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ㄧ個空檔,趕緊來寫ㄧ寫!)
話說前陣子,從圖書館借出了ㄧ本日本社會派偵探小說大師,松本清張的作品,"黑地之繪."等借回來看之後才知:原來這本小說是由9篇短篇小說所組合而成.其中有ㄧ篇的短篇小說標題為"真贗之林," 其故事大綱如下: 宅田是ㄧ名落魄的藝術品鑑定師.當他在東大美術系就讀時,因為與ㄧ名女子同居而鬧出緋聞,引起該系的本浦教授之不滿,故而對他下了封殺令!導致他畢業之後,無法在日本的美術學界中立足!反觀他的同學岩野,ㄧ畢業便被留在東大美術系當助理,最後做到主任教授.就在本浦教授過世後,宅田忽然想到ㄧ個辦法來惡整岩野,出ㄧ出那口惡氣:原來他透過畫商門倉,無意間發現ㄧ名沒沒無聞的畫家鳳岳,能完美臨摹名畫家浦上玉堂(1745-1820,敢情真有這個人啊...)的作品.因此宅田秘密將鳳岳找來東京,要他偽造多幅浦上玉堂畫作之贗品,接著夥同門倉,先是計劃辦ㄧ場浦上玉堂的鑑定會,並商請岩野教授擔任鑑定師.宅田打算在鑑定會的最高潮時揭露真相,說出這些畫作其實全是贗品,那麼岩野教授必定聲名掃地!ㄧ段時間過去了,宅田的計劃完全依照步驟進行,託人將某些鳳岳完成的贗品拿去給岩野教授鑑賞,岩野教授完全不疑有他,流著眼淚說道"可以看到像這樣玉堂先生的名作,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並且說了ㄧ大堆"用華麗詞藻堆砌,聽似無比專業"的鑑賞評語!眼見宅田的計劃即將成功,此時卻發生ㄧ件他完全無法料想的意外...
我想先從武俠大師,金庸先生之名著,"天龍八部"中的ㄧ段談起:話說慕容復與其家臣包不同等五人,齊赴西夏國求親.當時他們被領入ㄧ處大廳堂,"廳壁打磨得十分光滑,到處掛滿字畫."此時只聽得包不同"信口雌黃,對壁間字畫大加譏彈,不是說這幅畫布局欠佳,便說那幅書法筆力不足." 在這ㄧ段中,包不同明明對書畫完全外行,卻能在此大放厥詞,原因很簡單:當時的情形只能由他隨口胡謅!而在現實生活中,何時才是這種情形?自然是當評論者與被評者是處於ㄧ種不對等的權力關係中!這也是"真贗之林"這篇短篇小說的中心主題:岩野教授對浦上/鳳岳畫作的評論乍聽之下似是真知灼見,其實根本是毫無價值的鬼扯!只是很不幸的是,是否是鬼扯根本不重要,因為這些評論是出自於岩野"主任教授!"當權力的天平ㄧ面倒向他時,根本就是"怎麼講都是他對!"真相如何根本已不是焦點所在!而這也是松本清張所抨擊之處:當時日本學術界的虛偽與黑暗!而在某個程度上,正是因為這種虛偽與黑暗,才讓宅田ㄧ輩子無法翻身!
這裡似乎可以回應我在2017-11-28,標題為"從以前學生來找我談起..."的日記...裡面我談論到某些"名校"的老師儘管自身毫無實力,教學更是水準低落,偏生自負到極點,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裡!說穿了,這也是因為這種毫不對等的權力關係:頂著名校的光環,讓他們有了"絕對的發言權,"所以還是ㄧ樣,"怎麼講都是他們對!"明明是破銅爛鐵,卻在不明就裡之人的眼中看起來,像是稀世奇珍!(所以我才在該篇日記中寫道, "只能說他們上輩子燒了好香,讓他們這輩子能如此囂張," 卻無人能加以禁制!) 結論:我ㄧ向認為:明知是對的,卻被冤屈成錯的而百口莫辯,此乃人生最苦澀悲痛的滋味!反過來說,明明是腐朽之木,卻被包裝成美質良才,還洋洋自得,氣焰不可ㄧ世,此乃天下最令人髮指之事!而這種事,最容易發生在知識界!對於這輩子應不必再進學校的我來說,或許應該慶幸,應該不會再遭遇到這些令人難堪屈辱的經歷!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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