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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如果愛
作者: 花開	日期: 2011.12.15　　天氣: 　心情:

　　我好像內化了一個切換模式，如同《霍爾的移動城堡》那扇可以通向任何地方的魔法門。
　　同伴Ｅ：「我最近處在一種無感的狀態，如同你上禮拜所說，可以給我一點建議嗎？因為實在太漂浮了，所以抓不到重點，可是這種無感卻具有感染力，甚至我對於論文也無感了。」
　　早上八點半，正想無視鬧鐘的威力繼續賴床，一接起電話卻是Ｅ凝重的提問。
　　看了一下手機，總算弄清楚來電者是誰，那天下午和小明老師纏鬥完，兩人決定到學校附近的法國小餐廳一起從鐘文音、李欣倫以及施叔青等等女作家的彩色漩渦裡爬出，桌上還有一叢精巧得像是手工水晶燈的暈黃綠玻璃光芒，五點快六點的台中，很快就暗得沒有一點亮光。
　　「最近很像家裡魚缸游著的藍鬥魚，隔著一層玻璃看世界，感覺傳不到裡面來。」吃著老闆準備的好吃鹹派，喝了一口甜到不行的紅莓汽水，我笑了。
　　「那是好還是不好？」Ｅ頗有興趣地一問，似乎想證實什麼。
　　聳聳肩，我看著透明杯子不停浮上的小氣泡沒有回答。
　　「親愛的，妳現在的狀態如何？」留著一頭俐落短髮的女老師張大眼睛看著我，親愛的三個字咬字中還有初相見的美好顫慄。
　　「很快樂。」我知道在她的注目之下自己的大圓臉慢慢紅了，可是還是堅持說完三個字。
　　「這樣很好。」女老師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往下問。
　　雖然不忙時，躺在床上看書，看電影，寫日記，甚至做夢，偶爾還是會想起他，想起自己曾經擁有什麼，想起自己現在失去了什麼，可是對於目前做的事我是喜歡的。
　　「你只是還不明白自己的狀態，等你明白就知道了。」那天在研究室，乙學姊這樣對我說。
　　這句話的前一段是她的故事，我聽完，看著她泛紅的眼框，頭皮略略發麻，很侷促地笑了。
　　這幾天反覆想了幾遍，其實我一直是明白的，不明白的只是怎麼表達，或許說，我只想對劃在圈圈裡的家人朋友交代，在更外面的，不在我圈圈裡的，只想對他們笑一笑，然後對他的事情不討論一句。
　　雖然我愛他，可是，這是我的事情，他的事情，不是他們的事情。
　　「親愛的Ｅ，你在上課的過程中快樂嗎？寫小論的時候快樂嗎？甚至，你有想寫的論文範圍嗎？如果沒有，那是不是要做個選擇？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支持你。」努力地與神智拉扯，隱約中記得自己給了這幾句說得含糊的答覆。
　　「你為什麼可以讀得那麼快樂？是不是曾經發生什麼事？」機車學弟偷聽到我和老師之間的對話，這是幾天後在系辦他偷偷問我的問題。
　　「因為我爸媽給了很大的自由，我可以這麼快樂，是因為他們。」想了一下，我朝他比了勝利手勢。
　　「妳爸啊～」他摸了摸下巴，彷彿理解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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