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總是在想,曾經有人在殺人如飲水呼吸的時代,主張「不嗜殺人能一之」,這就是一種勇氣!而現代村中廟前的祭牲,正是古代活人獻祭的替代品。不論是不是孔子最早提出的觀點,或究竟是不是他的主張,但他影響後世深遠的畢生哲學思想就是「仁」的主張,就是推崇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像是植物種子中的「核仁」,蘊涵了無限生機。
現代人在廟會時祭拜,已漸漸從肉牲轉為麵牲,人類從飢餓時代進入飽食時代,再轉入輕食時代。以前人們普遍貧窮,稱體態肥胖為「發福」,現今誰還想發福呢?人類的生活形態改變,風俗和價值觀念更是不停更新。如今不會有人再主張以活人獻祭了,但別忘了不到一百年前,原住民仍有「出草」的習俗,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以人為祭的行為儀式。 回溯野蠻的遠古時代,以活人殉葬是理所當然,戰敗被俘者往往淪為奴隸;奴隸在主人死後,自然成為殉葬的對象。集體的社會價值成為一種暴力的風俗,因為被社會認同,所以正當而且合理;這種在當時被視為正當合理的風俗或制度,一定有人反對或主張廢除,才會慢慢演變成為今日的「犧牲」。「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或許不知道那最初發難者的名字,或許他根本不曾在歷史上留名,但我仍打從心底敬佩、仰慕他!
儒家的主張一開始強調「仁」,後來「仁義」並重,義的上半部從「羊」,下半部從「我」,羊是善的意思,一種外在善良的風俗,能得到內在自我的真心認同,才能成為「義」。所以「義」者,「宜」也;「宜」是經過內心認可之後的外在價值,而不是盲從,更不會是集體的暴力!
歷史一定經過轉折,集體行為的轉折之前,必定經過思想家的努力堅持,那種堅持往往是非常孤獨的。而今,這種哲思仍然指導著社會制度的運行,許多傷痛終將過去,如何從傷痛中學習建立好的制度,才是我們必須審思慎行的重要課題。 我還置身紛亂的紅塵之中,無法看清,更未參透,是否我該早早地找一片祥和的淨土將它安置?懷抱著冰冷的幻想,在月光下輾轉踱步,獨賞一輪孤月, 就讓它永久雕刻在靈魂深處,或許人不應失去才懂珍惜,泛黃的點點滴滴,我如何放手,倘若真的隨緣聚散,那殘留的痕跡是否還會泛起淺淺的心痛。蟬鳴樹吟,冷月無聲,寂靜的夜揮灑著靜謐,讓人神往,更加貪戀。這樣的夜雖不獨特,卻令人著迷,無需深思,簡單理解就好。就如幻景一般,虛實難辨;它以迷離的渲染妝點山水,眼前的景致讓人神往。 Pan 多蔬食、少殺生,賽神豬的傳統行為於現今的社會環境已不相容。 如能用其他方法取代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