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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俏太妹笨闖媳婦關(小說)
作者: 太妹 日期: 2008.07.30  天氣:  心情:
太可惡了!眼前這「老男人」,欺人太甚!
竟敢趁我不備之時偷走我初吻,
而我卻不爭氣的會喜歡.....
太笨蛋!是「太妺」又怎樣,
他那「巫婆老媽」,竟訂下一些爛條約,
通過才能做他們家的媳婦,什么跟什么,
我可是混慣華西街的小太妹,還怕她咧!
來就來,我一一接招.....

什么「老男人」?他不過才三十出頭而已,
就被她慣上老男人這難聽的字眼,
唉!只怪自己有眼無珠,不識「小太妺」,
得要好好「補償」她了,但怎補償呢?
唯今之計,把她娶回家,
再好好被她「修理」了.....
唉!只能大嘆「男人真命苦」啊!

第一章
  歐法康開著自己已有一年車齡的福斯小車,駛進一間位於士林的一所汽車修護場內。

  「請問喬淩在嗎?」歐法康下車,上前詢問一名技工。

  「在裏面板金區。」技工抬頭回答他的話。

  「謝謝。」歐法康微笑地道謝後,便穿過修車廠的長廊,來到後部一個寬敞的場地。

  他走至右區的部門。

  正在板金的一個技工看見他,對他露出微笑。「來找小喬啊?」

  「是啊!她人在哪?」歐法康客氣的問。

  「她剛剛人還在這,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技工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說:「你等一下吧!她大概馬上就回來了。」

  「喔。」歐法康點點頭。

  沒一會兒,一個扎著馬尾,全身油垢的女孩,遠遠的朝他走了過來。

  「小淩!」歐法康叫喚著那女孩。

  「嗨!又來找我啊?」她--喬淩,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是啊!」歐法康笑笑地應了聲。

  「怎么?車又有要修理或改造的嗎?」喬淩猜測的問著。

  「我想--改一下我車子的引擎,可以嗎?」

  「怎么?想改成跑車的引擎啊?不會吧?!」喬淩故作誇張驚訝的表情。

  只見歐法康笑笑說:「跟你開玩笑的啦!你上次幫我改裝的引擎,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我就說嘛!你這種老古板,怎么會像其他人一樣,想把自己的車子改裝成跑車一樣?」喬淩調皮地揶揄著。

  「你說的是什么話啊?好像我是一板一眼的老男人似的!」歐法康不滿地抗議著。

  「你比我大五歲,不是老男人,要不是什么?」喬淩嬌嗔的說著。

  「照你這么說,那些年過三字頭以上的人怎么辦?」歐法康實在受不了這個小妮子的思考邏輯。

  「老妖怪啊!」

  歐法康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跟這小妮子聊天,就是開心!她總是會突然冒出一些讓人發笑的話語。

  「怎么?那么好笑嗎?」喬淩不明白歐法康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歐法康搖搖頭,收斂起笑意,說:「沒有!只是--妳的……」

  「我的什么?」喬淩好奇的問道。

  「沒事!」歐法康搖搖手,表示不想再說下去。

  「真受不了你們這些老男人!」喬淩白了他一眼。

  「好啦!不跟你鬧了。」歐法康決定要切入今日來找她的主題。

  「誰在跟你鬧了?無聊!」

  「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歐法康說出了主題。

  「喔!黃鼠狼給雞拜年喔!」喬淩斜睨著他。

  「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歐法康無奈的搖頭。

  「是嗎?那好啊。你說說看,你今天怎么會突然跑來找我,還要請我吃飯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每次來這找我,可都有事來拜托我的。我就不相信,你今天是真的純粹請我吃飯,認識你都快二十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嗎?」喬淩一副看穿歐法康心事的得意模樣。

  「你這丫頭。」歐法康笑著搖搖頭,一副被她說中心思的表情。

  「看吧。我就說!你沒安好心眼。」

  「別說得這么難聽呀。」

  「別 唆了啦!」喬淩看看手表說:「現在已經六點多了,我待會兒還要趕去萬華那上班,可沒時間給你請吃飯,所以呢,請你有事,就現在說吧。」

  「你現在還去萬華那兼差啊?」歐法康訝異的問。

  「是啊!很奇怪嗎?」喬淩反問,有些奇怪歐法康的反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去做那份工作了,太危險了。你現在在修車廠工作還不好嗎?薪水比一般修車師父高,你又一個人生活,一人飽,全家飽,何必去賺這份--缺德錢呢?」歐法康忍不住責罵著。

  「什么缺德錢?喂!老兄,我這份工作,既不是偷、也不是搶,更不是做野雞。我正正當當地賺錢,你別污辱我的兼差工作,好不好?」喬淩不滿地抗議著。

  「小淩--我不是在污辱你的工作,而是,這份工作,容易惹麻煩上身的。」歐法康忍不住流露出心中的擔心。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喬淩保證著,要歐法康放心。

  歐法康仍是不放心地嘆氣搖頭著。

  「好了啦!我時間不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喬淩立即轉移話題且催促著。

  「下禮拜六,院長的生日--我可能沒法子回去了……」歐法康輕聲的說,並且小心翼翼地看著喬淩,他知道自己說出這件事,喬淩會有何反應。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喬淩故作沒聽清楚地詢問著。

  「公司臨時派我去新加坡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所以--我沒法子回去替院長過生日了……」

  「你這個爛人。」喬淩生氣的大喊。

  「小淩!我不是故意的。」歐法康比著別那么大聲的手勢。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拒絕嗎?」喬淩嘟著嘴,不認同的說。

  「我有拒絕啊!可是,我沒辦法……」歐法康無奈的說。

  「什么沒辦法?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回去。」喬淩氣得吹胡子瞪眼地盯著歐法康。性子暴烈的她,向來就是如此的易怒衝動。

  「我怎會不想回去呢?真的是--沒法子嘛。」

  「算了!懶得跟你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飛禽走獸。」喬淩氣嘟嘟地罵完後,便走至員工辦公室內。

  「小淩,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歐法康跟著她走進辦公室。依他認識喬淩將近二十年來,他了解她,明知此時她絕對不會消氣,但他仍試著減輕她的怒氣。

  喬淩沒理會他,只是找出挂放在墻上自己的考勤卡,放置打卡機內,印下下班的時間。她便無視於歐法康的存在,走出了辦公室。

  「小喬,下班啦?」一出辦公室,迎面碰上一名學徒,向她打著招呼。

  「是啊!對了,待會見如果黃先生來拿車,你幫我告訴他,車子是沒問題了,可是車子兩個前輪快沒胎痕了,要去輪胎行換輪胎了,否則,怕開快車時要煞車會有危險。」喬淩對學徒交代著。

  「那部紅色MITSUBISHI嗎?」學徒想再確定一下。

  「嗯。帳單壓在辦公桌上的雜志下。」喬淩指指辦公桌。

  「喔。」學徒應聲著。

  「別忘了啊!」喬淩再三交代著。

  「不會啦!」學徒揮手笑道。

  喬淩笑笑,說:「走啦,拜啦!」

  她往廠外走去,在停放在大門內邊的一臺蘋果綠的F-ZR前停下腳步。

  「小淩。」歐法康跟在她身後,輕喚著她。

  「別叫我,真煩!」喬淩不耐煩地轉頭對他喊。

  「哎!你別生氣了啦!頂多我提早一天,回去給院長慶生,好不好?」歐法康想法子妥協著,想消消這小妮子的氣。

  喬淩瞪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喔!」

  「嗯。」歐法康點點頭。

  「騙人是--」

  「烏龜王八蛋!」歐法康替她接下去說。

  「你知道就好。」喬淩露出了微笑。

  「不生氣了?」歐法康微笑地詢問。

  「這么希望我生氣?」

  歐法康沒有答話,伸手捏捏喬淩的鼻子。

  「哎呀!討厭啦!」喬淩笑罵著推開歐法康停在自己鼻子上的手。

  歐法康會心地笑著。喬淩就是這么可愛,火氣來得快,也消得快。也許,這就是所有和她一樣,正值雙十年華小女生的脾氣?

  「喂!」喬淩伸出手在歐法康面前揮了揮,叫喚他,「怎么啦?突然發起呆來?靈魂出竅啦?」

  「沒有啦!」歐法康回過神,對喬淩笑一笑。

  喬淩嘆口氣說:「真搞不懂你!懶得理你了!我得趕去那邊上班了。」

  「你身上衣服不換一下啊?」歐法康指指穿在喬淩身上滿是油污的車廠制服。

  「來不及換了啦!反正,我剛已在車廠把我的手和臉洗幹凈了。」說完,喬淩跨坐上機車。

  「可是,你這樣去那邊上班--車廠老板不會講話嗎?」歐法康仍擔憂的說。

  「他敢講話?我馬上跟他翻臉,拍拍屁股走路。」喬淩擺出一副自傲的模樣,好像老板還怕她生氣似的。

  「你可真敢說大話啊!」歐法康笑著搖頭。

  「我敢這么說,也就有這么個本事敢做啊!」說完,她拿出鑰匙,發動引擎。

  歐法康笑笑,沒再說話,心裏承認著喬淩的本事,她確實是有那個本事。

  「好啦!真的沒時間跟你再廢話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點,可別為了趕上班騎快車啊。」歐法康忍不住叮嚀著。

  「知道啦!我再跟你聯絡。」喬淩戴上了安全帽,加足了油門,快速地衝入廠外馬路上的車陣中。

  「這丫頭!叫她別騎太快,才剛答應,馬上就忘了。」歐法康忍不住地叨念了兩句。

  隨後,歐法康才緩步上了自己的車,離開車廠。他邊開車,邊想起了往事。

  初見喬淩時,是在他五歲那年。那時,喬淩只不過是還在襁褓中的女嬰。當慈藹的林院長,一早在孤兒院門口,發現了放置在地上的大竹籃內,有一個正熟睡的嬰孩,便立即抱進了院裏。同時,也發現了夾放在嬰孩身上的一封信。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只說明了孩子姓喬,單名一個淩字。因不得已的理由,無法養育孩子長大成人,故忍痛送至這,希望院長收留。

  當然的,院長收留了喬淩。喬淩小時,就是個院內的問題小孩。她調皮的程度,讓院長都頭疼。她像個男孩子一樣,個性雖說不上倔強,卻也是固執的人,她爽朗率直,脾氣像蠻牛似的,且她總是抱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意念。

  喬淩頭腦靈活聰穎,但卻不愛念書。在歐法康的強迫和院長軟性的壓迫下,她也勉強念完了一所夜間部的商職。之後,在她的固執之下,和他一樣搬出孤兒院。

  搬出孤兒院,也不知她哪來的本事,竟跑去修車廠當學徒,她這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尤其是歐法康。天啊!一個女孩子家,竟跑去車廠學修車!

  但,她倒也厲害,沒多久後,便當上了一流修車技術的師父,而且,對很多車子的性能結構,了解的一清二楚,還幫了許多客戶改裝車子。

  這可也就罷了,在一年前吧!她還去找了份兼差做。天啊!這份兼差,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喬淩竟去幫別人收高利貸!

  有時,歐法康真懷疑她,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

  他常會為她擔心,她這樣成天在機械油垢、打鬧討債的生活中打滾,真的安全嗎?

  但是,每次看她這么開心地投入她的工作中,他也只好深嘆著氣,由她去了……。

  喬淩穿梭在萬華的華西街夜市內,沒一食兒,她走進一間老舊公寓的三樓住戶內。

  一進屋內,便瞧見廳內的兩張方桌上,各坐滿了四個人,手中正在不停的運動·摸著桌上的麻將牌。

  「嗨!小喬,來上班啦?」打牌的其中一個男的,向她笑著臉打招呼。

  「又在打牌!小心待會兒條子來臨檢抓人啊!」喬淩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為何這么愛打牌。

  「不會啦!跟他們已經事先打聲招呼了!」那男的揮揮手道。

  「那好吧!祝你放炮,輸個過癮!」喬淩賊笑著。

  「呸呸呸!妳啊!每次嘴裏都吐不出好話來。」他沒好氣地白了喬淩一眼。

  「你不知道我屬狗嗎?所以,我吐不出象牙的。」喬淩不甘示弱的反駁後,便走至屋子最裏面的一間房間門外。

  她敲敲門,走了進去,只見房內煙霧彌漫,跟外面大廳內差不多沒兩樣。

  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張大書桌前,他見到喬淩到來,緊繃著的臉部肌肉頓時放松了不少。

  「小喬,你可來了!」他像松口氣般的說。

  「我剛在面攤碰到阿禹,他說你有急事找我啊?」喬淩詢問著這家放高利貸的老板--張世強。

  「嗯!有一大筆錢,需要你去追討一下。」張世強嚴肅的說。

  「有多大筆啊?瞧你一臉凝重!」喬淩微笑著。

  大概是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或是她是這唯一的女孩、年紀又最小,大家都禮讓、疼愛她吧!致使得喬淩連面對老板,也從未抱持過戰戰兢兢、害怕的心情。

  「金額並不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只有一百五十萬,可是,卻是最麻煩的一樁。」張世強說到這,又忍不住皺起一張臉。

  「事態有這么嚴重嗎?」喬淩側著頭,疑惑的問。

  「如果不嚴重,我也就不會這般傷透腦筋了。」張世強皺眉的說。

  「喔?」喬淩更疑惑了。

  「對方是丘逸龍的弟弟,丘逸天。」張世強有些困難的說。

  「龍哥的弟弟?」喬淩有些訝異的問:「龍哥的弟弟會跟我們借錢?」

  「嗯!聽說?丘逸天這個人不學無術,整天仗著他哥哥的勢力,到處騙吃騙喝,欠了一屁股的債,上次來向我借了九十萬,這禮拜期限一到,找了阿昆、宏仔他們去要債,可是卻全都無功而返,而且身上還挂了彩,哎!」說到這,張世強不禁無奈地嘆著氣。

  「既然如此,就直接去找龍哥要錢嘛!」喬淩不明白,這事態如何嚴重了?明明是很好解決。

  「龍哥現在也頭大,他被這個弟弟氣翻了,昨兒個已放出風聲,丘逸天在外面闖的禍,他一概不管了。所以,去向龍哥追債,也沒個屁用了。」

  「原來如此。」喬淩這時可明白地點點頭。

  「小喬,我知道你一向是最有辦法的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要回這筆債。」張世強半似哀求半似命令著。

  「你不怕我也挂了彩?」喬淩反問著。

  「我相信妳的能力。」張世強肯定的說。

  喬淩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好吧!」

  「你答應了?」張世強有一絲開懷的說。

  「強哥你這么賞識我,我豈可令你失望?」喬淩微笑著,俏皮地向張世強眨眨眼。

  張世強頓時全身所有的肌肉全松弛了下來,同時也露出了笑容。

  「那你現在可以去找他了嗎?」張世強開心的問。

  「可以啊!不過,先說好哦!既然你說這丘逸天是個難纏的家夥……」喬淩挑眉道。

  「我會多付你薪水酬勞的。」張世強知道喬淩的意思,立即打斷她的話,開口答應了她的要求。

  「OK!那我走了。」說完,喬淩轉身要走。

  「你要不要再多帶幾個人去啊?」張世強叫住她。

  「免啦!」喬淩回頭給張世強一個自信的笑容說:「我只要我的那位好搭檔就夠了。」

  「你--確定?」張世強雖然知道喬淩的能力,但他仍是不免有些擔心。

  「安啦,準備等著丘逸天,乖乖將錢送來給你吧!拜啦!」說完,喬淩便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出房門外了。

  回到廳內,喬淩只見廳內的人仍是拚命低頭苦打脾。「走啦!各位!」她向眾人打著招呼。

  「要去追債了!」之前曾和她打過招呼的那男的問。

  「沒錯!」她簡略的答。

  「去哪兒追?」另一個人間。

  喬淩一臉狡黠的笑容,走到那人身邊,湊臉過去對著他笑說:「就是那位讓你昆哥前幾天挂彩的家夥啊!」

  「什么?!」全桌的人都驚訝得停下手上的運動,不相信地看著喬淩。

  「怎么?很奇怪嗎?有值得你們這么吃驚?」喬淩站直身子,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

  「強哥真要你去?」那叫昆哥的不確定的問。

  「是啊!」喬淩笑說。

  「太危險了吧?你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又怎樣?別小看我這個女孩子啊!而且,我又有我的好搭檔聯手出擊,怕什么?」喬淩不以為意的說。

  「不太好吧?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去啊?」有人提議著。

  「不用了啦!放心,謝謝大家,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們的關心!你們好好打你們的牌吧!沒事多出去收收帳!再見啦!」說完,喬淩便一溜煙地走了。

  她穿梭於夜市的人潮內,而後,她走至一家面攤前。

  「小喬!好幾天沒見到你了。」面攤老板一見到喬淩,便笑咪咪地向她打著招呼。

  「是啊!最近這幾天比較忙,所以沒空來光顧你這嘛!」喬淩也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回答。

  「今天吃什么啊?」面攤老板熱情招呼著。

  「嗯……」喬淩想了幾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圈,說:「我想吃榨菜牛肉面加五顆餛飩。」

  「好!馬上來!」

  喬淩對老板一笑,看到攤位設置的一個桌子旁有一個熟識人影,便走了過去,在他身旁選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吃完東西,有事要做哦!」喬淩對著坐在她鄰座,正低頭吃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說。

  「是邱逸天?」那年輕男子並未停下吃面的動作,嘴裏邊咀嚼著面,邊問著,似乎是早已知道此事。

  「強哥告訴你了?」喬淩從桌子上的筷筒裏,拿出一雙街生筷把玩著。

  「是啊!」那年輕男子拿著湯匙,正喝著碗裏的湯。

  「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嗎?」喬淩看著他問。

  「剛查到他人現在在弘哥的場子裏泡三溫暖,晚一點可能會去打保齡球。」說完,又繼續喝著他的湯。

  「打保齡球?」喬淩眼神中閃遇一絲光亮。

  「怎么?又渾身發癢啦?」他--徐子莫,抬頭微笑地看著喬淩。

  「你說呢?」喬淩反問。

  「我說啊--你心裏想要的答案,就是我嘴上想說的答案。」徐子莫笑著看向喬淩。

  喬淩笑笑,沒說什么,這時,老板將一碗面端至喬淩面前。

  「面來啦!給你多加一團面。」老板笑嘻嘻的說。

  面攤老板是個四十多歲,有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喬淩三天兩頭來他這吃面,熟識得對於喬淩的身世,多少都知道了不少。而他也把豪爽不羈的喬淩,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

  「謝謝!我正好肚子快餓翻了。」喬淩開心說。

  「那就快吃吧!不夠再叫啊!」老板笑道。

  「沒問題!」說完,喬淩便立即大塊朵頤地吃起來了。

  「小心!別燙著了!」老板一臉慈愛地叮嚀著。

  「放心!小喬的嘴是鋼板,冷熱都不怕!」徐子莫在一旁取笑著狼吞虎咽的喬淩。

  「你說得是啥屁話呀?」喬淩白了徐子莫一眼,粗魯地罵了他一句。

  「人的屁話啊!」徐子莫順著喬淩的話,反擊回去。

  「瘋子!」喬淩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又繼續吃著面。

  「哎!你們這兩個人,真是愛鬥嘴。」老板忍不住滿臉開心的笑著這一對動不動就愛鬥嘴的年輕人。

  「我才懶得跟他鬥嘴呢!」喬淩對徐子莫擠眉弄眼,吐吐舌頭,一副似乎很不屑的表情。

  老板笑得更開心了,喬淩就是喬淩,動不動就會調皮,使個小性子。

  「好啦!你們快吃吧!待會兒不是還要去追債嗎?」老板笑說。

  「是啊!是個大麻煩喔!我們強大哥臉都皺成一團了呢!」喬淩邊說還邊生動地用雙手擠弄著自己的臉頰。

  「真的呀?那更要多吃一點,待會見才有力氣追債呀!」老板笑意更深了。

  「嗯!」喬淩用力地點點頭。

  「真不公平,陳老板對你比較好!」待老板離開後,徐子莫有些酸溜溜的說。

  「當然啦!我是女生啊!本來就該多疼一點。而且,我長得也很可愛啊!」喬淩自捧著。

  「呵!你這哪算是女生?粗魯又沒氣質!」徐子莫立即反擊著,「至於,你長得可愛,這點我還勉強認同,可是,我也長得不賴啊!至少,我在學校,也曾收過幾封女同學寫給我暗戀示意的信啊!」

  「拜托!什么粗魯沒氣質?你呢!還不是差不多,智障加三級!」喬淩可也不服氣地反駁回去。

  「智障加三級?那你怎么辦啊?我可還是個堂堂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妳呢?」徐子莫不甘示弱的反駁。

  「嘿!聰明人不一定就會有很高的學歷啊!我只是不愛念書,否則,我一定可以考上醫學院當醫生。」喬淩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吹牛可真不用打草稿呀!」徐子莫好笑又好氣的說。

  「是啊!彼此彼此嘛!」喬淩也笑了開來。

  「好啦!今天鬥嘴就到此為止了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辦呢!而且,我明天早上還有八點的課,要考試,今晚不能忙得太晚!」徐子茵立即結束今日和喬淩的「辯論」。

  「好啦!」喬淩也沒想「戀戰」,應了一聲,便又低頭吃她的面。

  柏尉賢帶著一身的疲累下了車,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停車場,乘坐電梯,回到這棟坐落於仁愛路四段二十樓A座的家。

  「嗨!老哥。」一進家門,坐在餐廳裏吃著晚餐的弟弟柏書齊,一臉笑意地叫著他。

  「這么晚才吃晚餐啊?」柏尉賢走至餐廳。

  「我才剛回來,你吃了沒?」柏書齊看著他問。

  「沒有。我忙到六點才下班,一路上又塞車。」柏尉賢不禁嘆口氣,再看看手表,已是七點四十分了。

  「要不要吃飯啊?叫阿雪盛飯給你啊!」柏書齊詢問似的看著柏尉賢。

  「待會兒,我先去洗把臉。」柏尉賢說到這,四處看看又問:「爸媽呢?」

  「老爸在洗澡,老媽進房裏接電話,是阿姨從美國打電話回來。」

  柏尉賢點點頭,隨即,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一身的西裝。疲憊已極的他,進了屬於他房間內的私人浴室內,泡個熱水澡,就這樣躺在浴池內,昏昏地睡著了。

  待他驚醒過來時,那已是近一小時後的事了。於是他迅速地洗完澡,換上一套輕便的白色運動服,走出了房間。

  「老哥,你是女人啊?洗個臉洗這么久?在保養敷臉啊?」柏書齊此時早已吃過晚餐,正坐在客廳裏看著第四臺HBO的電影頻道。

  而他父親--柏浩光,此時也早已洗完澡,至客廳和小兒子一起看電視。

  「爸。」柏尉賢先和父親問候一聲,才轉頭回答弟弟的問題,「我順道洗了個澡,結果,實在太累了,就躺在浴池裏睡著了。」

  「真服了你!浴池也能睡。」柏書齊快被他打敗了。

  「公司很忙啊?」柏浩光關心地詢問兒子。自從三年前,他完全退休,將自己的威泰企業交予長子尉賢掌管後,便不再理會公司之事。

  而他也知道自從兒子接掌公司後,生意是比以前更好了。負責心重的兒子,成天忙著工作,常累得一回家就倒頭休息睡覺了。

  柏尉賢對父親的詢問,只是一笑置之。

  「別為了工作,而累壞了自己,生意能接就接,沒法子就別硬接了,有很多事情,也可以讓下面的人去忙,別全攬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個人忙。」柏浩光心疼地看著兒子。

  「很多事情,我不放心交給他們去做,我身體壯得很沒那么容易累壞的。」柏尉賢知道公親擔心自己,便開口安慰著。

  「是啊!老爸,反正,老哥天生就是個工作狂,你不讓他這么忙,他還會全身不舒服咧!」柏書齊插口說著。

  「尉賢,下班回來啦?」柏家的女主人---林穎潔,此時由房內走出來。

  「是啊!回來很久了。」柏尉賢微笑地回答。

  「妳呀!只顧著打電話聊天,兒子何時回來你也不知道!」柏浩光叨念著妻子,

  「哎!穎思從美國打電話來,不跟她多聊幾句怎么行呢?」林穎潔不滿地反駁著。

  「是啊!多聊幾句,可聊了一個小時多啊!!電話線就算不燒掉,電話費也增了不少!我看久而久之,電信局該頒獎感謝你們,每月花這么多錢打電話了。」

  「你說這是什么話?穎思是我的妹妹,難道我不能和她聊天嗎?而且,我們是談正經事,愛婷要結婚了。」說到最後一句,林穎潔像是在宣布一件驚天動地的喜事,開心地笑著。

  「愛婷要結婚了?!」柏浩光吃了一驚。

  「是啊!這丫頭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穎思問我,我們全家到時可不可以一起去美國,參加婚禮?」林穎潔高興的說。

  「公司裏很忙,我可能沒法子去。」柏尉賢立即開口拒絕。

  「哎!忙也得去啊!結婚一生只有一次,況且,愛婷是你的小表妹,她結婚,你怎能不去呢?」林穎潔不滿兒子的拒絕。

  「誰說人一生只能結一次婚的?我要結十次,誰敢攔我啊?不犯法就好啦!」柏書齊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給我閉嘴!少在那給我油嘴滑舌的。」林穎潔沒好氣的說。

  「我可是說實話啊!」柏書齊無所謂的聳聳肩。

  「哎!書齊,你就少說兩句吧!你媽就是這樣,有點專制,但又不太鴨霸。」柏浩光勸著小兒子,但話裏也忍不住損了老婆一下,這一向是他們柏家的相處之道。

  林穎潔白了丈夫一眼,隨即,又看看心愛的大兒子,忍不住嘆口氣,重復著平常最愛叨念的話題,「我說尉賢啊,愛婷今年二十四歲,都要結婚了,而你呢?都已三十五歲了,連個女朋友都不見人影。你要何時……」

  「我不想再談這問題了。」柏尉賢厭煩地打斷母親的話。對於母親三天兩頭,對自己孜孜不倦的「教誨」,他可是被煩的快發瘋了。

  「為什么不想談?你是想抱定終生不娶老婆的意念嗎?以前,媽幫你介紹了不少的女孩子,全是名門閨秀,結果,你一個都看不上眼,說想自己去找,好!我也就由著你去,看是不是能找到個自己喜歡的,你看到現在,幾年啦?再過五年,你就要邁入四字頭的年齡了,你是想幾歲做爸爸?想讓我和你爸幾歲才能當祖父母,抱孫子啊?」林穎潔可是有些生氣了,真不知道這個寶貝兒子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和爸這么等不及想抱孫子,就催書齊先結婚吧!反正,他也二十八歲了,女朋友又一大堆。」柏尉賢把問題丟給了弟弟。

  「哇!大哥,你太狠了吧?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你不想結婚,也別把問題丟給我啊!」柏書齊立即哇哇大叫。

  「你別把問題丟給書齊。他雖然二十八歲了,可是你比他大了七歲,要急先急你。而且,書齊那些女朋友,我沒一個看上眼的,全是一些沒氣質沒修養的女孩子。」

  「老媽,什么叫沒氣質沒修養?你別說得這么誇張好不好?她們只不過是比較活潑外向罷了!」柏書齊抗議著。

  「活潑外向?哼!三八沒水準才是!」林穎潔冷哼道。

  「哎!懶得跟你說了。」柏書齊受不了母親保守卻畸型的想法,他站起身,向大家宣布著,「你們繼續談吧!我要出去鬼混了!」

  「你要去哪!」柏尉賢立即叫住轉身欲走的弟弟。

  「隨便!反正是跟我那些沒氣質沒修養的女朋友出去,哪兒都行!」柏書齊一邊說,還邊將眼光瞄向他母親那一邊。

  「我可以去嗎?」柏尉賢詢問,眼神中透露出求救信號。

  「當然好啦!順道介紹個給你,讓你爛芋充數一下,應付咱們老媽一下啊!」柏書齊爽快地答應。

  「太好了!」說完,柏尉賢起身也要走。

  「尉賢,你回來!我話還沒說完!」林穎潔急急地叫住兒子。

  「有時間再說吧!」柏尉賢話一說完,已經一溜煙地拉著弟弟逃難去了。

  「這孩子!每次跟他說這些,他就給我打馬虎眼!」林穎潔有些氣呼呼的。隨即,她看看坐在一邊,悠哉看著電視的丈夫,她把箭頭轉向他,「喂!你有空說說你兒子好不好……」

  「不關我的事!」柏浩光立即打斷妻子的話,關上電視,起身要走回房。

  「你去哪?」林穎潔看著他問。

  「我能去哪?回房休息啊!難道學兒子出去鬼混啊!」說完,柏浩光便回房了。

  只留下一臉氣呼呼的林穎潔。「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么孽,這輩子,你們父子三個,每次都是一鼻孔出氣來欺負我!」

第二章
  「想上哪?」一上了屬於自己的那部BMW318車內,柏書齊便轉頭詢問著哥哥。

  「都可以,我只想好好安靜地休息睡覺。」柏尉賢疲累至極的說。最近,公司忙著一項重要的計畫方案,搞得他可是天天睡眠不足,只有兩、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累得他快全身抽筋了。

  「最近公司很忙?」看著哥哥極為疲累的模樣,柏書齊關心的問。

  「嗯。」柏尉賢輕應了一聲,現在的他,可是累得連說一句話、一個字的力氣都不願多浪費。他閉上雙眼,整個人立即陷入半昏睡狀態。

  柏書齊看著已昏睡的哥哥,知道他真的累斃了,只好不再多說什么,啟動車子,安靜地駛出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待柏尉賢醒來時,車子已熄了火,停在一處四周較黑暗的一大片空地中。

  而柏書齊人早也沒待在駕駛座位上了。

  柏尉賢靠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是十點二十六分了。他下了車,卻見柏書齊靠著車頭,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瓶己打開的易拉罐啤酒。

  柏書齊聽到關門聲,他抬頭看看哥哥,微笑著問:「醒來啦!」

  「嗯。」柏尉賢點點頭,也靠著車頭,在弟弟身旁,坐了下來。

  「要不要來一罐?」柏書齊拿了一罐還未開罐的啤酒,遞給了柏尉賢。

  柏尉賢微笑地接過了啤酒,再看看放在地上,還未開罐的兩罐啤酒,和已喝完,平躺在地上的兩罐啤酒罐。

  「怎么了?一個人坐在這喝酒,有心事啊?」柏尉賢關心地問著弟弟。

  「沒有。」柏書齊簡潔地回答。

  「是嗎?你騙不了我的。」柏尉賢不相信弟弟的回答。

  「我似乎每次有心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柏書齊無奈地一笑。

  「因為我是你的大哥啊。」柏尉賢答說。

  柏書齊又是個無奈的微笑,他將手中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又失戀了。」好一會兒,柏書齊才開口說話。

  「和小琪分手了?」柏尉賢平靜地詢問。對於弟弟的失戀,他已不足為奇了,因為書齊從高中到現在,交女朋友的次數已經多的數不清了,換人的迅速,可比換襯衫還快。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嗯。」柏書齊點點頭說:「小琪是我第六十五個女朋友。」

  「第六十五個?」柏尉賢不禁苦笑地搖搖頭,這可是他望塵莫及的。

  從以前到現在,他--柏尉賢活了三十五年,卻沒有正式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沒法子,他個性太沉悶了,雖自忖有一副可以讓女人迷戀的長相,可是,不愛開口說話聊天的自己,有多少的女人可以受得了呢?

  「真不曉得,何時我才能交到一個真心對我好的女孩子?」柏書齊話中帶著哀傷。

  「怎么啦?很少看你這么憂鬱。」柏尉賢關心的問。

  柏書齊搖搖頭,嘆口氣說:「人總有處於低潮期的時候。」

  「很難得的。」柏尉賢搖頭淡笑。

  「如果你哈哈大笑、嘰嘰呱呱的話,也是非常難得的。」柏書齊看著哥哥打趣的說。

  柏尉賢笑笑,打開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有時候--我也很羨慕你,在女人堆中可以神色自若,不會感覺到不自在。」柏尉賢望著遠方,似是在自語著。

  「那又如何呢?其實,我也很羨慕你的。雖然不愛說話,也無法很自在和女人相處,可是,如果真有一個女人,說她願意和你一輩子走下去,她肯定是真心愛你的。」柏書齊哀傷的說著。

  「是嗎?不過,我想,我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這樣的女孩子吧!」柏尉賢無奈的搖搖頭,又飲了一口啤酒。

  「哎!隨緣吧!人一出世,上天就己經替你安排好了你這一生的另一半是誰,只等你慢慢去尋覓,這是遲早的問題,說不定,你的另一半就快出現了。」柏書齊轉頭,給他一個安慰且鼓勵的笑容。

  「你也是。」柏尉賢也給弟弟一個同樣的笑容。

  柏書齊看看手表,心血來潮的說:「時間還早,如何?有沒有興趣去鬼混一下?」

  「去哪鬼混?」柏尉賢詢問著。

  「去打保齡球!如何?」柏書齊拍拍哥哥的肩膀。

  「保齡球?我不會玩。」柏尉賢揮揮手、興致不大。

  「哎!走啦!保齡球很好學的!不如我教你吧!」柏書齊興致勃勃地力邀柏尉賢。

  柏尉賢看看原本滿臉愁容的弟弟,現在卻又恢復了笑容。他不想讓弟弟失望,於是,他抱著不想去的心情,點點頭答應。

  「走吧!」柏書齊開心的跳起身,拉著哥哥便要上車,那樣子像足了一個大男孩。

  柏尉賢會心地一笑。他真羨慕書齊的個性,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自己要是能有他的一半就好了。

  沉思了會後,柏尉賢站起身,和弟弟上了車。

  「等一下。」柏書齊突然想到什么事,立即又開門下車,走到車頭前彎下身,撿起放在地上的啤酒罐,隨即,又上了車,將車子駛離大空地,便向目的地駛去。

  寬敞的保齡球場內,喬淩正坐在其中的電動遊樂區的一臺賽車電動遊戲機前,玩著賽車。

  「小喬,目標來了。」徐子莫此時走了過來,低聲對著喬淩說。

  「他可終於來了。」喬淩眼睛直盯著遊戲機螢幕說。

  「是啊!等得我快睡著了!」徐子莫抱怨著。想到明天一早還要考試,現在卻還沒回家念書,他都快瘋了。

  「待會兒再去找他吧!」喬淩此時已賽車抵達終點,結束了遊戲。她轉頭對徐子莫一笑。

  「待會兒?現在不能去找他嗎?我急著要回家啊!小姐!我明天一早還要考試呢!」徐子莫急急地抱怨著,他可不希望明天的考試會被當掉。

  「你放輕松一點,好不好?我再玩一次賽車,就去找他了,可以吧?你讓我玩個過癮嘛!」喬淩無視於徐子莫的著急。

  「我會給你逼得急瘋了!」徐子莫焦急的說。

  「哎!坐下來,跟我比一場賽車吧!」喬淩指指身邊另一臺連線賽車遊戲機。

  「我可沒心情玩。」除子莫不悅地拒絕著。

  「好啦!玩吧!自稱聰明的大學生!」喬淩不理會徐子莫的拒絕,徑自地替他投了一枚十元硬幣至投幣孔內,同時,也為自己玩的這臺電玩,投下一枚十元硬幣。

  徐子莫嘆口氣,認識喬淩近兩年來,他頗了解她的個性,她既己決定之事,就不會再更改,所以,他也只好和她一同玩賽車電玩了。

  「哈!我贏了!」幾分鐘後,喬淩的那臺電玩螢幕,亮出lST的字幕。

  「還不是我故意讓你贏的。」徐子莫不以為意的說。

  「少吹牛了!你讓我?才怪!」喬淩不認可的昂起下巴。

  「本來就是嗎!」徐子莫反駁著。

  「少來!不服輸的話,我們就再比一場啊!」說著,喬淩便要掏錢。

  「不用了!我寧可認輸!」徐子莫阻止了她的動作立即站起身,又說:「我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裏,回家念書睡覺。」

  「好嘛!真受不了你。」喬淩白了徐子莫一眼,站起身問:「那家夥在第幾球道?」

  「四十八。」徐子莫望了一眼說。

  「嗯。」喬淩點個頭。

  隨即。兩人便走至第四十八球道。

  柏書齊耐心且開心地教著哥哥打保齡球。聰穎的柏尉賢,倒也學得很快,沒多久便抓住了打球的要訣。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鄰座球道的人,實在太討人厭了,一個留長發,扎了個馬尾於腦後的年輕男子,帶著兩個噴火女郎,打著保齡球。

  那男子不時地大聲喧嘩大笑,對兩個噴火女郎又摟又抱,雙手還不安分地在她們身上亂摸亂捏的,弄著兩個女郎發出興奮的叫吟聲,使得柏書齊不時以憎惡的眼神,瞪著這三人。

  「真受不了這三個惡心至極的人!」柏書齊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罵著,並又瞪了他們一眼。

  「算了!管他們的!」柏尉賢安撫著弟弟。

  「喂!小子!」那男子叫住了柏書齊,一副流氓的口氣說:「你不爽什么啊?動不動就瞪我!我惹你了啊?」

  「你是惹了我!」柏書齊反擊回去,「我看你不順眼,可以吧?」

  「你說什么話?」那名男子走到柏書齊面前,伸手推了柏書齊肩頭一把。

  「人話啊!」柏書齊可被惹怒了,他也不甘示弱,反推了那男子的肩頭一把回去。

  「人話?人你媽的大頭話!你不爽就來啊!看老子不打死你才怪。」那男子大大的吼著。

  「打就打!誰怕你啊!」柏書齊可不怕他的威脅警告。

  「書齊,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柏尉賢走至弟弟身邊,輕聲說服著弟弟。

  「有本事,就在這解決!」那男子向柏書齊挑戰著。

  「在這就在這!」柏書齊不理會哥哥的勸阻,接受他的挑戰。

  「書齊!」柏尉賢大叫阻止著弟弟。

  「打架太沒意思了吧!」正當那男子和柏書齊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音,從一邊響起。

  喬淩和徐子莫兩人正緩步走至那火氣正焰的兩人身邊。

  「要妳管!」那男子瞪了喬淩一眼,用不悅的口吻說:「黃毛小丫頭,懂個屁!給我滾開!」

  「呵!沒想到--我們的天哥,火氣這么大呀?」喬淩一臉笑意的說。

  「妳知道我?」那男子有些訝異。

  「那當然!誰不認識你丘逸天,天大哥呢?那人不是太沒眼睛了嗎!」說完,喬淩便瞄了柏書齊一眼。

  「小姑娘,你可真會說話啊!」他--丘逸天原對喬淩的不屑,收回了不少,臉上卻因喬淩的吹捧,而露出沾沾自喜的得意笑容。

  「謝謝天哥你的誇獎啊!不過--天哥,和一般無名小卒打架,也未免太費你的力氣了吧?不如打一場保齡球賽,這樣一來,也可以讓別人不會說天哥你,動不動就動粗,大損威名嘛!」喬淩諂媚地建議。

  「說的也是。」丘逸天瞪著柏書齊說:「那我們來賭一局保齡球賽。」

  「沒問題!」柏書齊立即爽快地答應,他可是非常自信自己的保齡球技。

  「好!輸的人,就向對方跪下叩三個響頭。」丘逸天姦笑說著。

  「就這么說走。」柏書齊決定的說。

  「書齊,不要。」柏尉賢勸阻著弟弟。

  「放心!老哥,我一定會贏的,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地痞流氓。」柏書齊反過來安慰著哥哥。

  於是,兩人便開始一場保齡球大賽。

  柏尉賢坐在一旁,眉頭緊皺,心裏為柏書齊焦急著。而那兩位女郎則是在一旁,為丘逸天搖旗吶喊著。

  「喂!你這樣做,不是在欺負那個男的?你明知丘逸天是保齡球高手。」徐子莫在喬淩耳邊輕聲說著。

  「好玩嘛!而且,你沒看到那男的一臉怒氣,眼睛簡直快噴火的樣子嗎?就讓他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免得到時悶出病來,發瘋了那可怎么辦?反正,到時候那男的未必會輸給丘逸天啊!」喬淩一副看好戲的態度說。

  「妳唷!天生調皮,渾身的整人細胞。」徐子莫笑著搖搖頭。

  幾十分鐘後,成績揭曉。

  邱逸天得了兩百六十四分,而柏書齊卻只得了兩百五十六分。

  這時的柏書齊臉色都變黑了,而丘逸天則是用一副勝者為王的得意模樣瞧著柏書齊。他身邊那兩位噴火女郎,則是開心地對他又恭維又親又抱的,只差點沒當場脫衣獻身。

  「你輸了!照賭約,你該給我重重叩三個響頭啊!」丘逸天一副姦計得逞的表情,命令著柏書齊履行承諾。

  「書齊……」柏尉賢輕喊著。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叩!」柏書齊雖心中百般不願,甚至有寧可當場撞墻而死,也不願向這惡心的流氓叩頭的念頭。但是,他是個重承諾的人,他可不想自毀信用。

  「好!夠爽快。」丘逸天對柏書齊豎起大拇指。

  柏書齊深吸了口氣,惡狠狠地瞪著丘逸天,一咬牙,便要跪下向丘逸天叩頭。

  就在這時,有人卻一把從他身後用力地拉他起來。

  柏書齊回頭一看,拉他的人,竟是喬淩。她正一臉笑咪咪的看著他。

  「先別急!我幫你報仇啊!」喬淩輕聲地對他說。

  柏書齊微微一楞,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時,喬淩卻已掠過他的身邊,走至丘逸天的面前。

  「天哥,我知道你一向最寬大了,如何?我替這位小弟兄,再跟你賭一局。」喬淩笑著對丘逸天挑戰著。

  「妳要替他再跟我睹一局?」丘逸天微微一驚,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喬淩。

  「是啊!這次賭大一點。我若是輸了,我和我的朋友,任由你宰割。」喬淩指指站在自己身邊的徐子莫,隨即,又繼續說:「可是,如果要是你輸了,你得反向這位小兄弟叩三個大大的響頭,而且還得應允我做一件事,一件不得有任何異議的事,如何?」

  丘逸天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答話。

  「小姐,我不需要你如此地幫我!」柏書齊開口阻止著喬淩。心想自己沒必要接受一個陌生女孩的幫助,而且,看她的年紀,頂多不過二十出頭而已,怎鬥得過丘逸天?自己和丘逸天交過手後知道,一定要打到兩百五十分以上,才有機率贏丘逸天。

  「哎!我今天的座右銘是『助人為快樂之本 ,你就別阻止我了,我很久沒做過好事了,就讓我好好地做件好事吧!」喬淩語氣似帶著哀求。

  「做好事?我看你是好久沒遇上高手,想和他一比高下吧?」徐子莫在喬淩耳邊悄聲說。

  喬淩白了他一眼,這豬八戒和阿康那個人一樣,每次總是能猜出她的心思。

  徐子莫狡黠地一笑,一副他又猜中她心思的得意表情。

  「可是,我怕你……」柏書齊擔心地說。

  「怕我輸,是吧?」喬淩替他接下話來。

  柏書齊擠出一個微笑,沒有說話。

  「別太小看我,OK?就算我輸了,對你也沒有損失啊!我又沒拿你做賭注。」喬淩真不知他在擔心些什么。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不願意你這樣做。」柏書齊有些著急。

  「哎!我朋友都不怕我會輸了,你又緊張個什么勁?」喬淩揮揮手,要他別那么緊張。

  「可是……」柏書齊仍是有些猶豫。

  「喂!你到底比不比賽啊?」丘逸天站在一旁,不耐煩的說。

  「比!怎么不比呢?天哥你先打!」喬淩立即回答著丘逸天的話。

  「小姐……」柏書齊想叫住喬淩,卻被徐子莫給阻止了。

  「讓她去吧!」徐子莫說。

  「可是……」

  「她個性倔得很,既已決定之事,是沒法改變的,你還是看比賽吧!」徐子莫淡笑。

  柏書齊無奈之下,只好站在一旁,看著喬淩和丘逸天比賽。

  而一直站在旁邊,都沒開口說話的柏尉賢,此時,心裏卻也為著這仗義相助的陌生女孩,暗暗緊張著。

  前面五場,丘逸天打了四次全倒,一次半倒。而喬淩則是三次全倒、兩次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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