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像一位初見面時綁著馬尾、戴著黑框眼鏡、一付清湯掛面模樣的女孩，
背起大提琴的樣子是如此地有型。

雖然妳不算很矮，
但這畫面後來總讓我想到「交響情人夢」裡拉低音提琴的小不點。

在不久前某個雨勢滂薄的夜晚，我來到港邊，
坐在表演廳裡左上角遠遠的位置，
偷偷看著妳在第一排拉大提琴的模樣，
雖然在整個樂團演出裡，應該很難聽得出妳的琴聲，
但總覺得在心裡的某一角，已經不知不覺地奏起那段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

「如何？喜歡嗎？」
每一段曲目結束，彷彿都會聽到妳這麼問我。

其實我也沒見過、聽過幾次妳在我眼前拉著大提琴的樣子。
除非順道要去團練，不然妳老是嫌琴太重，懶得背過來，
寧可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打開插在桌上充電型喇叭上的iPod，找找自己想要聽的歌。

最讓人覺得「囉嗦」的是，我看什麼，妳總要跟著看，我聽什麼，妳總要跟著聽，
然後像個小鬼一般地喊著吵著：「好讚喔！」、「太屌了！」
就好像一顆天底下最乾的海綿，看到什麼都想吸，
不然根本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對什麼事都感到好奇。

像是在看林檎的演唱會DVD時，
不管是她穿著和服在重節奏下唱著美空雲雀的演歌〈港町十三番地〉，
還是在管弦樂團的伴奏下慵懶地哼著法國香頌名曲〈枯葉〉，妳都可以嗨一整天。
就是因為她唱演歌、香頌，都可以讓我們不斷地喔喔叫，從此以後我們總把她叫做「女王」。

在表演廳裡刻意壓低帽子，
卻忘了妳看譜時戴的隱形眼鏡應該是看不清楚觀眾席的，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但大體上，這一整晚是滿足的。

雖然離開時，撐著傘、延著港邊走回去，被海風吹得冷颯颯的，
腦海裡不斷地抽換著剛聽過的曲目、妳的琴聲、以及過去跟妳一起聽過的歌曲，
內心其實是混亂的。

只是既然決定偷偷來看妳的表演，
大概就是想把自己丟進這樣的一個自虐式情境裡吧。

※枯葉+歌舞伎町女王～「第一回林檎班大會的模樣」開場
http://vlog.xuite.net/play/d1hORDNJLTM0ODc4MDUuZmx2
※枯葉(Les feuilles mortes) by 椎名林檎(歌曲完整版)
http://blog.xuite.net/suaoc/RINGO/6088649

※港町十三番地～「雙六高潮」日本武道館巡演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Ii2q17Hk8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