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想法的轉變,卻讓迷路很久的「快樂」,又重新回到我的懷抱。
三月中,接獲長官的訊息,報社即將成立「資訊研究組」,「地方中心要調一個人去,你跟L協調一下,看誰要去,不然,就指定。」這句話由我最喜愛的長官口裡說出來,我的心,涼了一半。
慌亂中打了電話給台東的W,我們討論了很多,初步決定要過去新單位,W要我打電話給姜大哥,我不明白,公司調度為什麼要問他,但在W的堅持下,我還是打了電話。
「新單位啊?有可能是新的裁員對象歐!」姜大哥說,這我當然知道,我告訴姜大哥,去、留只能有一人,姜大哥想了想,「你給我一個字罷」,「浩」我毫不遲疑地說出這個字,姜大哥更妙,馬上改口,「去!浩字告有『吉』的字形,水代表流動」所以「流動是吉」。
就在被告知要調組的不到四十八小時,長官透過L,打電話來問結果,我的想法是,不要讓長官點到名,點到恐怕以後資研如果發生什麼事,被點到的那個人,可能都回不去地方了,問了L的意願,她不想去,我說,「好吧!我去。」
有了姜大哥的加持,我對要調組的事,做「最好準備、最壞打算」,我跟Eric商量如果我失業怎麼安排、我把分期的帳款結清….我想,應該沒什麼好怕的。
直到,都會中心的C,好心告訴我「資研要英文很好的,你是嗎?」那是一種無助感(後來心理師告訴我的),我任由難過、焦慮淹沒我,卻感覺自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有天晚上打電話給W,那是歌手馬兆駿過世沒幾天,他說「我現在不能跟你講話,但電話不要掛歐」電話那頭傳來W的歌聲,他唱著馬兆駿的民歌,一首接一首,我的眼淚潰堤,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要在我減藥的時候?」我狂哭、我怒吼,W的聲音如他的歌聲一樣,能撫慰人心,也就不哭了。
三月十九日,我正式去資訊研究組報到,新的長官人很好,她說,「不會英文沒關係,你可以找中文的資料。」但另一個挑戰來了,「我要做這種找資料的工作嗎?」我依舊痛苦。
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通的,我告訴我自己,我不會英文,沒關係,我把它補起來就好,更何況,我喜歡英文,正好可以趁這個時候撿回來念。
就只是一個想法的改變,我的快樂回來了,我充滿活力,我要去上英文課,我要努力工作……好多的「我要」,我知道,「我」回來了!
謹以此獻給被我留言嚇到的小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