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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木村阿公給未來的禮物
作者: 我真的很怕會放音樂的日記 日期: 2010.09.20  天氣:  心情:
http://post.books.com.tw/bookpost/blog/33187.htm
博客來介紹

先有蘋果,還是先有奇蹟?
不要總是把眼光和希望往外頭探尋,好好回觀,就會發現,自身的力量,才是天底下最強大的源頭。
 
當你咬下一口食物,會引發哪些聯想?有趣的心理分析告訴我們,人們對於食物的主觀認知,也會影響生理健康。而對許多日本人來說,現在大家最想吃到的,是木村阿公種的蘋果,因為在人們心中,那是充滿「Ogen氣」(元氣)的「奇蹟」。
 
閱讀木村阿公種蘋果的故事,就好像看電影「當幸福來敲門」的原創加長版。數十年所遭遇的艱苦、挫折和掙扎,以及受到的嘲諷、斥責、批評,有如一波波排山倒海的巨浪,汪洋裡的阿公只能奮力撐下去。
 
曾經,阿公也想要輕生。無法突破的困頓,以及過大的壓力和自責,讓他決心走上絕路。他一個人往山裡走去,萬念俱灰的哀傷宛如一尾吐信的巨蟒,黑壓壓地朝阿公欺身盤逼……。當他無力地撿起上吊用的繩索,抬頭卻瞥見遠方一棵綠意盎然,兀自茂密呼吸著的大樹;「在地獄中,我看到了『光』。」阿公大驚。
 
以為看到的蘋果樹的阿公忘了自殺的目的,直直地往大樹快步走去,他焦急地想要知道,「為什麼這棵蘋果樹可以在沒有人栽培的情況下長得這麼好?」即使已經向死神臣服,但理想的靈魂卻堅持逗留。回首那一幕與死亡擦身的驚險,阿公感慨地呵呵大笑:「就好像用我的生命去換回了答案。」
 
換回的答案,讓「不會爛的蘋果」奇蹟般地誕生了,而木村秋則的名字更像一夕換袍的楓紅,整路漫延開來,輝映著10月盛產的蘋果,爆出漫天的喜紅,像在慶賀著阿公數十年來的血、汗、淚,終究「得償宿願」。
 
很多人都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木村阿公為了蘋果,咬牙走過三十年的地獄之路?到底蘋果在他心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阿公想一想,這麼回答:「是這樣的,蘋果就像是我的『家人』。」所以,「每當有人問起我,為什麼要犧牲家人,堅持用自己的方法栽種蘋果。」阿公還是會難過地掉下眼淚,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大家,這些他每天對著說話、打氣加油,也對著難過責罵的一棵棵蘋果樹,其實都是家人呀!
 
「就像教養小孩一樣,主角是他們自己,大人們只能陪著、鼓勵著,適時伸出援手幫點小忙,盡量在不過度干涉的情況下,讓他們用最自然的方式自己長大。」
 
「用最自然的方式自己長大」對全天下愛孩子的父母來說,並不容易;如何適時伸手、適度放手,可真是門大學問!但也因為如此,當原本不爭氣的蘋果小孩跨越種種關卡、度過了一次次的考驗和障阻,終於長成自己該有的樣子時,木村阿公忍不住對它們彎腰敬禮:「你們真努力。」「真是辛苦你們了!」那種得意、欣慰和讚嘆,是家人最深摯的肯定和祝福。
 
或許是匯集了最自然的精華和阿公滿滿的愛,蘋果放再久,只會慢慢乾枯卻不會腐爛。那內蘊著充沛、強韌的生命力,似在回報阿公的付出,同時也叮囑世人,不要總是把眼光和希望往外頭探尋,好好回觀,就會發現,自身的力量,才是天底下最強大的源頭。
 
那麼,「先有蘋果,還是先有奇蹟?」你說呢?



動人的故事----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上)
感動黑道大哥,挽回欲自殺的青年.......
是勵志書籍,也是農業書籍 ! 值得看,文字淺道理深

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
石川拓治 著
王蘊潔 譯
NHK專家的作風製作單位 監修
圓神出版社出版

這是一個令人感動的真實故事,看了這本書我也加入被感動的龐大行列.........

當所有人都說不可行,
當所有知識都挫敗,
當周圍的人憎恨鄙視你,
當你無計可施面臨放棄的抉擇時,
你會怎麼做?

雜草只是搶奪作物營養的可惡敵人?
有機肥料就完全無害?
大自然可有界定害蟲、益蟲?


數學、自然是他的拿手科目,少年時更對機械狂熱,了解機械內部構造比玩具本身好玩,高中迷上機車是為了引擎,開始認真務農是為了要摸耕耘機,每天農事做完就為耕耘機洗掉輪胎上的泥巴為車身打蠟。

這樣的人 完全不像個農夫。

嚴謹的依照「防除曆」(註)噴灑農藥,凡事講究效率的他,因何放棄高效率農業?後來甚至對樹說話,對"害蟲"立警告牌?

因緣際會,在書店從書架取書時不慎掉下另一本而污損,不得不買回家。這本書正是福岡正信的書「自然農法----什麼都不做,也不使用農藥和肥料的農業生活」,一年半後木村一腳踏入地獄,開始無農藥栽培蘋果的艱苦摸索。

開始停止農藥第一年就發生花期錯亂,之後再也不曾開花。木村不斷試驗各種可以抑菌的食品(大蒜、辣椒、牛奶、蛋白.....)但果樹仍不斷生病長蟲,得斑點落葉病的樹葉不斷枯黃掉落,雖值盛夏滿園禿枝卻像蕭瑟的隆冬。生病的果樹仍掙扎求生不斷長新葉,啃樹葉的蟲子便蜂擁到長新葉的樹梢,駭人景象如同「擠滿人的電車,掛成一長串」連樹枝都垂下來,一棵樹可以抓出滿滿三大塑膠袋的蟲。

停藥後果園害蟲一年比一年多, 除了果園的嚴酷打擊外家裡也面臨斷炊,他仍堅持他的夢想。他的堅持、固執使得朋友一一離去;村裏果農也不理他,背後則議論他頭殼壞掉。為了避免路上遇到別人,他總是比太陽早起比太陽晚歸。除了被說頭殼壞掉之外,他也背負道德指責:抱著自私的夢想讓全家人跟著陷入困頓,使自己果園成為病蟲害疫區。

五年了「一旦迷上某事就完全看不到其他事」的木村也開始動搖,不斷掙扎「是不是該放棄了」?但是他做不到,如果放棄等於之前的努力都白費,等於宣告失敗再也無人會嘗試無農藥栽培蘋果。環視800棵被他害得奄奄一息的果樹,終於他做出一個理性的人不會做的事:對樹說話。低頭向蘋果樹道歉,「拜託蘋果樹不開花不結果沒關係,但千萬不能死」。「這次不是用知識與經驗而是用全心全意,不再把蘋果樹「當生產蘋果的機器,而是活在這世界的生命」。那天之後他可以聽到蘋果樹的聲音,但仍阻止不了果樹枯萎。

經過千百次的失敗,每次失敗就捨棄一個 常識,當所有的知識、經驗都被推翻,木村終於可以帶著純潔的心正視蘋果樹。看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和逐漸死去的蘋果樹,顯然該做的就是放棄挑戰,用農藥救這些樹。其實這個答案已在他心裡呼喊千百次了,但這個夢想已經跟木村合而為一,放棄無農藥栽培等於毀滅木村。沉重的壓力、日以繼夜的掙扎交戰,使正值盛年的他滿臉滄桑;繼續他的理想使家人跟著受苦,要放棄理想除非他死。對了,這就是答案!

(註:防除曆為日本地方政府根據預測當年病蟲害發生狀況和天氣情況而制定的各種農作物噴灑農藥的時間及用藥種類濃度,是農業專用月曆)

動人的故事----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下)




(續上篇)

心力交瘁、束手無策的他終於有明確的答案。在一個月圓的晚上,他帶著繩子爬上岩木山。當他心意已決心情頓時輕鬆起來,終於他看見多年不曾看見的亮潔滿月,夏日夜空、腳下蟲鳴,一切是多麼美好!當他找到適合的樹把繩子往上一拋,此刻應了一句話:人若衰,種匏仔生菜瓜。繩子竟飛向別處,只得下山撿繩子。突然月光下出現一棵蘋果樹,一片片葉子在月下閃閃發亮。不!這不是幻影。

在山上沒灑農藥怎可能有這麼健康的樹!頓時腦子如被雷劈,完全忘掉繩子奔向那棵樹。當然深山裡不可能有蘋果樹,那是栲樹,結了果實的栲樹遠看像蘋果。為什麼沒有農藥這樹葉卻這麼茂密?不只眼前這棵,樹林裏的樹都不需要。雖然有些蟲咬,有些樹葉生病變色但大部分都很健康, 山上同樣有蟲有病菌,為什麼沒侵害這棵樹?當他一靠近這棵樹,一腳踩下,馬上發現個中奧秘;腳幾乎沒入土裏。原來差別在腳下!若說阿姆斯壯在月球跨出的那一腳是人類的一大步,那木村這一步則是無農藥栽培蘋果的一大步,也是帶他走出地獄的一大步。

山上雜草叢生,泥土鬆又軟,溫溫的帶有刺鼻味道。這才是答案,只要做出這種泥土就好了!之前完全沒注意到地面以下的部份也就是根部,一直尋找農藥替代品殺昆蟲病菌、施堆肥、割雜草將蘋果樹與大自然隔離,用著與農藥栽培同樣的思維。但是:
「在大自然中沒有任何生命是孤立的, 所有的生命都和其他的生命有著密切的關係,相互支援」
「這片柔軟的土地是棲息在這片土地上所有生物合作的結晶」。

隔天木村再度上山更仔細觀察那棵樹並將泥土挖回去與果園比對。果園的土硬又沒味道,果樹的根瘦黑又沒抓力,不像栲樹根壯又白深深紮入土裡。栲樹下泥土的刺鼻味原來是一種有助固氮的放射菌。氮、磷酸、鉀是肥料裡的三大成分,「山裡的泥土當然不可能照教科書調配出來,山上沒用一公克肥料,卻具備了培育栲樹的條件」。原以為雜草只會搶養分,這時才明白雜草也會耕土,原來把雜草理成小平頭是最大錯誤。

木村聞泥土


木村到處挖泥土研究,發現「山上的泥土比較溫暖,是因為裡面有許多微生物活潑的活動,所以怎麼挖,泥土都維持一定的溫度。果園裡的土只要挖十公分,溫度就會降低」,「土壤中的生態系統受農藥影響產生變化」,「停止噴農藥已經六年,但之前一直使用農藥所以生態系統完全破壞,加上把草割光,生態系統根本無法恢復,因為生態系統要靠無數生物的活動才能維持」。

從此木村不再除草(對愛整潔的日本人這是很不道德的)並灑下大豆,長大的大豆根部有密密麻麻的顆粒---固氮的根粒菌的家,隔年他的果園成了動物樂園,而後大豆根粒菌逐年減少。雖然斑點落葉病和捲葉蛾依舊肆虐,但蘋果樹已漸漸恢復健康。果園逐漸變化,木村看害蟲的眼光也產生變化,發現「在大自然中,沒有害蟲或益蟲之分」,「有被人類稱為害蟲的昆蟲存在,益蟲才能生存,正因吃蟲者和被吃者存在,大自然才能保持協調」。

自從養雜草後蘋果樹慢慢恢復健康,樹根往下紮,一推就晃的樹越來越少,岩木山讓他發現生態的複雜性,「大自然的現象和實驗室所發生的現象不同,不是由單一的原因造成即使很想小的變化背後也隱藏著無數相互影響的因素」,木村決定要「讓蘋果樹的生命融入大自然編織出的生態系統」。

開始灑大豆的第三年,完全停止農藥的第八年,果園開出睽違已久的花,共七朵,結了兩顆蘋果,這是八年來的全部收成,好吃得令人驚訝。黑暗中跌撞摸索,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木村,終於見到曙光!

經過三十年持續研究,果園生態進行千百場拔河,越來越接近自然生態「土裡含氮量不足時就播種大豆」,「每年秋天割一次草」讓蘋果知道冬天來了,「隨時注意病徵」視情形灑醋 .......,「用手眼取代農藥和肥料,充分運用生態系統」。結果果樹根系超過20公尺,較一般蘋果樹更深更密,連強烈颱風也拔不起;果實則緊緊連在枝頭,颱風也只吹掉八成。更驚奇的;深入土裡汲取地底豐富養分,由大自然養育出來韻味深長的蘋果,切開後竟然放兩年不會爛只會脫水成芳香果乾。如今他仍持續跟蘋果樹講話而樹則回以搖動的樹葉及沙沙聲,即使當時無風。當年因不願被人看到他在跟樹說話,而沒拜託的與其他果園相鄰的邊界果樹,則全部枯萎。

「這些蘋果花不是我的功勞,而是蘋果樹的功勞,主角不是人而是蘋果樹。我之前不懂這個道理,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種蘋果,以為自己在管理蘋果樹。其實,我只能協助蘋果樹而已。」木村阿公如是說。記得聖經創世紀裏上帝賦予亞當夏娃管理萬物的責任,應當就是木村說的「協助」吧,大自然早有一套龐大精密的機制,既深且廣又遠,環環相扣,牽一髮而動全局,人類的短暫與有限無法窺見全盤運作而以自己利益為出發,橫加改變、干擾局部生態,以為自己戰勝大自然,初期看似獲利實則自堀墳墓,越走越錯。其實「大自然是一個可以自我完結的體系。即使不需要人類的協助,草木也可以枝葉繁茂,可以開花結果。」若此農人的辛勤是白努力。為了更多收成,苦心鑽研施肥、殺蟲,使農做不再是大自然產物倒像石油製品,但的確生產了餵飽全球人口的糧食。不過把時間軸拉長來看,如今人類面臨了地球暖化、沙漠化、缺水危機、缺糧危機....,印證了木村的啟蒙者福岡正信說的:「人類的作為和智慧是徒勞的」。想必福岡正信已經深得老子的「無為」精髓,人類一知半解,不懂當懂,結果兜一大圈,搞得灰頭土臉,還是得回到原點。

若不是那本掉下來的書、若不是木村的妻子對農藥過敏,木村不會開始蘋果自然農耕法。若不是像山豬一樣只顧往前衝的傻瓜精神,把無農藥栽培蘋果當成自己的使命,死才能讓他放棄的固執,木村不會上山。若不是繩子丟偏了,他也沒機會看到栲樹。若不是當天滿月,他也不會將栲樹誤以為是蘋果樹而找到答案。若不是木村以科學態度,不斷研究並謙虛的向大自然學習,也無法成功。沒人會說他幸運,我則更相信他是上天揀選的人,這一切是經過巧妙安排。種植無農藥無肥料蘋果是他的使命,他通過種種試煉完成這種不可能的任務,沒有這殘酷的挫敗就無法將既有的知識常識拋棄從頭開始認識大自然。天命越大考驗越大。上天要藉由木村告訴眾人:人類對待大自然,對待農作物的思維有多麼偏差,也點出科學研究將大自然拆解細分研究的盲點,在大自然中沒有任何生命是孤立的。

木村已在全國各地展開農業指導,對象不只是蘋果農,接受建議的農家都有豐饒的收穫,連國外也慕名邀約。木村從不藏私,他將歷經各種磨難得來的,比農業專家更專業更實用的知識傾囊相授,並認真的建議大家收成穩定後要致力降低價格,如此自然農法才能推廣,在石化燃料枯竭前或環境被破壞到無法恢復前,搶救人類生命的根--農業。

「聰明」的人會將辛苦得來的知識作為專利、他的蘋果至少還可以再貴五倍,而他不聰明!不求名不求利,到現在仍儉樸單純, 這就是天人合一者共同的特色吧。木村領悟了自然的道理,協助蘋果樹回歸自然;我們呢?何時才能領悟、何時才能回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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