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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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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太公望外傳
作者:
女媧
日期: 2011.07.04 天氣:
心情: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憶江南》 白居易
他曾深深的感受過江南蘇杭的風光美好,猶在初春百花爭鳴其放之時。
江南的無限春光,實在是教在地人驕傲、而讓外地客稱羨,一生倘若有幸走訪一次,那實在是能叫人回味再三。許不定這些對於人們需要用盡一生來記憶的美景,之於他來說確是有如過眼雲煙般的曇花一現。
剎那瞬眼。
他是仙界的住人,手中所掌握的是漫長無限的生命。在世尚為人時,該屬於人所應該要擁有的東西他始終無法摸透,直至得道,那撲朔迷離的感覺可以說往往總是與他擦身而過,好幾次,明明就快捉住那感覺,但依舊悄悄的從他指間中不經意的溜走,無法令他參透。
他不明白那抹遺憾自何而來,於是任憑遊走其中。
直到仙界中再度傳來妲己失去下落的消息,而他再度被委任要和女媧以及伏羲一同將妲己捉拿時,突然一個激靈,原本打算將這件差事距之門外、隔之千里的他,噙著一抹不知名的微笑,欣然接受。
「妲己呀………」他低低呢喃著,那抹長掛在嘴邊的笑意漸深。
要讓他來說的話,其實安份閒逸的日子實在是也沒多久呢。
自從殷商過周再到三國,這中間究竟過了多久了呢?
太公望笑著。
「太公望、你能毀的了我一時、可能毀的了我一世嗎?」
「我會再回來的、有朝時日。」
那天、妲己所忿忿留下的話散落在風雪中,鵝毛般輕盈的雪花紛紛揚揚降臨在這個世界,轉眼一瞬,很快,接著而來的雪白便掩沒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
如雲煙般,不留痕跡,在這世間漸漸化無。
# # # # # #
花醉酒-----………
夜未央-----………
太公望在西湖湖畔漫步遊走,神情閒逸一手拿著他寶貝的釣竿.打神鞭,細白銀色的的線端上無餌無鉤,擱置於肩;另一手則提著一壺方才武吉為他從街尾酒樓取得的蘇杭名酒.東風醉。
這可說是江蘇花州的特產。將每一年第一次收割新採的新米小稻予清澈的山溪水源加入甕中,並額外在添加十來朵初春盛開即期的白山茶增添風味,直至酒期的第六年開封。
有時、這幾乎成了太公望只要來到蘇杭,就必定會來上一壺的酒。
春風無限好、花意正濃,搭配上這樣的一盅美酒,即使不心醉酒,醉景亦可。他在湖畔挑了棵盛開的密密茂盛的桃樹,居於其下席地而坐。手中的釣竿一甩,銀色的釣線便順勢而出,靜靜的落在湖面上、隨春風飄動。
從來沒有人說文成章的規定仙人道士一旦得道就一定得不食酒肉、不碰女色,那完完全全只不過是眾人以世俗的眼光來限制罷了。
他的生命當中,有很多意外的插曲。
這樣子的插曲,之於妲己也亦同。
只是讓人比較不明所以的是,究竟,誰才是誰的插曲?又是誰在誰的眼跟前露了餡兒?
花醉酒-----………
夜未央-----………
的確,那些對他來說都只是過往雲煙,不過是風花雪月般的插曲,明明簡簡單單就能從他的記憶中溜去,再不復回,卻讓他這樣該死的記憶猶新。
誰都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上天也只是靜靜的看著、默不作聲。一切是否早已經安排好?或許,就連上天也搖頭說不知。
傳說盤古在開天闢地、創造天地萬物的同時曾打造十二面能鎮邪祈福、趨吉避凶的鏡子,而這十二面歷史久遠的古鏡也在坊間流傳著許多無從查證的傳聞,據說十二面古鏡採集陰陽精氣、吸收日月明光、通曉鬼神行意,能防止魑魅幻影、修整殘疾苦厄,不但具有靈性,而且即使歷經萬年仍不減其法力。人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黎民眾人無不想將所有的古鏡佔為己有好杜絕妖魔鬼怪近身,冀望能永保安康或者家財萬貫,而就是那時,他便意外得手那十二面古鏡中的其中一面據說得以窺得未來的卜鏡。
如同其名,此鏡能夠占卜、並且預知未來。傳說只要在藉著年輕未出閣的女子之手問鏡便可得知未來。當天午後,他意外看見三藏,於是便請她一試此鏡真偽。想當然爾,這樣的蠢事,他只做過一次便不再持續,只因他所看到的並非他所想要的。
「鏡中顯像之未來不可信。」看鏡之後的當下,太公望只是淺淺的一笑,便將鏡子從三藏手中拿回。一直以來他深深相信,所謂的未來,是可以改變的。亦同現在的一個決策即可以造就不一樣的後果。
只是三藏直盯著他的表情那眼中欲言又止的閃爍光芒和嘴邊的那抹不名意義的笑卻是令他一直牽腸掛肚、耿耿於懷。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這裡是蘇杭,一個讓他能夠兩次三番造訪,卻又讓他無所不用極其避之的地方。
其中的矛盾、無所遁形。
太公望沉沉思索著,逕自沉浸在那些記憶中的片段。
依舊是那只蒼白的手,慵懶而緩慢地伸向半空中,驀然,一顆透明小球就這樣自他的掌心中浮現,他穩穩的掌握其中,而後再度張開時,那顆透明的小球珠便成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淡紫色的水晶。
而另一隻握著釣竿的手卻依舊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動靜。
他瞇起眼,身形驟然一瞬,再度落地時沒想到原本那應該只有他存在的位置,出現了妲己的身影。
妲己?
嘴邊突然露出這麼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開始就註定好的,不該相遇的相遇,存在著太多太多的模糊點,太多無法用文字說清的謎和說不清楚的東西。
不過,是否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這段機緣?
妳知道我的弱點,亦如同我知道妳的一樣。
我們可以在這段歷史上發光發熱,但卻難以磨擦出火花。
等到曲終人散,便轉頭道別說聲再見晚安就此了事?
接著,迎接沒有光明以及未來的無邊黑暗,然後等待下一次改朝換代的歷史到來?
這決斷不會是他所想要的。
愚蠢兼這總簡直是受到他人所控制的未來。
太公望徐徐靠近倒臥在地的妲己身旁,思索著這是否是她又一次心機的陷阱。
「妳這、……又是在玩甚麼把戲了?嗯?妲己。」
打神鞭穩穩的握在手中,即使有個甚麼萬一,他有穩操的勝算。
久久,他仍不見臥倒在地的妲己有任何動靜,於是他終於定眼細瞧。
簡單來說,那是用肉眼就可以清楚看見的傷痕,大小不一的分布在妲己的身上,傷口可深可淺、或輕或重。
怎麼說來著?他從未見過妲己有如此狼狽的模樣。又或者該說曾幾何時?
「妲己?」太公望再度喚了聲。原以為依舊不會收到任何聲響的他,這次,臥躺在地上的人意外有了動靜。
看著妲己吃力的撐起自己傷痕累累的身軀,在抬頭一望映入眼中的人是太公望時,她頓時有種天執意要亡她的涼意從背脊傳到腦中。「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她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未曾改變的柔媚笑容,不過眼底卻不見任何笑意。
緊緊皺著的眉頭從她一抬眼就沒有鬆開過。
顯然,她一直在隱忍著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傷所隱隱帶給她的疼。
「哼呵、那真要讓妳搞清楚狀況,究竟是誰陰魂不散?」太公望用打神鞭的末端輕觸妲己的下顎,迫使妲己必須隨著力道更加抬高她早已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他不想去捉摸那剎那掠過他心頭的悸痛該要如何辨明。
尤其在看見妲己嘴角邊緩緩流下不受控制的血絲時,他擰著眉罷手移開了打神鞭。
應該是將歷史操縱於手中玩弄自如的人,卻不知道在這當下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的棋子,一樣被歷史玩弄其中。
何其諷刺?
「哼、……然後呢?你不是期盼著要將我除而快之………」
「不戰而勝豈不有辱我的原則?」
「那就滾……咳、……滾開………」妲己吃力的探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朝著他胡亂揮動著。
「若是關於這點、」他收起武器,反在她身邊蹲下「很抱歉,辦不到。」
過往的一幕幕片段在太公望放下身段將妲己輕輕摟進自己懷中時湧上心頭。
動作之輕柔,彷彿手中觸碰著的是一件極易脆裂的寶物一般,這是連他本身都沒察覺的。
「放開我………」她咬著唇,抵抗的動作似乎是給對方透漏自己並不願意接受敵方的幫助。
依舊是那聲若蚊蚋的嚇阻,也依舊被太公望視若無睹。也許該認為,這是妲己下意識的舉動,在無處可去時終將會找上他。
隱含在內的自信、不由得分說。
一段不希望被其他人知曉的過去。
荒唐的過去。
壓根兒無視妲己那柔弱無力的掙扎、他慢悠悠的以指腹拭去妲己臉上所沾染的血漬。「這是何必?」
看著看著、後來發現,那些全然無關乎其他,而是一種源自於自己內心深處怎樣都無法阻止的深深的渴望,又或者該說是欲望?如何都抹滅不去。
當然這也曾經讓他深深的懊惱過。
雖然到最後這些關於情感方面的思考全都被他拋諸腦後,但卻依舊不敢大意。
尤其面對眼前的女人。
太多太多不應該有的意外就是從她身上衍生出來的。
的確、不應該………
「起來。」探出手,微涼的指間沿著她細緻的臉蛋來回撫觸,末梢所傳來的觸感倒是有些令他眷戀不捨,或許眼中不經意所流露出來的是自己也沒查覺到的溫柔。
乍聽這二字的妲己反而白了他一眼,「假使…我能站得起來、還用得著你多嘴?」
「、有趣………也是。」太公望一偏頭,反手一撈將妲己給抱起,而被抱著的人則是順勢勾上他的頸項。
只消這樣的一小動作,妲己蒼白的唇便劃出一抹弧度,彷彿甚麼東西終於手到擒來又或者計略得逞的得意。「嘻、我清楚的知道啊……你絕不會扔著我不管,是不?」
乍聽,太公望只是輕輕皺著眉頭,沒有回話,只是抱在腰間的手力道略施上一分,這樣的動作卻已經成功的讓妲己吃痛收聲。
「終有一天我會逃離,並且得到所有的一切……我想要的東西全都會是我的,誰也攔不住我,就算是你也一樣………」仙界、魔界、人間……這些全不是她最終的目地點。
耳邊,聽見妲己小聲斷斷續續的呢喃,然太公望卻彷彿像是聽見了甚麼天大的笑話般扯了扯唇角偏過頭不緊不慢的抵在她唇上遞出一句:「相當了不得的宣言呢、但……妳有這個本事嗎?」
廝磨的話語尤在唇畔、曖昧不清。
塵世間所有的一切一開始便如同一場賭注,在爾虞我詐和兵刃交接中化為塵土。
究竟是誰在模糊彼此的界線?
# # # # # #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
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將手裡抱著的女人於床畔置妥後,太公望不作聲響的返回剛才的樹下拿回剛才那被他遺落的東風醉,淺酌一口。那是一處沿著湖畔山峰而建的茅廬,清幽寧靜,也是符合太公望所想要的不問世事的絕佳隱居地點,這樣的地點倒是他在仙界之中所找不到的。在他眼中不過是轉眼須臾的時光,在一般凡人眼中卻是年年日日時時刻刻都要無比珍惜,太公望臨湖端坐,氣定神閒,雙目怔怔望著冰面,那模樣看似若有所思,長時間下來,有時候像這樣的情況一坐下來就是三五天之久。
當光陰一再殘忍的在他的時間中切割再切割時,記憶的迴廊裏,最後究竟會剩下些甚麼?又會剩下多少?誰還會記得最初的模樣?那些破碎且凌亂的碎片從殷商過周再流轉至三國,最後拼湊出來的又會變成甚麼樣子?
於是當他終於發現那種若即若離的關注並非來自他們敵對的身分時,他便不得不肅清正視這個日漸嚴重的問題。
著實令他頭疼。
溫暖的風微微吹拂而過,在平靜的湖上劃出輕輕微波,蕩起層層漣漪,不過身後茅屋內的所傳來的諾大聲響卻不如當下和諧的氣氛般。
太公望微微偏過頭,聽著那自屋內所傳來彷彿是甚麼重物墜落擊地的聲音,他挑起眉,隱約能夠猜出屋中大概是發生甚麼樣的事情。
一抹淺笑自他嘴角溢出,「呵、不自量力。」
慣性撢了撢衣襬上那壓根兒不存在的微塵,他負手而起緩步走向茅屋的方向,不急不徐。
似乎是預料的到的畫面,打在一推開門扉之時,腦海中所想的正好在眼前恰恰印證成真。
貌似是腳上也有傷,但不明是否是傷及筋骨,以至於行走和其他行動都相當不方便,只能說妲己整個人以非常詭異的姿勢跌趴在床畔旁的地上,模樣可說是極其狼狽。
「怎樣?好玩嗎?」扯扯皮面,他要笑不笑的望著她。
話語一落,只見妲己猛然仰起的小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怨憤,那雙朝他瞪去的眼神更惡毒得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般,一雙毫無血色的唇更是讓她給咬的死緊。
太公望在她身旁蹲下,此情此景一如今日午後,不過背景場地更換到這茅屋內,「別瞪了,將眼珠給瞪瞎對妳有好處麼?」撐起她的身子,在次將她抱回床上坐正。但這次他學乖了將她更往床裡擺。
「我想離開。」抿著嘴,妲己環抱雙膝目光茫然的落在床沿。
「上哪?」
「哪都好、總之是要在你的視界之外。」語畢,更是偏執的扭過頭。
「……妲己呀、妳狂妄的宣言真的是一個接過一個呢。」太公望再次笑了起來,輕輕的搖頭。
探手端正她的臉,這迫使妲己不得不與他對視,另一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當他將手停在每一道被他輕輕觸摸的傷口便惹來妲己陣陣隱忍的嘶痛聲。「就憑現在的妳也想和我談條件嗎?」目光上下來回掃視她傷痕累累的身軀,說的嘖嘖有聲,態度相當不以為意,甚至是帶著點不屑。
妲己發現他的微笑越來越令人膽戰心驚了,感覺上比以往多了幾分侵略性,目光凌厲得教人害怕,這是因為許久未曾與他這般單獨相處的關係嗎?
天色漸暗,轉眼已是黃昏近。
夕陽的餘暉藉著窗口的隙縫悠悠落在室內,也為逐漸昏暗的屋中增添些許餘光。
一一檢視妲己身上傷痕的這段時間,他發現向來必定會反唇相稽的女人居然意外安靜。
他微微挑眉,指尖劃過她的臉緣,依舊忍不住想捉弄她,「怎麼?舌頭讓人給咬了?」
聞言,她轉過頭,衝著太公望微微一笑,眼波流轉、明媚動人,燦若星河,不過下一秒卻是出奇不意張口就打算朝他胳臂給咬去。
太公望的反應倒快,許不定是早已料到她會有如此動作,伸出手以兩指輕扣她的下顎讓她與他面對面,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連呼吸都能彼此交錯。下一步則是抄起一旁被他自午後就冷落許久的那半罈未喝完的東風醉仰頭張口就飲,但那含在口中的酒卻未即時吞下而是偏過頭正對妲己的唇一點一點的給全數哺入她口中,強硬的逼她吞下。
一開始,就著昏黃的餘光且在對方背對著她的情形之下妲己並不清楚對方喝入口中的是甚麼,但現下藉著一點一滴汲入嘴裡的液體讓她明白時她便馬上了解太公望的意圖為何。
從原本怔住不動的姿勢,在下一瞬睜大雙眼全然不顧及身上的傷勢開始做出劇烈的反抗。
妲己明白自己的舉動成功的讓太公望動真格,但對方如此的舉動卻也是讓她始料未及。
用另一隻仍是自由的手死命的推著對方,想藉此拉開些許距離,不料對方更快,讓她連最後掙扎的機會都給剝奪,雙手被死死的制在身後。被迫開啟的雙唇,讓對方有機可趁,妲己探出舌尖本是想將太公望霸道竄入她口中的舌給抵出去,之間一來一往相互推拒的情形之下最後卻是讓他們彼此的唇舌變成交纏的密不可分,她連逃都逃不了。
如此反覆來回之下,那半罈太公望沒喝完的東風醉全數給進了妲己的腹中,而原本劇烈抵抗扭動的身軀最後乖乖安靜下來、掙扎的雙手則是緩緩從一旁攬上他的頸脖。
看著溢出的酒漬沿著妲己的唇角滑下,滴落在頸間沿著鎖骨而下最後沒入雪白誘人的雙峰之間。氣喘吁吁、微醺迷茫的眼眸、染上紅緋的雙頰讓原本面無血的的妲己此刻看起有無比的好氣色也更增添一筆冶媚的風采。
微涼的指腹擦過被他吮的通紅的唇瓣,太公望唇角勾出一抹笑,如此景象只有他能窺得。
「你真的……欺人太甚………」晃著被酒精洗過一遍又一遍的腦袋,妲己攤在他的懷中低吟出抗議。
「逗狐狸玩,應該不算是欺負人吧?」
她覺得自己全身熱烘烘的,四肢完全給使不出力,心裏痛罵著眼眼前的人不下數十萬遍,那怨憤可真是恨不得千刀萬剮但現下卻也一點能力都沒。從不記得自個兒的酒量有差勁到單單是半壺的春酒就讓她無力不起,那時仍在殷商浮華度日因她提議而建造的酒池肉林,可是記得日日夜夜都在朝中與眾大臣子飲酒跳舞、狂歡作樂,只是如今又怎會………
屋外夜蟲已鳴,須臾片刻的時間屋外便物換星移,本還在山頭的餘暉如今已消失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彎未圓的新月和襯墜的數點繁星。
初春的夜晚,仍舊帶著點涼意,方起的第一道晚風透過沒合實的窗口灌入屋中,帶入一室清涼,也為渾身燥熱難過不已的妲己帶來絲絲滲入心田的涼意。
天上天下萬般歷史打自黃帝以來夏商周最後輪轉自三國,其中歷史悠悠和歌漫漫是多少殺戮場面以多少人的血肉咆嘯所換來,但最後讓人將這一切全給淡淡一筆帶過,通通被一紙史書所記載。
迷濛的目光落在屋內一隅,任由太公望的手指卸下她頭上的霞帽拆開辮髮在她緞般的髮間來回穿梭。有時候不禁常想,假使這一切所觸及的安平景象能夠就此平平穩穩的一路下去不也挺好?她要的究竟是甚麼?
可偏偏上蒼總是不如人願,屢屢近百年的和平總是要到最後改朝換代,用人民的血肉、戰場的風沙去洗刷歷史嶄新的一頁,讓所有重新來過。
妲己笑著,笑著這些全都是讓人給全盤操縱的遊戲,看著那些自己為是上天所派來的愚民百姓云云眾生如螻蟻般明明被命運踩在腳下、明明是這一局棋過後就即將被丟棄的棋子,卻總是口口聲聲天道酬勤、人定勝天,妄想一己凡力試圖改變這世界,那簡直癡人說夢………
那天,她站在朝歌禁城的屋簷頂端,放肆狂笑,言行舉止誇張詭異,彷彿傾盡一切力氣、彷彿要將她往後該笑的不該笑的通通一次笑完般用力的、嘶聲力竭的笑著,激動到連淚水都給逼出眼角。
如此舉動,叫奴僕慌忙的通報給紂王,在底下眾人各個驚惶呆恐的眼神中,無一不是認為這是像瘋子一般才做得出的。這也讓她兩位總不時與她同進出的王貴仁和胡喜妹佇在一旁,遲遲不敢上前。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過也是其中一顆可留可棄的棋子,自身的命運彷若底下蒼生百姓,其實與其他人無異,但她就是覺得可笑,笑的猖狂、笑的放肆、笑的無奈、笑的淒涼。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太公望……」
轉回頭抬上雙眼,軟綿無力的雙手攀上對方的肩,妲己低喃一聲後便將唇再度貼上他的,試著以舌尖描繪他的唇緣,得到對方的慵懶應許並隻手攬上她的柳腰後,再次與之交纏。侵略性十足的舌溜進她的嘴裡,帶著他專有的霸道卻不失溫柔,空出另一隻手,不著痕跡的退去妲己身上那幾件單薄的幾近赤裸的衣物朝一旁丟去後,隨之揚手凌空一抓,一件雪色單衣便這樣蓋在妲己肩上。
片刻、分開的雙唇間牽著一條曖昧的銀絲。
「乖了?」他挑起眉,問話未答卻是換到她的搖頭。
「我想離開。」換個姿勢,她壓根不介意自己身上春光外洩。
「呵呵、好讓外頭那些追殺妳的人將妳碎屍萬剮?」她也未免太過小看他的能力,他並不是不知道追她的是誰,不過是不想道破。
妲己聽了柳眉倒豎,啟唇就想反抗,卻因動作過大意外扯動傷口,無奈只好淡淡白了他一眼。
望著她無言的舉動,太公望揚起嘴角,不痛不癢,瞇起眼伸手將套在她身上那件過大的單衣拉攏了些。
接下來都安安靜靜,只剩屋外的蟲唧。
那天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妲己總是要在受傷無處逃時找上他,沒有任何外力介入,在收留她的第二天深夜,他倆在現在的這張床榻上纏綿。仙界將這一切全數看在眼中,但沒有進一步處理,依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違背常理的舉動究竟是想要什麼,明明知道與她的這一切就像風中交錯的葉絮,就算曾有交集,最後還是會錯開,他們兩人的世界裡原來根本沒有誰勝誰負。
這理由埋藏在他心中,也讓江南蘇杭成為他避之唯恐不及卻又眷戀不捨的地方。
「我要離開。」
「妳真的認為自己能從我眼前逃開嗎?嗯?」他的話一語雙關。
「我可以將你所說的這番話當成是威脅嗎?」酒精開始發生效用,被他抱在懷裡的妲己試著以不動傷勢的方法給自己挪了個舒服的姿勢。
就著她的姿勢,太公望索性跟著坐上床。「當然。」她願窩在他懷中,他倒也是樂意就這樣抱著她。
取來早放在一旁的毛巾為她擦去臉上沾染的血漬並為她除去一身累贅,換上一般衣物的妲己此刻看來更是多了分清憐。
頂著不甚清晰的意識,在最後即將睡去之前,她喃喃吐出一句話,聲音很小,幾乎細不可聞:「為什麼總是這樣孜孜不倦…?」
但太公望還是聽見了,也明瞭她口中所謂的「孜孜不倦」指的是甚麼事情。上揚的唇角洩漏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看著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的妲己,他將她的頭更靠往他的胸膛,兩人之間可說毫無空隙可言。
不管妳逃了多少次,我都一定會再把妳抓回來。
「因為妳是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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