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著眼前點選飲料的Menu泛起了無力感;在自助勾選的表格上,打勾的焦糖瑪奇朵後面寫著非常冰。「長這大我只看過有人寫去冰、少冰、半糖或無糖,還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寫。」
這裡是一間咖啡店,叫街頭。
這是一棟日本時代留下來的房子,再過十幾二十年,如果沒變成危樓,應該有機會入圍三級古蹟,而落座於西子灣渡輪口一百公尺處。
「那改成極冰,這樣會不會好聽一點。」倒轉鉛筆,準備用鉛筆反面擦子,擦掉。
D撇撇嘴角「擦的掉才有鬼。」
D說對了,因為後面的橡皮擦只剩一塊類似橡膠的東西。
「算了,我會告訴店員不用理會那行字。」說完,D走下樓結帳,完全不理會背後傳來又不是他要喝的叫聲。
D回來後開始說著他有一個低能的哥哥和哥哥的女人。其實這是很典型的大嫂要跟小叔爭權奪利的例子,不過很明顯,D根本沒當一回事,只是蒼蠅吵久了,還是會煩。而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她所選的男人已經被小叔無聲無息的邊緣化了。
「訂了婚之後懷孕,竟然自己偷偷墮掉。這樣的女人難道居心不可議嗎」
欣賞著夕陽照在海面的折射,告訴D,這不是可不可議,是不需要議。不過倒也納悶D的哥哥怎麼看待這樣的事。
「如果說小開的智商在這裡。」D比了一個約下巴的高度,然後手掌向下壓,約在胸前的高度「那暴發戶的智商大概在這裡。」D透露著無奈,畢竟要解決一個想爭權的女人太簡單了,只是,有個原始人級數哥哥才是一個長遠痛病。
整個過程除了一個女人努力的當小丑之外,其他幾乎乏陳可善。
只是無聊的事情總是會一直上演,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過著自認為很聰明的日子,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場鬧劇,但差別只是大學生嘲笑小學生。學生的比喻只是一種程度的形容,基本上出社會的人,玩這種低智商遊戲比學生還在行。
「要續杯嗎,要的話還是你結帳。」點了根菸,轉頭繼續欣賞半個海面上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