不要來煩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于招堂和白國行在驚愕中睜大眼睛,卻也不得不領命去辦,因為他們的這位當家莊
主性子一向古怪。
明明是冷酷無情的人,卻老喜歡帶著詭異的微笑,這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吧!
官昕雲並不是前官家莊莊主官長笑的長子,而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且是由側室所生
當年,官長笑強奪了一名服侍他的侍女清白,並且使她懷孕了,所以才娶了官昕雲的母
親,並生下官昕雲。
因此他的出生是不受歡迎的,所以他痛恨官長笑,但為了母親,不得不拯救差一點
被同父異母哥哥所敗北的家產,成為掛名的當家莊主。
其實,這官家莊還是他哥哥官富民的,他只是代理人。
他厭惡官長笑老是包庇官富民花天酒地、揮霍家產。
官昕雲最近有實際行動了,把他重病的母親接送至他在外奮鬥的雲天牧場休養,引
起了官長笑及官富民的危機意識。
哪一天他們要少了官昕雲幫他們打理家業,他們如何再吃飽穿暖,還有花不完的閒
錢可拿,你說,這還能不有危機意識嗎?
所以,官昕雲翌日馬上變成了當家莊主,而官富民這個正牌的官莊主還起立鼓掌,
這能不讓官昕雲嗤之以鼻嗎?
或許,他就是這麼孤僻起來的,畢竟事出必有因。恐怕,一時之間還沒有女人能夠
融化他的鐵石心腸吧!
當然,才見過幾面的55號的美貌也不能。
于招堂和白國行安排一個丫鬟暫時照顧55號,但是這會兒官昕雲又有意見了。
幹嘛用莊裡的人手去做那種無聊的事?
於是那名丫鬟在第二天又給撤回,沒有人敢去管55號的死活。
不過,于招堂他們仍輪流去送藥,看看55號的狀況,不然,55號真的會被官昕雲的
無情給害死。
高燒生病中竟無人看顧,真是要命。
但55號三天後還是退燒了,病情也因于招堂他們的準時送藥而轉好。
「這……這裡是哪裡?」55號張開眼睛見到不同於研究所裡的天花板,皺了眉頭開
口 。
白國行是今天中午幫她送藥的人,他在見到55號終於清醒過來時,心中相當喜悅。
「這裡是官家莊。」55號這才發現白國行的存在。「妳在莊外下雪的大草原被我們
的當家莊主發現,所以帶回莊裡頭診治。」
「是你們救了我嗎?謝謝。」
55號面帶笑容向他道謝,意外地見到他那黜黑的臉竟有些紅。
「不……不會,妳該謝的是我們的當家莊主,如果不是他帶妳人莊的話,妳一定會
凍死在大草原上。」白國行說道。
尤其是以官昕雲平時的態度,他很有可能會見死不救,因此,也只能夠說她很幸運
「嗯,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白國行聞言,害羞地搔了搔頭。
畢竟常年在外四處奔跑的大男人,很少能夠見到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像55號這樣的大美人,他當然就更不自在了,緊張得一雙大手部不知道要
放到哪裡去,就只好呆呆地抓抓頭髮。
「不……不會啦!救人是應該的,不必道謝了。」白國行笑道。
但是55號卻在此時想到了63號以及77號,於是又開口問道:「對不起,請問你們在
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另外兩個女孩,年紀都在十六、七歲左右?」
白國行征了一下。「不,沒有!當時我們發現倒在大草原上的女孩就只有妳一個,
難道她們是妳的妹妹?」
55號點點頭。
63號和77號的確就像她的妹妹一樣,所以她也不反對白國行如此說。
「是的,我和她們在傳送……呢,來到這裡的時候走失了,我還沒有請教先生尊姓
大名。」
55號發覺,這位先生所穿著的服裝充滿了古意。
白國行眨了眨眼。「什麼貴姓大名……是問我的名字嗎?」
55號的眉磨了起來,點點頭,突然覺得這情景,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卻一時想不起
「我叫白國行,姑娘妳的閨名是……」
姑娘?閨名?55號在聽見這些名詞的時候,嘴角動了一下,水瞳也大張。
他叫我姑娘?這……是不是有什麼錯誤啊?難道,之前她們進人的那一部大機器並
非傳送器,而是時空機?
55號不禁為這個猜想而顫抖。
那麼63號和77號她們去了哪個時代?現下,她又來到哪一個時代呢?
突地,她心裡竟有一絲懼意,希望白國行能證明她並非去了別的時空。
她並沒有回答之前白國行的問題,反倒是直抓著他的大手,激動地問道:「這是什
麼時代?是什麼國家?」
白國行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紅了張黑臉,心臟跳得比疆野馬還快。
「姑……姑娘:妳……有話好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請,請先放手好嗎?」他快
沒氣了。
55號這才想起古代的人非常注重道德操守,因此馬上放開他的手,但是一雙眼還是
期待地盯著他,瞧得他不得不咳一下。
「咳!姑……姑娘,現在是唐貞觀年間。」
因為方才被55號抓住手,白國行忘了55號為什麼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殊不知,55號被這個訊息給震得志了自己身處何處?
唐朝……貞觀年間,天啊!她竟然被傳送到如此久遠的古代,這……要她如何獨自
一個人在這歷史的洪流裡生存下去?
63號和77號不知道身在何處?她該怎麼辦呢?
眼見55號條然垂下眼畔,白國行偷偷地瞥了她一眼,心想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
話,否則她為何一副如喪考毗、十分傷神的模樣?
「姑……姑娘……」待他又要開口,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妳終於醒了。」
白國行不用回頭,也可以認出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是出自誰的口中,於是他恭敬地
向來人行禮,並和跟著進來的于招堂點頭。
55號聞聲抬頭就瞧見一個男人,那張俊逸的臉掛著一抹不像是笑的微笑,緩緩地向
她走近。
55號在他的眼中,沒有看見方才在白國行眼中看見的釋然與愉悅,只有一片冰冷。
這個男人臉上雖掛著微笑,但是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王者一樣,令人
不得不帶著一絲敬畏。
他……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嗎?
55號毫不畏懼地打量著他,因為她明白身上的超能力使她有絕對的勝算。
那雙眼太過冰冷,而那抹微笑更是詭異,彷彿他可以隨時摘下任何人的首級,只要
他不怕弄髒了手。
官昕雲大剌剌地站在55號的面前,下巴微抬,有如傲視所有萬物般脫著她,令55號
初見面就對他反感。
「妳是誰?為什麼會昏迷在官家莊外的大草原上。」
他像是在審問犯人般揪著她看,語氣跟他唇畔的笑成強烈對比。
但是于招堂和白國行倒是為了他語意裡的質問味道,而對看皺了粗眉。心想,他們
的當家莊主該不會把她當成奸細了吧?
「我是……」
55號想向他解釋她會來到這裡的原因,鴦地,她又想起年代上的差距,令她皺了月
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官折雲見她沉思的模樣,瞇起了雙眼,全身充滿危險的氣味。
突地,就在55號還不及反應的時候,官昕雲的大手已經迅速地焰住她的脖子,令她
吃驚地瞪向他。
「說!馬上報出妳的名字,否則……我要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當家莊主!」在一旁的于招堂及自國行大呼出聲。
他們沒有想到官昕雲居然會對一個生病的柔弱女子下手,也沒有想到他的心腸已經
是冰做的了,絲毫沒有溫度。
55號約兩隻手在身側揮著,忍著巨痛,兩眼已經沸騰了。
哼!她要讓他知道惹到火焰女的滋味。
頓時,55號想反抗他的意念燒光她平日的聰明謹慎,他的右手霎時握緊,然後學他
一樣在嘴邊掛了一抹自信的笑,讓官昕雲的黑目在一瞬閒閃過了另一種光芒。
但是沒有多久,一陣灼熱燒傷了他的手臂,令他不得不放開緊裡的脖子。
「該死的!這是什麼?」官昕雲抽回右手,發現掌心已紅腫了起來。
他側臉瞪著55號得意的俏臉,面帶陰沉。
「當家莊主?你怎麼了?」
一邊的于招堂等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官昕雲突然陷住55號的細脖子,
逼問她的身分,可是下一刻就大叫跳離55號的身邊,盯著自己的右手直瞧,一副想要殺
人的模樣,嚇了他們一大跳。
55號露出微笑,迷倒所有人卻不自知,直到官昕雲再度向她逼近,她才感到危險。
「妳叫什麼名字?」他又問了一次。
但是這回他的表情專注且好奇,再度令于招堂他們吃驚。
他們很少見到官昕雲用這種有點「認真」的表情和女人說話,就算是發生過親密關
係的女人也一樣。
55號凝視他的眼,發現他不像方才無情。
而她,在心裡竟有種隱隱的騷動,使她想找出那個原因,.但是馬上就讓她全力否
決了,她不喜歡太過自大的男人,那麼眼前的官昕雲當然不及格。
「我沒有名字。」55號神情自然地答道,說的也是事實。
她們這一些新人種自出生開始,就只有編號。
名字,對她們而言是著想,也根本不需要,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被問名
字的一天。
官昕雲靜靜地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黑目中知道些什麼,最後,他再度扯動嘴角笑
「妳不想說是嗎?火兒,不想說的話,我就要你一輩子也踏不出官家莊。」
說罷,他不等55號反應,便鍍離房內。
火……火兒?他剛才叫我什麼來著?火兒……這是名字嗎?
55號呆坐在床上,兩眼發直,用手捂著自己的粉頰。
名字……火兒?
突地,她的玫瑰唇瓣掀了下,笑了。
天啊!沒有想到她也會有名字,她好開心吶.可惜,這個名字是由那麼自大的人想
出來的!
不過他不怕她身上的超能力,倒是挺令她激賞的。
主僕三人離開55號的房間,白國行他們就忍不住為55號說話了。
「當家莊主,你是不是真的想將那一位姑娘囚禁在客房裡啊?」
雖然這樣說話有點以下犯上,但是將人關在房內,實在不是什麼光明的作為,所以
他們才會如此擔心,怕這個向來思考邏輯跟常人不太相同的主子,會不會又有什麼驚人
之舉?
官昕雲回頭魄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你們對她有意思?那我這樣留下她對你們
不也好嗎?」
這話說得兩個大男人頓時紅了陽剛黑臉,不自在地咳了幾聲。
因為他們無法否認,經由這幾日送藥,他們早就對55號產生了暗戀情愫,只是話不
講明,所以他們也不公開,現下被官昕雲說出,當然尷尬得連手都不曉得要往哪裡放了。
官昕雲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不一會兒,就動了下嘴角,快步朝書房踐去。
于招堂及白國行兩人見他走遠,不免對看了一眼,苦笑著隨即跟上。
唉!誰教他們跟了一個性情奇怪的主子呢?這能怪得了誰?
看來,55號得在官家莊住上一陣子了,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現在,就瞧瞧誰會
先摘下55號這顆明月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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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號……不!現在她有了一個新的身分,跟著官昕雲姓官,叫火兒,她是官火兒。
一個官家莊裡人盡皆知,唯獨她不知,被納入官昕雲羽翼下保護的美麗女人。
原本,于招堂他們以為官昕雲留下官火兒的目的是將她視為奸細,並招問出她潛人
的目的,如今細想,才發覺他們錯得離譜。
官昕雲這個向來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當一回事的自大男人,居然關心地向他們問
起官火兒的復原情況,這算不算得上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且驚喜的還不止這些,他竟親自挑了兩款女衣,說是她那一件見鬼的銀衣不許再穿
,否則就讓她赤裸裸地待在房內,連庭院也不准逛。
頓時,他們的頭頂有如遭到了雷擊,膛目結舌。
因為就連官昕雲的生母他也沒有親自為她挑過女衣,而這官火兒又是何方神聖,竟
如此得到他的青睞?這事當然轟動整個官家莊,口耳相傳起來。
當事人官火兒呢?她全然不知。
只曉得被官昕雲審問的當天下午,她睡醒了之後,就有兩個小丫鬟笑咪咪地來找她
,說是想為她淨身,換上一身比較舒適的衣服。
官火兒心裡一想:也對,她已經連著好幾天都穿著這件銀衣了,雖然有淨身,但是
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因此便馬上應允,沒想到這居然是官昕雲的意思、官昕雲挑的衣服
、官昕雲叫來的丫鬟。
待她體力終於恢復得差不多,她當然不願意在這座牢籠多待一會兒,心想,63號和
77號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必須去找她們。
所以當守在官家莊門口的兩名家丁搔著頭告訴她,她不能夠隨意地離開官家莊時,
很少發脾氣的她竟抑制不了。
路上問了官昕雲的書房所在之後,就直奔而去了。
「碰!」一聲,官火兒推開書房的大門,引起官昕雲冷冷地注視,可他的黑畔裡卻
有詭異的笑。
書房裡除了官昕雲之外,還有一老一少,皆是官火兒沒有見過的人。
令她厭惡的是,那一老一少都對她投以驚豔的眼光,流露出垂涎之色。
上下地打量她不說,還想剝光她的衣服瞧,讓她鄙夷,想當作沒有見到他們。
那一老在官火兒還未開口質問官昕雲為什麼不讓她離開之前,就說話了。
「昕雲啊!這一位姑娘該不會就是前幾天你救進莊裡的女孩,還不趕快為爹爹引見。」
另一人也色迷迷地開口了。
「是啊!昕雲,都藏了那麼久,也該讓我們認識吧?」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得官
火兒覺得嘔心。
天啊?這種人就是官昕雲的父親和兄弟,難怪他的個性會那麼奇怪,也算是情有可
官火兒現下挺可憐他的,方才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官昕雲嘲諷地撇撇嘴,皮笑肉不笑道:「父親大人和大哥不需要知道她是誰,她再
過一陣子會隨我回牧場去,所以不用費心介紹了。」
話裡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他們,官昕雲的態度惹火了這對父子。
官火兒居然有點欣賞他,彎了嘴角,看著他們氣紅了眼睛,一隻右手直指著官昕雲
發抖。
「你……你這逆子!要不是你母親的話,我早就收回你的權力了!哼!」官長笑氣
得甩了下袖,招呼了他大兒子一聲,「富民!我們走!」就跨出門離開了。
官富民眼見官長笑走遠,一雙色迷迷的畔子仍是無法自制地往官火兒的身上飄。
「姑娘,那麼咱們再見啦!」他不捨地朝官火兒丟出一個最得意的笑臉,才不疾不
徐地離開。
叫官火兒打了一個哆嗦,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問題,否則他臉部的表情太做作了吧?
「妳有什麼事情嗎?火兒。」
直到官昕雲低沉渾厚的聲音突地在她的頭頂響起,才喚回她全身起雞皮吃痞的不良
反應,嚇了一大跳。
「你……靠得太近了。」官火兒向後退了三步,怒道。
她一向不喜歡男人靠她太近,尤其是在那一件事情之後,任何想靠近她男人都只有
一種下場,那就是被火灼傷,看他們敢不敢再碰她一根汗毛。
不過,這位官昕雲似乎是例外,他已經被她的超能力灼傷過一次了,還老是貼近她
說話……難道他不怕死嗎?
官昕雲帶著他臉上的那一抹可惡的笑瞧著她,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她不禁猜想,不曉得他是否有正常的時候呢?她真想看看。
但這個想法馬上被否定掉。她在想什麼啊?
「是嗎?我靠得太近了嗎?」官昕雲扯扯嘴角問道。
那是因為他不久前才發現,官火兒的身上有一股他非常喜歡的自然清香,所以他才
會在她接近的時候,忍不住想將臉靠向她的脖子,細細地聞那味道。
他喜歡,而他總是不違背自己的想法做事,所以官火兒才會被他嚇得忘了自己原來
在研究所時的冷漠形象,忍不住想發火。
「是的!官先生!」官火兒咬牙切齒地說道,卻引來官昕雲的一陣笑聲。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如果妳是為了這件小事而來,那麼下回請妳敲了門之後
再進門吧!」
瞧他把她說得好像不懂禮貌的小女孩,令她的火苗又冒出來了。
「不是小事,而且我也不是為了這一件事情而來的。」他以為她愛來啊?他未免太
自大了。
官昕雲又笑了笑。
他最近唯一的樂趣就是跟官火兒說話,因為和她說話,他總覺得他不用花心思去武
裝自己,當然也就更放肆自己的言行了。
他走回自己的書桌前,攤開一本厚厚的帳冊。
「哦?不是件小事?那麼妳要來幫我看帳冊嗎?我很歡迎。」他還把雙手攤開,那
個樣子竟令官火兒的心少跳了一下。
這個傢伙比研究所裡的那些臭男人更令她討厭,也更容易引發她心裡的怒氣。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衝動了?她不是63號,當然要穩重得些。
於是官火兒強迫自己深呼吸了幾口氣,緩了下怒火,才道:「我要知道我為什麼不
能夠離開這裡?」
這可惡的官昕雲又笑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火兒,只要你一天不報出妳的身分、妳的名字,妳就一天不得
離開我的勢力範圍,嗯!我以為妳夠聰明,聽一次就不會忘記……」
他……她真的很想在他的身上放一把火,把他活活燒死算了。
只不過她不喜歡殺人,當然以後也不想做。
所以官昕雲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只能說他運氣好,遇到了她這個脾氣好的人,倘若遇
到的是41號,他老早就被植物貫穿身亡了。
官火兒再度強迫自己在心裡頭數數,平息怒氣。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另一個時空的人,沒有身分、沒有名字,你不是知道了嗎?
還是你也不甚聰明,所以才會對這種說過了幾十遍的話沒記性。」她拿他方才的話回過去。
天曉得她在養病的期間裡,官昕雲三天兩頭見了她就問她這些事情,而她地也說了
不下數十次,但是他總是扯著那一抹討人厭的笑,完全沒有聽進去。
官昕雲再度爆出笑聲。
有趣!真是有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不怕他冷森的目光和他嘴邊詭異的笑,敢
和他作對的女子,真是太稀有了,少到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哼哼,這個主意倒是挺不錯的,而且他喜歡!
打定了主意,官昕雲的眼、露出丁一絲令官火兒顫動的危機感,教她死盯著他的俊
臉,有些害怕他突然會逼近她。
「妳在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妳,如果妳想要找到妳的兩個妹妹,我可以幫妳,
但是,妳不覺得應該把妳的本名告訴我嗎?」
他從白國行的口中得知她醒來之後,曾經問過兩名同行卻失蹤的妹妹,因此他才會
將它提出來,以套得一些她的事情。
但是官火兒卻氣極了。
他是不會吃了她,可是他那個眼神、模樣明明就是一隻披了羊皮的大野狼,令她就
算是死了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他比大野狼還要危險,但幸好她不是那位小紅帽,她身上的超能力可以幫助她,現
下,她反倒慶幸自己擁有馭火的能力,所以她不會再任他宰割。
「我不要你的幫忙,只要你肯放了我,我自己會去找到她們的。」
她們倆的身上都有超能力,所以她相信她們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但還是要盡快和
她們會合,如果她們也身處在這個年代裡的話,那麼一定要找到她們,知道她們是否安
好?
這會兒,官昕雲有些察覺她固執的脾氣,因此起身,緩緩走到她的身旁,教官火兒
緊張地繃緊身子,立在原地。
她是不會退縮的。
「哼,我想,我們又繞回原點了。」
他已經講明,如果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分就不讓她走,但是她老喜歡向他抗爭,
嚷嚷著要離開。
難道,要她跟著他,對她而言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為了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官昕雲不悅地靠近她,愈是瞧見她張牙劣嘴的模樣,
他的心裡就愈是痛快。
他的女人只能待在一個地方,那就是他的身邊。
且他也不打算放她走,就算她現在不會愛上他,有朝一日她也一定會愛上,對自己
的魅力他向來有信心。
「我沒有繞回原點,繞回原點的人是你。」她老是弄不懂他的想法,因此生氣說但
是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邪氣。
「哦?原來繞回原點的人是我,那麼,我也只好請妳跟我一起回原點,因為偷跑的
人犯規哦。」
「什麼?犯規?」
說罷,他不等官火兒反應,快速點了她身上的睡穴,令她倒下擁進懷裡去。
「火兒,妳既是我命的名、我救的命,就該是我的人。」他在她的粉頰烙上親密的
一吻,喃喃道:「這一點,妳永遠無法逃避。」
然後他才抱著官火兒,在于招堂他們的錯愕目光中,慢慢地將她抱回居住的落院,
令他們張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三顆雞蛋。
【第三章】
官火兒在對自己生氣。
她氣自己為什麼會笨得被官昕雲給弄昏,又為什麼睡得那麼熟,一覺到天亮?她無
法原諒自己的疏忽。
她皺著眉下床,開始換下衣服,一名這些天負責服侍她的小丫鬟剛好捧著衣物進門。
「火兒小姐,妳醒了嗎?我馬上去幫妳打水準備梳洗。」但是官火兒卻馬上叫住掉
頭的她。
「以後別再叫我火兒了,他給我的名字,我不想用。」
雖然她們這些實驗用的新人種很可憐,從來沒有擁有過自己的名字,但是官昕雲的
這種做法跟研究所的人又有何不同?
一樣是給她一個新名字,一樣是將她囚禁在自己見得到的範圍內,官火兒覺得,他
比研究所的那些人更加霸道。
可是小丫鬟卻為難了。「火兒小姐,妳……」
才正要說出自己的難處,官昕雲就又帶著他那一臉令人冒冷汗的笑站在門口。
「你去打水吧!」他先遣退了如釋負重的小丫鬟,跨進房內。
但是官火兒只要一見到他,不知怎麼著,就是一肚子的悶氣。
她不想理他,轉過身去坐到鏡前替自己梳頭髮,可是官昕雲馬上靠過來了。
「妳在生氣?」他挑高了一邊的粗眉道,話裡有濃濃的笑意,讓官火兒很想用手上
的玉梳砸他的頭。
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問一些廢話?
官火兒深呼吸了幾次,才瞪上他的黑目。
「是的!我在生氣你昨天故意弄昏我,不讓我離開官家莊。」她氣極地把話吼出這
個人不僅是個超級自大狂,也是一個超級霸道男!
官昕雲瞥見她把手中的玉梳握得死緊,還真怕她會拿它來打人,於是扶著她的青蔥
玉手,想把梳子接過來,卻聽到她狠狠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你……你這隻大色狼到底想幹什麼?」
官火兒大罵,左手也反射性地朝他的俊臉上打去,讓官昕雲立刻抓著,還低笑出聲。
「火兒,妳是名副其實的火兒,所以這個名字適合妳,下一次不許再說不用這個名
字了,明白嗎?」
他的臉危險地逼近她,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陽剛的男性氣味,也隱隱覺得胸臆中
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真……真討厭。
因此她別開臉,不想讓他呼出的氣拂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已經夠了,現下她的全身
卻又悶又熱,所以她極力想躲開。
「可以放開我了嗎?」官火兒將自己的心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控制他們兩人的
距離。
但官昕雲的胸膛傳來一陣震動,他在笑,渾厚的聲音令她目眩。
笑什麼笑!真是該死的!她的病好像還沒有好,頭好昏吶!
「妳還沒有明白啊?」官昕雲愛看她臉上的紅雲,於是大膽地往她的粉頰上吹氣。
恨不得狠狠地深吻住她,品嚐她的櫻唇,再看看她沒人脖子以下的地方,是否也一
樣紅。
「明……明白什麼啊?」她現在根本無力思考任何事情,什麼明白不明白?她怎麼
會知道嘛!
官昕雲再度該死地笑出聲,讓她氣極地用力推開他的身體,卻徒勞無功。
因為他就像一座大山杆在原地,連那雙手臂也像是鐵鑄的,掙也掙不開,令她又氣
又急,想逃離他的氣息範圍,卻又被限制得更近。
「妳還沒有明白,火兒就是妳,妳就是火兒,我的……小火兒。」官昕雲乾脆明說
他的決定,宣告他是他一個人的,他的女人。
他的火兒……他在說些什麼啊?
官火兒火大了,用力地推他的身體,推得更使勁,但是她才努力不懈,一個風拂過
般的輕吻,讓她停止了動作。
他……他物我?
她愣了半晌,才正要發脾氣,想用超能力把他燒得焦黑,外頭就傳來敲門聲。
這下,她的臉更是羞紅得不曉得要轉到哪裡去。
她以為是服侍她的小丫鬟回來了,惱懊不已。
「當家莊主,分行的管事來到大廳了,請當家莊主出去會面。」結果來人是于招堂
,他站在房門口恭敬地低垂著頭,因此看不到他的臉上有什麼表情。
官火兒趁機掙脫他的箝制,退到離他三步遠後怒瞪著他。
像是在罵他:都是你啦!要是被人家誤會了怎麼辦?
官昕雲笑在心裡,殊不知,他就是要人家誤會,這樣子才能夠把她給順利地納人自
己的羽翼,誰也奪不走。
他動了動嘴角,這才轉移視線舉步走向于招堂,但是他臨走前又丟了一顆大炸彈給
官火兒。
「哦!等一會兒中午的時候一起用餐吧!培養一下感情如何?」然後才笑著離開。
官火兒氣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伸手抓起方才的那把玉梳就往門口丟,官昕雲笑得更
大聲了,活像被虐待狂,令她再也受不了這麼無禮的人了。
哼!你以為叫人看住我,不讓我出宮家莊我就不會逃了嗎?可惡,我偏偏要逃給你
看,瞧你還會不會那麼自大。
草草地吃完早膳,官火兒催著小丫鬟帶著她出去逛逛,好了解一下官家莊的地形,
想辦法逃出去找63號和77號。
「火兒小姐,那一邊是朝雲廳,是當家莊主用來召開會議的場所,另一幢較高的是
定雲軒,是當家莊主的書房。」
小丫鬟一面盡職地為官火兒帶路,一面說明這些地方的功用及名稱,好幫助她明白
官家莊的所有據點。
官火兒愈轉頭愈疼,因為她打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自信到過剩變自大的男人。
瞧瞧這些被小丫鬟介紹過的地方,哪一個沒有提上一個「雲」字」」朝雲、定雲、
霞雲……真變態。
現下她是真的肯定,這位官昕雲心理有問題了。
幸好,她早就決定要離開這裡了,否則她有一天會被他的自大給逼瘋的。
跟小丫鬟走著,官火兒她們來到莊內的池塘。
雖然現下已是冬至,但是除了先前官火兒來時的那幾日飄了雪,這幾日已轉暖,衣
服穿了厚些就不畏冬寒。
池塘裡的水也未結冰,魚兒悠游,令官火兒好奇地蹲在池邊,看著池裡紅白黑三色
的魚,差一點忘了自己出來觀察地形的任務。
因為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活生生的魚嘛!
就算有,也只在電視裡頭看過,所以口不轉睛,直到小丫鬟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
「火兒小姐很喜歡魚嗎?」她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人看魚看到眼睛發直,真好「扼…
…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魚。」官火兒老實地說,可這小丫鬟卻張大了眼睛。
她是在開玩笑嗎?沒見過魚?這位小姐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但是她還是捧場地笑笑。「是嗎?小姐真有趣。」給官火兒一點面子。
可官火兒盯了她好一會兒,一雙水般的瞳畔暗了下來。
見到魚兒悠游,對他們來說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對她們這些終年被關在研究
所裡的新人種而言,卻是一種渴望,這種感覺他們不會明白的。
「那條路可以去哪裡?」她問小丫鬟,把話題轉開。
小丫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答道:「哦!那裡是當家莊主的落院,火兒小姐想過
去看看嗎?現在說不定已經開了冬梅呢!」
官火兒臉紅。
什麼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雲住的地方。
不過,她的住所裡居然種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為以他那種超級自信到自大的性
格,清麗的雅梅實在不太適合。
官火兒當然馬上搖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雲住的地方。
但是當她正要轉個身,打算從另一個方向再去看看別的地方時,一隻有點白哲的手
擋在她的面前了。
「嗨!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聞言,官火兒抬頭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皺起了。
她身後的小丫鬟,則恭敬地對他喊一聲:「莊主。」
由於官昕雲是他們的當家莊主,所以他們都城官富民為莊主,而官長笑為大老爺,
以區分他們的身分,免得弄不清哪一個是哪一個?
官富民那張看來流里流氣的臉上,掛了一抹自命風流的笑,讓官火兒第一眼見到他
的時候,就對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嗎?」官火兒露出冷冷的表情問道。
這才是她平時對待男性應有的態度,而不是像官昕雲一樣,總令她莫名地想發火。
官富民堆起笑意,絲毫不以官火兒的冷然為杆。「在下昨日還沒有向姑娘自我介紹
呢,我明官富民,請問姑娘芳名?」
其實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雲的書房後,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現下,
正是他用來接近官火兒的藉口罷了。
她實在是不想理他,不過礙於他是官昕雲的大哥,而且現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盤上
,不好太無禮,所以報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兒。」多餘的話她懶得跟他說。
「官火兒?這不是小弟給妳的名字,在下問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為是地
笑笑,身體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皺了眉頭,不喜歡他的接近,於是向前走了幾步。
「官火兒,這就是我的名字。」雖然對自己不自覺地用了官昕雲給的名字感到懊惱
,卻也對自己如此順口而訝異。
難不成她已經習慣用這個名字了?她在心裡用力地否決。
官富民當然不死心,又移了過去。「好吧,那麼在下就叫妳火兒姑娘,但是…火兒
姑娘不是很想出去散心嗎?或許在下可以幫上妳一點小忙。」
他這回倒是抓到了她的注意力。
他願意幫助她離開這裡?
官火兒不明白他安了什麼心?不過,倘若是他願意幫助她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
慮,發發慈悲多跟他說上幾句話。
反正只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罪惡感。
於是她轉過身去,對官富民嬌俏地一笑,差一點笑掉了官富民的七魂六塊,張大的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來了。
「那麼就有勞官莊主了。」可她禮貌的話才脫口,另一個霸氣的聲音在此時傳進火來。
「有勞什麼?火兒。」來者是官昕雲,令官火兒不安地退了一步,暗自希望他沒有
聽到官富民答應她的事情。
官富民一見到官昕雲,馬上就收起那張色狼臉。
「那麼請火兒姑娘稍等一些時日,在下一定會為火兒姑娘赴湯蹈火。」他笑笑地走了。
官火兒發現,官富民好似很怕官昕雲,不過為了要離這裡,她是得利用一下官富民
才行。
但是官昕雲見官火兒對他人笑,心底就不太愉快。
他大手一伸,將她給拉近,一雙燃上火似的盼子直瞧她的粉臉,唇畔還是那抹要命
的笑。
「火兒,妳還沒有告訴我答案。」他的語氣裡有濃、的佔有慾令官火兒十分訝異,
這人是不是除了超級自大外,還超級霸道?
她可不是他的所有物!
官火兒使力地想甩開他的手,因此臂上傳來隱隱的疼「你抓痛我的手了! 」
官昕雲娣視著她緊繃的肩,這才放鬆了一些,不過右手仍握著她。
「妳只要告訴我答案,我自然就會放開妳。」說是這麼說,但那嘴邊的笑有著警告
意味。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就直說嘛!」她乾脆裝傻。
他臉上的笑則更加危險了。
「妳還沒有告訴我,妳有勞官莊主什麼事?」官昕雲不厭其煩地道。
官火兒發覺他叫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叫官莊主?真奇怪!但是她沒有細問,只想要
盡早甩掉這隻令她心煩意亂的手。
「官莊主提議要帶我四處走走,我禮貌地回應,這樣子也不行嗎?」
「是嗎?」但是官昕雲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令她氣絕。
不相信她的話,那麼剛才就不要問她嘛!多此一舉。
官火兒忿忿地轉身欲走,可是官昕雲卻仍拉著她不放。
「火兒,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則受到傷害的一定會是妳。」語氣竟是官火兒接觸他
這幾日以來,最令她震撼的一次。
她背對著他的身子忙了一下,待她訝異地回身時,他已經放開她的手,跟白國行投
人迴廊的另一端了。
帶著濃濃的愁緒,她曾經以為這個男人只有自大和霸氣而已,沒有想到,真是沒有
想到……在早上意外的事件落幕之後,官火兒沒有想到,官昕雲這個自大的傢伙記憶力
好得令她咋舌,沒忘了先前說要培養感情一事。
中午時辰一到,就來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顧她的抗議,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輕鬆
地帶出房外。
官火兒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竊笑及驚訝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該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沒聽到嗎?」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
,卻似對他毫無影響。
「我不叫喂!」官昕雲打著她,步伐輕鬆得連大氣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氣得官火兒直想拿手裡的火焰灼燒他。
但是還等不及她動手,她整個人又被他丟在木椅上,痛叫了一聲。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問題,劈頭就
罵了他一頓。
待她罵完了,才發覺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該死!都是這個自大的傢伙害的!她不懂為什麼她老生他的氣?難道是八字犯沖嗎
?不然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難不生氣?
官昕雲的臉上還是那抹氣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現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
就向一邊服侍的丫鬟說道:「上菜。」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面對這些下人的時候,那語氣和視線就像官火兒初見他一樣,
像是結了層冰,千刀萬劍也砍不醉,且讓人不寒而慄。
官火兒征了一下,發覺官昕雲還真是一個怪人。
有時森冷如同地獄的大魔頭,有時又對她霸道得像是他的所有物,有時又憂鬱得不
像他自己。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今仍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只可惜,她現在為了要尋找63號及77號不能夠久留,不然,她還挺樂意替他解除外
表的寒霜,讓眾人一睹他的真面目。
啊!該死,她又在想什麼了?
甩甩頭,官火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官昕雲回視她那毫不隱瞞且充滿恨意的水撞,唇角又是一彎,恨得官火兒牙癢癢的
。「看那裡,夕陽落下了。」
他突地一個指向遠方,官火兒這才從怒氣裡驚覺,原來他們現下正位於一座高約二
一層的閣樓上。
遠遠的地平線,西下的太陽如同一團火球拖曳著紅霞。
「天啊!真的好美。」這種平常人就可享有的美景,她現在才有幸目睹,心中的激
動是無法用隻字片語形容的。
官昕雲見到官火兒的感動笑容,則是不意地扯出一抹溫柔的笑。
在官火兒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慢慢地滋長。
真是個奇妙的小人兒,為何她總是能夠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官火兒的注意力被夕陽之美給拉去的時候,一盤盤廚房的精緻美味被端了上來。
「火兒,別光看著景色,可以用菜了。」官昕雲寑著笑意,不得不開口拉回官火兒
的心神。
官火兒眨了兩三下眼才回過頭,不過她也想起方才的仇了,所以凡是官昕雲夾進她
碗裡的菜,她一律拒吃。
當然,官昕雲也很快地發現,因此他亮起一抹連官火兒看了都全身起毛的邪氣笑容
,像是獵豹般盯緊她的獵物,慢慢靠近。
官火兒吞了吞口水,把頭垂下,扒了幾口飯進嘴裡。
但是固執的個性仍是要她跳過官昕雲夾的菜,讓官昕雲的眼睛都謎了起來。
「火兒,妳覺得這一道菜不好吃,是嗎?」他的聲音驟地在她的耳邊響起,害她差
一點從木椅上跳了起來。
天啊!他是什麼時候靠過來的?近得在她的耳邊吹氣,害她喉裡硬著食物,猛拍自
己的胸臆。「咳咳咳!」
這個傢伙前世到底是什麼動物投胎的啊?怎麼走路全無聲響,嚇到她了。
官昕雲抿了下厚薄適宜的性感嘴唇,碩長的身形移近她,然後很快地在官火兒不自
覺時,藉著拍撫她背部的動作,將她請至他的大腿上坐好。
「火兒,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噎著,快把這口水喝了順順喉。」
他不著痕迦地將茶水遞給官火兒,咕嚕咕嚕地讓她喝下,她才鬆了口氣。.
「呼!還好你的動作快……」她慢半拍發覺,她的椅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軟又舒
服,這該不會是……「哇!你怎麼會在這裡?」
官火兒吃驚地往一旁跳,只見官昕雲一臉邪氣的無辜相,把兩隻大手攤開。
「我以為妳已經知道我坐過來了。」
瞧他說得多無辜,可是官火兒還是氣紅了臉,指著他卻又不知該怎麼罵。
「你……你……你。」唉!只怪她以前在研究所裡是十足的乖寶寶,如果她是63號
的話,或許可以罵出成串的髒話來反擊他,可惜……不過,她已經決定不再讓他太逞口
舌之快,她總是居下風。
哼!有一天她一定會狠狠地放一把火給他,讓他瞧瞧什麼是人烤人肉巴比Q。
就如此又過了幾天,一向謹慎的官火兒,在被官昕雲限制得不到官富民的回應後,
她就仔仔細細地察看過官家莊的地形,終於決定了她的逃離計畫。
但,她得先弄「一匹」交通工具,那也就是馬兒。
這天,她挑了個小丫鬟不注意地時間,佯裝無意地走至官家莊的馬廠前。
她瞧見前頭的圍欄裡有個人在馴馬,而照顧馬兒的幾個馬童則坐在一旁觀看,令官
火兒暗忖時機到了。
她悄悄在他們注意力轉移時溜進馬廠,瞧見裡頭沒有人時,張大了眼瞳開始為自己
挑馬。
「唔!那一匹看來不錯。」官火兒走到最底端,看見一匹通體全黑的馬兒,就決定
選牠來實行自己的逃離計畫。
可不知為何,這一匹黑馬居然讓她聯想到官昕雲。
因為牠一瞥見官火兒走過來就昂起馬首,嘶叫了幾聲,四蹄猛踏,和官昕雲自大的
樣子像極了,所以給她這種錯覺。
「喂!你該不會是官昕雲的馬吧?」
她走過去想拍拍牠的頭,安撫牠的情緒和牠培養感情,但是後來卻把小手縮了回因
為黑馬張大了嘴又嘶鳴了幾聲,好似要咬斷她的手,令她心生膽懼。
「可惡,我就知道你是官昕雲的馬,哼!那我就非騎你不可。」
當話落下,正要穿過圍欄時,馬廠外的人因馴馬結束回來了,一兩個馬童也回到馬
廠內,嚇了她一大跳。
「慘了!他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官火兒向前走了幾步,躲在一堆糧草旁,等馬童經過才趕忙離開。
「呼!看來,得等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來了。」她自言自語道:「也好,反正我的
包袱沒有帶來,不急。」
於是她的小腳兒轉了方向,正要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時,卻撞到了一睹肉牆。
「懊……對不起。」
那人有禮貌地扶了下她的身子,問道:「對不起,妳沒事吧?火兒小姐。」
官火兒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才發覺她是官昕雲身邊的兩名要人之一「于招堂」。
于招堂跟先前她一醒來即見過的白國行完全不同,他比較深沉而且安靜,話也沒有
聽他說過幾句,像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沒事,謝謝你。」官火兒進官家莊那麼久,這才跟他說第一句話。
「火兒小姐來這兒走走?」他露出溫和的笑顏問道,令官火兒覺得他滿容易親近
「嗯 ……是的,我剛剛看到有人在馴馬,所以才走過來的。」她只說了一半的實「哦!
那麼火兒小姐覺得,我方才的馴馬術如何?」于招堂的這話,令官火兒傻眼了,因為她
剛才根本沒有注意裡頭馴馬的人是誰,根本就回答不出來嘛!
所以她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對不起,我沒有研究,那……我先走了。」隨便地敷
衍他幾句,就跑走了。
于招堂則專注地看著官火兒離去的方向,那雙眼帶著她不知情的溫柔,若有所思。
直到看不見官火兒的背影,他才緩緩地離開。
當天夜裡,官火兒著了一身自行改良的便裝,到廚房裡拿了一些食物,就匆匆地趕
往馬廠,準備離開這裡了。
她尋著白日見到的那一匹黑馬,也顧不得自己的手是不是會被咬傷,就強制地將牠
牽出來。
待她好不容易將黑馬車出,一個大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她不會騎馬呀!
官火兒苦笑地盯著這匹傲氣的馬兒,牠在寒冷的冬夜裡噴著白色的霧氣,腳不斷地
踏著。
她無奈地對黑馬豎起的耳朵低語,說也奇怪,那黑馬停下動作,把頭垂下,像是在
「唉,沒有辦法了,委屈一下載我一程。」
邀她上馬似的,令她吃驚一笑。
「好,既然妳肯載我了,中途就不可以將我甩下,明白嗎?」官火兒好笑地對黑馬
誰教她從來沒有生過這等龐然大物,又不曉得上馬鞍,當然得謹慎些。
再申令一次,才翻身上馬。」
可那黑馬在官火兒上馬後,突地抬頭長鳴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天啊!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如果被官昕雲發現,那麼我就走不了了。」她罵了
黑馬幾聲,黑馬便奔跑起來。
不久,她便載著官火兒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了。
【第四章】
隔日一早,挑燈批帳冊至天明的官昕雲才上床,房門外就出現了足音,和急促的敲
門聲。
「當家莊主:當家莊主,不好啦!」門外是大嗓門白國行的聲音,官昕雲只得皺起
濃眉,起身穿衣。
「進來,門別再敲了!」他粗聲吼道。
那敲門聲敲得他一夜未眠的情緒更壞了,而頭也隱隱作痛。
白國行應聲入門,身後還跟了不少人,令官昕雲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雙目除了疲
倦當然也更加森寒。
「當家莊主。」眾人一進門,便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一大早來打擾我的清眠。」他的語氣裡充滿
不耐,瞥見服侍官火兒的心丫頭也在行列裡,他的注意力才集中起來。
「當家莊主,火兒小姐不見了!」白國行緊張道。
果然,官昕雲嚴厲地掃向服侍官火兒的小丫寰身上。她顫著聲音說道:「今...今早
到火兒小姐的房裡,她……她就已經不見了。」
話畢,她都快哭出來了。
可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身後的一名馬僮按著道:「當家莊主……還有一件事情,
您……您的愛馬黑旋風也不見了,可能是……被火兒小姐騎走了吧。」小馬僮抖著聲音
推測。
官昕雲聞言,靜默了半晌,眾人低垂著頭,等待他的勃然大怒,但是卻毫無動靜。
她逃了!
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挺震驚的,但是他仍然面無表情,讓眾人不禁微抬高頭,偷看他
臉上的神色,但是結果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誰料想得到,官昕雲居然打了個哈欠,鎮定道:「以後這種小事別再來吵我了,我
很累,你們全都出去吧!」
啥?當家莊主對火兒姑娘的離去一點都不擔心嗎?她現下騎的可是他的愛馬耶!就
算是不為火兒姑娘的離去神傷,那麼他的馬被人家騎走了,至少該表現出怒意,可是什
麼表情都沒有,又說要回去睡覺,這……太匪夷所思了。
「堂家莊主?」他們深怕己聽錯了,直到官折雲厲聲吼著,他們才爭先恐後逃出房外。
「滾!不要再來吵我!」見到最後一名下人關上房門,官折雲才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走回內室。
這會兒他變了一副殘暴樣,眼神灼然有如庹眼,低聲道:「火兒,妳居然想逃走,
哼,顯然我忘了警告妳,不過,妳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
官火兒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給震得很想吐。
「唔!」她梧著嘴,強迫自己忍住這一陣陣的噁心感。「你能不能跑慢一點啊?」
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她沒有替馬兒上鞍,又在馬上顛了一個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所以精神方面已
經漸漸不濟了。
而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離宮家莊多遠了,因為不會騎馬的她只能夠盡量攀
住馬兒,不讓他甩下來,所以她連自己行經的地方是哪兒都不清楚,更遑論自己身處何
處了?
黑馬當然不會回答她問話,因此她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白癡後,只想要找一個地方
停下來休息。
當她想盡辦法想要勒住黑馬時。又發現了一件令她苦笑的事實天啊!她不會騎馬,
當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使牠乖乖停下。
況且她的手上又沒有纏繩,自然從電視上看到的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唉!她真是個超級大白癡,不過現下才有這一層的體認,為時好似已晚。
「唔。」慘……慘了,不行了,她實在是好想吐。
官火兒苦了一張俏臉,伏在馬上,沒有發覺周遭的景色似曾相識,只覺得全身既痠
又痛且想吐。
「喂,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好嗎?」她忍不住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因為她自一上馬開始,就覺得這匹黑馬聽得懂她說的話,因此她才會喋喋不休。
不知道這匹黑馬是否真的聽懂她說的話,居然開始放慢速度,不久便停了下來。
「嗯,你想休息了嗎?」官火兒喜出望外,準備下馬了。
可是,她的頭頂此時此刻卻出現了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
「火兒,妳終於累了,想回來了嗎?」是官昕雲的聲音?地出現幻聽了嗎?
官火兒呆在黑馬上,水撞也睜得老大,不一會兒,她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了。
「火兒小姐,妳下馬來休息吧,妳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哦!」這個聲音來自服侍她
的小丫頭,天吶!
她一抬頭,果然苦命地看到官昕雲掛在嘴邊的那一抹笑,刺眼得很。
「你……我,我怎麼又回來了?」官火兒問自己,也是問官昕雲。
官昕雲掀了下嘴角,沒有回她的話,大力拍手。「來人吶,叫馬僮來把黑旋風牽回
馬廄去!」
等一下官昕雲還不曉得會怎麼懲罰她哩!思及此,她竟有些心懼地抖了下身體,被
官昕雲瞪個正著。
他簡潔有力地命令完所有的人後,忽地一把抱起她,令她嚇了一大跳。
「官昕雲等...等一下...唔。」她的心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小嘴兒,知道事情大條。
「怎麼了?」官昕雲的銳眼盯著地那更加蒼白的粉臉。
因為官火兒緊接著用另一手比著下方,大致的語意是:放我下去!馬上!
官昕雲挑高了一邊的濃眉,以大跨步來表示自己的意願,但是他才走不到三步,一
陣乾嘔聲馬上讓他鑽起黑眉了。
天啊!官火兒終於忍不住胃酸的翻攪,吐了!吐得官昕雲的前襟都是穢物。
「對……對不起。」地無辜地道歉,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來不及了。
誰讓他方才不肯遵照牠的意願放她下來,活該嘛!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妳的身子骨還真差,只是坐著黑旋風在官家莊外轉了一圈,妳就受不了吐了,那
麼如果以後要出遠門怎麼辦?」官折雲換下了那身被她吐得一塌胡塗的衣服,又走回牠
的房間裡,看一下她休息的情況。
官火兒病憫楓地躺在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官昕雲雙臂抱胸站在床前,雖然先前被她吐得一身,可現在又有精神諷刺她,今她
吃不消。
「別煩我,我要休息了。」官火兒拉緊身上的被子,將頭埋進去了。
這一回的逃離之旅讓她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下回千萬別再騎官昕雲的馬。
因為有其主必有其馬,這匹瘋瘋的黑馬,居然就這樣載著她在官家莊外繞到天亮,
她能不氣結嗎?真服了那匹瘋馬。
但是官折雲不吃她這一套,他向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他又邪笑了,向前三步,沒有預警地拉起她身上的被子,今她叫了好大一聲。
「哇!你做什麼?把被子還給我!」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原來這個自大狂都是這麼對待病人的,那麼她先前沒有因風寒病死,搞不好是她的
幸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還沒有懲戒妳,所以妳現在還不許休息。」
瞧他說得義正辭嚴,令官火兒忍不住生氣,可他臉上的那抹笑意,卻愈來愈讓她怕
怕哩!
「懲戒……懲戒什麼?是你霸道地限制住我的自由。為什麼我不能逃?」神經病,
這人實在是自大地過分。
但是官昕雲的那張俊臉,馬上在她的面前放大,讓她返到床的最角落去了。
「我說過妳的命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力決定妳的自由。」他低啞的聲音不容置疑地
道,讓官火兒的身子顫了一下。
他怎麼跟研究所的那些人一樣啊!以為創造了她的生命,就妄想對地做全面的控制
,這絕對不是地想要的。
思及此,她的眼無可避免地暗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妳怎麼了?」觀察力一向好得驚人的官折雲,粗魯地抓住她的雙臂,擠眉道。
因為官火兒失去光彩的小臉,竟讓他不由得心疼。
回神後,官火兒的火氣也來了。
她使勁地掙扎,嚷嚷道:「你放開我啦!別搖,我的頭好痛,妳不希望我再吐到你
的身上吧!」官昕雲這才打量丁她好一會兒,放開她。
官火兒鬆了一口氣,坐回床上,雙臂交抱地揉著發疼的抓痕。
官昕雲不但自大而且粗魯,她怎麼現在才發現吶!
「你不是要懲罰嗎?要就快一點,我要休息了。」這個傢伙老是今她心煩意亂,還
是盡早遠離他的荼毒好。
而說到懲罰一事,官昕雲這個自大的變態狂居然笑例了嘴,凝規著她,今她馬上後
悔說過這句話了。
於是她閉上雙眼,打算硬著頭皮接受他的嚴懲,但卻只聽見他渾厚有力的笑聲,又
讓她氣得想抓狂。
真是上輩子欠牠的,不然這輩子為何她老覺得和他犯沖?
官昕雲瞧她又張大了杏眼瞪他,鼓了粉腮,就是今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他的笑聲緩歇,才挑眉道:「我是見妳一副壯烈成仁、慷慨赴義的模樣才笑的」
然後他的臉又逼近她,近得他的氣息都拂上她的臉了。
「你……又想做什麼了?」她幾乎是停住了呼吸問道,整個人貼在牆上,不動緊接
著他又笑了,笑得讓她沒了呼吸,這會兒又忘了心跳。
天啊!這邪氣的傢伙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唔!她又在亂想什麼啊!臉又熱又燙的
,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官火兒才正要推開他已經貼近的身子,小手卻冷不防地被他一抓,軌至唇邊一吻。
「我要開始準備懲罰了喔。」官昕雲一邊說道,一邊還笑著看官火兒動彈不得。
他兩手在她的粉紅頰邊撐著,一雙眼頓時炙熱,燒得她百吞口水,僵直身子,最後
就再也不敢睜開眼了。
官昕雲霎時正經,一臉的冰冷瞬時化為柔情,以指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臉龐後,說道
:「懲罰開始。」
聞言,官火兒自然是全身僵得更厲害,直到那有如鵝毛拂過的吻落下,她才呆住「
你……」她張開眼,手撫上方才落吻處,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官昕雲再次笑了,這回他的邪笑裡有著殘存的情,教她傻眼。
「呆火兒,懲罰完畢,妳可以休息了。」他的手輕輕地為她撥開覆眼的劉海,百起
坐在林邊的一高碩身材離開了。
***
官火兒逃走風波平安落幕,令官家莊的下人們訝異的是,官火兒居然沒有被官昕雲
嚴懲,以官昕雲平日的古怪脾氣,誰也拿不定官火兒的生死去留,畢竟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但是官昕雲卻在官火兒離開後的隔天離莊了,據說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會回自己
的牧場去打理事務,所以官火兄可以輕鬆一下,順便釐清對官昕雲的不安定感,究竟是
什麼原因?
可官昕雲此次離去,倒也給官火兒留下兩個麻煩。
「喂!你們不要一直跟著我好嗎?我只是想在這裡走走而已,不會掉進水池裡去啦
!」官火兒對著身後的兩個貼身跟屁蟲說道,一臉的無奈。
這兩個麻煩精就是白國行,和一名剛被換上專門服侍官火兒的小丫頭菁菁。
他們兩人現下就像是她腳下的影子,跟前跟後不說,就連她睡著時也不放過她,小
丫頭菁菁搬了張淋睡在她帳外,而白國行每隔一定時辰就會來門口逛上一次。
天吶!這簡直是緊迫盯人,滴水不漏,教官火兒暗咒得官昕雲臭頭,卻又私下算他
離去的日子。
「不行啦!火兒小姐,妳上一回趴在水池邊看魚就差一點掉下去,所以我們一定要
跟著妳才行。」小丫頭菁菁道。
她今年才十六歲而已,跟63號的年紀差不多,不過她比頑皮的63號乖巧、聽話,唯
一讓官火兒吃不消的是,她和白國行一樣,對官昕雲的交代總是一板一眼,用盡心力執行。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可怕的是,官火兒的行為只要有一點點的「違規」,她就
會像現在這樣,合著一雙彷彿隨時可以滴出眼淚的眼睛看著她,這又讓地想起了77號,
所以對她更加投轍。
「好菁菁,那次是因為我被妳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最後我不
是沒事嗎?別那麼擔心好嗎?」官火兒微笑地安撫她說道,很怕她像77號一樣大哭不止
,屆時,她不是跌進水池子裡,而是被她的淚直接淹沒。
而白國行則是立在一旁,大手搔著他的黑髮,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們。
他最不懂得和女人相處了,所以他通常是跟在她們一段距離之後,隨時注意她們的
安全和行蹤。
「可……可是當家莊主交代下來了,菁菁一定要做到才行。」又來了,她對官昕雲
實在是人「死忠」了,頁教官火兒頭痛。
「別怕,只要妳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官火兒瞄丁白國行一眼說道。
白國行這回也開口了。「是……是啊!我絕對不會告訴當家莊主的,妳不用搪心。」
官火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嗯,他總算是幫對忙了。
菁菁抬起黑撞看著官火兒,發現她的笑容十分真誠,也就暫時止住了淚眼攻勢,露
出笑了。
「對嘛!這樣才對,菁菁,我們到涼亭裡去坐一會兒吧!」然後才拉著小丫頭鍍向
鯉魚池中的涼亭。
今日的天氣比前幾日冷,天空飄下些雪花,又令官火兒驚訝不已。
自從離開了研究所之後,她最近感受到的實在是太多、太棒了。
所以她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朵雪花,很快地就融化在牠的手裡。
「這個可以吃嗎?」官火兒好奇地向菁菁及自國行問道,笑得像個見到新鮮事的小
女孩般,美得令人目不轉睛。
「火……火兒小姐,好美吶。」連小丫頭菁菁這個女人看了都會臉紅,更何況是白
國行這個大男人呢。
不過,菁菁在側頭見到白國行的癡呆樣後,竟不自覺地生起氣來。
雖然官火兒長長得很美沒有錯,可他也犯不著瞧得眼睛都發直了。真討厭!
正當菁菁吃莫名醋,踩了白國行這二楞子一腳時,又有人藉著賞雪之名,晃進涼亭
裡來了。
「火兒姑娘,妳也在這裡賞雪嗎?好巧啊。」
官富民方才路經此地,聽見官火兒銀鈴似的笑聲後,趕忙轉了方向到涼亭裡來了。
說是好巧,實是他早就盼著官昕雲離莊的這段日子,想要接近官火兒,而今天對他
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啊! 官火兒聞言只是倪了他一眼,就將注意力移回雪花上,令官富
民碰了一鼻子灰。
菁菁和白國行站在一旁,也竊笑了起來。
嗯,看來當家莊主是白擔心了,人兒姑娘根本就不理會莊主嘛,不必太操心。
可是官富民不甘心被忽略,馬上咳聲道:「火兒姑娘,妳喜歡雪花嗎?那妳不是這
裡的人囉!今年的雪飄得較少,不過再過一陣子就大了。」
官火兒仍是不理會。
「火兒姑娘,上一回妳不是答應在下,說願意陪在下到外頭走走,正好現下外頭的
大草原銀白一片,如果火兒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可同火兒姑娘一同策馬出莊,不知火
兒姑娘的意下如何?」
聽他對官火兒說了一堆有理的話,小丫寰菁菁和白國行不禁皺起了眉頭。
火兒小姐不會跟他出去吧?
可是瞧瞧官火兒的注意力,已經被他這一句可以出莊的話吸引,頓時,他們不那麼
確定了。
「現在?」官火兒重複道,月眉是皺著的。
在漫天的雪花下出遊是件挺浪漫的事,但是和官富民出去,她要考慮一下,如果是
官昕雲陪伴,雖然兩人會一路鬥嘴,可感覺一定會不錯吧?
啊?她又在想什麼呀?為什麼自從官昕雲一離開官家莊後,她就愈來愈像個花癡。
不!不行,她得甩掉這種感覺才行,她不想要愛上他……但,愛上他?
噢!她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當然,火兒姑娘,現在正是欣賞初雲的時候。」官富民見她已有些動搖,奮力地
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若能夠馬上得到美人的允諾,把她從官昕雲的身邊搶過來,不啻是一件樂事啊!
思及此,官富民笑得更得意。
奈何,官火兒就是不喜歡他得意,把原來打算跟他出莊,然後趁機逃離的計畫否定
掉了。
「下一次吧!官莊主,我已經出來好久,身體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官火
兒連微笑都懶得給他,就帶著偷笑不已的兩人離開了。
涼亭裡,只剩官富民跳腳,伴著滿天霜雪,氣呼呼地喀下狠話。
「妳……官火兒,妳給我等著瞧,有一天我一定要妳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
接下來的好幾天,官富民為了搶在官昕雲之前得到官火兒的心,對她可說是獻盡殷
勤,令官火兒一旁的菁菁和白國行都咋舌他的勤勞。
再瞧瞧另一位當事人官火兒,她沒有給過官富民好臉色,反而是愈來愈厭惡他的來
到,和那一句「火兒。」聽得她全身起雞皮吃瘠,眉兒也不禁皺了起來。
雖然官富民刻意學官昕雲如此叫她,但是她就是聽得不順耳。
尤其是,當這道聲音傳到她的耳膜,總是引起「反彈」,完全與官昕雲喊她時的全
身燥熱、心跳加快不同,連官火兒自個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
官富民沒有經過小丫垂菁菁的通報,就自做主張地繞過一臉緊張的背脊,走人房內
,叫著官折雲給她的名字。
「火兒,妳瞧瞧,這一回我給妳帶來了什麼禮物?」
他不僅是行動自作主張,就連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是如此,比如他已從先前火兒姑娘
,自以為親膩地「進步」到「火兒」二字。
殊不知,官火兒最討厭這種人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大失策。
「謝謝官莊主的好意,但是這裡是火兒的閨房,官莊主這樣隨意闊人,不覺得不適
當嗎?」她冷著臉道,教官富民脹紅了一張豬肝臉。
「火……火兒,在下只是人心急於要迭妳這樣禮物,所以才會犯下這等錯誤,妳就
原諒在下吧?」
官富民再怎麼不高興,也要忍下去,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
至少,要在官昕雲回來以前把她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去,否則他的面子不是丟大了嗎
?此次為了追求官火兒這個美人兒,他已經拿光了官昕雲每個月給他的費用,所以他非
成功不可。不然怎麼澆得熄他這些口沒去流連花叢解決的慾火呢?
嘿嘿嘿!想到這兒,他不禁竊笑了起來。
這回他送的東西,說不定能夠讓他一嚐紅顏溫柔鄉,這使他原來暗下的臉,又趕緊
陪笑起來。
官火兒不太感興趣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使領著他走到外聽去。
官富民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她的眼前去。
「火兒,這可是關外來的聞香爐,只要你在睡前點上了,包準一夜美夢到天明。」
他日沐橫飛地介紹著。
官火兒娣魄著那只金色的三腳香爐,裡頭已經放士了一種白色的粉末,並且以精緻
的龍頭蓋合著。
她雖然對這樣東西不感興趣,但是為了要讓官富民早一點離開她的房裡,於是她點
頭了。
「我明白了,官莊主,那我收下就是。」便叫小丫寶菁菁把它給收好,然後就下逐
客今了。「那麼官莊主,我今天早上有點頭痛,想休息一下,明日再陪官莊主談天吧!
」
說寵,也不等官富民的下一步反應,便先聲奪人地喊道:「菁菁,官莊主要回去了
,妳送他出去吧!」
小丫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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