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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奇遇《二》
作者: "小陳"故事多 日期: 2011.05.02  天氣:  心情:



眼睛望向窗外,在異鄉的春天還是那樣的蕭瑟,晚春銀雪遍地的寒冷。而車上原本就不多的乘客似乎有著一種淺淺的哀愁,讓偌大的車箱更顯寂寥...

而一種莫名的激動湧上心頭...「想不到她還記得我。」我輕嘆了一口氣。

而車上陣陣暖氣早己化成白色煙霧凝聚在我的眼鏡鏡片上,在模糊的視線中似乎可以看見她依舊是纖細的身影飄動著,楚楚動人的身影...

閉起眼睛沈思著...猶記得當年為圓一個從小的夢想來到內地工作,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便和她發生戀情,感情是那樣的甜蜜濃郁,生活是那樣的充實愉快,可是結局是必然的難過...而異鄉的戀情原本就難有結果,加上雙親沈重的傳統觀念,在在都逼使著我們二個人的分離...

列車到站後,走下車,抬頭望過去,這一帶的住宅社區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在走過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後,來到了她家。卻鼓不起勇氣敲她家的門...心想著...或許她不在家吧,又或許她早已經是嫁為人婦了吧,又或許是她早己經是忘了我吧...或許

心裡想著「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再度把自己封進過去的回憶中...那是一個陰霾的午後,我徒步走過整個大街,大街上面無表情的人群從他身邊流過,而我也消逝在無邊無際的人海深處。

座落在小巷弄內的咖啡館中,我還是一樣選擇在一大片落地窗前邊邊的角落坐著,看著前方的成雙成對年輕的情侶,往日的情懷歷歷在目,隨著時間流逝,愛情的表現方式始終未曾有重大的變化,就像前面那個熱情的少女一般,讓那個顯然較為內向的男孩不知所措。

戀愛,就像是美夢一場一樣,充滿著希望。而時間很快地結束...但是我並沒有希望就能馬上去找她,也不曉得為什麼就是不再渴望了。那個浮現在我腦中清麗的異鄉少女。

回到茫茫的人海中,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很早,於是轉進一座公園,坐在公園的長板凳上,寬敞的公園使他遠離道路的塵囂,靜謐的翠綠使他沈沈睡去...

持續走了一段路,而她就已經是在眼前了,心中真是十分的激動,可是理性卻不斷地提醒著要自己趕快離開。理性和慾念激烈交戰著,手腳不聽使喚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一樣地走上台階,最後停止在她家的門前。

在過了些時後,晚春的寒風伴隨著,我還是站定在門前,伸起的指頭始終沒有勇氣按下門鈴,儘管這是一件多簡單的事,他在腦中翻騰著,是要進去屋內,還是只和她打聲招呼然後離開,或是就讓這一切隨風而逝,永遠不再見面。

而那是一個溫暖的夜晚,互換著多年來的種種情思。

我們對坐著,她的美依然令我傾心,低頭不語的她多麼惹人憐愛。

還是我先發問: 「妳... 呃... 妳現在的男朋友對你好嗎?」

她回答說:「嗯,他十分地愛我,可是... 不過沒有你以前那樣地在乎我的感受... 」她低著頭語氣平淡地說著。

我回答:「這樣... 那我就較放心了... 」

「當年我匆促地離開,我對妳感到十分地愧咎,妳是一個讓我掛心的女孩,如果妳能幸福,那我也就安心了。」我娓娓的道出...

我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裡面冰塊輕輕碰撞著玻璃。

她略頓了一下。「那你現在過的怎樣呢?」

「我?還是一個人,早己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我回答說,並將酒杯上的酒一口喝光...

「是嗎... 」她一面說一面拿起酒瓶,再一次替我斟滿了酒...

我再一次一口氣把酒喝光。

我知道今天過後,二個人就永遠不可能再見面了...

人世間的種種往往是那樣的無奈...只可惜今生已無法擁有她...

「如果... 如果... 」我不切實際地想著。

「說實話,你曾經愛過我嗎?」她問

我回答說:「嗯...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了... 除了妳 ... 。」

東方的天空漸漸發白,通知我離別的最後一刻到了...

「我... 我早就想來這裡看妳了」我說:

她回答說:「我... 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列車出發的時間快到了... 」

我說::「時間到了,再見... 」拿起旅行袋。

「等一下... 」她轉過身來,走向我面前。

她...倏然將她用絲帶扎住的頭髮剪下來,很堅定地交到我手上。

「妳... 」我不解地看著她。

她投入我的懷抱裡,顫抖而無力地啜泣。

「請... 請你好好地珍惜它,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樣... 」「請... 請不要把我忘記... 」

當年不得不離開時她,沒有人來送行。

時空間隔多年,這一幕竟然是如此的相似,可是我心中卻已木然,沒像當年流下傷心的淚珠。

踏進列車車門時,忽然像是要捕捉些令人懷念的記憶似地回頭看了一眼,手卻更加握緊她的長髮。

「回家吧! 」我對著自己說著...



小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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