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跌進山谷裡，噴出了黑霧
崎嶇起伏的山徑向老一輩的腳掌走來
無奈在他們力不從心的年紀搖首之下
瘋狂巨量的林樹下層
有不想見光的螢光蕈傘正張著
僅能剪取幾副畫面隨手插進記憶錯亂的盤底

我整夜找尋它們
並由喉嚨代做通道，向群山獻出枯黃的肺葉

時間的講述者
所到之處才有模樣，卻讓飛鼠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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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深的記憶容易藏私
淚乾過的頁面容易查閱
口紅對鏡子說的悔過書
沒有怨懟只有懷念

霓紅試圖染指雨的那個季節
隨著燈指出樓號

端詳那片重組後失態的謎題
電梯裡，陌生人胃裡的食物佔據一角
風啊，一定也會順便撩起裙擺

擦拭眼淚的技巧
竟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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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著金屬鐘的口技
時間的促銷和生活的湊合下
臨近的學校技窮的鐘聲催促步伐

棉被將你包裹成膠囊的姿態
這是單人床唯一教過你
怎麼偽造安全感的折衷做法
像生命最初的黑暗庇護所
曲膝俯首
祈禱每一次睜眼都有雙臂和懷抱

但少了紅線和臍帶的領路
我們約莫只剩下讓眼淚從左眼遷徙到右眼的天賦
並經由右耳在枕上沖積成災
如果鏡子學會你的體溫
對於那只露在枕外的耳朵而言
鐘聲卻也成了選擇的對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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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際到魔域盡頭
邪惡正蔓延著星球
夜裡默默包紮傷口
看希望微弱的像燭火
能不能讓妳懂我
這份堅持的理由

不後悔陪著妳一起走

讓疲憊身軀在惡夜中驚醒
從無盡的絕境再戰鬥到黎明後
就算揮霍盡熱血年少
只為一個任性的原因

想永遠守護妳，成為妳的勇氣
沒有半點遲疑

御守比一生一世都美好的淚滴
就算非常孤單、就算顫抖不停
心臟結了晶像鑽石般強硬

並不是天生是英雄
並不是掛彩不怕痛
並不是命運選擇我
比恐懼更可怕的是失去妳的笑容

我選擇了光榮
哪怕幸福渺茫，犧牲整個太空
也要為妳追求
永遠都要深愛的那個妳

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