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一場連續劇
反覆著已經十年
很好笑,騎著車沒有目標
回過神已經走到這我曾記憶深刻的地方
她的媽媽還是一樣好客
回映著我思念的那缺口
以為是我又恍神進入夢境,才發現其實真實的就在眼前
"進來坐坐阿!好久沒來了,她在洗澡你要等等喔!"
一切就像高中時那樣清晰,不~或許身分已經不同了吧!
妳沒變,還是一樣的外表,長髮過肩,清秀的臉蛋
從國外學成歸來,以為會多了些洋味,卻也沒
那種中國古典美的氣質依舊,隔了十年,我還是被妳吸引
"妳現在好嗎?..."
沒有太多的言詞可以吐出,老套的我還是問了這句
"還好,現在在台北工作,當研究員,薪水還過得去啦!你呢?"
原來,還是變了,只是,多的是開朗
這也好,我才敢繼續與妳像老朋友般這樣聊
"疑~你怎麼沒跟女朋友出去玩,跑到我這拜年喔!"
"我...沒阿,就想說看看老朋友"
"對了,你電話給我,你消失好久了,這次不要再讓大家都找不到人"
"我...手機號碼沒變,MAIL也沒變"
"是喔!那蘋蘋怎說都找不到你阿!阿統也是,還有小B,蝌蚪,老爹......"
細數著過去好友以及回憶,漸漸的,我陷入高中與大學連接的裂縫中
好像那都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十年,不那麼遙遠,近的像剛剛才醒過來的夢
"你,在等我嗎?"
看著MAIL帳號的妳,突如其來用言詞刺進我心裡
"......"
不想多做解釋,怕的是越描越黑,這些年來,發現自己年紀越大膽子越小
逐漸的,我越禁不起失敗,更怕與人相處的挫折
想想起來,是阿!這帳號當初創的很有意義
但是後來呢?究竟留著的是習慣,是思念,還是我一直不想面對的失去
記憶的漩渦吞噬理智,那晚在租屋處門口
妳哭著大喊"你永遠都不懂我為你做的"
是阿!是哭的,儘管只是紅著鼻頭落下兩行淚,對我所認識的妳,這已經算是崩潰了
至於大喊,喝~連我都震驚,一身古典氣質書卷味的妳,面對感情竟也會如此歇斯底里
當初到底怎樣分手,糊裡糊塗過了
一眼晃過十年,我們都愛過另一個人,身邊也換過伴
但是,或許妳清楚,可我卻模糊的恨著直到釋懷
記得在台北讀大一的宿舍,妳淋著一夜的雨,像是訴罪
直到那學長把體力不支的妳扛走,身影消失在校門出口盡頭
那晚,我也進了學校附屬醫院的急診
原因只是可笑的,我也躲在妳身後的樹林跟妳淋一夜的雨
那段年少青澀,瘋狂的以為對方就應該心有靈犀
後來用多少青春才證明,也不過小說情節更甚優美誤人以信
出院之後,休學了,轉學考進成大
沒想到充滿聲光的台北不適合在都市成長的我
搌轉的,我還是愛上了妳的故鄉-台南
十年了,十年的經歷,我們在妳房裡,用五個小時就將這十年輕易聊過去
我們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錯過,只是,時間阿!還是需要用來證明的
"好像,我們比一般好朋友來的更好,可以嗎?別再說消失就消失了"
妳微笑著,抱著高中那年我們交往時的第一個狗娃娃
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口氣...
"所以,是知己阿!我懂妳,所以在這城市定居"
"那...我們是好朋友?"
"就目前阿!妳太遠了,住在台南的話,比較方便喔!"
"我明天下午就要回中研院了!"
"那我有這榮幸請妳吃頓中餐嗎?"
習慣的默契,像時光倒流
做著等待妳接受的懇求動作
伸出雙手,手心朝上等著答案
安靜的五分鐘,像世界都結凍
沒有回應的回應
"可是,過年,我想吃的都沒開耶!"
她媽媽突然開門
"沒關係,想吃什麼我煮,只是,你們兩個必須給我一起洗碗"
滿滿的溫暖,冷冷的笑話
只是我們都笑了,擁抱著......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謝謝妳曾經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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