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以各式各樣的變貌存在自己的生活中,有時看不見它, 卻從來無法否定它的存在,它和自己如唇齒互依。 髮長要刀來斷,指甲長了要刀來修; 也許拆信不需要勞駕拆信刀,但拆開一個密封的包裹可能無刀不成功; 擺出一盤待客的水果要它,烹調一客佳餚要它, 或許超市、飯館買來熟食,但工作人員的前置作業肯定也要用它的。 有時形容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說刀切豆腐兩面光形容處事, 抽刀斷水水更流可能拿來表徵情結, 醫生持刀割除身上必要整修或去除的部位, 心傷會如刀割痛.... 從來我都不害怕它來傷害自己,卻免不去它會傷了人的擔心; 回憶第一次上手術檯後 那個可愛的醫護生特別將割開自己肌膚的 小小刀片洗淨仔細地用紗布包妥送給我當紀念, 它一直躺在一個小紙盒中靜靜的陪自己渡過幾多歲月。 不,我不怕它, 只是有時想像著一把銳利的刀割開人體顯現的紅豔後隱藏著的變數,以及自己甚麼也不能做的傷感,心裡是多麼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