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著名的電學之父麥可.法拉第曾經說過:「像蠟燭為人照明那樣,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忠誠而踏實地為人類偉大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我深深佩服他的精神與勇氣,也決心向他看齊,聊盡棉薄之力,即使是小小的齒輪,也能讓自己成為巨大的關鍵,我深信點燃蠟燭照亮他人時,也將為自己帶來光明。
走出公司大樓,迎面伸展的台灣櫟樹開始輕舞飛揚。慵懶的湖口只有晚上八點十分後看得見,而我剛完成自己的工作,也只有此時可以將所有煩惱拋在腦後,只把對方放進眼底。小馬號……妳就像一本每日更新的書(15年125CC老爺車),總也翻不膩。我喜歡妳開心說話的聲音(怠速時),喜歡妳誇張的語氣(加速時),還喜歡妳張大嘴吃飯時的滿足表情(加油時)! 話說我們都不會談情說愛了耶,越來越不浪漫。「那我現在浪漫一下好了。」清一清喉嚨。「親愛的,妳的嘴真是迷人得令我感覺到巨大的餓(加油中)。
所以,我們生活在這樣忙碌急促的城市裡,每天塞得滿滿的行程與工作,只能依賴彼此的溫度才能得到一點點撫慰。沒有驚濤駭浪、沒有驚心動魄,只是像一彎清清淺淺的水緩緩地流在彼此的懷抱與眼神裡。加完油後,我戴好安全帽坐上小馬號,在往宿舍的五分鐘裡,我們可以近距離地感受彼此的溫度與心跳,這就夠了。這是我們的小確幸。謝謝妳在這城市裡,為我蜿蜒著一抹永不熄滅的笑! 美好的夜晚通常只能待在宿舍枕頭上靜靜地度過。
近來受到身體健康、生活環境、作息改變的影響,心情有時跟著煩躁起來,無法靜下來做任何事,這讓我更加焦慮,於是只能在屋子裡上上下下,走來走去…… 。「寧靜」是閱讀、書寫的充分且必要條件,對我而言唯有全然的寧靜(包含環境及內心)才有思考與寫作的可能。因為這樣的癖性自然而然成了一隻「小暗光鳥」,準時上床「護肝、保心」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當然,為了求得寧靜而犧牲睡眠並不是個好選擇,更何況真正的寧靜如果要靠外在條件(安眠藥)營造,等於把自主權交給未知的他人,這也太危險了。
我知道真正的寧靜應該如陶淵明說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因為「心遠」,所以能不受人聲、車馬干擾,那是一個理想的境界。俗話說「大隱隱於市」,身在鬧市才好修行,可是談何容易?現今我們生活的環境嘈雜紛亂,各種有形無形的需求、誘惑與壓力,讓人經常處於神經緊繃的焦躁狀態,如何讓心如止水般平靜無波?《莊子.天道》中說:「聖人之靜也,非曰靜也善,故靜也。萬物無足以鐃心者,故靜也。」莊子認為並不是因為寧靜如此美好,聖人才去追求寧靜;而是因為萬物無法擾動他的心,所以聖人才能保持寧靜。真是一語道破我的困境了!對不合常軌出現的外物、聲音或氣味我沒有任何耐受力,無法與之共處,因而亟欲除之而後快,以為除去這些外在環境的亂源,就能找回失去的寧靜。事實上對照莊子所言,我根本是錯走了路頭。只有靜止的水面才能照見容顏,看見真相,此時此刻躁動的不是環境外物,而是自己的心啊!
於是,我開始嘗試《禮記.大學》裡教我們「定、靜、安、慮、得」以臻於「至善」的五步心法:首先,讓自己定下來,不再到處不安的走動;接著思考下一步想做什麼,確定心的方向,這是「知止」;心有定向之後,身體即不再妄動,煩躁的妄念也會隨之沉澱,逐漸專注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這樣一陣子之後,很神奇的,我竟然不再受環境干擾,甚至忘了宿舍外頭有噪音!且不論是否有所「得」,至少我可以靜下心來「慮」事,這已是一大進步。接下來的日子,我都遵照這個法門而行,不再有奪門而逃的妄念了!
藉著上次短時間(八月底住進加護病房時)失去熟悉場域掌控權的機會,自我反省了如何尋回寧靜。這雖是耳熟能詳的道理,可是臨到事情發生的當兒,心還是像平原走馬,迷失在瞬息萬變的嗔恚妄念當中而不自知。難怪孟子要說「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唯有找回平靜,才能心安;惟其心安,方能從容面對各種外在變化。隨遇而安,全心觀照,學問之道如此,寧靜之道亦然。讓我視野遼闊,發現許多驚奇,認清能力不足,自覺個人微不足道與渺小,因此學會謙卑,這個轉變已為人生增添活力與注入新的衝擊,獲益良多。
距「解甲歸田」的日子愈近,能選擇的空間愈少,這種現象好比衍生性金融商品「選擇權」般,時間價值就等於履約價值,如何在生涯末增加「殘值」創造「終值」,面對人生關鍵抉擇更需要勇氣及智慧,我不停思考,未來還能從中學到什麼?反覆對照能帶來不同的鮮活體驗,因此得與失的算計,絕不僅是金錢所能衡量。心中惶恐不安,原本的生活改變了,回歸現實面,便必須轉念。
每當生命中的關鍵時刻,總會有些不順心的人與事,誘發你下定決心跳脫,應該感謝這些生命中的貴人,給你勇氣創造契機,獲得蛻變。不如意的事就當成學習和歷練的機會,人生須保有正面積極的觀念,遭遇瓶頸和挫折須用豁達的心情看待,並運用智慧解決,不應逃避或悲觀。
Pan
依稀間,心緒彷彿隨著亮麗的風箏在天空翱翔!
在藍天、大海、風箏的襯托下,祝福大家滿心喜悅,
永遠握住幸福的線軸,留下美麗的人生履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