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雲林了,一年才回來一到二次,除了祭祖還有廳堂三大子,聽二哥說那個三大子是以前阿媽躲日本仔私藏.老爸不在他也是會每年回去拜.我想他拜的是阿媽當時那份心.
我陪他回鄉,二個人年夜飯.今年少了老爸,因為寒流.不敢讓老媽回鄉.担心她受風寒,身子已經很單薄的她,禁不起這樣的長途,即使她心裏的家一直都在這裏.
十點由北而下車程一路沒什麼塞車,到家門口近三點,二哥拿著龥匙打開了第一個廚房門,我們又進去把家裏頭每個門都打開來,每一間房間連著二個門,而廚房是通路則連了五扇門,最後也把大廳打開,滿屋灰垢泥塵,南部房子離彼此也遠些而北風又大.屋頂的天花板因受潮有些也有剝落.
放好了行李我們又騶車到北港購物中心.備這四天的糧食.買米,油.菜.肉.魚.菜單是剛路上也列的..買完也又折回家裏,放好了菜,趁著天未暗,我又到後院去探.
去年修鋸的龍眼樹又長滿了葉,也又抽長了些,雜草則是一年比一年高,每年都要大費周章,最難處理是鹿仔樹(灌木)砍了鋸了,殘根又從地另一頭冒出,多了樹幹又粗又大,原本才1,2株今年則有5株之譜.
以前這地是老媽菜園種滿了鳯梨,火龍果.菜豆,各式瓜類.香蕉,釋迦..當令時蔬,己不便行走的她,也會柱著椅凳.彎著腰每天在這忙個大半天.而老爸則會為老媽的菜架棚子,釘釘敲敲,屋內床架下都是老爸的工具箱應有盡有.村裏頭有誰家要修繕不是來借傢伙也會把老爸借回去.老媽的菜,水果都是和鄰人在玩交換禮物^^
現在棚架塌了.菜也沒了,果樹也不再結果.而屋內牆上掛的畫框裱著有.我們這些手足結婚的照片.孫子小時照片.老爸和老媽手拉著手.笑得閣不攏嘴.1張2張3張..
若有機會讓老媽回家,只見她有時會看著發呆眼裏也是悠悠的傷.
我心裏何嘗不是.曾經的歡樂,如今只留有落寞...
看著老爸遺物.雨鞋,選舉帽.鏈刀,鋤頭...他蓋的磚瓦,牆上塗的漆.拉的水電線路..我張開眼,又閉上眼,都是他在這裏忙忙碌碌的樣子
後院的風好大,吹得我眼打不開..
是沙子...
跑進眼睛..
二哥問我怎麼了,
我只有這樣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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