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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抉擇<1>
作者: 戀上．雨	日期: 2005.05.25　　天氣: 　心情:

飄雲

「若涵，你真的要去嗎？人家好捨不得妳喔！」紓靈不捨的看著我。
「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了。」
我無奈地看著她，很想告訴她我出國的真正原因，但是我又於心何忍傷害她呢，她只不過是個單純的女人。
紓靈，一個純真美麗的女人，沒有一般人有的城府，單純、善良的心思讓人不禁想要保護她。大學畢業就嫁給了王仲遠，一心一意的想做個好妻子。始終不懂傷害人的她，卻不知她日夜守候的丈夫，跟自己的好朋友，背叛了她。
王仲遠，台大經濟系的高材生，也是王氏企業的獨生子，大二時認識了紓靈，俊秀的臉蛋、高大的身材、文質彬彬的氣息加上體貼、溫柔的舉動，很快就贏得美人心。讓紓靈大學一畢業就答應與他過一生，畢竟這樣的男人不多。他也一直沒讓紓靈失望，一直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可是有誰會料到，他也會有出軌的一天。
而我，許若涵，紓靈從學生時代開始的手帕交、王仲遠出軌的對象。今天我做了個選擇。離開仲遠，縱然有百般的不捨，但是我更想珍惜我跟紓靈的友誼。幾次面對自己的好友，那種虧欠、責備啃蝕著我，讓我好幾夜輾轉難眠。如今我選擇了離開，離開他們，斷了這段根本不應該發生的感情。

※ ※ ※

兩年前…………………..

「若涵，幫我打個電話給紓靈，跟她說晚上有應酬，我不回去吃了。」仲遠吩咐道。
「晚上？可是你晚上沒有應酬呀！」我一臉疑問的看著他，翻翻他的行事曆，沒錯呀，今天晚上沒有任何應酬呀。
仲遠輕聲的走到我旁邊，像個老朋友般的搭著我的肩膀。「今晚咱們去喝兩杯。」
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因為我知道，他為什麼找我去喝酒。
撥了通電話給紓靈，紓靈像個賢妻什麼都沒說，只交代我，別讓仲遠喝太多。電話掛斷了，我不經意發現仲遠眼中多了一絲痛苦。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關心的問。
「她…沒事，晚上再說吧！」仲遠欲言又止的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又繼續埋首於他的工作中，一聲也沒吭。
而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反正晚上我是垃圾桶，我會知道的。
一直到下班，仲遠都沒有跟我說過任何話，甚至連下班都是他拿起了公事包，我見狀連忙收拾東西，跟在他的後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們倆吵架我不是沒看過，只是他心情這麼低落到是第一次。
吃了晚餐，我們走進蘭桂坊，服務生拿出他每次心情不好、低落時會喝的龍舌蘭。見他已經三杯下肚，我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我娶她到底是對還是錯？」仲遠疑問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這得到什麼答案。
「為什麼這麼問，你覺得她哪裡不好嗎？」我想我對他只能給予朋友的關心跟解決事情的方法，其他的我…沒有資格。
「如果她有你的一半就好了，他為什麼不能像你一樣的懂我、知我呢？你知道嗎，每天我回家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你看我又買什麼了，就是你為什麼不回家陪我。我告訴她我好累想休息，她卻拉著我說要去逛街。跟她說我要上班工作賺錢，她生氣的問我賺錢有她重要嗎，這…能比嗎，我多希望我回到家看到的是自己心愛的人心疼的對我說你辛苦了，會累嗎？你說我每天拼命的工作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她、為了我們的家。」仲遠像隻受傷的獅子，尋找可以療傷、避風的洞窟。
「為什麼這麼說呢？是不是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很關心，關心紓靈、也關心…他，一個我一直深愛的男人，即使他娶的人不是我，我也希望他幸福。
「昨晚我回家，她穿著新買的衣服給我看，直問我說好不好看。你也知道昨天那個日本客戶已經搞的我頭痛的要命，哪有心思去管她新買的衣服好不好看。我只不過說了句我很累，妳就不能體貼一下我嗎。她就哭了，說我不關心她，每天工作這麼晚，也不回去陪她。可是天知道，我這麼辛苦都是為了她，她卻不領情。我一氣之下就罵了她幾句，她卻說我不愛她了。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只是想要妻子的關愛也錯了嗎？」仲遠頹喪的低吼，將所有的怒氣、怨氣都爆發出來。
我心疼的看著他，雖然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我忍不住想給他一些些不屬於朋友的安慰。
「我想…你是不是該讓紓靈了解一下你的工作呢？讓她來公司嘛，做你的助理，這樣她就會懂了。」我心虛的說著，這是我多麼不願意說出的話呀，我希望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他，分擔他的憂愁、分享他的喜怒。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曾跟她說過，她卻不肯，直說她不懂生意、不懂交際，又說我身旁有妳就夠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一夜，他喝醉了，我自私的想留他在我身邊，而我也做了。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這一夜我不在乎所有的可能會有的輿論、責備，一心一意的守著他，我好自私對吧！畢竟他是別人的丈夫，我卻想佔有他，我不該也不能呀！
看著他熟睡的臉孔，不禁讓我想一輩子陪著他。但是我不能，當初他選擇了她，就已經代表著我出局了。
仲遠醒了，卻沒發現若涵的身影，只看見桌上留了張紙條。
仲遠，昨晚的一切就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吧！這是不應該的，你是屬於紓靈的，我不能也不可以。回到她的身邊吧！我們不應該背叛她的。
仲遠呆呆的看這紙條上的內容，四年了，她一直默默的守著我，只希望我幸福快樂。一直以來，她幫我分憂解勞，做的甚至比紓靈還要多。為什麼，當初我娶的人不是她。她從不要求什麼，只要靜靜的陪在我身邊，當我最要好的朋友。
『朋友』是阿！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但是我多希望她不只是我的朋友呀！
仲遠忽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笑了。

※ ※ ※

「若涵，今晚有事嗎？」仲遠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我不希望再一次做出對不起紓靈的事。我心虛的回答，「我…我晚上有事。」
「有什麼事，今晚陪我吃飯好嗎？」
「我…」不行，這樣下去我會失去自治力，拒絕他吧！
「我晚上有約會，跟大學時的同學張啟軒，你也認識的。」我冷冷的回答著他，不想再給兩人有犯錯的機會。
「妳騙我！妳不喜歡他的，別拒絕我，拜託！」仲遠低吼、央求著我。
是的！我騙不了他，這麼多年來我的心中只有他的影子，任何人的追求，我都只有拒絕。感受到他的渴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只有不語。
仲遠也不再逼我，只是靜靜的回到他的辦公桌，繼續他的工作。這個下午真的很難熬，不時發現他那炙熱的眼神，令我想逃，卻又想自私的佔有。天阿！我到底該怎麼做。
下班了，結束難熬的一天。我匆忙的收拾東西，往門口奔去，希望能在我的自治力還沒消失以前離開這間辦公室，但是他卻擋在門口，我試圖開門出去卻被他一手抓住。
「一起下班吧！」仲遠深情的看著我，說著不可反駁的命令。我猶如被下了詛咒般，沒有反抗、只有順從，跟著他上車。
今晚，我們再一次背叛世俗道德，熱烈的擁抱對方。
激情過後，紓靈的臉孔忽然浮現眼前，使我瞬間驚醒，我…我怎麼可以！
我倉皇的想逃離仲遠的擁抱，卻被他緊緊的抱住。
「若涵，讓我就這樣抱著你，好嗎。」他溫柔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看了看時間，12點多了，紓靈一定還在等他回家，「仲遠，你…該回去了，已經12點多了，紓靈還在等你。」
「可是…我不想回去，今晚讓我留下好嗎？」
「我…不行！你一定要回去。」說完，我幫他穿著衣服，送他出門。
他走了，是我一手將他推回了妻子的身邊，就算是讓我對我自己做錯的事做一些些的彌補吧！今晚我失眠了，一個晚上我都在想著該如何處理我跟仲遠的事，辭職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了。

「為什麼？」仲遠沉著一張臉。
「我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薪資多少？我給。」感到他的強抑的怒氣，我不自覺得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總經理，您的夫人來了。要請她上去嗎？」
「請她直接到我的辦公室來。」
紓靈來了，她發現了嗎？我的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希望他告訴我並沒有。
過一會，門開了，紓靈開心的抱著我，我錯愕的看著仲遠。
「若涵，人家好久沒看到妳了，人家好想你喔。妳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好蒼白喔。老公，是不是你欺負她。」紓靈氣呼呼的瞪著仲遠。
「我哪敢呀，她別欺負我就好囉。你該放開她了，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喔！」仲遠逗趣的笑著。
紓靈放開我，我輕笑著回到了我的座位，不敢回頭。怕是見到他們倆的親暱狀，也是怕會被紓靈發現些什麼。
「紓靈，我幫我勸勸若涵，她說要辭職。」仲遠告狀般的向紓靈投訴。
「真的嗎！若涵，不要啦。在這做的不好嗎，還是仲遠欺負妳、還是薪水不夠，這都可以說嘛，不要走咩。」紓靈纏著我，要我別辭職。但是如果她知道我要辭職的原因，我想她會巴不得我快走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無奈的笑著。
「你不說個我能接受的理由，說什麼我都不讓妳辭職，我就這樣一直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留下。」她抱著我，不讓我工作。我想辭職的事，還是改天再說吧。她在這，我是肯定沒辦法走的。
「好，我不走了，行嗎。反正你們想養我一輩子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啦！」我強做輕鬆地說著。
沒多久，紓靈說要去逛街，將辦公室還給我們倆，室內瞬間呈現一種無聲的狀態。我跟他都沒有出聲，許久，他說話了：
「為什麼要辭職，因為我們倆現在的關係嗎？」他質問我，似乎我不該這麼做，冷冷的眼光讓我莫名的顫抖。
「我…我們不應該這樣的，她如果發現了怎麼辦？我要怎麼面對她？一個是她一輩子的伴侶、一個是她萬般信任的好友，我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呢。」我激動的哭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矛盾、愧疚低吼出來。
「別哭，別哭。別讓她發現就好了，妳別哭嘛！不然妳要我怎麼做，要我離開妳是不可能的了，其他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好不好。」仲遠溫柔的抱著我，心疼的幫我拭去眼淚、安撫我。
我沉溺在他溫柔的懷中，久久不能自我。就讓我貪婪的享受著短暫的溫柔吧！即使只有一秒鐘，我也心甘情願。

※ ※ ※

「許若涵，為什麼妳要搶我的老公！我到底欠妳什麼，妳要這樣對我！」紓靈怨恨的瞪著我。
「我…」我該說什麼，是我的錯呀！
「妳這個狐狸精，虧我一直把妳當作我最要好的朋友，妳卻背叛我，我恨妳，我一輩子都恨妳！」
「紓靈，聽我解釋。」我連忙想解釋什麼。
「我對你不夠好嗎，妳要這麼殘忍的對我。妳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妳再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我不要再見到妳了！」紓靈受傷的表情，指責我，我是個不知羞恥、搶好朋友丈夫的惡女。
「不！別不見我，紓靈，原諒我，求求妳。」如今我只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即使這是不可能的。
「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妳的，當初妳要這麼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我這麼信任妳，妳卻這樣對我。怪我的眼睛瞎了，才會這麼相信妳。妳還需要我的原諒嗎，可笑。」紓靈鄙夷的指控我。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求她原諒我呢，我貪圖仲遠的溫柔，從沒有想過她的感受，的確呀！我是個不配得到原諒的人呀！
紓靈越走越遠了，不論我怎麼叫，她都不願再回頭。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貪圖仲遠的懷抱呢，我痛哭失聲，紓靈卻怎麼也聽不到。
「若涵！若涵！」仲遠叫醒了我。
是夢！可是卻如此的真實，我們是不是應該要結束了呢？
兩年來，我的良心不斷的譴責我自己，責備我不該貪圖一時的快樂。每每從惡夢中驚醒，我就多一次良心的譴責。再見到紓靈，我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是不是應該結束了呢？我再一次的問自己，企圖使自己腦袋瓜清醒好好想想。看看身邊的他，我想是時候了。
「仲遠…」我輕聲的叫他。
「我們…是不是該結束了…」我不知道說出這幾個字會是如此的困難，竟會使我不自覺的顫抖。
「為什麼，妳不愛我了嗎？」仲遠銳利的眼神盯著我。
「我當然愛你呀。但是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不是嗎！」我低吼，控訴這不爭的事實。
「但我愛你呀！」
「可是你也愛她，不是嗎！就算我再怎麼的愛你，我們都是不可能的呀！」
「仲遠，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這次我希望你答應我。」我哀求著他，希望早早結束我跟他這段畸戀。
「除了名份我什麼都可以給妳呀。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呀。」
「我已經擁有你兩年來的愛，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敢再奢求什麼。現在我只希望能將你還給紓靈，我佔據你太久了。」
「再說吧！我需要點時間考慮，我並不想失去妳。」他邊說邊整理東西，準備要走了。
「可是…」我不死心的希望他能給我答案。
「什麼都別再說了，我說我會考慮的，給我點時間。」門很用力的關了起來。他，生氣了，他很少對我發脾氣的，但是這次他真的生氣了。是真的嗎，他…愛我，愛到不想失去我？我不知道。

※ ※ ※

「若涵嗎？」是紓靈打的，她很少打電話給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怎麼了？」我關心的問。
「妳…妳老實告訴我，仲遠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電話那頭傳來紓靈擔心的聲音。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應該不會。
「為什麼這麼說？」我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洩漏出什麼。
「昨天他回家，沉著一張臉，我只是關心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卻大發雷霆的說，都是因為我不關心他，所以他才不想回家。又說我現在關心他又有什麼用。後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回家的時間跟次數越來越少了，就連回家了，也急急忙忙的換了衣服就出去，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才覺得他怪怪的。」
「妳別亂想，沒有的事，只是最近公司比較忙，所以他在家的時間比較少。」我強做鎮定的安撫她。
「原來是這樣喔，我錯怪他了。若涵，你要好好幫我照顧他喔。別讓他被狐狸精勾引走喔。」
「我會的，妳放心啦。」怎麼辦，她已經開始懷疑了，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呀！就在今天，不能再拖了。我的良心催促著我。
仲遠正好回來，我掛斷電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關心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剛剛紓靈打電話來，問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我想，我們別再繼續了好不好？」雖然我知道當初做錯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可是我仍舊希望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如果我說不呢。」仲遠狂妄的輕笑。
「我說過，我不想失去妳，當初我選擇了她，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有個機會讓我重新再選一次，我怎麼能放過呢。」他堅決的令我想不相信都不能。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後果，紓靈怎麼辦、我怎麼辦？拜託你，到此為止好不好！」他怎麼可以。
他一把摟住我，輕輕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知道妳從我認識紓靈時，就愛上我了，這麼多年妳都一直愛著我，不是嗎！妳待在我身邊工作，不也是想多多跟我相處嗎。如今有機會跟我在一起了，為什麼要放棄呢。只要你不要求名份，我什麼都可以給妳呀。」
「讓我冷靜想想吧！」我推開他，讓倆人保持最適當的距離。我回到我的座位上，一語不發。
下班回到家，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思考著該怎麼做。
或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吧！我開始收拾我的行李，訂了隔天飛往巴黎的班機，再打電話給紓靈。
「紓靈，我訂了明天飛往巴黎的班機，妳明天幫我跟仲遠請個假，好嗎。」
「怎麼這麼匆促突然要去，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悶，想出去走走。」總不能要我告訴她，我跟仲遠的事吧！
「明天我去送妳吧！」
「嗯，那…明天見！」希望這個決定是對的。

※ ※ ※

來到巴黎已經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會接到紓靈打來的越洋電話，內容除了關心還是關心，一個人在這的日子讓我想了很多，我始終相信我做對了選擇。
來巴黎已經一個多月了，一日下午，收到紓靈的一封信：

若涵，妳接到這封信想必會很驚訝，我跟仲遠離婚了。其實在你們倆開始時我就已經知道了。本來很怨妳，為什麼選擇的是他，但是後來我想想，要怪更應該怪他。我早就知道妳愛他，從我們一起認識他時，但我卻一直忽略妳，對妳我更覺得慚愧。發現妳走的原因更讓我知道，妳是多麼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
妳走後我跟他攤牌，本來我想，如果他堅持愛妳，那我會祝福妳跟他。但沒想到他卻說他不敢了，跟你是玩玩而已。令我火冒三丈，瞬間看清他的真面目，堅決要離婚。不過說真的，離婚後我竟然沒有下堂婦的哀怨，反倒多了種自在。可是，少了妳在身邊總覺得有點空虛，妳是不是也該回來陪陪我啦！

這件事我們再也沒有提過，就讓它永遠石沉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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