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蒼穹】
昨夜夢幻生幻夢
今朝蹤影無影蹤
本無動心卻心動
如是紅塵染塵紅
是濃情 訴情濃
受風寒 逆寒風
蒼穹笑我 我笑蒼芎
【淨意】
天地悠悠無有期
人在長流渺足跡
微塵人生隨風旅
萬般何須斤斤計
敞開胸懷 心包太虛
半升鍋中煮須彌
君不見
蕩蕩星河一籮米
放下執迷 自淨其意
無須風雨洗垢衣
【隨緣不變】
萬里黃沙遮雲天
六塵緣影障道眼
非空非色非我見
無去無來無增減
出世入世應世間
隨緣不變應萬緣
紅塵一步演三千
化身報身法身顯
【入世】
不問紅塵千呎浪
笑遊人間且輕安
浮雲來去隨風旅
管他蒼海送千帆
黃沙亂舞妄生幻
境隨心轉通十方
人身難得流金短
何不消遙吐芬芳
【奇緣】
生來苦難萬般
不畏千金一肩扛
上天垂憐賜恩典
不怕路途難
風雨飄搖願結伴
奇緣何須問蒼茫
不論前程多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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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僧與佛(法融禪師)
法融禪師是四祖道信的門徒;住牛頭山弘傳牛頭禪法,一直傳了六世,前後八十餘人。但在皈依道信之前,法融則是一位學問僧。據傳,道信一日到牛頭山拜訪法融,兩人於禪堂之外的石磯上閑坐聊天,突然有許多虎狼來到,前呼後擁圍繞在法融身旁。這些虎狼是法融平日飼養的,他自然毫不恐懼。道信心中也不害怕,卻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舉起雙手。法融禪師見了便說:「你還有這個在嗎?」所謂「這個」,指的是恐懼感。禪宗認為,修行達到一定程度時,應該消除各種虛妄的感覺,唯餘一平常心存在。也就是應超過喜樂、悲歡、抑鬱、恐懼等等心理狀態,作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然坦蕩而隨遇而安。所以,人如還有恐懼感,那他修行的境界實在是太淺了。法融禪師誤認為道信仍有恐懼,對道信的態度也就簡慢起來,坐了一會,便回禪堂幹自己的去了。 實際上,真正有恐懼感的是法融,而不是道信。法融回房之後,道信藉機在他的座位之上寫下一個「佛」字,然後就靜靜地等待起來。法融忙完了自己的事,出了禪房,見道信仍在原處坐著,心中覺得有些怠慢人,便又回來陪著閑聊。剛要落座,突見上面有個大大的佛字,禁不住驚恐萬狀,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險些侮辱了佛祖。」道信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也還有這個在嗎?」法融言下大悟,立即放棄平生所學,皈依了四祖道信。 佛教本來以佛為最高神,佛是不容誹謗侮辱的,任何褻瀆佛的語言行動都被看成是「五逆惡罪」,死後必墮無間地獄。所以,不恭於佛,歷來都是人們恐懼的事情之一,且是最為嚴重的一種。法融就是如此,他可以不怕材狼虎豹,卻不敢坐在「佛」字之上。禪宗的思想恰好與此相反,他們認為,每個人的心就是佛,平日之行住坐臥就是佛法。這實際上是取消了佛的神聖性,否認了佛的存在。所以,他們對佛便採取了極為自然的態度,雖不故意對佛進行攻擊,也不讓日當生活被「佛」所束縛限制,而是把「佛」當作參禪悟道的手段,用過就完。他們還認為,人如果過於拘束於「佛」,則「佛」反會成為影響人們開悟的最大障礙,造成人的心理負擔,影響人們正常的生活。這樣,「佛」在禪僧那裡有時反成了令人討厭的東西。道信悟到了這一思想,所以,他就不以瀆佛為罪。 在佛教故事中,這樣的事例還有很多。比如,丹霞禪師曾說:「佛之一字,吾不喜聞。」趙州禪師則說:「念佛一聲,要漱三百。」再到後來,便有人罵佛是老猢猻,是屎橛糞便了。丹霞禪師還有個劈佛烤火的故事,也可反映禪僧對佛的態度。一日嚴寒,丹霞在一座廟裡被凍不過,便搬來佛像,劈碎生火取暖。寺主罵他,他說:「我在燒取舍利。」寺主說:「木像哪來的舍利?」丹露說:「既無舍利,何妨再拿幾個來燒燒。」 馬祖道一是南岳懷讓的徒弟,講法時經常宣說「即心即佛」之意。有人問他:「和尚為什麼說即心即佛?」馬祖答:「為止小兒啼哭。」又問:「小兒不哭了怎麼樣?」馬祖答:「非心非佛。」 這個故事更能說明禪僧對佛的態度,對他們來說,佛並非絕對的東西,和世間萬物一樣,佛不過是參禪者借用的一種工具,時過境遷,便喪失其存在的功用,毫無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