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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工程師都這樣嗎????
作者: さゆり 日期: 2003.10.30  天氣:  心情:

傳說中的工程師我們原班人馬準時到新竹市區的某一家西餐廳赴約,走入餐廳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吧台區與一落落舒適的沙發與白色紗幔,我們尾隨服務生繞著旋轉樓梯往樓上走去,坐於飄散一室西式料理味道的三樓用餐區。
等待一會兒後,穿著一件洗滌得已經褪色的T恤搭配上牛仔褲的男主角現身(長相斯文,穿著也沒有傳說中的工程師恐怖,但的確待改造),Tony趕忙起身示意他坐在我對面的空位上。他一坐下,便伸手將手中的三支行動電話擱罝桌上,而每一支電話看來都是電視上廣告的新機種。

「嚇!為什麼要帶三支電話?」Tony還未開口替我們介紹一番,我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先向他詢問。
「一支家裏、一支公司、一支朋友。」他手指一一點著每支具代表性的電話,回答得很簡潔,就像他將電話和人區分得井然有序一般。「醬麻煩!那要是有女朋友不就得帶四支電話了。」我心裏嘀咕著。(周潤發在《英雄本色》裏叱吒風雲,也不過才帶了二把手槍,他卻要帶上三支手機;這就是所謂傳說中工程師的「怪」行為嗎?見面的第三秒,我開始領教。)

「這一道好像不錯……,這一道好了……,我不敢吃這個……,妳想吃什麼呢…….。」我們習慣性地在餐桌上相互討論著Menu,視它為一種分享。
「咦,請問Hero你要點什麼?」Lynn熱情地詢問低頭看Menu的Hero。
「我點了妳不就知道了。」Hero語氣冷淡、緩慢,亂搞神秘一把地回答。
「……。」我們忍住笑意,臉上同時為Lynn隱藏住一絲尷尬貌。

飯局持續進行。我們為了日期將近的Bali之旅不斷興奮地計劃行程;吱吱喳喳聲中,我偶爾眼神飄過Hero發現他一手支頤臉頰,一手不停地攪動桌上咖啡,好似我們的對話味同嚼蠟,無法引起他的共鳴。

「我是不是要開始自我介紹了?」Hero在我們話題的空檔突然插入這麼正經八百的一句話,使室內溫度急遽下降。(傳說中的工程師能一瞬間將氣氛搞冷,果然是名不虛傳。)
大夥在冷颼颼的寒意下同時轉頭望向Hero,他則當我們準備聆聽他的自我介紹,便正襟危坐地朗誦起來:「我61年次/家住台南/大學唸XX/研究所唸XX/興趣玩股票/……。」
「換妳了。」Hero自我介紹完後像是嚴厲的數學教授,點名我上台解數學方程式。而我則像是一位不用功的學生,依樣畫葫蘆的套他的公式,卻自我介紹得七零八落的。(傳說中的工程師都如此的實事求是嗎?)

直到飯局結束,Hero的話始終很少,少到惜字如金的地步,好似在作答考卷上的簡答題,無需贅述太多。
「ㄟ……,還好啦!不過他應該對我不感興趣勒!」在回程的路上,一車子的人不斷詢問我對Hero印象如何時,我說。

但是,就在我以為這一段相親會郎妹皆無意的情況下不了了之時,一回到家便收到他傳了一則手機簡訊。「很高興認識妳。」
之後的日子,發現他熱衷於傳手機簡訊,而且簡訊中的短短文采俱備詩人的潛力,甚至一聽Tony提及我的GD90手機只能傳遞英文簡訊時,便託Tony拿一支可以快速傳輸中文的手機給我,彷若玩電腦遊戲中「雙打」的玩家般,方便我們相互廝殺決鬥。

最令人感到納悶的是,他從來不曾打過電話給我,就算我主動打電話給他,十分鐘的短短對白裏,我永遠像是苦旦在唱獨角戲,而他是負責串場的跑龍套,偶爾只吭上一聲台詞「哦!」。難道這又是傳說中的工程師面對電腦久了,只習慣對機器說話,一旦離開電腦便左右支絀的狀態。
「或許我應該出現在他的電腦螢幕裏,比較能引起他注意我的表情,而對我侃侃而談。」我想。

雖然,Hero偶爾帶給我一勺泉水般的甘甜滋味,卻無法解決我乾涸如一片沙漠的心靈,我並非在尋找能賜予我整座海洋的人,但是起碼要攜手帶我沿途尋找一潭綠洲。於是我改變策略,藉由他所習慣的手機簡訊來引導他主動邀約我,例如,「聽說冬山河的童玩節很好玩呦/漁人碼頭的夕陽很美哩/那一部電影應該很好看哦/……。」面對我的暗示,他永遠千篇一律、不解風情地回傳說,「我想也是哦!」(My God!誰來救救他呀!這究竟又是傳說中工程師的哪一種「症頭」呀?)
「或許我該在手機裏傳輸鬧情緒的病毒,強迫它當機,才能引起他對我的正視。」我任性地想。

錄影帶的播放恢復正常,我從記憶中回到現實。

Hero製造驚喜地跑來機場恫嚇我,他那一句,「你要幫我照顧白玫瑰哦!」足以毁滅一座島嶼的關心口吻,有如餘音繞樑,「五」日不絕地一路隱約陪伴、縈迴在Bali落日表演跳水的海神廟時、騎馬入侵烏布梯田時、Kuta區比賽敗家功力時、南灣戲水與浪花決鬥時、被月光偷襲的Nusa Dua海灘時、甚至疲憊劇毒被逼出的Spa時……的腦海中,久久暈不開、揮不去。

從Bali拈惹一身熱帶陽光回來後,Hero彷彿又消聲匿跡般不見蹤影(他以搞神秘為樂),讓人拿捏不準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或許這也是傳說中的工程師在愛情上的「戒急用忍」政策吧!但是,我的「三通」時間表可是有限的。
真不知道下一回他又準備想出什麼怪怪「撇步」,就像午后的傾盆大雨灑落城市般,忍不防的向我沖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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