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北宋。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好想,說。不要再握你的手了。 我的手一向冰冷,握住你,像有一股暖流竄心; 但不管握了多久,還是會鬆開... 手被鬆開的剎那,我的心都會刺一下! 那麼,可不可以,不要再握我的手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離散終是令人心碎, 我只能狼狽的以缺席來記憶種種曾經的歡宴。 生命中總有那麼不能承受之輕...輕如無物卻重如泰山壓頂 我無處可逃,生 不如死。 而最無奈我柔情百轉,竟遇上你不解風情,卻 還苦苦纏綿。 我就像那千年的狐,在你面前只能歌舞歡笑, 而你可知那笑的背後有破碎的心,在淌血。 我卻還羨慕那狐,一眼緣盡各自分飛,我 卻有如繩縛,生生世世在你眼前,舞...笑... 不停。 你可有情?焉知我心底的傷? 你行走在前,我默默隨後; 你落坐,我匍匐於腳下; 那無形的線啊!誰來斬斷... 還我本來面貌。 求求祢! 你吐言,我傾聽。 你歡笑,我歌舞。 你愁容,我婉釋。 ...... 我的一顰一笑,一語一淚,又是誰能解? 當真前世緣不盡,今生只能把淚還? 放了我吧! 讓我一個人醉一生,別再牽絆,別再掛念。 在佛前,我願生生世世為你祈願; 只要能不再受盡折磨也不能感動天, 就這樣讓我隱去吧! 終久在你身邊的依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