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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撒野米虫 第八集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5.06.06  天氣:  心情:

第八章

南宮天薇倒要看看殷浩孺想做些什么!在快要下班的前十分鐘,

硬是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半推半拉的將她給弄進他的車子里。

她當然沒忘記上次在他座車里險些發生了某件事,不過現下他心

里顯然沒想到那回事上,只是專注的開著車。

在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后,他將她帶到一家由外表猜不出是做什么

的地方。走進一看,赫然發現里頭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幽暗的空

間以及帶著些許煙草味的空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酒館。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她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不明白他為什么帶她到這個顯然還在“

准備中”的酒館。

如果她夠聰明、夠小心,那么一看到滿室是酒的地方時,就該心

生警惕,不過,或許是她一身的好武藝,讓她少了尋常女孩的警戒心

,雖然心里納悶,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來這里當然是要喝酒。”

他理所當然的說,同時走到吧台后隨手挑了酒,拿了開瓶器和兩

個酒杯回到她身邊。

她看著顯然經過一番打扮的殷浩孺。雖然他仍舊如平日一般的西

裝革履,但是今兒個他穿的西裝明顯的和平常不同。無庸置疑,他擁

有一副人人稱羨的好身材,高挺、壯實,如模特兒般的身材,讓他不

論穿什么都好看。

而今天,他穿著一套一看就知道是完全照著他身量打造的雙排扣

西裝,合身的剪裁。完美的將他那倒三角的標准體格適時展現出來,

同時還營造了一種充滿野性與成功魅力融合的氣息。

當她看到這樣的他出現時,光是這樣瞧著他,便覺得心臟狂跳不

已!若不是她母親給她生了個健康的身體,恐怕此時她可能會因為心

律不整而得送醫急救。

她拉回有些遠飄的思緒,勉強的吐出一句:

“我不喝酒。”

她不喝酒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從不覺得那熱、辣,甚至讓人有

些兒暈眩的液體有什么好的。

“為什么不?”由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頗不能理解為

什么有人不喝酒──酒這東西,在他所處的環境里,是種必需品。

“因為它有礙健康。”

她不是沒喝過酒,有几次她甚至為了想試驗自己的極限何在,跑

到酒品專賣店,買了几瓶濃度不一的酒,大喝特喝。最后,她有了個

結論:她可能是個酒國英雌。

至于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論……因為尋常人絕對沒法子在連灌

了一整瓶威士忌、龍舌蘭酒和紅酒后.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朋友出門逛

街、看電影。

“是嗎?”他倒了半杯的酒推到她面前。“適量,但不要過量,

才有益健康。“今天,過量是必須的──如果他想要計划成功的話。

“來,試試。”

南宮天薇有些兒為難的看著眼前的酒杯──她這人有個壞習慣,

一旦沾了酒,不到醉倒的地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真的要我喝?”她不確定的看向他。

“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會為你倒酒。”想他活了三十二個年頭,

這會兒還是第一次為女人服務──又是另一個第一次……

“好吧。”她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

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殷浩孺被她這種灌蟋蟀似的喝酒方式給嚇了好一大跳,一時之間

也忘了再替她添酒。

“咦,你自己怎么不喝?”南宮天薇發現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深

覺奇怪的問。

“當然。”吃驚歸吃驚,但計划還是要進行。于是在她的注視下

,他學著她的方式將杯中物全給倒進嘴里。

“再來一杯?”他發現她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紅。若照她自己說的

,她并不常喝酒,那么照她這種喝酒的方式,讓她醉倒并不是難事。

“好啊!”她很是爽快的答應,同時將杯子推到他面前,期待下

一杯酒。

就這么的,在一來一往之間,不到十分鐘之內,殷浩孺取來的酒

已經被喝得涓滴不剩。

“你還好吧?”她說她不太常喝酒?怎么,她好歹也喝了半瓶濃

度高達百分之二十二的紅酒,照理來說也該會有某些反應出現……而

她,除了雙頰露出了玫瑰般紅艷的紅暈之外,也沒看到她有其它的反

應出現,這到底是……

“很好啊!”由于喝得正開心,因此南宮天薇不疑有他的回答。

“你還能再喝?”他試探的問。

“嗯,應該沒問題。”其實她的說法太含蓄了,正確的說法是:

就算再來個三兩瓶也不成問題。

好,一瓶紅酒,不,只有半瓶──因為在她的督促下,他也整整

喝掉了一半──難不倒她,他就不信威士忌的威力她受得了!

不信邪的他拿了瓶威士忌和另外兩只酒杯過來,這時他直接將她

的酒杯斟滿,看著她喝下那一整杯濃度高達百分之四十的酒精溶液。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她除了皺起眉頭抱怨酒的口感不佳外,仍是

面不改色。漸漸地,他已經開始覺得酒精在自己體內起了作用。此時

,除了面紅耳赤外,他發現開始有種飄飄然的快感出現。

老天!自從他過了可以喝酒、賣酒的法定年齡后.他從不曾有飲

酒過量的情形出現,因為他總在淺酌后作罷,從沒有像現在一樣,一

瓶接著一瓶,更別提是兩種不同的酒類接連倒入胃里。

“你還能再喝?”他就不信她一點醉酒的感覺都沒有。

“應該沒問題。”這答案還是和剛才相同。

殷浩孺聽到這答案后,立即臉色大變。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他不相信什么東西?南宮天薇摸不著頭緒的看著他



“我不相信你還能繼續喝下去。”他的語氣暗指她在說謊。“小

薇,我們已經喝了一瓶紅酒和一瓶威士忌,這對一般人來說是過量了

。”

他的酒量絕對不差,但在兩種不同種類的酒混合發酵作用下,他

已經略感微醺……像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尚且如此,更別說鮮少喝酒的

她。

“我說我還能喝,就是還能喝!”南宮天薇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

人質疑她的能力──雖然會喝酒不是什么端得上台面的能力。“你要

不信……”她直接走到吧台后頭,一古腦兒的搬來五、六瓶酒。“我

喝給你看!”

她這人,說實在并沒什么壞習慣,平時也還稱得上精明……可是

她就是有個天大的缺點──禁不得激。

有時讓人這么一刺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不顧后果,傻

傻的和對方卯上。

如果說,殷浩孺說的是她的長相還是身材什么的,她可能會聽過

就算,畢竟她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會以為自個兒是什么舉世無雙的超

級大美女。

但是──他現在質疑的可是繼武術之后,讓她感到最具信心的“

才能”!這……這……這教她要如何保持冷靜!

“你好好的給我看著!”此時,她也忘了呂書杰再三交代的事─

─什么溫柔、體貼,全教她給拋到腦后去!

殷浩孺看著她抓起一瓶伏特加,打開瓶蓋后,連杯子都省了,將

瓶口對准自個兒的嘴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小薇,你在做什么!?”他看見她這種不要命的喝法,連忙上

前將酒瓶給奪下。

“喝酒啊!”她心有不甘的看著他手中的酒瓶,似乎在怪罪他不

該擾到她的興致。

“你這哪是喝酒,你這是在玩命!”

“笑話!我這人最怕死了,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瞧他

說的是什么瘋話!玩命?哈,要她玩別人的命還有可能,玩她自己的

?下輩子吧!

“不准喝!”他在她試圖搶回酒瓶時,下了這道禁令。

“你有什么權利不准!”他愈是不准,她便越想唱反調。

沒關系,他拿走的不過是其中的一瓶,她真知卓見的多拿了好几

瓶在一旁預備著。于是,她也不去搶他手中的伏特加,自個兒又開了

另一瓶洒,挑舋似的在他面前猛灌了一大口,看他能奈她何!

“權利……”現在下了班.他不能拿頂頭上司的權威來壓她──

而且他知道,她壓根兒不當一回事。

再說,就算是上司也不能連員工喝酒的自由都要限制。

“我的關心,賦予我權利。”這時,除了這答案,他不知道自己

還能說些什么。而這答案卻是最接近事實的。

“關心?”就在他思考的同時,她又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的酒。“

放心好了,我的極限到了,我自個兒會停。”她才不需要他多余的關

心。

如果他的關心能用在別的地方,或許她會很開心,但是他的關心

看在她眼里簡直就是種質疑!而這種質疑對她來說,無異是種侮辱!

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別人來告

訴她該怎么做。要是她覺得神志不清或不勝酒力,她自個兒自然會停

下來。而像他這種強力制止的行為,就是不信任她判斷力的最佳解釋



“你對極限的定義是什么?”他仔細的端詳她,而他的經驗告訴

他,如果他這副模樣叫“微醺”,那么她肯定可以晉級到“酒后失態

”了。

“嗯……”她放下酒瓶,想了會兒,最后帶著得意的笑容說:“

當然是醉得不省人事啦。”

由于她都是在自個兒的房中測試“極限”的,因此當自覺已到達

極限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癱在床上睡大覺。

“你認為在公共場所達到你所謂的極限,是件好事?”

“沒關系,你會送我回去。”她十分篤定的說。

“你為什么這么確定?”

對啊,她為什么這么肯定他會送她回去?他的問題著實教她一時

之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因為……因為……”這問題不難啊,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合適

的答案呢?“因為……因為你愛我,所以你當然要送我回去。”

啊,對了!她之所以對他這么放心,就是仗著這三個字──沒錯

,他愛她。這就是她為什么肯定的原因。

“我愛你?”當殷浩孺聽到她這么說時,雙眉不禁緊皺。“你知

道我愛你?”

連他自己都不是十分確定的事,為何到她嘴里卻變成如此的理所

當然?或許……他真的愛她,而她也感受到了?

“知道啊!”要是不知道,她才不會給他好臉色呢。

想想看,每回他見著她就想盡辦法引誘她……也許不是故意的,

但每回總會成了那種場面。不說明緣由,只一味的要她順從自己的“

渴望”……

呵!她可不是野獸,有這種獸性的本能。當然啦.她也不是全然

的無動于衷。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當然期望這事能發生在兩情相悅

、同時有愛的基礎的情況下啊!

而他什么都不說,害她以為他只是純粹想要她身體的色狼!

“是嗎?”他苦笑,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必須承認女人是要比男

人厲害得多。

要不,她怎能看穿他心里最深的渴望?要不,她怎會在他仍像只

鴕鳥似的對事實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時,明白這一切?

女人,是弱者嗎?不,尼采說錯了。女人不是弱者──至少,坐

在他面前的這個就不是。

“當然,要是我不知道的話,別想要我給你好臉色看。”

這些大,為了等他說“我愛你”這几個字,她不知又憋了多久─

─裝乖的確不是什么難事,但難就難在:當每個人都知道你是裝的之

后,還得繼續裝下去。

“這么說來,我該感激你這几天來做的一切嘍?”

他走近她,有意無意的將手擺在她肩上。

“當然!”她抬起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你說,我該怎么回報你對我的好?”他伺機將她拉了起來,

與他平視。

“嗯……”她真的開始努力想著他該如何回報她。

“嗯……我還沒想到。”一站了起來,才發覺自己的平衡感堪慮

,因此只好貼近他尋求支撐。“等我想到時我再告訴你。”

“我倒想到個好法子。”他氣定神閑的將她打橫抱起,而這突來

的“劇烈震動”,讓她不得不將雙手緊緊抱住他的頸項。

“什么法子?”她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報答”她



“以身相許。”他面帶邪惡的笑容。“你應該知道的,大恩無以

為報,只好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她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為什

么?”

她沒要他以身相許啊!而且,他要是以身相許,聽起來好像是她

得到了某種報酬,但實際上,吃虧的可是她耶。

“給你我的錢,顯得我們的關系過于廉價、流俗:送你禮物,卻

又找不到任何一樣能傳達我心意的物品……我左思右想,如果我把自

己送給你,那么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需要任何東西也是唾手可得。



照他的說法,所有的好處全讓南宮天薇給占盡了,她可以說是名

副其實的“人財兩得”。

“可是……”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又提不出反對的理

由,再加上他說的也沒錯。

給她錢的話,好像是什么買賣關系,著實奇怪;而送她東西,她

也想不出要什么才好……這么說來,好像只有他的說法可行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宮天薇不明白事情怎么會進行到這一步



明明剛剛兩個人還好好的坐在酒吧里喝酒,怎么才一會兒的時間

,好似空間大挪移似的,他們已經來到了殷浩孺位于天母的豪宅。

從他們喝酒的地方到天母也有段路,可在她的感覺里卻仿佛一眨

眼的時間。好像她才剛閉上眼,再張開眼時就到了他的住處。

“呃……”她猜想,肯定是她在酒吧里醉了,卻沒自覺,才會呆

呆的任他將她帶來這地方。“我覺得呢,以身相許太嚴重了。”她記

得在酒吧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以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真的,以身相許實在太過嚴重了。她其實也沒做什么特別讓人感

動的事情,再說,送給殷浩孺的東西根本不是她做的,若他真要以身

相許,那么相許的對象也該是她母親而不是她。

“你也聽過的嘛,大恩不言謝。”她若不知道他將她帶到他的住

處是什么用意,那她這二十四年肯定是白活了。“所謂的‘不言謝’

,也就是別提了。”

“是嗎?”對她邊說邊退的舉動,他深覺有趣。不過,有趣歸有

趣,但今天他一定要整個的擁有她──同時,不論發生任何事,他再

也不許前几次的事情發生。

“我想,我們對‘大思不言謝’這几個字有著不同的見解。”他

走近她,將她鎖在角落里,進退不得。

“所謂的‘不言謝’,是說,天大的恩惠沒法子用嘴巴說說就算

,所以才說‘不言謝’。”

他若有意似無意的靠近她耳旁,輕輕的在一旁吐納,將擾亂人心

神的微熱氣息緩緩拂過她耳際。他的動作在她身體里引起一波又一波

的化學反應。

“相對的,天大的恩惠,是必須要身體力行的。”

“我……我只是送送吃的、用的、穿的東西給你,算起來也值不

了几個錢……這真的稱不上什么天大的恩惠。”

拜托!她也不過就是將原本打算送給岳光遠的毛線背心轉送給他

,要她母親烤點能久存的餅干、點心,讓她帶去公司借花獻佛一番,

要不然就是三不五時送點水果……哪來的天大的恩惠?!

“這是你情深意重的表現,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它的價值的。”

現在的他,比起前几次賀爾蒙過剩而導致情緒失控、理智盡失的模樣

可是大大的不同。“你說,我除了以身相許之外,還有什么能報答你

這份情意呢?”

“這……”她被他給反駁得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知道我要你、愛你……而我當然明白,你也有相同的感覺。

”他的聲音充滿著感情,丰沛得猶如無際的汪洋。“兩個相愛的人,

注定要合而為一,就算是老天,也不能違背這定律!”

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發、額、眉、眼……吻遍她臉上的每一寸

肌膚,而后終于來到她那紅艷欲滴、丰盈性感的雙唇,溫柔的以自己

火熱的唇瓣,撫過她那輕顫的紅唇。

“我愛你,你愛我。”他再次強調。“而你該知道,我一直都是

要你的──而這程度,絕非筆墨可以形容。”他看得出來她在退卻,

不過他不允許。“相信我。”

南宮天薇的臉紅得像六月天的太陽──他說的沒錯,她一直都知

道他要她,從他們第二次見面開始,他便毫不隱瞞自己對她的“性趣

”,就連地點,也不在考慮的范圍。只要他想要,他是那種不顧一切

的男人。

依照傳統禮教的約束、道德的規范,她不該讓他有得逞的機會,

但是她的身子又無法抗拒他在她身上所激起的陣陣漣漪。她的身體不

聽使喚,隨著他的雙手沉淪。

縱使她知道自己該拒絕他,至少該告訴他,不要在客廳這種隨時

都會有人闖入的地點……但是,他讓她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因為,

他已經激狂的吻住她,讓喘息都成了種奢侈的願望。

“等等……”好不容易,她終于在兩人間拉出了點距離。“不要

在這里。”她算是屈服在他強大的意志下了,但絕不願意在這種地方

和他發生關系。

“如你所願。”雖然他不覺得在這里有什么不好,不過她既然不

要在這里,那么就如她所願吧。

雙手抱住她的臀,讓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部,而這個動作無可避

免的使兩人的下部相互碰觸。雖然是隔著几層布料,但那震撼的強度

并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增加了點期待,以及充滿著性挑逗的意味!

從客廳到他房間,短短不到五公尺的距離,讓他猶如同時身處至

樂的天堂以及酷熱、備受煎熬的地獄中!

當殷浩孺終于在即將爆發的頂點時,來到了那咫尺天涯般的房間

后,他也懶得去理會房門是否上鎖,兩人的隱私權有無確保,現在他

唯一想做的就是──深深埋入她體內,以最強烈的熱情猛力沖刺,直

到兩人都達到高潮為止!

他的動作似乎比他的思想還要來得快上許多,當他這么想的同時

,他早解開了她身上那些礙眼的衣物,并且已經在和自個兒身上的衣

服奮斗。

當他終于進入她時,他感到一股熱力自下半身竄起,那快感遠比

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還要強烈!那感覺讓他几近失去理智,只能讓身子

隨著本能移動。

此刻,他忘了南宮天薇在他之前,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他忘

了他是個比她重上二十公斤的男人。

在他即將達到第一次高潮之際,一股強烈想要與她廝守一生的念

頭,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在他腦海里,他看到她面帶微笑的看

著他,同時身邊有兩個長相和他酷似的小男孩,在她兩側……

“我要娶你!”他嘶啞地說出他的想望。“我一定要娶你!”

沒錯,這就是他要的──她才是他要的女人!什么名門千金、大

家閨秀全都及不上她!就算是聯姻所能帶來的好處,也不能取代她在

身邊時的滿足與充實感:

“不要!”南宮天薇此時已經痛得什么都不想要了!

管它是愛情、婚姻……她什么都不想要了──老天!原諒她,她

痛得直想罵臟話!咒罵這個趴在她身上盡情取樂、絲毫不知她疼痛的

男人!

她的答案將他由天堂帶回現實!他停止了律動的身軀。

“什么不要!?”他強硬的說:“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你怎么

可以不嫁給我!”這時,他突然想到,那個曾經當了他短暫情敵的岳

光遠。“你不嫁我,還想嫁誰?!”

想到這里,心中便有一把難以澆熄的怒火,直竄腦門而來,原本

靜止的動作此時像是報復似的強力律動起來。

“說!除了我,你還想嫁誰!”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除他外別

人聯想都別想!

“我不要結婚、不要生小孩,我什么都不要!”她哭喊出聲。

“我只要你趕快出來!”她現在終于了解,為什么小說中女主角

第一次和男主角做愛,為何總是要掉几滴眼淚了!

真的很痛!她從沒想過會是這么的痛──老天!做愛尚且如此,

更別提生小孩會有多恐怖了!

她決定了,今后不管是誰來,威脅、利誘,她說不生就是不生!

當殷浩孺聽到這答案后,怒氣立即平息了,而原本激烈的動作也

趨于和緩。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她之所以拒絕他的原因了。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相信我,等會兒就不痛了!”

“廢話!痛的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這么說!”她語帶哽咽的說

:“書里說的沒錯,男人果然是野獸,只要一勃起,什么常識、理智

都沒了!”

聽她這么說,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為男性同胞們做辯解,因為他

的行為表現正如同她所說的──什么常識、理智全沒了!

如果他還能保留點理智,就能注意到她的反應、留意她的感受,

也許,她的反彈就不會這么大……但是,話說回來,只要一碰著她,

就算他事前極力想留點理智。也在接觸到她的那一刻,全都忘了!

雖然,他很想就這么停下來,直到她願意再度接納他為止,但是

他的身體已經等得夠久了,現在正狂吼著解放!

于是,他決定先解決迫在眉睫的需要,再來好好的安撫她!

事后,他極盡溫柔的擁著她,在她耳邊吐露著深情的愛語,企圖

軟化她拒絕的態度。

他的溫柔攻勢似乎起了作用,至少她不再繃著身體,而願意接受

他所提供的溫暖依靠。

“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也知道自己不該這么的急……可是我

就是沒法子克制。”又是另一個第一次──無法在做愛的過程里掌握

自己的腦袋!“我不否認以前有過別的女人,但是她們沒有一個能讓

我如此失控……只有你。”

她撇撇嘴,對他的告白不置可否,不過對他侵入造成的疼痛感所

帶來的怨恨已經明顯減輕了。

“真的很痛耶。”她以前被母親拿著雞毛撣子追打,都沒這么痛

!“這實在很不公平,為什么只有女人痛,男人都不會痛。”

由此,她又知道,A片的女演員們真是辛苦,得常常忍受異物入

侵……真是可憐!

“其實,我不討厭你之前做的,”就是在沾到床之前的事情。“

也滿喜歡你現在做的。”說真的,相擁而眠的感覺真是好。“但是,

中間那段,我拒絕配合。”

“小薇,”他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你相信我,下一次就不會

痛了。”

“騙人,那怎么可能!”她才不信!

“如果不可能,為什么這世間有如此多的男男女女熱中此道?”

“這……”

以前她也在一些婦女雜志上,看到其他女人談起她們的性經驗及

高潮,有多棒、多精彩!也就是說,女人也是會在性愛的過程中得到

快樂的。當然啦,她早知道會痛,可是沒料到這種疼痛居然這么的讓

人難以忍受。

但是,就她目前僅有一次的經驗來說,她實在不認為她有可能在

這其中找到“樂趣”。

“你該不會因為一次的挫折,就准備一輩子當鴕鳥了吧?”他知

道,現在無論他如何的好言相勸、婉轉解釋,她都聽不進去的。

因此,他決定換個方式。

“好吧,誰教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一遇到不合意的部分就退縮…

…”他故意嘆了口氣。“沒法子,女人嘛。”

南宮天薇一聽他這么說,牛脾氣立即冒了上來!

“誰說我退縮來著?!”

“難道不是?”他甚至懷疑地看著懷中的佳人。“要不然你怎么

都不肯再來第二次?”

“誰說我不肯的!”

“你願意?”

“當然!”

“不后悔?”他再確認一次,免得她改變心意。

“我的字典里沒有后悔這兩個字!”

“好。”此時,他決定用行動來試驗她的決心。

二十分鐘過后,南宮天薇使勁捶打殷浩孺的胸膛。

“你這個騙子!”她這回也忘了要掉眼淚來表示心中的氣憤了!

“什么不會痛!”她愈想愈生氣,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

“騙子!”

這個夜晚,便在南宮天薇的喊叫聲,以及殷浩孺安撫的柔聲軟調

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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