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壽曾多次提到『有效生命』的想法,他評估自己神智清晰、耳目聰明的時間不出三、五年,之後隨著體能腦力的衰退,可能做不了什麼事。因此,這幾年,他老是擔心時間不夠,斤斤計較地把一天當二天來忙碌。即使護理長言猶在耳,他卻像美國詩人佛洛斯特(Robert Frost)名詩《雪晚林邊歇馬(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中的徹夜趕路人:
「在一個飄雪迷濛傍晚,趕著小馬停佇寒林冰湖間稍事喘息,念念不忘職責在身。『森林又暗又深真可羨,但是我已經有約在先,還要趕多少路才安眠,還要趕多少路才安眠。』(余光中譯)」
(果然,嚴長壽出院後,以驚人的執行力成立基金會,疲憊奔波,全力投入心思要在台東一所 廢棄小學辦一所『希望學堂』,但卻也繼續役使著那僅存的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