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份果醬可麗餅,繞在我回憶裡的滋味,不是嘴裡的甜,是面對長輩滿滿的溫馨。 似乎,曾經見過妳生氣的容顏,從學校的大門走出,母親慈祥不怪妳的年少不知罪。 朦朧,似乎在那平凡的夜,淘氣的我推開房門,瞧見陰暗的角落裡,妳與愛人的浪漫儀式,我好奇揣測儀式的內容,妳則害羞地叫我出去。 有天,朦朧醒來的妳,見到白衣護士手裡的嬰兒,好開心地微笑,很美。 長大,有天夢忽醒,妳抱著孩子,問我要不去劍湖山,沉迷電玩的我冷酷地回絕,妳只是微笑走出房門,留給我生活空間。 終於,長大已打工的我,有天朦朧醒來,似乎聽見母親的哭泣,母親推開房門,告訴妳已離開人世,曾經令我敬愛的長輩不在,我唯一的姊姊。 如今,很思念那位經常有點神經,可以睡二十個小時的睡美人,我們常玩的剪刀石頭布總是與別人不同,用腳前後張開是剪刀、左右張開是布、合起來是石頭。 雖然我總是反應遲鈍結果慢出,但看著妳嘟嘴說:「弟弟你好遲鈍!」每一次次的距離又更近了一步,感覺是這麼的窩心。 我們的感情好得可以出門如膠似漆,可以無所不談,沒有任何一次吵架,我被同學靠北你永遠挺我。 我與父母的感情比起妳還不如,但是妳還是走了,這輩子我最不想遺忘的記憶。 妳留下的孩子,與少了妳的經濟而日漸垮下的家庭,由我承擔,但是未來好迷茫,我想遺忘那些未來,但是一想到那些未來與妳息息相關,我總是硬挺著。 姊姊,妳知道嗎?母親體力大不如前,已驗出心臟衰弱。 姊姊,妳可知道養父頭髮白了很多,雖然一樣的健朗與嘮叨。 姊姊,妳可知道妳的男友日夜也在想念妳,將妳與前夫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我們樓下的新桌子還是八八水災後他買來替補的。 好多事想與妳分享,但是妳卻已不在,但是,我會永遠記得妳。 即使往後年華逝去,我會記得在我生命中,出現了一位很棒的,值得珍惜的家人,她,就是我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