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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望月橋上的翅膀
作者: ~☆詩情畫意☆~	日期: 2006.03.10　　天氣: 　心情:

今天生意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好

客人一群接著一群的進進出出

幾乎就要擠滿了我工作的地方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酒味

想必這不知道是他們的第幾攤了

每天看著人來人往的酒客

似乎我已經習慣這裡的環境

習慣讓酒精和尼古丁來麻木我自己

習慣讓自己找個地方沈澱一下

我不敢說它太單純

因為我在台南市酒家林立的五期重劃區上班

偶爾會去朋友開的小PUB裡兼個BARTENDER 賺個小外快

「您好---歡迎光臨~~~~~」

「兩位嗎? 要坐TABLE 還是BAR~~~~」

我習慣性的問語

年紀看起來約莫廿十出頭搞不好更大

留著一頭長髮一頭吸引我的長髮

你問我為什麼吸引我

因為我喜歡長髮女孩

因為我喜歡長髮且直髮女孩

因為　也許我那天有點醉意了　

也許　我心動了

就在她們走進　La Wing　的那一刻　

（La 是法文的語助詞　沒有意思，Wing在此為名詞＝翅膀）

我的心偷偷的多跳快了一下

素雅的裝份　不像是一個會流連夜店的人

倒像是一個來找酒喝的女人　只是不太會喝酒

『給我一杯酒～～』　

她劈頭坐下的第一句話

「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喔～～」

我習慣性的熟悉問著

『跟你很熟嗎？』

『我說　給我一杯酒』

她白了我一眼　很顯然的不領情

「我知道妳是來找酒喝的　可是我有權不賣妳　不是嗎！」

我顯然是在挑戰她的防衛心

《不好意思　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而且有點醉了》

出聲的是另一位和她一起來的女性友人

「醉了就該早點回家休息啊」　

我開始轉移目標

『關你屁事丫　到底給不給』　

她開始不奈煩的問著

「不給　小弟今天心情不好　不賣酒」　

我承認我也有點醉了

『叫你們老闆出來～～』　

『老娘今天沒喝到酒就不離開這張椅子』　

她開始在吧檯上放聲咆嘯

《迌蓁妳不要這樣啦　不好看》　

《對不起喔　她真的醉了　她平常不會這樣的》

《我代她向你道歉　對不起～～》

她的朋友頻頻為她的失態而向我道歉

『雨晨妳幹麻要向他道歉啊』

『明明就是他不對　應該是他向我道歉才對～～』

兩個人　你一句她一句的爭了起來

這種情形在這裡已經司空見慣了

當然不是說我耍脾氣不賣酒這件事

所以只好低下頭靜靜的洗著我的杯子

面對兩個朋友間的爭質　我實在不想插手

『喂　你啞吧啊　別一直洗杯子了　快拿酒來～～』

沒想到暴風圈還是掃到了我身上

「我不叫喂　也請妳尊重我的名字　Okay！」

我不客氣的回了她一句　

『好好好～～』

『你好我叫迌蓁　請問你如何稱呼呢？』

這回她倒是客客氣氣的向我請教

不過看來有點勉強

但心裡還是滿爽的

「名牌上有名字不會自己看喔　還是沒長眼睛」

我故意向她下了個下馬威

「雨晨是嗎　妳好　叫我Ivan就可以了」　

我故意轉向她朋友打招呼　剉剉她的銳氣

《嗯你好～～》　

《她剛和男朋友分手所以心情不好　請你不要見怪》

她低著頭羞怯的向我娓娓道來

「妳看起來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　怎麼今天會想來呢？」

我隨口關心似的問了雨晨

『喂　關你屁事啊　』

『雨晨妳也真是的　幹麻和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話』

我打算稱勝追擊的問下去　卻被打斷

「我叫Ivan 妳是迌蓁　她叫雨晨對吧～～」

『是又怎樣～～』　

還是一樣不客氣的語氣

「那就對啦　既然都知道名字了　那代表也不是太陌生　不是嗎？」

『是喔　只知道你叫Ivan連個中文名字都不敢拿出來見人　那裡熟啊』

我確定她是和我ㄍㄚˋ上了

不過說也奇怪　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的不悅

我想我真的心動了　就在她走進　La Wing 的那刻起

她我長髮　她的氣質　

還是我的一見鍾情

「雨晨　我跟妳說」

我作勢要她把耳朵靠過來　小聲的只告訴她一個人

『喂喂喂　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　沒禮貌』

很顯然她中招了　態度開始軟化了

「求我啊　求我我就告訴妳～～」

我開始得意的笑著

雨晨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是鄰家女孩　連笑起來都特別的含蓄

『好啦　我投降　可以說了吧』

從她娟秀的臉上看得出一絲的期待和不甘的情緒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會有期待

她舉起右手　狀似投降的手勢　

『沒想到妳竟然連合一個外人欺負我』　

她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

「還不行　先喝了這杯～～」

我把本來要給自己喝的解洒液給了她

『這什麼怪東西啊　這是酒嗎？』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這是我自己調的　對解酒很有效」

「本來是我自己要喝的　不過看來現在妳比我需要它」

「乖　快喝　喝完了就告訴妳」

我竟然開始哄起一個看起來比我大的女人

『喔　好啦～～』

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有一點點的不悅

反而有種幸福的味道　

幸福是什麼味道　我不清楚

不過我卻可以感受她內心所期待的幸福的味道

忙亂的日子佔據了我大部份的時間

說是醉生夢死倒不如說是糟踏自己

在PUB裡是我一天最愉快的日子

不是因為這裡的妹妹多

而是PUB是我一天生活的最後一站

下了班我才能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

沒有目標的生活就算再怎麼不願意

還是得走下去　這就是現實

《妳每天都會在這裡上班嗎？》

雨晨宊然問我這麼問題　就在迌蓁快喝完我特製的解酒液時

我開始在心裡分析這句話的含意

也許在旁人聽來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了

也許只是問問　可能明天再來想見到我而已

但我總覺得雨晨的話裡別有他意

「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我試探性的回問了雨晨

我承認我和雨晨比較有話聊

但我的眼裡第一眼看見的卻是迌蓁

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但我在這種地方上班

又遇到如此單純不過的女人

不得不為對方也為自己好好想想

《嗯　只要告訴我明天你會不會在就好了》

她又用那種略帶乞求的眼神　我實在不忍再打啞迷

「有啊　有什麼特別的節目嗎？」

《嘻　明天再告訴你　不過…》

我發現這句話有點陷阱的味道　不過我卻來不及剎車

「不過什麼……」

我想她心裡一定在偷笑　因為我完全中招了

《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又來了　又是那個乞求的眼神

「什麼要求？」

我完完全全中招了　啊～～～

《你先答應我　明天再告訴你……》

現在她心裡一定在笑我這個白痴

「嗯　我考慮一下　等會兒再答覆妳……」

我以為這樣可以打發她　沒想到她比我更厲害

《好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三秒鐘就在她飛快的速度中結束了

《好了三秒鐘到了　想好了沒…》

《想好了就回答我…》

《沒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喲》

我當場傻眼　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因為我手上並不是只有她們兩個客人

《ＹＥＡＨ！　你答應了…謝謝你　Ivan真是個好人》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卻又不忍心拒絕她

我真的答應了嗎？　也許是　也許不是

我只發現坐在雨晨身旁的迌蓁早就喝完了解酒液

現在應該是清醒的狀態

但卻不發一語的看著我

「怎麼不說話　很難喝嗎？」

我發現我不該問這句話

『你這個爛好人………………』

迌蓁丟下了這句便轉身跑向廁所

在她轉身的同時

我似乎發現她臉上多了幾滴原本不該存在的淚滴

是我的錯覺嗎？

還是我真的醉了

不過我還是很肯定我看到的是眼淚而不是酒

見狀

隨後雨晨也衝向廁所

等到她們兩個出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了

因為店裡生意實很忙

所以我完完全全沒注意到她們已經離開了

打烊後櫃枱小姐交給了我一張小紙條

老闆也交給了我一張小紙條

其他的就不便說有幾張了

＜哇　今天又是大豐收了＞

＜我看你就快可以出一本電話簿了＞

還不忘ㄎㄨㄟ我一句

不是我自誇　這種小紙條我每天都會收到好幾張

上面寫的不外乎是

“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我覺得你人滿好的　很健談”

“我想進一步認識你　可以嗎”

“你幾歲啊　晚上有空去吃消夜嗎”

等等之類的話　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千篇一律

最後都會附上暱稱和電話號碼

只不過今天這兩張內容比較特別

“謝謝你
　　　　明天見了“　　雨晨　0930530XXX

“討厭你
　　　　爛好人　ㄏㄥˋ“　　迌蓁 0917520XXX

其實我對這兩個名字一直都很有印象

只是說真的　我早就忘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期待明天的到來？

我只知道上了一天的班　很累

醒來已經是隔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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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必須到咖啡館上班　這是我的正職

六點後再去酒店兼個差　別誤會　我只是個小吧檯

偶爾到朋友開的ＰＵＢ賺個外快

真是充實的一天

充實到害我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

心想　媽的我幹麻這麼累啊

不過沒辦法

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總要為了自身的生計著想

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一樣的生活　一樣的日子

一樣的期待有人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MISS RIGHT

今天的La Wing生意並不是太好

門外下著大雨

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憐　更別說是店裡的客人了

看著窗外一點一滴落下的雨

換上一張新ＣＤ

“The Brother Four”　的“Try to Remember”

抒情又帶點爵士的風味

我一直想找這張ＣＤ只是一直無緣再見到

想信你一定沒聽過　

因為我去問遍了各大唱片行　沒有一個有聽過

好像是百老匯最初期的四人團體　搞不好更早

別誤會　　我沒那麼老　

爵士揚調在PUB裡傳散開來

這也是我唯一可以讓自己沈澱的時刻

今天我等的人沒有來

我也不清楚我心裡真正想等的是迌蓁還是雨晨

還是另一個還沒出現的　我的Miss Right

收拾完吧檯拎著我疲憊的身體

轉身準備走向我的小白

順手找了垃圾桶把今天的小紙條一股腦全丟進去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電話丟掉~~』

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赫止了我

「妳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不及反應

迌蓁已經比我早一步貼近了我的身前

『來接你下班啊~~』

她在我耳邊輕輕的對我說

她還是頭一次這麼輕聲細語對我說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電話丟掉』

她理直氣壯揚著脖子說著

「我只是把電話號碼丟掉並沒有丟掉妳的電話啊」

我頭腦是有點不清醒了

『一樣啦』

她任性的說著

『你每天都會把收到的紙條丟掉嗎』

『不覺得可惜嗎』

『裡面可是有很多妹妹的電話喔』

『說不定她們都在等妳回電啊』

她語中帶刺的試探著我

「妳是在說妳嗎?」

說才說完我的左手臂上多了一種疼痛的感覺

「喔~會痛ㄟ」

『廢話不痛幹麻打你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情

「對呀! 反正留著也沒用不如丟了」

「那妳呢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喔~~」

我賊賊的反問著她

『看到你把紙條丟掉我心裡頓時多了一份安全感』

『證明我沒有看錯人』

「我…………」

『我喜歡你~~』

話來不及說完她便用她的唇溫暖了我的唇

我沒有推開她也許是因為我也喜歡著迌蓁吧

＜喂喂喂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不害燥啊＞

老闆和老闆娘一出門剛好撞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好意思就別看咩」

我尷尬的說著

＜好啦! 我們要去吃消夜要不要一起去啊＞

看了看迌蓁　她對我搖搖頭

「你們去吧～我先送她回家」

＜好吧～那你們早點回家吧＞

道別了老闆和老闆娘

正準備把這千金大小姐送回她的住所

「上車吧～～」

我看了看迌蓁

『嗯～～』

她的聲音溫柔的像隻小白免　還是第一次聽到

「妳家住那　我送妳回去～～」

『我又沒說我要回去了』

她調皮的說著

「不然妳想去那？？」

我一臉疑惑的問著迌蓁

『等你等了一整晚　先去吃東西吧！』

「剛剛不是說不去嗎？」

我開始瞭解什麼叫“女人是善變的”

『剛才是剛才　現在是現在啊』

『一點都不懂女人心　怎麼當我男朋友啊』

真佩服她　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著

「我…. …. ….」

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有答應做她的男朋友嗎？

雖然我有點小茫

但說過的話不致於這麼快忘記吧

『走吧～～我們去文賢夜市吃東西』

我一路開著我的HONDA前往我們的目的地－文賢夜市

迌蓁則在一旁向我報告她的一切

她的喜好　她的工作　她的娛樂　她的朋友　她的一切

連她家的哈士奇幾歲　黃金獵犬生了第幾胎都告訴我

因為她說要我瞭解自己的女朋友　也就是她本人

是做為別人的男朋友應有的義務　也就是她的男朋友

停好車

我還以為可以好好的吃個消夜好回家睡覺

我們找了家蒙古烤肉

不用說也是她的主意

老闆端上了我們點的東西

我才打算開始動手　開始我的消夜時間

她便開始“盤問”我

說盤問應該不為過吧~~~~~

相信很多男人都有過這種經驗　不必我多提了吧

這頓消夜是我吃過最不平靜的一次

因為我幾乎毫無保留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說是最不平靜呢？

因為聽到我過去可憐的處竟　她抱著我大哭

就在人聲頂沸的文賢夜市裡

聽到我過去的消沈頹廢　她拼命的攻擊我的右手

差點拿筷子往我肚子插上一把

聽到我過去的美好回憶　她發誓一定要比它更好

坐在我身旁的女人　一會哭　一會笑　一會打　一會罵的

她是她口中的我的女朋友

她叫　ㄘㄣˊ岑　ㄐ一ㄚ迌　ㄓㄣ蓁

好不容把蒙古烤肉吃完

也接受完她的“盤問”

開著我的小HONDA　我問著她

「不早了　妳家住那　我送妳回去」

『你家住那　我今晚就睡那』

她一樣面不改色的說著

「妳確定～～」

哇咧　這會不會太直接啦

『嗯！』

她用一種堅定的眼神說著

「你不怕我把妳吃了～」

我賊賊的說著　其實是希望她打退膛鼓

畢竟我們一直到上一刻才真正認識對方

『不怕啊　如果真的被你吃了　那我就可以一輩子跟著你了』

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我的小HONDA一路從文賢路來到了永康

停了車　我下意識的問了迌蓁

「真的不回家去～？」

『家？　到了啊　鑰匙拿來～～』

活像這是她家　而不是我家

拿了鑰匙開了門

又是哇聲連連

『哇～你家滿乾淨的嗎！』

『我還以為單身男人的家都像個豬窩一樣』

一台電視　一張床　一台電腦　一台冰箱　一張衣櫃

這就是我的家　一個單身男人的家

「因為我每天都會整理啊～～」

我得意的說著　其實是因為真的沒什麼東西

『快去洗澡　你身上臭死了』

在我話說完的那一刻　迌蓁霸佔了我的床　

洗完澡　習慣性的忘了穿外衣

只穿了簡單的內衣褲

『哇～你在家都只穿這樣啊』

因為我真的忘了迌蓁在我家　是真的

「這還算保守的咧～」

「要不是妳在　我平常是不穿衣服的啊」

我故意誇張的說著　卻不打算穿衣服

『好吧　現在先算你贏了～』

她紅著臉羞卻的說著

我下意識的走向電腦床前

打開電腦　收著我的Ｅ-mail

『那換我去洗了～～』

「喔～好啊」

我沒理會她繼續收著我的信

約莫過了好一會　因為我忘了她洗了多久

迌蓁突然從背後抱著我

身上只穿了我的一件純白色襯杉

『你輸了～～』

她調皮的在我耳際說著

是的　我輸了

因為我穿了兩件　而她只穿了一件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大家應該都猜得到

所以就此打住了…. ….

早上七點三十分

起床後發現迌蓁不在我身旁

倒是床上多了一份早餐　和一張小紙條

“
我先去上班了　因為看你還在睡　所以沒叫醒你

　　我知道你每天都會放棄早餐　但早餐不吃是不行的

　　不吃早餐怎麼會有活力咧　記得要吃喔～

　　還有　不准再把我寫的紙條丟掉喔～～　=^_^=
                                                蓁
                      　　　　　　　　　　　　　 “

吃完了迌蓁買的早點

又得開始我一天的工作量

心想我幹麻不找一間客人不多的店

每天都把自己累個半死

只為了月初換取那微薄的薪俸

物價不斷上漲　連青菜都快買不起了

就薪水不漲　哇咧～～好像有點離題了～～～
　　
酒店下班後原來想向老闆請個假

無奈老闆娘說老闆有要事出門去了

一定要我去顧店

我心想我又沒有投資　幹麻這麼累啊

不過看在朋友的面子上　我還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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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身軀

來到ＰＵＢ已經快兩點半了

＜今天比較晚喔……＞

真是親切的櫃檯小姐啊

每天都不忘ㄎㄨㄟ我兩次

一次是上班　一次是下班拿紙條給我時

「對啊　怎麼想我了嗎？」

我也不忘回敬她一招

＜有客人在等你了　人家小姐可是一開店就來了喲＞

＜哇　我們家暐杰果然是特別有女人緣喔＞

＜跟我們家軒赫一樣　行情都這麼好＞

＜要不是我太早結婚　我說不定也會愛上你喔＞

哇咧　今天會不會太超過了丫

連這種話都敢說出口　

「孩子的媽啊　您就別消遺我啦」

「求求妳看在孩子的爸的份上您就放我一馬吧」

因為很巧的　櫃檯小姐不是別人

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娘　也就是我朋友的老婆

順帶一提她叫瑜潔　軒赫也就是老闆　我朋友啦

「嗨　今天這麼早啊」

「怎麼今天只有妳一個人　另一個呢？」

其實我早就忘了她叫什麼名字　更別說另一個啦

《我叫雨晨　我知道你忘了》

《另一個叫迌蓁　她今天有事沒空陪我來》

哇咧　我開始懷疑我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會猜心術

還是我的心思很好猜　一猜就中

「喔　…………」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只敢這麼回應她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啊》

《是不是酒店那裡比較忙啊》

我開始懷有人出賣我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

我百分之百肯定　確定　一定就是瑜潔　

「嗯…不是說有事嗎？」

《哈哈　原來你還記得啊　我還以為你忘了》

其實我是真的忘了　只是隨口問問

沒想到亂棒打鳥竟然也會被我打中

「那說來聽聽吧～～」

我一面搖著飲料　一面回應雨晨

《不行　你要乖乖上班　等你下班你就知道了》

沒想到一個廿十幾歲的女人竟然也愛玩這種遊戲

果然女人不管到了幾歲都有幼稚的因子　

不過　我喜歡

「好吧！　如果妳堅持　那我就不問了」

其實我心中另有打算

《嗯　你人真好～～》

果然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臉

看了就有種想親下去的衝動

「可是　…　…　…」

我打算出另一招嚇嚇她

《不准可是　答應女人的事不可以反悔　尤其實是我》

哇咧　完完全全把我打趴在地上了

看來我只能乖乖的照約定走了

「是…是…是　我答應女人的事一定不反悔　尤其是美麗的雨晨」

雖然我有點不情願的回答

我從眼角四十五度的角度看到兩個人在偷笑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　就是他們夫妻倆

我開始假設軒赫根本很早就回來了

準備著手計劃這一場戲

因為他告訴我　今晚有特別節目

我想是我看錯了

雨晨竟然轉身對著瑜潔的方向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而更扯的是　瑜潔竟然也回應雨晨比了個ＯＫ的手勢

而身旁的軒赫只有聳聳肩無奈的看著我

看來我完全是被自己人出賣了

「好啦！　妳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我只有無奈的舉起右手作勢投降的手勢

也許是因為忙碌的關係　今天的時間過的特別快

少有時間去注意到雨晨

等我注意到時　雨晨已經靠在瑜潔的身旁

我有預感　這位朋友妻已經徹徹底底的把我賣給了雨晨

雖然他們已經不只一次說要我找個好對象

也不只一次“主動”幫別人約我

＜我希望你也和我們一樣幸福喔＞

這是瑜潔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可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　這麼的讓我無法招架

我真的喜歡雨晨嗎

還是只是我一時的心軟

現在我的思緒全都亂了　

愛情和友情往往都是最難取捨的

尤其是愛情和友情交錯的那一刻

上一刻可能還是兩條重疊的直線　

下一刻可能變成兩條交錯的十字線

再也不會有下一個交集點

五點整

軒赫和我忙著在吧檯裡收拾杯子

順道和我討論了一下今天的所謂“特別節目”

《嗯～需要我幫忙嗎？》

話剛說完

雨晨則很順勢的搶了軒赫的工作

《你去幫瑜潔收拾吧！　這裡交給我們兩個就好了》

說是要現在開始和我陪養感情

＜喔　那好吧　暐杰這裡就交給你和雨晨了＞

沒想到他竟然也出賣了我

果然是老婆比兄弟重要啊

《啊　原來你叫“暐杰”啊　　～～～》

雨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起來

像個小女孩似的一面聞歌起舞

差點把杯子都打爛了

「妳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很無奈的繼續洗著杯子

她則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好久

《嗯　暐杰　暐杰　暐杰…………》

《那我要怎麼叫你啊～～》

《叫你　“小暐”還是“小杰”～～》

《嗯　不好　這樣子好像你比我小很多……》

「我是比妳小幾歲啊」

我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

《ㄏㄥˋ　不理你了啦》

她作勢把頭轉過去

我的經驗告訴我　如果這個時候軟化　我就輸了

所以我連下一招都想好了

《喂　問你喔……》

《安平離這裡會不會很遠啊》

才剛說不理我現在又熱絡了起來

果然又應驗了：「女人是善變的」

「不是說不理我嗎？」

我故意用一種冷淡的態度回應她

《噯喲　那是小孩子在玩的遊戲好不好》

《都幾歲了　還相信女人生氣時所說的氣話嗎！》

她活活的訓了我

在我看來像是在為了剛才發脾氣在打圓場

「我相信啊！」

我打算照著劇情走下去

讓她感動的啞口無言

「只要是從妳口中說出來的話　我都相信」

「因為　我知道」

「妳不會騙我　雨晨是不會騙人的」

「尤其是在暐杰面前」

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會說出這麼一翻話

這翻話真的是要說給雨晨聽的嗎

還是原本是想讓別人聽的呢？

我亂了　

也許我真的動情了

只是　是現在在我面前的雨晨　還是

還是今天不願見到這場景的　迌蓁

接下來的話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這是從我嘴裡所說出來的話

「“雨”“晨“就像一個雨後的初晨」

「總是在“暐”“杰”被日晒過頭身上酷熱似火燒時　為我帶來溫暖」

「“兩晨”兩個字就像是雨季裡的陽光女孩」

「“暐杰”兩個字就像是森林裡的火暴浪子」

「雨季為森林帶來了許久不曾感受過的甘霖」

「陽光為火暴沖散了許久從不曾散去的迷霧」

「女孩為浪子送上了許久從來未曾有的微笑」

「因為雨晨讓暐杰開始有想安定下來的因子」

「只想靜靜等待雨後的初晨為我帶來一份真」

「一份此刻在暐杰身上所沒有過的一種純愛」

「不知道雨晨此時此刻是否有感受到我的心」

先說好　我可真的是臨場想出來的對白

等我話說完後　我發現全場的人都傻了

尤其是站在我身旁的雨晨

我開始後悔　

後悔我自己的語無論次

就在我心中懊悔不該說的這麼感性時

我的身體和唇上多了一份真正的溫暖

來自雨晨身體上的溫暖

我很想大叫

──我被強“抱”又被強“吻”啦──

只是我並沒有推開她

於是我淡淡的用的唇上的溫度抹去她臉上的淚滴

「傻瓜　怎麼啦………」

我在她耳邊淡淡的問她

《都是你啦　還敢問………》

我咧　我說話也有錯啊

同時那對夫妻開始一搭一唱了起來

＜哇　沒想到我們家暐杰也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喔＞

誰是妳們家的啊

妳們家的是軒赫吧

出聲的想當然是瑜潔

＜好小子　這招竟然暗摃沒讓我知道＞

軒赫接著虧了我一句

夫妻倆一搭一唱的完全忘了今晚的節目

更別說其他在場的服務生啦

我使一使了眼色

暗示他們開始今天的節目了

關掉所的燈光

全場一片黑暗

「節日要開始了……」

我在耳邊輕輕的對雨晨說

ＤＪ手開始播送著一首“生日快樂”歌

大黟開始拍著手　也唱了起來

這時廚房裡服務生端出了我預先買好的蛋糕

一路端放在吧檯上

「小傻瓜　生日應該要開心才對」

「不許哭　這是暐杰任性的要求喲」

雨晨只是一面流著眼淚一面的將我愈抱愈緊

這場戲會不會演的太感動啦

藉著微弱的燭光

我從我的唇上感受到雨晨唇上的溫度

───哇咧我又被強吻啦───

「唱完啦　壽星可以吹爉燭囉」

我頑皮的向雨晨說著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

她一臉感動的看著我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軒赫

不過我想大概和瑜潔有關吧！

唱完了生日快樂歌

雨晨調皮的許下了三個願望

《第一　我希望暐杰可以當我的男朋友》

兩晨一說完　免不了又是一陣來自店裡的騷動

《第二　我希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這個就比較貼切啦

《第三…. …. …. 》

「不要說出來　要留在心裡」

我這麼告訴雨晨

《嗯～那我偷偷告訴你好了》

兩晨偷偷靠近我的耳際

在我耳邊許下了第三個願望

不過　我不會說的　因為說出來就不靈啦～～

吹熄了蠟蠋　

也不知道那個小孩手腳這麼快

突然燈光全亮

我多希望燈光能一直這麼暗

暗到伸手不見五指最好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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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排拿蛋糕的服務生臨時被換成了別人

這個別人很巧的不是別人　就是　迌蓁

手上端著雨晨的生日蛋糕

眼裡看到的滿滿是溢出的眼淚　

和一對比小白免還紅的雙眼　和一陣急促的呼吸喘息聲

我多希望剛站在我身旁聽我說那席話的人是她

我想她也有聽到了吧

只是她是躲在廚房聽到的

也不敢去假設　迌蓁到底哭了多久

原來我的計劃輸給了變化

我只能啞口無言的面對迌蓁

沒想到身旁雨晨也是一臉傻住的表情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端蛋糕的人突然變成了迌蓁

我只知道我的胸口一陣又一陣的悶痛

原來這種痛還有名稱　叫心悸

等我醒過來時　人已經躺在白色的床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水味

這裡的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

身上插著讓我感到不安的管子

這個地方就叫醫院

＜哈…哈…哈…＞

這一陣的笑聲　叫醒了我

＜那有人這麼好笑的啊＞

＜妳們也真算得上是有緣了＞

＜竟然三個人同時住院＞

出聲的是瑜潔　醒來後我只看見她們夫妻倆

「三個人？」

我不解的問了瑜潔

＜你不知道啦…＞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快說啦　什麼三個人？」

難道是雨晨和迌蓁也住院了

＜就雨晨和迌蓁也進來啦……＞

軒赫一派輕鬆的說著

＜迌蓁氣喘發作　現在人在你隔壁床睡覺＞

他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迌蓁就在我隔壁

「那雨晨又是為什麼進來？？」

我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啊…　…＞

軒赫收拾起剛才的一派輕鬆

讓我感到份外的凝重

＜她因為先天性心臟病發作……現在還在加護病房觀察＞

接下來這句話更沈重

＜醫生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她的家人正從北部趕下來＞

我企圖忍住眼淚

卻發現隔壁床的迌蓁早已經哭的不成人形了

腦子裡一一浮現和雨晨僅有的交集

我想　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一個讓我真的心動的女人　　侯雨晨

「我要去看她…　…　…」

就在護士小姐為我換點滴時　我這麼告訴她

〔還不行　她現在還沒清醒〕

〔況且你現在也沒有體力可以走到那裡〕

〔等她清醒了　我再通知你　好嗎？〕

果然是官方的一派說法　

找不到一絲絲的人情味

不過我也只有無奈的接受

因為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力氣可以下床

可惜的是我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不然我可能會考慮用爬的

這一夜　睡得很不安穩

腦子裡全是和雨晨一起有過的畫面

當然裡面也有迌蓁的影子

每每在夜裡驚醒

迌蓁總會在我身邊輕輕的告訴我

『雨晨會沒事的　別擔心了　快睡吧…　…』

我懷疑一夜沒睡的人應該是她

可能是因為痛的關係

一大早就被痛醒了

看了看時間　也不過才六點

「護士小姐　請問一下隔壁的岑迌蓁去那裡了啊」

〔喔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出院！！」

不會吧　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消失了

「喔　謝謝妳」

我已經忘了現在該關心的人是誰

腦袋裡的神經完全糾結成死結

心口一陣又一陣的痛了起來

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護士小姐走到門口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谷先生　忘了告訴你　〕

〔侯小姐已經出了加護病房了〕

〔現在在無塵隔離病房裡　你隨時都可以去看她〕

「嗯　謝謝…　…　…」

我恨不得馬上用飛的飛到雨晨身邊

〔對了　…　…〕

護士小姐好像又忘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這是你隔壁那位小姐要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護士小姐手上的東西

打開一看

是一支水晶翅膀

沒錯只有一支

而不是一對

和一封信

“　暐杰，

　　　　　原諒我的不告而別，現在最需要你的是雨晨，而不是我

　　　　　也許那天我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那裡，只是我害怕

　　　　　害怕雨晨太愛你，而你也愛她，容不下我對你的愛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那個女人不自私呢？

　　　　　一個是我最好的姐妹，一個是我愛的男人

　　　　　我很想介入你們之間，逼你做出一個選擇

　　　　　但是，我又不忍心看雨晨傷心難過，更讓你為難

　　　　　所以我選擇自己一個人離開，離開你，離開雨晨

　　　　　離開這個我愛的台南，離開這個世界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雨晨喔　…　……　…　

　　　　　如果被我發現你欺負雨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知道安平有一座“望月橋”嗎？

　　　　　那是原本雨晨生日那天要和你一起去的地方

　　　　　只是你的計劃破壞了雨晨的夢想

　　　　　而我的突如其來又搞砸了你的計劃

　　　　　一切都是我不好，從一開始我就不該介入你們之間

　　　　　我走了，我自私的把我的愛都給了你

　　　　　唯一留下的只有一隻水晶翅膀，我想我也帶不走了吧

　　　　　　　　　　　　　　　　　　　　　　　　　　　愛你的迌蓁
“

看完迌蓁留下的信

眼淚不自覺的充滿了眼框

我回過頭去

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再堅強的男人

也有想哭的時候

到現在我才知道

原來我心裡真正最愛的一直都是迌蓁

只是我又不忍傷害雨晨

結果搞得兩敗俱傷

迌蓁真的離開了台南？

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

其實我實在不知道

現在我該關心的是誰

如果天使都有一對翅膀

如果迌蓁化身成為一個守護天使

那迌蓁身上是不是只有一隻翅膀　

一副斷翅的翅膀

怎麼飛也飛不出我身邊

一隻孤單的水晶翅膀　和一份她的真愛

今晚　我睡得很不安穩

夢裡的望月橋上真的出現了兩個天使

只是天使的背後　只有一羽斷翅的翅膀

一個是迌蓁　另一個是雨晨

而望月橋　卻變成了奈何橋　

走向孟婆　回頭看了我一眼

喝下孟婆湯　今生今世　就到此劃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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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日

醫院裡傳來不幸的消息

護士小姐告訴我

幾天前出院的岑迌蓁今天又回到了醫院

只是回來的再也不是活碰亂跳的她

而新聞上正插播著她的新聞

今天清晨五點鐘

民眾到台南望月橋上運動

赫然發現橋下有一俱女性浮屍

經檢查官初步證實　是從橋上墜橋溺斃

在橋上找到一只手提帶　證實死者為岑迌蓁

現年二十七歲　家住台南縣仁德鄉

死亡原因不明　身上有明顯外傷不排除是他殺

全案已交由台南市政府警察局　安平分局調查中

…..   …..   …..   …… …..

事後經由迌蓁家人口中得知

當晚有人看見迌蓁在橋上不停的徘徊

時而走在橋中央　時而坐在橋邊上

完全沒人查覺她有自殺傾向

警方調閱望月橋上監視器

發現凌晨四點多時　有一個女子在橋上徘徊

證實該名女子就是迌蓁

因閃躲不及　被一輛失控的小轎車攔腰撞上

駕駛當場逃逸　目前仍在通緝中

隔天在向醫生確定後

得到雨晨家人的同意下

我便帶著雨晨前往位於安平的－望月橋

幫她完成她心裡最後一個願望

因為醫生告訴我

這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後一個晚上了

僅管雨晨可能活不過今晚

但我仍然祈禱會有奇蹟出現

如果真的有天使

她是不是能聽見我內心真正的吶喊

我不敢讓雨晨知道這個消息

因為我害怕此刻的她　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失去了迌蓁　

我無法再接受雨晨活活生生的再離這個世界

離開我的視線

愛上一個人可能只需要一秒鐘

但失去一個人可能需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平覆心情

也許我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雨晨現在靠在我的胸口

呼吸著微弱的空氣

下一秒

她可能會帶著我身上的味道離開我

這一秒

我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結梗花的香味

下一秒

她可能帶不走她身上特有的結梗花香味

人在瀕臨絕望時

是不是都會開始處於歇斯底里

看來我差不多了

幾近黃昏的望月橋下

安平運河的水上

倒映著一輪再皎潔不過的明月

望月橋　這名字取得真貼切　真美

「我突然想起迌蓁」

我這麼對雨晨說

《嗯》

雨晨只是不說話的笑著

「妳不生氣嗎？」

我疑惑的問著

雨晨開始說了起來

不容我插嘴

好像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離開

想趁著現在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似的

“
跟自己的好姐妹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現在的我　真的很幸福了　

迌蓁把你讓給了我　雖然我無法陪你一直走下去

但致少我曾經擁有過你的愛　這樣我就滿足了

我不要什麼天長地久　也不管是不是曾經擁有

我只知道　現在你真真實實的在我身邊　保護著我

你一定覺得我很自私對不對　沒錯　

戀愛中的女人　有誰不自私呢　

如果可以　我希望下輩子我可以當個健康的人

可以早點認識你　可以陪你走　走到人生的盡頭

我想看看走到盡頭的那方　是不是有一個天使

她會帶我飛往白色的天國　一片雪白的大地

暐杰　你知道嗎　我和迌蓁身上各有一隻水晶翅膀

　　我們約定要將這隻水晶翅膀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我知道迌蓁的那隻水晶翅膀已經給了你

　　現在我也把我手上的水晶翅膀送給你

　　讓你拼湊成一對完整的水晶翅膀　你要好好保存喔

　　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

我帶不走它　所以請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可以嗎

　　我就快可以和迌蓁見面了

　　雖然你們都不敢告訴我迌蓁的死訊

　　是怕我會承受不住　對吧

　　我不後悔愛上你　只是有點不捨這麼快就要和你分開

　　迌蓁走了　我也即將要離開你了

　　你又回到從前一個人弧單的時候了

　　原諒我的自私　因為我帶走了你的愛

　　雨季裡的陽光女孩已經被大雪所覆蓋住了

　　沒有雨水和陽光的森林　不可以被大雪打敗喔

　　暐杰　你知道嗎　我真的　真的　真的好愛你　…　…

　“

聽完雨晨的話　我開始無法止住眼淚

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哭

《暐杰　我好冷…　…　…》

《抱緊我好嗎？》

《我想在臨走前記住你身上的味道》

《書上說　天使的味覺是最靈敏的》

《到時我就可以找到你了…　…　…》

《我要記住你身上的味道　一起帶給迌蓁》

《這樣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她的眼淚記錄了我胸膛的溫度

我的眼淚記錄了她身上的味道

話說完

雨晨只是靜靜的躺在我的胸膛裡

靜靜的睡去

靜靜的睡去

她真的只是睡著而已

只是　不再有醒來的一天……….   ……….

『

『張韶涵--隱形的翅膀』

每一次　都在　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　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飛過絕望

不去想　他們　擁有美麗的太陽

　我看見　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給我希望

　我終於看到　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

　我終於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裡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隱形的翅膀　讓夢恆久比天長

留一個願望讓自己　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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