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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優~祈恩☆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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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 【第五章】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熱吻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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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熱吻 【第六章】
作者: ☆琳優~祈恩☆ 日期: 2007.03.22  天氣:  心情:
  接下來的兩天,程家倫禮貌地帶我參觀整個山莊。

  「山莊佔地極廣,東、西兩邊各有三幢都鐸式的房子,東邊的房子是女主人住的,
她喜歡清靜,所以除了東邊兩幢房子以外,其他地方都任由沈小姐行走,這中間是個大
庭園,前方有個停機坪,是給直升機起降用的。〞他介紹道。

  「沿著庭園過去的那些平房是作什麼用的?〞我好奇的指著後面問道。

  「後方幾幢平房是供發電的廠房,廠房後面有一道矮矮的圍牆,跨過圍牆是一大塊
空地,但延伸過去卻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斷崖,沒事最好不要在那裡逗留。〞程家倫盡責
的解說。

  我住在西邊的房子,那兒除了我就是幾個女僕,所以偌大的房子顯得分外清寂。

  屋裡的電話只能供內線使用,完全切斷我對外聯絡的希望。

  事實上,令我覺很怪異的是屋內陳設的骨董,頗啟人疑竇,例如起居室的〞紫檀鑲
翠玉屏風〞;客廳牆壁上懸掛的〞唐玄宗禪地抵玉冊〞;書桌上的〞白玉瓜葉水盛〞等
等,都是引人矚目的焦點,因為我只在故宮博物院看過這些骨董,而為什麼現在竟然出
現在棲月山莊?光是這些有錢也買不到的骨董,更增添了棲月山莊的神秘感。

  第三天的傍晚,程家倫對我說:「沈小姐,我們少爺回來了,想和你見個面。

  當程家倫帶我來到前廳時,唐澤鈞已在那裡等著,他看起來和程家倫的年齡差不多
,雖然只穿了套樣式普通的西裝,看上去卻有股難以形容的氣度,神情極度的孤傲冷僻
,煥發出一種貴族豐采。

  他見到我,淡淡的說:「我是唐澤鈞,沈小姐請坐。

  他的聲音清晰而低沉、威嚴而冷峻,即使在微笑時,仍令人感覺不出他的和善。

  他又向程家倫揮揮手,程家倫則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房裡只剩下我們兩人,唐澤鈞的聲音顯得更清冷,〞沈小姐,讓你跑這一趟,不敬
之處還請海涵。他說的是客套話,但語氣和神態卻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我迎向他犀利的目光。

  他欠了欠身說:「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我找你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我要跟你
借一件東西。」

  「向我借東西?我有什麼東西可以借給你的?〞我疑惑極了。

  「有,我要跟你借一顆紫色的寶石。〞他雖然說是借,但他的口氣卻像是非得到不
可。

  「我母親是留了不少珠寶首飾給我,但我不記得有紫色的寶石。」

  「不,應該是你爺爺留給你的。」

  哦!我想起來了,爺爺的確留了一顆寶石給我,但我還沒見過。

  唐澤鈞要向我借一顆我還沒見過的寶石,實在是啟人疑竇哪!

  「為什麼你知道那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而且還肯定是一顆紫色寶石?你要這顆寶石
做什麼?」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他一副嫌我多事的口氣。

  噴!還沒見過有人用這麼霸道的方式借東西,偏偏讓他碰到我的倔脾氣。

  我不知死活的威脅他,〞既然你什麼都比我清楚,干嘛還要向我借?」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敢頂撞他吧!他略微意外的愣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冰冷高傲的
神態說:「由不得你不借。」

  他頓了一下又說:「至於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齊浩欠我一個交代,既然他不肯面
對,而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只好先請你來,我相信現在他已經拿著寶石往這裡來了。」

  這人沒那麼神吧?齊浩和我可沒公開宣佈訂婚,他怎麼會知道?

  「等等,你說我是齊浩的未婚妻?我想你誤會我們的關係了,我們…」

  他惱了我一眼,〞誤會?你們從小訂的婚,自然是未婚夫妻。」

  「你大概又弄錯了吧!我是跟章爺爺的孫子訂婚,可不是跟齊浩。〞我越來越糊塗
了。

  「沈小姐,弄錯的人恐怕是你吧!齊浩就是章慕白的孫子,也是從小跟你訂婚的人


  〞他的嘴角嘲弄的微彎了一下。

  我瞪大了雙眼,〞他……他是章慕白的孫子?怎麼不姓章?」

  他白了我一眼,彷彿我問了一個白癡問題,〞章慕白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她的兒子
自然不姓章。」

  我感到一陣暈眩,原來齊浩是章爺爺的外孫!他騙我騙得面不改色,而我卻被騙得
暈頭轉向的!天啊!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我逃來逃去,竟自投羅網的逃到他懷裡去


  我努力的調整呼吸,〞你說他現在已經拿著寶石往這裡來了,意思是,你綁架我來
換寶石?唐先生,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吧?」

  「犯法?要做大事的人,是不用拘泥於小節的,歷來哪一個成功的偉人不是這樣?

  〞他挑了挑眉說道。

  我瞥見他那不善的神色,試探的問道:「你說齊浩欠你一個交代,那又與我何千?


  唐澤鈞歎了一口氣,眼神飄向窗外的喜馬拉雅山,而我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片皚
皚白雪。

  過了好一會,他低沉的嗓音幽幽地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應該從小時候說
起吧!齊浩和我是一起長大的,雖然我們身分不同,但我嬸母並沒有因此虧待過他,由
於他的聰明很討嬸母的歡心,所以他今天的成就都是嬸母有心栽培的,但他卻是不折不
扣的撒旦,不但教壞語儂,還唆使她離開我…」

  「語儂?誰是語儂?〞我隱約地感覺到這人才是故事的關鍵。

  「語儂,霜語儂,她是我的妻子,從小就在唐家長大,我一直都很愛她……很愛她
的。〞說到這兒,他把視線調回室內,露出難得的笑容——一抹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

  他的臉色變得柔和多了,雙眸卻溢滿了滄桑和損郁,啊!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深愛的
妻子。而這樣溢滿滄桑和損郁的眼眸,我彷彿在哪裡見過?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是在洛城的酒吧裡。那時齊浩的眼神就是這樣,難道都是為了
這個叫霜語儂的女子?

  他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她比我小十歲,但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她來到唐
家彷彿是讓我等她長大的。從小,她就被我捧在手心裡呵護,然後我們如願的結婚,我
以為我們從此會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他牽動冷薄的嘴角,干笑了兩聲,〞剛結婚的前兩年,我們的確過著幸福又快樂的
日子,直到該死的齊浩不知怎麼誘拐她,讓她整個人都變了,她不再是那個乖巧溫婉的
語儂,也不再是善解人意。事事以我為重的妻子,她變得…變得連我也不認識了,最後
,她居然要求離婚,要求離開我、離開唐家。」

  說到這裡,他俊秀的臉孔竟痛苦的扭曲,任誰見了都可以感受到他有多麼的愛霜語
儂。

  他平撫了痛苦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又說:「但這不能怪語儂,這不是她的錯,從小
她就猶如溫室裡的花朵,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她是那麼的美麗、溫順,那麼的
純真、纖柔、嬌弱,也難怪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我又怎麼能放她
出去呢?」

  我不禁想像著他所形容的霸語儂,一個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的女子
,到底是長得怎樣一副傾國傾城貌?如何能同時教兩個男人的眼眸為她而邑郁?

  我仔細端詳著他,以他的氣度容貌,想必和他的霜語儂是一對絕色壁人。

  他彷彿懂得讀心術似的接著又說:「當四周的人都稱羨我們這對鴛鴦佳偶時,我卻
因為忙於事業,而放任她的生活和交遊圈,她是那麼的楚楚動人……「其實,這一切真
的不是她的錯,錯在我事業心太重、錯在我太疏忽她、錯在我太信任朋友,事情才會鬧
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哀痛的捂著俊美的臉孔,讓我幾乎踉著他悲哀起來。

  我忍不住的安慰他,〞那也不是你的錯,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

  忽然,他抬起頭來,臉上的溫文儒雅霎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表情。

  「你說得對,我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全都是齊浩的錯!他簡直是從地獄來的撒旦
,明明知道語儂是屬於我的,為什麼還要誘拐她,灌輸不正確且近乎荒誕的思想給她,
所以她才學會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難道我給她的愛還不夠嗎?而她卻聽從一個
外人的教唆,踐踏我給她的愛,糟蹋我們的婚姻。」

  他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耪,問道:「你說,你說齊浩是不是欠我一個交代,我應該原
諒一個撒旦嗎?」

  我怔怔的看著哀痛不已的唐澤鈞,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抽痛,〞齊浩啊齊浩!你怎
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我捂著狂跳抽痛的胸口,哽咽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一個字來


  他扭曲著笑容搖頭道:「不、不,我絕不會原諒一個撒旦,更不可能因此放棄我們
的婚姻,所以為了語儂、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努力的做一個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

  「當我以為可以挽回一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語儂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不
是我的,而是一個孽種,找……我……像發了狂一樣,那時候我好希望時光能夠倒流,
而我絕不會讓這一切發生,所以……所以無論她怎麼哀求我,我堅決要她把孩子拿掉。


  我帶著一絲絲的期盼,顫聲的問:「你……確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他目露兇光,〞哼!當然不是我的,自從語儂要求離婚之後,就不准我碰她,那孽
種怎麼可能是我的!」

  我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當時他是如何殘忍的逼迫霜語儂把那無辜的孩子拿掉,
我只能屏息的聆聽他那愛恨交織的偏激愛情。

  他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問:「嘿、嘿!我很殘忍是不是?」

  我嚇得倒退了兩步,只能無言地繼續的聽他說著。

  「但是,只要能挽回語儂,回到以往的幸福生活,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辭,所以,
我怎麼可以容忍一個孽種橫在我們之間。

  「可恨的是,語儂竟傻得想逃離我。可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跟她說過她永遠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來生來世…你知道嗎?如果沒有語儂,世界就變
得花不香、鳥不語了。」

  多可怕的誓言,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聽到最令人戰栗的愛情宣誓。

  過了好一會兒,他恢復了冷靜的神倩,自滿地說:「你看看這棲月山莊,如此的美
輪美奐,就是我為語儂而建的,我把她從美國帶來這裡,從今以後,她永遠只能屬於我
,再也沒有人能帶走她。」

  我倒抽了一口氣,〞你把她幽禁在這冰天雪地裡與世隔絕,算是……是對她的一種
懲罰嗎?〞礙於他那絕冷的氣勢,我不得不避重就輕的問。

  他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懲罰?哼!這算是懲罰嗎?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懲罰她
,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他的話不禁讓我為齊浩的處境憂心不已,〞你利用我把齊浩誘來這裡,是想要他…
…」

  他又看透我的想法,冰冷的語調充滿了危險,〞你在為他擔心嗎?我的確該感謝你
,才能把齊浩請來,無論如何我們之間的賬遲早是要算的,至於怎麼算,那就得看我的
心情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下,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

  這夜,我躺在床上,胸口悶悶的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唐澤鈞的
話。以唐澤鈞那絕裂的態度,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齊浩的。我走到窗台邊往外看,借著月
色略微可以看到外面的地形,心中漾起了一個聲音——棲月山莊是建在山腰的谷地上,
往下走的坡度並不十分陡峭,如果能攀走到山下,找到通訊工具聯絡齊浩,或許情勢可
以改觀。

  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唐澤鈞和程家倫絕對意料不到,我居然敢獨自走下雪山。

  於是,我開始在房裡找尋可以幫助我下山的工具,結果我只找到御寒的雪衣,除此
之外什麼也找不到,而我也不敢到其他的地方找,以免驚動了他們。

  好不容易等到人色微亮,我看著牆上的壁鐘,已是四點二十一分,再檢查一下自己
的御寒裝備後,以最輕的腳步往大門走去。

  一切就如我所預料的順利,微亮的天色可以讓我清楚的辨別路況,而屋裡的人仍在
睡夢中,讓我輕而易舉的走出屋外。。

  外面的風呼呼的吹嘯,我無法確定該往哪一個方向前進,只好選擇地勢較平坦的道
路走去。我小心翼翼的往下走,正如我所預料的,坡度相當平穩,太陽慢慢的升起,白
茫茫的雪地因陽光的照耀,刺目得讓我的眼睛越來越酸澀。

  可是,儘管我再小心,在無法辨別積雪下的情況。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踩空的薄冰
使我整個身體頓失平衡,在沒有任何著力點可攀附的情況下,我只感到身體迅速的往下
墜。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那段時間裡,天地間彷彿只籠罩著恐懼而已。

  後來,我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阻止了可怕的跌勢。

  在失去知覺之前,只感覺在刺骨的寒風下的我卻是冷汗液樣,劇烈的刺痛佈滿四肢
百骸。

  最後一剎那,我彷彿看見了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

  「好吵!好吵!這樣子怎麼睡覺?〞我不滿的呢喃著,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噢——還有……怎麼我全身僵硬得一動也不能動?

  我又聽到鬧哄哄的爭吵聲,難道我這一摔竟摔到地獄去了?恍懈中,我似乎聽到齊
浩的咆哮聲〞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竟然任由她獨自下山,也沒有一個人制止她,萬一
她有什麼不測的話,你跟唐澤鈞說,一切免談。」

  「阿浩……是你嗎?〞我的聲音仍然梗在喉間。

  接著又不知是誰在迭聲道歉,〞是,是,少爺已請人去拿最好的設備和藥物上來,
您就放心的等沈小姐醒來吧!」

  我用力的想睜開眼睛看,可眼前只是一片朦朧,看到一些影子在晃動著。

  「彤彤,你醒醒,覺得怎樣了?〞是齊浩的聲音。

  我好想說話,但嘴巴干澀,喉嚨像被撕裂般的只能嘶啞地呢喃,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來。

  有人餵了一些水給我喝,讓我干澀的喉嚨舒緩許多,可是我又失去了知覺。

  過了一會兒,有人伸手摸摸我額頭,〞老天!你還在發燒。〞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咒
罵,這次我確定是齊浩在發脾氣。

  我再用力的試著睜開雙眼,乍然看見齊浩出現在我眼前,我傻呼呼的問他:「我死
了嗎?」

  齊浩似乎很高興,〞你真傻,我怎麼會讓你死?」

  我想搖搖頭,但脖子酸痛得不聽使喚,〞我看到死神了,它讓我死,你也沒辦法。


  「你放心,我已經打敗死神,把你救回來了。〞他柔聲說道。

  「我……我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才說了幾句話,就好像耗盡我所有的力
氣似也昏昏沉沉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了。

  整整一段好長的時間,我都睡得很不安穩,不斷重複著摔下山谷的惡夢,有時又夢
見唐澤鈞猙獰的拿著尖刀追殺齊浩,任我怎麼喊都阻止不了。直到身體的疼痛喚醒了我
……齊浩皺著眉頭喚我:「你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變得樵伴多了,下巴的胡髯掩住了他的俊朗,我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但身體的
疼痛使我力不從心。

  「你別亂動,好好的躺著休息。〞他輕輕握著我的手說。

  我依然不敢確定的問:「我真的沒有死嗎?」

  「胡說,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呢?我向你求婚時,還欠一大束玫瑰花,你記得嗎


  〞他像是喜極而哽咽的說。

  我笑了,活著的感覺真好,嗯,死而復活真的很令人開心。

  經過三天的休養,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些,但是傷口的疼痛令我無法起床活動,甚至
晚上痛得無法入眠。

  其實,我心裡有好多問題想問他,想問他,他是不是愛著霜語儂?想問他,為什麼
不告訴我,他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那麼多年都不曾出現?為什麼突然又出現了


  還想問他,他知不知道唐澤鈞要那顆紫寶石做什麼?

  可是我都不敢問,也沒有勇氣問,好怕知道答案後,一切都會幻滅……天!我竟然
有一種害怕失去他的感覺。

  ☆☆☆

  兩個星期後,我的傷勢痊癒了大半,而且可起來坐輪椅走動。

  今早,齊浩拗不過我的要求,推我到院子裡透氣。

  「浩,這裡的空氣像水晶般透澈,你……〞我發現齊浩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名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站在雪地上看著我們,她美得
令我看得呆住了。

  她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皮草外套,烏黑的長髮低低的在頸後挽了一個髻,只是這
麼站著,就有一股令人怦然心動的魅惑。

  我有預感,她就是唐澤鈞口中所說的,美麗、純真、纖柔、嬌弱、楚楚動人,任何
男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的霜語儂。

  我回眸偷觀一眼齊浩的神色,只見他怔怔的和霜語儂互望著,然後,他撇下我走向
了她。

  我緊張的看著齊浩走向她,身上的血液彷彿被抽乾一般。

  正當齊浩快接近她時,屋裡突然傳出呼喚聲,嚇得她回頭看了一下,又匆匆瞥了齊
浩一眼,才依依不捨的回屋裡去。

  齊浩目送她走進屋裡,然後才回過頭來找我,〞她是霜語儂,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
識。」

  我點點頭,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的情緒或表情。

  突然,他用一種使壞的口吻對我說:「她很美是嗎?」

  「是,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她是那種可以美到四十九歲半,還有傾倒眾生的魅
力。〞我無法否認的回道。

  「是嗎?很少有女人肯這樣贊美女人。〞他有些訝異的說。

  「她的確美得令全世界的女人忌妒,她不只有絕倫的美貌,還有一份從容的氣度,
不是一般家庭所能培養得出來的。〞我由衷地說。

  他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我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沮喪。〞阿浩,這裡好冷,我想回屋裡去,好嗎?」

  回到屋裡,我疲憊的跟齊浩說:「我想躺下來睡一會兒。」

  「你不舒服嗎?或者傷口又發疼了?〞齊浩關心的問道。

  突然,我對他的關懷感到難過,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地在告訴我——他愛霜語儂、他
愛的是霜語儂。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我有氣無力的說。

  然後,他跟著我回到屋內我的房間。〞你好好睡一覺,我就在旁邊守一著,有事就
叫我。〞他體貼的替我蓋好被子。

  其實,我根本睡不著,只是躺在床上假寐,心中在胡思亂想。

  一陣輕微的叩門聲響起,我注意到那是三長二短暗號式的叩門聲,這樣的叩聲令我
不得不豎起耳朵,微張雙眼偷看是怎麼一回事。

  齊浩急忙起來開門,是霜語儂俏生生的站在門外!她一見到齊浩,立即撲倒在他懷
裡,柔情似水的嚶嚶低泣。

  「你還來做什麼?〞齊浩壓低噪音說。

  「我想……〞她一副欲語還休的嬌媚。齊浩回頭看了我一下,然後示意她出去外面


  當他們把門掩上,我就忍不住的忍著傷痛走下床。

  我悄悄的把耳朵貼著房門,隱約聽到他們細碎的對話聲。

  「我聽……他們說……你回來了,我早……就想來……找你……」

  「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齊浩柔聲地問。

  接著,我聽到一連串的低泣聲,天!她連哭泣也是這般誘人。

  「帶我走!你說過會帶我走的,難道想棄我於不顧?」

  「為了你,我已經和澤鈞反目成仇了,你還想要我怎樣?現在彤彤又受傷……」

  「不!不要不理找,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惦著你,只有你……才能帶給…希望。〞

  我又聽到霜語儂如怨如訴的低嚶聲。

  「唉……〞齊浩發出歎惜。

  我聽了他們的談話,心中百味雜陳,忍著胸口錐心的疼痛。

  我想走回床上,卻渾渾噩噩的跌坐在地上。許久,齊浩才推門進來,他驚訝的看著
我,「彤彤,你怎麼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看著他,竟然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身體不舒服嗎?〞他急得蹲下來看我。

  「我…我覺得好冷,冷得很難過,起來又……又找不到你。〞我心虛的避開他的眸
光。

  他攔腰把我抱起,輕輕放在床上,讓我靠著大枕頭,體貼的為我倒了一杯白蘭地。

  〞來,喝下去會讓你暖和點。」

  他撫著我,在我耳畔輕聲細語,〞小傻瓜,真是被你嚇壞了!我不過出去一下,你
就不曉得照顧自己,看來以後我得分分秒秒的守著你。」

  我覺得心在淌血,沉醉在他的溫柔體貼中,卻又無法漠視占據在他心中一角的霜語
儂。

  現在我才想起來,原來霜語儂才是他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情。而我卻傻得無所
知覺的愛上他!那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彤彤,咦!你怎麼在發抖,傷口又疼了嗎?〞他抹去我臉頰上不自覺流下的淚痕


  我轉過頭,不敢正視他。

  他硬把我轉過來,強迫我面對他,〞告訴我,前些日子我不在你身邊,除了摔下山
以外,還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我笨拙的閃爍其詞。

  「一定有!〞他用肯定語氣逼向我。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為什麼非得說有事?〞我負氣的說。

  「因為你悶悶不樂,一定有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他直勾勾的看進我眼底。

  我很沒用的找借口,〞每天悶在這鬼地方,能有什麼事讓我開心的?」

  「唉!〞他故意重重的歎了一聲。〞難道我天天陪著你,也不能讓你開心嗎?」

  說著,他低下頭想吻我,我卻轉過頭避開了。

  他訝異的看著我,〞你在生我的氣?」

  我搖搖頭。我現在哪來的力氣生他的氣啊?

  「你別只是搖頭,倒是說話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我被他逼急了,〞唐澤鈞告訴我,你就是章爺爺的外孫,我……我是想到既然你在
洛城遇到了我,為什麼沒有表明你真正的身分?」

  他笑問道:「就為了這件事?」

  我無言的點點頭。

  他充滿歉意的握著我的手,〞記得當時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時,價竟然沒有反應,原
來天底下真有人不知道自己未婚夫的名字,而我倒很想知道我的未婚妻到底對她的未婚
夫有什麼評價。」

  「哦!難怪你策一次告訴我你的名字時,神情有點怪裡怪氣的,原來是在看我的反
應啊!〞我想起當天的情景。

  「是啊!當時適宇告訴我說,你很可能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本來還很懷疑他的
話,可是,我發現你對這個不怎麼普遍的姓氏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這名字跟你八竿子
打不著似的。〞他笑道。

  「結果呢?〞我悲哀又傻氣的問道。

  「結果我才發現你很厭惡我這個未婚夫,所以我希望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你相處
,改變你對我的印象。」

  「我想,你是成功了。〞我的心又隱隱作痛。

  「對不起,對不起,彤彤,這樣做對你是有些不公平,但是,請你相信我對你並沒
有惡意。〞他把我埋進懷裡。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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