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4日,0點02分 開著車,決定在回家前去找間店喝杯酒。 同盟路上,忽然閃了一下。 你急煞了車掉了頭。 「不可能。有Konica。」 『Konica??@O@?什麼是Konica阿?』一頭霧水的我,呆呆的望著你。 號稱是Konica抓不住的你,不敢相信會有你不知道的測速照相機位置。 除非!它臨時掉換了方向。 於是你回轉到了對向車道,沿著安全島看著。 果然,那台照相機該是在日前換了方向,本來是對著對面車道的。 這下。 「大部分的測速照相機裡都沒有底片。搞不好根本沒拍到。」 『是喔@@。』 「有就算了。一_一」 『不會怎樣嗎?@_@』 「不可能!Konica不可能抓住我的。一”一!神話不能破滅。」 『嗯嗯嗯。搞˙˙搞不好沒底片= =”˙˙˙』 那晚起,我的英語字典裡多了一個新的生字。 KONICA = 測速照相機 後來當我們又從新拾回連絡的那個晚上,我還不忘記問你:『那,Konica後來有沒有抓到你?』 * 忘記了我們去喝酒的那間店的店名。 只記得你說的你的酒國史,在附近的店當過bartender, 我還說:『所以你是傳說中的夜店小王子?@@』 暗暗的店內,一張兩人桌,兩張高腳椅。 我甚至想不起來自己點的是什麼酒,好像是longisland又好像是啥的。 卻記得你的whisky酒杯,跟你指尖緩緩燃燒的香煙。 我們聊了些深沉沉重的東西,一些,生命中熬過的過程。 用著一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卻字句都鏗鏘有力的落下桌面反彈出聲響。 你看出了什麼。 我也聽出了什麼。 但最讓我驚訝的卻是你那突然的問句: 「你自殺過對吧。」你捻了捻手上的菸,順手拿起了酒杯。 『你怎麼知道?!』我點了點手上的菸,很是驚訝。 「聞的出來。那味道。」「經過過某些事情的人才會有的味道。」 『恩。』『是經過了,一些很沉重的事情,才走到現在的。』 我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 我知道你並沒看見。那些斑駁凌亂的痕跡。 我想,就是那一瞬間吧。 我對你另眼相看了^_^。 又或是,放手沉入了,與你之間那種莫名的安心感,那種, 可以被理解體會甚而看穿包容的安心感。 還有解釋不出的熟悉感。像是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這樣互相熟悉著彼此。 太多的不說,也知道。 只想跟你說話,多說一些話。 就算一定要離開,就算, 不應該。 還記得後來那個晚上,回到家,我們又繼續聊到了4點多, 你是終於睏到不行,我卻怎都不想睡。 是捨不得睡吧。 因為,我還有多少時間,能跟你這樣說話ㄋ? 坐在你書桌旁的地上,我注視著在大床上已經盤住棉被的你, 沒掩飾的,掛上了哀傷卻微笑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很多事情都很清楚了。 前因,後果。過去,未來。追尋,答案。 所有的所有。 在你還什麼都沒發現的時候,我卻已經看見了最遺憾的離開。 可,總算是遇到了。就在我要起飛前一刻。那個我要飛出去的原因。 是嗎?一直在找著我的人,是你嗎? 只是,你能在人群中認出我來嗎? 只是,就算認出來了,事以至此,我又還能更改什麼? 帶上了門,我一個人走下了3樓,進了你弟房間。 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 多少次這樣寧靜的瞭然。 我試圖著,一如往常平靜的,闔上眼睛。 在一種靜止中求得歇息,然後再往前,應該的勇敢。 雖然天從沒真的,亮起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