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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憂愁的牡丹
作者: 吉米	日期: 2011.03.13　　天氣: 　心情:

憂愁的牡丹

爆竹一連響了十幾分鐘…
在鄉下來說，這是一場很盛大的婚禮。
鄉長、代表會主席、議員、親朋好友等人都來參加，
人聲鼎沸，人影穿梭，熱鬧非凡。
新郎阿福是鄉公所的職員，新娘是住在海口的牡丹。
阿福的五官清秀，臉蛋圓圓的，十分豐潤，
身高只有155公分左右，粗粗的手臂和雙腿，
加上肥肥滾滾的肚子，笑起來就像彌勒佛一樣。
他的長相雖然不好看，動作也不是很快，
但是講話輕柔有禮，脾氣也很好，
臉上總是笑嘻嘻的，所以不會惹人厭。
他已經三十好幾，附近的小姐嫌他長得太胖、太矮，
都不願意嫁給他。
但是因為他是獨子，所以父母親都很著急，
到處請人幫忙，希望能找到一個好太太。
有一個聰明的媒婆，突然想到，到比較偏僻窮困的
鄉下去尋找，或許會有好結果。
剛好她有個親戚住在海口，好久沒聯絡，
也應該去走走，順便問看看有無合適的女孩。

牡丹那時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海邊空氣新鮮，
又常在田野間工作，所以長得結實豐滿，亭亭玉立。
媒婆知道以後，認為機不可失，一再的登門拜訪，
並以三寸不爛之舌，講盡了阿福的各種優點，
不停的遊說著她的雙親，
希望能早日促成牡丹與阿福的婚事。
經過媒婆幾次誠懇的邀約，她的雙親終於答應
到鄉公所去瞧瞧。
見過阿福以後，他們也覺得阿福的身材不好看，
不甚中意。
但是媒婆卻說：矮胖只是外表，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外表差一點有甚關係？他當公務員，薪水牢靠，
一生有吃有穿，才最重要。
牡丹偶爾會撞見媒婆的進出，
她聽說是來跟自己做媒的，就羞答答的躲到房裡去。
她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挑選丈夫的條件。
當父母告訴她，要她嫁給阿福時，
她還是傻傻的，沒有半點概念，也沒有半點意見。

送八字、提親、下聘…熱熱鬧鬧的辦了。
不久就到出嫁的日子，
她跟別的新娘子一樣，穿戴艷麗，坐著花轎，
歡歡喜喜的被迎出門。

喜宴的會場是鄉公所的大禮堂。
場面喧囂而熱鬧，賓客多而吵雜，
一對新人高興的跟著雙方家長，隨桌敬著酒…
祝賀聲，吶喊聲，笑聲不斷，
熬不過親戚與至有的熱情，新郎一桌繞過一桌，
酒一杯一杯的喝著。
散席送完賓客後，媒婆才簇擁著牡丹到洞房裡休息。
牡丹在房裡等了很久，卻不見新郎回來。
望著大紅的棉被，牡丹不知道今晚要怎麼睡覺…
也不知道是幾點，新郎才跌跌撞撞的走進來。
他滿臉通紅，滿身的酒味，半閉著眼睛，搖晃著頭，
好像醉得很厲害。
捱不到幾分鐘，他就蹲在地上，哇哇的吐個不停。
等到牡丹清理乾淨房間時，他已經斜躺在床上，
衣服也沒脫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她只好自己卸裝，換上睡衣，放下蚊帳，
蓋上棉被，靜靜的躺在他的身旁。
她一整夜都沒睡好，因為老公睡覺時一直打呼喘氣，
聲音很吵，有時還夾雜著呻吟的聲音。
隔天清晨，牡丹早早起床，梳洗化妝，穿戴整齊，
等待老公醒來。
沒多久，聽到婆婆的敲門聲，牡丹趕緊去開門。
婆婆看見兒子還在打呼，上前掀開棉被，用力的推他。
可是他仍懶懶的躺在那裏，
婆婆搖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公才悠悠的醒來，
望見坐在床頭的牡丹，一直凝望著他，
他對昨晚的失態，感到十分的愧疚。
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的虛度了。

白天照習俗拜祖先，拜見公婆與家人。
做完禮節，便在房裡休息。
夜晚來臨，各自洗澡更衣後，
牡丹坐在床前，等著老公。
她猜想著老公一定會對她做某些事，
雖然她不知如何做？
但她知道那是夫妻間一些親密的行為。
沒想到老公卻丟給他一床棉被，
然後對她說：妳睡裡面，我睡外面。
老公什麼事也沒做，自己裹著棉被，呼呼大睡。
以後幾天也都一樣，沒有半點動作。

回娘家的時候，母親問牡丹，丈夫好嗎？溫柔嗎？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含混的應著：
恩！不錯！不錯！只是睡覺時打呼的聲音太大。
母親莞爾一笑，認為那是小事，
沒多說話，就讓小倆口回去了。

公公婆婆停留不到一星期，就回到城裡去了。
這是他們租的家，離鄉公所近，上班很方便。
一進門是個玄關，客廳連著廚房，還滿寬敞的。
另外一間是大主臥，衣櫃、化妝桌等家具俱全，
側面開著大片的窗，拉開粉紅色的蕾絲簾子，
就可以看到隔壁種植的果樹與花木，景色宜人，
小倆口住在這裡是十分舒適的。
每天弄好早餐，老公吃完，去上班以後，
牡丹就會提著衣服，到小河的旁邊去洗。
晚上準備晚餐，等跟老公回來一起吃。
夜晚則各自蓋著自己的棉被睡覺，
誰都沒有去騷擾誰。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牡丹覺得跟家裡的生活差不多，只是不必到田野工作。

洗衣服的時候，常常會聽到鄰居們閒聊，
說老公如何親吻，如何擁抱，如何…，
有時還問她一些問題，因為她沒做過，
只能笑笑的、含混的應著。
晚上睡不著覺時，很想問老公，是否應該…
可是很難為情，不知如何啟齒，也只好作罷。

天氣漸漸轉熱了，兩人所穿的衣服就越來越少，
越來越薄，
當老公穿著汗衫和短褲睡在旁邊時，
她發現老公圓滾的胸膛和肚皮，
肉肉的，很想去觸摸他，可是又不敢動，
有時裝睡，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他也沒有反應。
她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會如此？
故意轉個身，用側面的肌膚壓著他，抱著他，
但他還是靜靜的。
乾脆用手撫摸他的胸膛，但他也是不動。
這真是一個令人想不透的謎。

夏天終於來臨，阿福下班以後，大汗淋漓，
趕緊跑去沖涼。牡丹也忙著做晚餐。
突然電話鈴響，牡丹拿起新裝設的國際牌無線電話機
回應著，對方說要找她老公。
她沒想太多，拿著話筒，直接衝進浴室，
他來不及遮掩，全裸的身子，讓牡丹看個正著，
這是結婚以來的第一次。
她一下子愣住了，為何老公的下面，
跟洗衣服時鄰居所講的不一樣？
老公跨下只有小小的肉球，像蠶豆一般大小，
既沒有長長的一根，也看不到兩個蛋蛋。
她不敢問別人，也不敢跟母親講，
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洗衣服時，看到別的夫妻手挽著手，肩並肩，
親熱的在一起，有說有笑，
不知怎的，她突然出現一種落寞的感覺，
這種感覺，越來越濃，有時很久才會消逝去。
一個人在家時，常常會打開窗簾，
癡癡的仰望窗外的藍天…
艷紅的櫻花，潔白的冬梅，爬過籬笆，鋪滿窗前，
蜜蜂飛舞其間，十分逗趣，
她失神的看著、凝思著。

時間過得真快，暑假來臨了，
他常看到鄰居的男孩，在果樹上，跳上跳下，
忙著摘著果子，
他總是穿著背心短褲，露出滑嫩的手臂，
與修長的雙腿，搖晃著身軀，在枝葉間迴旋穿梭。
看著看著，她的臉逐漸發熱泛紅，心神逐漸蕩漾，
不知怎的，身子也會莫明的興奮起來…
她期待著男孩會跟她打招呼，也渴望能認識他們。

一個雷雨後的下午，成熟的芭樂，被風雨吹落一地，
穿著紅背心紅短褲的男孩跑出來，在地上檢拾，
她打開窗，癡癡的望著他的粉嫩的臉龐、結實的肌肉、
與雙腿，瞧啊瞧的，沒想到他突然走到她的窗前，
遞給她兩顆又熟又大的芭樂，
她很高興的跑過去，伸出雙手去接。
男孩看見她跑步時，兩顆乳房微微的顫動，
頓時面紅耳赤，急忙的把芭樂塞到她的手裡，然後走開。
當他轉過身時，牡丹看見了被撐起的短褲。
這使她夜裡想著那紅短褲，
白天企盼著那個紅孩兒再出現。
她的期待沒有落空，每次紅孩兒採完果子，
總會給她兩三顆，她吃起來也感覺特別甜蜜。

匆匆半年過去，公公婆婆來過兩三次，
每次都問他們有了沒？什麼時候可以抱孫子？
老公總是支支吾吾的，不敢正面回答。
公公婆婆臨走時，都囑咐他們，要多到廟裡拜拜，
多求助註生娘娘。
兩人心裡明白，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付著。
這件事在牡丹的心裡悶太久了，實在憋不住，
睡覺的時候，她忍不住鼓起勇氣問老公：
我們要生小孩嗎？
老公：現在這樣生活不是很好嗎？要小孩子幹什麼？
她不知道這樣對不對？要怎樣回應老公。

回娘家的時候，母親也一直詢問怎麼沒生小孩的事，
她靜靜的，老公也默不作聲，不敢抬頭。
夜晚，禁不起母親再三的盤問，
她終於把事情的原委偷偷的告訴媽媽。
媽媽聽完，雙眉緊鎖，一時也不知要如何處理。
當時的醫學，當時社會的封建思想，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牡丹開始憂愁：
一對不能生小孩的人如何度過一生？
她要如何面對公婆？
她要如何面對鄰居們異樣的眼光？
她要如何處理親朋好友的建議？
她真的要一輩子過這種無性的生活嗎？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使她懷孕生子？
她的心裡紛亂極了。

農曆的八月下旬，種田完畢，是個廟會的時節。
牡丹好意邀請紅孩兒的母親，到海口參拜媽祖娘娘。
希望紅孩兒能跟母親一起到牡丹的家作客。
一行人坐公共巴士出發，抵達站牌下車以後，
還走了半小時的路，才到牡丹的家。
紅孩兒親切的問候牡丹的雙親、兄弟姊妹以後，
就隨著大家一起去廟裡拜佛。
舞龍舞獅，鑼鼓喧天，八音吹奏，跳八家將…
甚是熱鬧。
吃完豐盛的晚餐，接著跑去看鞭炮大會，
因為人多，牡丹總拉著紅孩兒的手，東奔西竄，
紅孩兒的手，第一次被女孩拉得那麼緊，
心怦怦的跳，手一直冒著汗…想掙脫又說不出口。
大家玩到半夜，盡興了才回來。
廟會一連三天，紅孩兒的母親，因為家裡有事，
隔天清早就回去了。
臨行吩咐牡丹，要照顧好紅孩兒，別讓他走丟了。
母親走後，紅孩兒就跟大夥兒到海邊牽網捕魚。
藍天白雲，浪花捲捲，漁船點點，
望著遼闊的天邊，令人心曠神怡。
大家拉呀拉，叫啊叫，不久就拉起一大堆的魚蝦，
倒在籮筐裡時，魚蝦還趴趴的跳。
紅孩兒很興奮，他長這麼大，
從來沒有抓過這麼大、這麼多的魚。

吃完晚餐，牡丹邀紅孩兒再去廟裡玩，
同樣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看完廟會，牡丹跟紅孩兒說，
不要那麼早回家，一起到海邊玩。
紅孩兒也沒晚上到海邊過，
心想夜晚的海，一定很美麗，就跟著她走。
他們走在鬆軟的沙灘，下弦月高掛在天空，
月光直射下來，照在浪花裡，像一堆堆的珍珠，
灑落在移動的雪裡一般…飄逸而灑脫。
牡丹圈緊紅孩兒的手臂，依偎著他，像一對情侶。
紅孩兒也會偶爾碰觸到她柔軟的酥胸，
想縮手卻有點兒不捨，想說出來卻很羞怯。
只好任憑牡丹…
海風徐徐的吹來，牡丹的長髮隨風飄動，
在風裡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銀白色的沙灘，還有點日曬過後餘溫，
他們脫下鞋子，在沙堆裡慢步著。
除了遠處大海裡的漁船，散發著點點的燈火，
及勤奮尋覓食物的海鳥，防風林裡嚎叫的夜鶯以外，
諾大的優美海岸竟然沒有人。
他們來到一處凹陷的岩壁中，兩人並肩坐在沙灘上。
傾聽海浪拍打岸邊的音聲，以及微風吹動的呢喃，
凝視著夜空裡的星星，編織著旖旎的夢。
牡丹：你喜歡這個海岸嗎？
紅孩兒：好美！好美！
牡丹：你幾歲？有女朋友嗎？
紅孩兒：十六歲，還沒有。
牡丹：我們許個願好嗎？
紅孩兒：好啊！好啊！
他們雙掌合什，對著月亮，虔誠的祈禱著。
牡丹：你閉上眼睛，十分鐘！
紅孩兒：好！
當紅孩兒心裡數到六百下，張開眼睛時，
牡丹突然不見了。
紅孩兒大聲的叫著牡丹的名字，連續呼叫了好幾遍，
可是都沒有聽到回音。
紅孩兒四處尋找著，忽然發現在不遠的石頭上，
躺臥著一個裸女，背對著他，
曼妙的身材，彎曲的弧度，好像維納斯的雕像，
在朦朧的月光下，長髮飄拂著…
他鼓起勇氣，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她。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裸女。
他越走越近，形體也越看越清晰，
圓圓的乳房，細細的腰，大大的臀部…
終於他看見她的全部，他有點害怕，她也有點不自在，
當他快靠近她時，她說：我們一起下去游泳好嗎？
他有點遲疑，他知道必須脫光衣服，和她裸泳。
她催促著：快一點嗎！不用怕，這裡沒人！
就這樣他被她拉到海裡，游泳、嬉戲。
兩人在浪裡翻滾著、碰觸著…
他癡癡的欣賞著女人美麗的胴體，
她也興奮的注視男人壯碩的身軀，
尤其喜歡，她老公所沒有的部分。
她從後面擁抱著他的肩，整個身體就像
一隻小海龜附在大海龜的背上一樣，在水中划動。
不久，換他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像兩隻獵食的鯊魚，
平行的游著…
停下來的時候，難免會面對面的互望著，
剛開始時，雙方還有點尷尬，可是游久了，
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縱使偶爾摸到自己所沒有的地方，雙方也不以為意。
他們玩得很盡興亢奮。
牡丹心想，如果紅孩兒是她老公，
今晚一定要跟他做那件事，可是今晚她不敢。
紅孩兒被撫摸的時候，也會心神蕩漾，
可是他還是處男，對於性仍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始終不會動作。
半夜了，他們穿上衣服，趕緊回家，
幸好與廟會散的時間差不多。

晚上睡覺的時候，
牡丹跟母親說：我想到一個生小孩的辦法了。
母親回答：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你會有甚麼辦法？
牡丹附著母親的耳朵，小聲的說出她的計畫。
母親聽完，皺著眉頭說：這不太妥當吧！要小心啊！
隔天早上，牡丹就帶著紅孩兒，一起回家。

舊社會裡，不會生小孩子，好像都是老婆的錯。
日子久了，牡丹難免遭到旁人的閒言閒語。
有的提供仙丹妙藥，要給老公進補。
有的要她吃偏方。
有的要她去拜神。
有的教導她如何擺好姿勢，
甚至有些比較輕浮的男人，也會講黃色笑話調侃她，
弄得她不知所措，面紅耳赤。
牡丹心裡雖然憂愁，但是她相信自己，
照她的辦法，一定可以解決的。

正巧鄉公所在推行講國語運動，
阿福是學漢文的，國語不是很靈光。
因此想找個人替他補習，於是想到住在鄰居的紅孩兒。
下班回來，吃過晚餐以後，他親自到紅孩兒的家，
請紅孩兒的母親幫忙，
商議的結果，母親同意，
讓紅孩兒晚上過去上課一小時。
從此，鄰居們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
也知道紅孩兒在牡丹的家裡教阿福國語。
每晚牡丹都很殷勤，準備了餅乾水果和清茶。
這樣，牡丹和紅孩兒，一週就見面好幾次。
不知怎的，在閒空無聊的時候，
牡丹會經常想起他們一起裸泳的事，
擁抱與肌膚接觸的回憶，使她遐想，使她心神蕩漾。
晚上，偶爾的目光相接，她心跳加速，
手足遲鈍，臉頰泛起了紅暈，很難為情…

春天來臨，鄉間的田野，處處花開，奼紫嫣紅。
籬笆旁粉紅色的桃花，潔白的李花，
開滿枝頭，隨風搖曳…
牡丹與阿福想回娘家走春，邀請紅孩兒一起前往，
經過母親的同意，三個人抵達海口。
阿福因為要上班，隔天就先回家。
吹面不寒楊柳風，陌上的田野，綠意盎然，
蝴蝶花間飛舞，徜徉其間，逍遙自在，
加上遠處的海景，有如蓬萊仙境，讓人流連忘返。
夜色來臨，牡丹與姐姐白雪，帶紅孩兒到海邊玩。
或許是浪漫的夜色，感染著每個人，
姊妹緊緊的摟著紅孩兒，在沙灘上慢步，
他們唱著優美好聽的老歌，遙望著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風微微的吹，心也慢慢的醉…
累了，在微溫的沙灘上，他們躺在那裏，說故事。
姊妹倆的手，很自然的撫摸著紅孩兒，
手臂，胸膛，臉頰，小腿，大腿…
長長的髮絲，帶著薰衣草的香味，在他身上飄動，
酥酥麻麻的，身體隨著他們的揉捏而逐漸熾熱起來，
他不停的顫動，腦筋恍惚，有股莫明的衝動，
姊妹們也拉起他的手，放在她們胸前，
要他學著輕輕的觸摸。
他從未摸過女人的嬌驅，只好笨拙的照著做，
正當牡丹如癡如醉的時候，
姐姐突然說：我們到另外的地方去。
三個人來到一個很大的魚塭，那是靠近出海口的地方。
在鹹水與淡水的交接處，
有艘平時餵飼料或捕魚用的竹筏。
他們乘坐竹筏，來到魚塭中央的草寮。
草寮裡面還蠻寬敞的，有舒適的床和棉被，
這裡應該是夜晚看守魚塭的地方。
他們開始燒水泡茶，吃水果和甜糖。
因為四周無人，沙灘上激情又迅速被激起，
他們慢慢開始牽手，撫摸與擁吻，
最後三個人光光的捲在棉被裡，熱情如火。
紅孩兒很想，可是不知道怎麼做，
姐姐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著牡丹，
趕快爬上去，爬上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牡丹始終不敢…

牡丹的憂愁仍然沒有解決，或許這就是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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