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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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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小妹 (二)
作者: 冰心	日期: 2006.09.30　　天氣: 　心情:

當兵的日子是無聊的.平常沒事就寫寫信.

幾個阿兵哥沒事就比誰收到的信多.

耶誕節更不用說了.每個人的卡片都是一堆.

退伍前一年的耶誕節前.買了一堆卡片.該寄的都寄了.

還多出了幾張.翻了翻筆記本.看看有沒有誰沒寄的.

突然看到小妹之前留給我的地址.

算了算時間.那一年小妹應該是畢業了.

我心裡想.在台南找不到人.畢業了應該會回家去吧.

於是把最後一張卡片寄了出去.

心裡是雀躍的.因為覺得自己很聰明.可以想到要寄去他老家.

但我卻沒把握小妹是否會回信給我!!

一個禮拜後.我放長假的前幾天收到了幾張耶誕節的回卡

興奮之於.卻看到一張卡片的筆跡是潦草而陌生的

但地址卻有點眼熟.咦!!好像是小妹家的地址.

興奮的衝回寢室.手拿著卡片.還有點發抖.小心翼翼的拆了開來.

因為我太想要知道小妹的近況.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拿出卡片.打開之後.有張紙掉了下來.

沒去在意.因為我只想看看卡片.我只想知道小妹過的好不好.

打開卡片.卻是空白的.一個字也沒有.

心裡震動了一下.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那張紙.打開來來回回的唸了幾次.

我....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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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寫著

林先生您好.

我不知道你跟XX是什麼關係.很高興你還記得他.

只是.他無法回信給您了.因為很不幸的.XX已經於X月離開了人世

我已把您寄給他的卡片放於他靈位前.

也上香告訴他.他會很高興您還記得他的

也歡迎您有空來看看他.給他上上香................

看完信的我.腦筋一片空白.不!!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很少喝酒的我.跑到福利社.買了一堆酒回來.

拉著學弟陪我喝.直到我醉倒在地上.......

半夜頭痛欲裂.醒來還搖搖晃晃的我.

起來把寢室收拾一下.

心裡念著.小妹.大哥想再見你一面.

如果你聽到了.晚上到夢裡告訴大哥.你很好.好嗎??

轉頭看見桌上的佛像.順手收到衣櫥裡.

深怕小妹會怕佛像.而無法來找我.

小妹.你一定要來......

就這樣一直念著.直到進入夢鄉.

天亮了.坐在床前點了一根煙.心裡有著一絲絲的安慰.

因為我知道.小妹真的來我夢裡了.雖然他的臉看不清楚.

但那熟悉的衣服.我很確定那是他.........

晚上六點開始放假.離營前跑去打了通電話給我同學....

我覺得.雖然她們分手了.雖然我因為小妹跟他鬧的不愉快.

還是應該要讓我同學讓他知道這件事.........

喂........XXX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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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XXX嗎??

你晚上有沒事??我放假出來坐坐吧...有些事想找你聊聊!!

好丫.啥事呢??

反正出來你就知道了.我說

跟小妹有關的事對吧??我猜的對不對....

我還是堅持要當面跟他說.

反正我8點在我們家附近的那間速食店等你.你一定要來哦.

掛上電話.我卻開始擔心.我有足夠的勇氣靠訴他嗎??

我提早到了約定地點.因為我想練習看要怎麼跟他說.

沒想到.同學也提前到了!!

嘿.你這麼早來唷.你去當兵漢草有比較好唷.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愛虧我.

我苦笑著回他.沒有啦!!

怎樣.直說吧.有啥事要告訴我.跟小妹有關對吧?他直接問了

我故意不回答.你怎會猜到他.我反問他.

不然這麼久沒連絡你突然找我.我猜八成跟小妹有關.

我正在想.要怎麼跟他說.他卻一眼看出了我的猶豫.

你就直說啦.都那麼久了.就算他結婚了我都不會很意外.

他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我受不了了.拿出卡片內的紙.要他自己看.

並跟他說.要看之前有個心理準備.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走吧.去兜兜風.他歎氣的說著.

我想他應該比我更難受吧.畢竟小妹也曾是他深愛過的女人

上了他的車.在市區繞了幾圈之後.他心裡似乎作了某些決定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北上.

我想.他大概是想回台南到那曾經屬於我們的小窩看看.

畢竟那裡曾有屬於我們三人的回憶.....

一路上我也沒多說什麼.倆個人似乎都掉進了時光隧道裡.

回憶著過去的種種......

兩個人沿路不知抽了多少煙.

轉眼已到台南.但是他並沒有下交流道的打算.

車子還是沿路狂飆.你要去哪??!!我問他....

他微微的笑著.煞那間.我們倆似乎有了共同的默契.

他想去小妹家跟他上柱香吧!!我又何嘗不想呢??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抵達小妹家時幾乎已經半夜了

他爸媽客氣的招呼著我們.到了小妹的房間.

靈位前是一張再也熟悉不過的照片.

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濕了眼框.

小妹.大哥來看你了.....

大哥知道那天你有來我夢裡....

希望你在另一個國度好好的.不再有痛苦.

我嘴裡喃喃的唸著.眼角的淚水也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看他爸媽也跟著難過起來.

我想我們不該再觸痛她們的舊傷口.

忍住悲傷.出了小妹房間.跟他爸媽在客廳聊了起來.

原來小妹從小身體就一直不好.腦瘤!!

就在快畢業前暈倒在路邊.

緊急就醫轉診幾家醫院之後.無力回天.

連畢業典禮都來不及參加..........

由於是半夜到訪.不方便打擾太久.

更重要的是.我們多待一會.

倆老也會更加想念她們寶貝的女兒.

跟同學使了眼色之後.他也知道我的意思.於是匆匆告別.

並承諾有空會再去給小妹上香.看看他!!

事後回想

難怪當初小妹一直跟我說要趁著有限的青春好好的過日子

好好的玩.不讓自己後悔!!

回程的路上.兩人又陷入了沉寂.

我想.我倆都在後悔

當初沒能聽懂小妹的話中的意思.也沒好好照顧小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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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寫下這文章時.心裡實在慚愧不已.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沒作到當初的承諾.再抽空去看看小妹.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要去.

只是每每想到那晚倆老一邊跟我們聊著小妹的過去.

一邊紅著眼框.

我著實不忍再去讓倆老想起傷心的過去.

小妹.我想.遠在天國的你.會原諒大哥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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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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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　我最愛的人

今夜我如曇花綻放

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

妳的淚也挽不回的枯萎

別哭　我最愛的人

可知我將不會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閃亮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曾驕傲的說

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

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不要告訴我成熟是什麼

我在剛開始的瞬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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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是小妹最喜歡的歌.謹送給遠在異鄉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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