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傷風,翻轉了大半夜始終睡不深,泡了杯薑茶拉開案頭前的窗簾,萬家燈火睡了一半這會兒剩千家燈火,還有巡邏車的紅藍光線陪著閃而已。
今天有則新聞,說是一個警察逮到一個跟他同名同姓同日生的飛賊,謂巧合嗎?當人世越倥傯,交錯的經緯線上撞出個什麼必然或然偶然也算不得怪了。昨兒個,一個早些年前的冤家不也撞進我這兒來:
『XX寶貝,妳現在住哪兒?我想念與妳說話的日子,能不能blablabla........』
頓半晌,點進去瞧了瞧他相簿,額未見紋鬢未見灰的紅紅潤潤,照片裡大江南北的似乎走跳過地球許多角落了,想來這些年歲是比我精彩朝氣得多。
『你哪位呀』,刪。
我連第一天唸小學時父親給我帶了什麼早餐我都牢牢記著的,沒理由忘卻那曾經刻在心版上的身影,但記得了卻留不住的往事如同檔案樁樁件件擱往抽屜底就得了,儘管讓目錄索引正面朝向我,我別費神去翻找它比較妥當,要不一亂了,不該亂的也跟著全亂了。
驚訝自己連半滴池水都沒給吹皺,應該是傷風的關係,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