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晨皮膚騷癢又有一點煩躁,
惺忪的醒來拿了一顆抗組織胺一顆粉色的鎮靜劑吞服後,
就這麼一直昏睡到接近中午,
帶著極重度的睡意及暈沉搭公車去醫院洗腎,
還來不及等到護士小姐來上針我已經累得沉沉睡去了,
整整昏睡了四小時,
護士小姐都著急又關心的問我到底吃了什麼?
怎麼今天一直昏睡?
我只淡淡的回了說吃了過敏藥,
沒有提及我也吃了鎮靜劑.
洗完腎傍晚回到家裡全身都還在倦怠及無力下,
匆匆的吃了一碗泡麪,
連平日最喜歡的澡都沒力氣洗就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就這樣在深沉又疲累的睡眠中伴摻著一連串的惡夢,
我一直睡到了隔天清晨,
悠悠醒來頭很昏,
心裡很沉重因為惡夢依稀清楚的迴蘯在腦海裡,
一份沉重的孤獨感像巨浪迅即淹没了我僅存的一點意識!
我無力的再躺回床上,
反胃焦慮孤獨及無助在輾轉反側中不斷的折磨著我的殘存思緒,
就在這混亂的思緒中一直挨到了早晨九點,
我強迫自己起來去到醫院領車馬費補貼,
走在校園外側的人行道上,
腦子是一片的暈眩,
全身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別人完全看不出來我的焦慮,
但, 我很吃力的在壓制它的蠢蠢欲動,
坐上公車後幾乎是以癱軟的態勢跌坐在座椅上,
腦中充赤著許多混亂的不完整的思緒,
胸口就像是一團火球熊熊燒燒著僅存的意志,
踏下公車後耀眼的眼光照射在我臉龐,
照得我一片目眩,
心裡想著要怎麼渡過漫長的今天?
卻突然發現我的週遭竟是如此的陌生及孤寂,
我竟然想不起我可以去哪裡?
拾起手機急促的翻找著電話裡的名字,
也找不到一個我也可以撥去的好友,
每個平時看起來都是我能談笑風生的好友,
卻在此時變得如此的陌生,
讓我連撥打的勇氣都沒有!
好不容易打了幾次蜜妮麻吉的電話總是在通話中,
強忍著反胃欲嘔的不適我找了一家平日常去的早餐店,
感覺又餓又累,
迷迷糊糊的點了一顆荷包蛋、一份黑胡辣炒麪及一杯咖啡,
啜一口咖啡,
今天的咖啡有一點苦澀,
用著微微頸抖的手故作鎮定的翻著報紙,
努力使自己腦子暫時平靜吃力的閱讀著每一條新聞及醫學,
今天的各個藝文及醫學就像那苦澀的咖啡一樣讓我無法消化及品味,
我的情緒在今早已達臨界點了,
得承認抗壓性比一般人更高的我此時幾乎已經快招架不住,
最終是咖啡我只勉強喝了半杯就再也嚥不下口了,
我現在唯一還能保持理性思考的只有: 我必須趕快去醫院找醫生幫忙了!
去亞東的路上我每一步都覺得異常的吃力,
因為腦中思緒像是好幾個漩渦同時攪和在一起,
混亂、混亂、無比混亂干擾著我,
站在掛在櫃枱前忍著全身的不適還是鎮定的說出我要掛精神科,
可惜我晚了一步早上的門診都額滿了 ,
只能掛到下午,
這之間只有蜜妮來了兩通電話,
雖然我還是忍住沒有告訴蜜妮我快撐不住了,
但, 在最需要聽到麻吉聲音卻誰也找不著的此刻,
蜜妮的主動回電讓我感動到很想哭,
但, 我又慢慢回復到昔日不會哭的狀態了,
但, 內心的激動及感慨還是深深的撼動我的心緒,
在惶惶然中我盡可能的保持鎮定把以往的病史及曾經使用過的相關藥物一一詳細告訴那年輕的專科醫師,
並且盡可能用可以形容的字彙形容我當下的不舒服,
我想我需要一段恢復期及治療期,
我本身根本的壓力在短期內甚至是未來的日子裡也許都不會得到根本解決,
但, 每渡過一次臨界點就是一次讓我暫時喘息的機會,
我很累了!
真的佷累了!
在今天的混亂中我不是沒有想過"另一種"解決方式,
且我對醫學醫藥的基礎根本不成問題,
只是這回我不想去嚐試這麼做,
因為我不想成為那些靠炒作別人的痛苦為生的垃圾的工具,
任憑我在最無助時幾乎沒有任何支撐的力量,
但, 我還有微弱的自主的、殘存理性支撐著快窒息的我,
今天要慶幸的是還好沒有出現足壓跨我這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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