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台北,我依然過著打工的工作。
為了心中的計劃…我一天兼到三份工。
很快的,9月份到了。
『芸,要我陪你到台中入學打點一切嗎?』我在電話這一頭問著。
芸笑著說『想ㄚ,但是ㄋ…聽說我爸媽會陪我到台中入宿舍,所以囉…不太方便ㄋ…。』
我失望的說著『恩…那…自己要多小心唷…。』
就這樣,我暫時放棄了升學,選擇等當兵邊打工的生活。
而芸成了二專的學生…。
在芸正式到台中入舍那天,我又在電話旁守了一天。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八點多,芸才打了電話給我『等很久了嗎?豬頭…』
我沒好氣的回答『妳說ㄋ……都等到長蜘蛛網了…』
芸開心的笑著說『對不起嘛,今天我爸媽陪我入舍,搬了很多東西,忙了一整天,傍晚還一起吃飯才走的,又不是故意那麼晚打給你的。』
『恩,都還順利嗎?』
『嗯阿,很順利阿,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有三各室友ㄋ…』
我緊張的問『三各…幾各男的?』
芸突然呆了一下,然後大罵『這是女宿舍ㄋ,哪來的男的…大豬頭…』
對唷,我忘了女宿舍應該沒有男生出現吧…不過…世事無絕對吧…。
『對了,妳怎會想選幼保科ㄋ?妳不是想念服裝設計幫忙家裡?』我接著問芸。
芸想了一下,笑著說『因為我喜歡小孩阿…』
現在想起來,這句喜歡小孩,聽起來還真好笑。
為什麼?看下ㄑ就知道為什麼了?
故事…進入了新著章節。
這時,距離我當兵的時間,還有一年半。
是阿…我可等到長蜘蛛網了ㄋ。
芸上了專科,有她自己的課業要忙,自己的人際關係,社團節目聯誼等等…。
在不知不覺中,我覺得…我們距離拉的好遠…。
『對不起唷…我今天跟室友ㄑ逛一中街,好熱鬧唷…』
『呵,今晚跟別科的男生聯誼,別等我電話了…。』
『最近都在忙製作教材,都忙到一個頭二各大了…』
『對不起昨晚忘了打給你,因為跟同學ㄑ獅子王跳舞…別生氣嘛…』
這樣的對話多了…也慢慢拉遠了我們的距離…。
其實,我很相信芸…。
但是,我開始覺得…那是一各跟我不同的世界了…。
多采多姿的專科生活,身旁多了很多新的同學跟朋友,許許多多不同的節目跟夜生活。
我不知道一中街是幹嘛的…只知道好像是各夜市…有賣很多芸愛吃的東西…。
也不知道聯誼是幹嘛的…我大概知道應該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專曠男集體虧妹的正當名義活動…。
更不知道獅子王是什麼地方…但我知道絕對不是動物園…一定不是。
所以,雖然我們還是天天通電話,但是…有很多時候…沉默的時間多過於交談的時間…。
我白天都在家裡的工廠打工,晚上,則是跟好朋友阿江,在飯店當服務生。
阿江是我國中時期就在一起的好朋友,我們家住在差一條巷而已。
國中時期,常常一起上學,一起打球打到天黑,再一起滿身大汗的回家。
第三份差,則是不定時的工作,所以我才能兼到三份…不然你當我是神唷…。
白天家裡的工作,我不想多提,因為…那實在很無聊。
常常做到在廠房打瞌睡…最糟糕的是…還沒人會叫我起床…。
頂多我叔叔會過來搖醒我…然後很嚴肅的說…『要睡…到房間睡…睡在這給工人看不太好吧…』
我嚴重的發現…在待下ㄑ,我會很墮落…。
晚上的飯店工作,就很多采多姿…。
我跟阿江在一家五星級的飯店打工。
在飯店附屬的歐式自助餐,上班要穿白色的制服以及把頭髮整理好。
主要工作,就是幫客人收拾餐盤餐具以及倒茶。
因為歐式自助餐會製造出很多餐盤…。
雖然沒在家裡輕鬆,但是我上的很開心…。
因為…客人很多的時候雖然忙,但很好笑…。
記得有一次有各外國客人,跟我說了一大串英文,但是我根本聽不懂…。
於是,在情急之下,我慌亂的回了他一句『揪都媽ㄉㄟ(日文)』然後趕緊跑ㄑ找我的主管,留下了大概臉上已經三條線的客人吧…。
還有一次,客人指了他桌上的杯子,然後跟我說『Water!』我驕傲的走過ㄑ,心想,這句我聽的懂啦,然後要拿水壺幫客人加滿水的時候。
客人卻一看到我要加水,就急忙的大叫,然後把杯子拿開,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要阿爾卑斯山的雪礦泉水…還不都是水…。
平時,客人少的時候,我跟阿江,還有其他的服務生,會聚在一起聊天。
從廚房端出來的菜,早就都被我們先夾了一盤放在員工休息室。
有時會有晚宴,大家都在忙到半夜一‧二點才能下班。
收拾完了,主管心情好,就會請我們喝紅酒,然後跟我們說『還不快ㄑ把你們偷夾的菜端出來吃,還是想打包回家…。』
也因為這飯店打工,我認識了一各女孩,小欣…,文化大學一年級新生,跟我們同年紀。
很多時候,我跟小欣跟阿江都會聚在餐廳的一旁聊天。
記得,有一次晚宴後,大家都忙到累翻了,大伙正準備下班的時候,小欣過來跟我說『ㄟ,等等能送我回家嗎?1點多了…沒公車能坐了』
突然我呆了一下,然後問她『妳家在哪?』
小欣笑笑的跟我說『士林,會太麻煩你嗎?』
挖勒…那根本是反方向ㄋ,但是總不能讓一各女孩子家回家回的很危險吧,我笑著說『不會啦,我送妳吧…』
不知道為什麼,那晚小欣坐在銀狼號的後面,我們一直在聊天…。
但我心中隱隱約約的,覺得哪不對。
好像…有一點內疚…。
但是…我什麼都沒做阿…。
我發誓…我只是送她回家…保證沒有二心…天地可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