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他，是三番兩次錯過的愛情-紫笌│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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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眼中的他，是三番兩次錯過的愛情
作者: 紫笌	日期: 2009.12.20　　天氣: 　心情:

　2009年12月18日凌晨六點，我躺在床上看著太陽從窗台外的遠山緩緩升起，天氣仍是陰的，好像我睡不著的心情，也好像我和他之間的緣分－沒有，也不可能會再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從小學六年級到現在，十年來，我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你知道嗎？因為這個習慣，讓我不至於忘記和你之間的點點滴滴，不至於忘記這段曾經存在過的緣分，不至於忘記自己曾經多喜歡你。

　　他的名字叫「小花」，一個笑容燦爛如花的男生。16歲的那年冬天，我和他在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級相識，我對他的第一個印象是：長得真像監獄放風時間在運動場上運動的犯人－小平頭，寬厚且壯實的肩膀和胸部，搭配上痞子般的笑容以及三七步伐，話中還不時參雜著幾句髒話，真是絕配中的絕配－那麼地令人討厭，卻又引人注目。

　　以前總會覺得應該是上帝在和我開玩笑，但在數年後的今天，我偶爾會覺得這是一個巧妙的安排，讓我在認識你，又錯過你之後，學會該怎麼「順其自然」、「把握當下」，並明白什麼是「有緣無份」。

　　高中第一學期的第一次抽座位，小花就坐在我的隔壁，僅僅與我相鄰一個走道，可能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並不好，發現他坐在隔壁的當下，我雖然不至於不高興，但也談不上開心，因為他打破了我內心中對高中生活的憧憬，也讓我期待透過抽座位展開一個美好的高中生活的希望破碎。

　　昨晚偶然地看見以前寫的一些日記，我想不起原來我和你之間曾經發生過這些點點滴滴，如果沒有msn的通話紀錄與手機簡訊的佐證，我幾乎會以為這些日記是自己瞎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第一次抽座位之後，我和小花之間的交談並不多，也可以說是毫無交集，我從來不期待自己會改變對他的觀感，也不期待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然而，世事確實很難預料，有時候「運」，或者說是「緣份」都不是我們可以預知的，誰會知道一個期中考，一隻筆，居然能夠改變我對他的觀感，使我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甚至促成這段三番兩次，擦身而過的緣分？

　　邁入生命的第二十三個年頭，交過五、六個男朋友，儘管你不曾是其中之一，卻是唯一一個讓我深刻地記住「喜歡」是什麼感覺的人。有電影中那種看見喜歡的人會心跳不停，害羞的不敢正眼看你的感覺；有因為聽說「原來你也喜歡我」而感到雀躍的感覺；有苦等不到你開口告白而慌張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感覺；有看見你和另一個女生手牽手，併肩站在一起心痛的感覺；有在一年之後和你重逢，得知你已經結束那段感情，期待能與你重新開始的感覺；有在陰錯陽差錯過你而感到些許遺憾的感覺；還有在多年之後，偶然看見日記，想起你，期望能夠再見你一面，解開過去的這些種種情緒所造成的一個「結」的感覺。

　　升上高中後的第一個期中考，我還在緊張地等待考試卷落到手中，卻意外地發現小花忘記帶筆，當我正默默地在心中為他下一個「真是個笨蛋」的註解時，他突然異常地有禮貌，用著十分沉穩且客氣的語調開口和我借筆，也許是對他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我呆滯了好半晌才伸手從鉛筆盒中拿出一支0.38的藍色原子筆給他。那天，我突然想起《我猜　我猜　我猜猜猜》那個綜藝節目中，「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原來他不是一個監獄放風時間出來遛達的犯人，原來在那痞子般的外表之下，也有好孩子的談吐與修養。

　　瀏覽日記中自己寫下的對你的第一印象，我不禁傻笑了一下，狐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經覺得你像流氓，也許當初喜歡上你的地方，就是你有些壞，有些痞，卻又有些深度的表現；也許當初喜歡上的，就是那個有著流氓樣的臉孔，看似事事樂觀，總是大家心中開心果，實則也有自己煩惱，偶爾也會不開心，或者突然對我說著大道理的你。

　　自從期中考，「借筆事件」逆轉了我對小花的看法之後，我和他漸漸成為好朋友，常常在課堂中互傳紙條，有時談論別人的是非，有時訴說自己的心情，有時則討論著沒有意義的話題。這樣的高中生活維持一陣子過後，我開始常常在半夜抱著電話偷偷躲在房間和他聊天，透過對話，我和他越來越瞭解彼此的個性、喜好，也逐漸滲入對方的生活圈，成為像是姐妹或者哥兒們那樣的好朋友。那時候的我對他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想法，因為我還記得他常對我說：「哪有女生像你這麼兇，要是我一定不會想和你在一起。」

　　有時候我常想，如果當初我和你真的在一起，依我們的個性，說不定現在已經分手了吧？然後，我可能會連在偶然看完日記，想傳個短訊給你，卻告訴你只是因為是朋友身分，許久沒聯絡，突然想打個招呼的藉口都沒有。

　　高一下學期，我和小花的感情越來越好，除了不能一起去廁所之外，幾乎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我常在上學的公車上遇見他，也常與他在放學的時候一起等公車回家。在學校裡，在公車上，在那個剛剛開始的青澀高中生活，他始終是坐在我隔壁空位的那個人。
　　也許是形影不離的交情讓人誤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班上謠言四起，有人說我喜歡他，也有人說他喜歡我，然後漸漸地，我也發現自己對他的友情好像真的起了化學變化－坐公車的時候，除了「隔壁座的那個人」的身分，我的心中多了一些連自己也不清楚的期待；夜半聊天的時候，總是想一再試探他，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什麼樣的人；談起別的男生追求自己的時候，總想知道他真的不在乎的成分有多少；最後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喜歡他嗎？如果我喜歡他，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如果我不曾喜歡過你呢？」，我偶爾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如果我不曾喜歡過你，也許我們現在還會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許當我開心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地擁抱你；當我無助、徬徨，想找個人痛哭一場的時候，可以倚靠著你的肩膀，並且在哭過之後，用力地拍你一下，大聲地說：「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四月中旬的某一天，小花的一個算是交情不錯的男性友人在中午跑來找我一起吃飯，聊著聊著，他突然對我說：「小花打算在五月跟你告白喔！」，我愣了一下，心裡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卻不知道該把他的話當成玩笑聽聽就好，還是認真地放在心上，儘管我曾經一度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這是真的。

　　突然想起高中的時候，我曾經在手機裏面把你的電話號碼的名稱設為「糖果」，是那種擁有美妙滋味，多層次口感，有點苦，又有點甜，融化入口之後仍然會令人回味無窮，還想再吃一次的糖果。就像我總是看不厭你的笑容一樣。

　　自從聽到那個爆炸性的消息之後，我的心中對小花多了更多期待與不確定感，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等待他的告白，如果這是假的呢？那不就顯得我很像笨蛋，當我不時在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到小花家閣樓的那個夜晚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我下定決心等待一個可能發生的戀愛。
　　那天晚上十點多，因為趕著要做報告，家裡電腦故障，而我和小花家又住的近的關係，在跟媽媽說一聲要出門弄報告之後，我便隻身到小花家去。
　　「終於弄完報告了！」我說，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快十二點，離開前，我突然想到要和小花借數學課本，悄悄地走進他的房門口一看，他正趴在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唸書，樓下寢室的爸媽好像也已經入睡，我擔心打破這樣的寧靜，因此刻意壓低了嗓音，用著輕巧的聲音說：「不好意思，那個…數學課本可以借我帶回家嗎？」，當我看著小花起身找課本的同時，他突然對我說：「要是你平常也可以這麼溫柔就好，那樣的話，當女朋友應該很棒吧！」

　　還記得當初發現自己對你有比友情更多的感覺的時候，我同時也發現在我的寥寥可數的好朋友之中，有個男生也喜歡我。那時候我總是納悶，同樣是好朋友，為什麼他的心思我一聽，一看就明白，而你的心思卻像霧般難以捉摸。多年後的今天，當我躺在床上發呆，回想過去種種的這一刻，我赫然明白，因為當時「喜歡」已經矇蔽我的心和眼睛，讓我看不清你。

　　高中的第一次戀愛，我還學不會順其自然，不明白有些事情需要靜靜等待。
　　也許是多方的流言，也許是他從我刻意傳話的朋友中得知我在等待「告白」，也許是什麼令他退縮，原本從朋友口中聽到的預定告白的時間已經漸漸過去，轉眼間來到暑假，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尷尬，當初等待的雀躍漸漸變成慌張，然後用落寞作為結束。
　　高二的第一個學期已經開始，重新分組之後（分社會組或自然組），我和小花巧合地又同班，然後我也慢慢地從朋友口中得知小花已經交了女朋友，只是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親眼看到小花和另一個女生手牽手站在一起的時候，儘管他的笑容看起來依然迷人，我卻覺得他已經不再是我眼中的那個我瞭若指掌的好朋友－我以為的那個喜歡我的人，其實並不喜歡我；我以為的那些因為喜歡我才做的舉動，其實只是他身為好朋友的一種表現。我突然覺得他很陌生，再也看不懂他的一舉一動代表什麼，再也看不出來他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我默默地把那份喜歡的心意偷偷藏在心底，佯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將他，也將自己降格成普通朋友。

　　每次談一段新的戀愛的時候，我總是會不自覺想起你，是你教會我感情應該順其自然。多年後的一次聊天，你對我說：「其實我曾經喜歡你，也確實打算跟你告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有壓力，最後就退縮了。」，你言語中的所謂不知道的壓力，我知道是源自於當時我因迫切想知道結果，而衝動又缺乏耐心等待的表現。你知道嗎？第一次錯過你之後，讓我明白感情沒有辦法強求，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

　　高三的時候，我談了另一場戀愛，在這之前小花偶爾會調侃我什麼時候要交新男朋友，而我總是用蠻不在乎的口吻對他說：「關你什麼事，顧好你自己就好啦。」，直到畢業的前夕，我與男朋友分手，而他在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與女朋友分手之前，我和他一直維持在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沒有太多的交談，偶爾聊個兩句，還會在聖誕節送上禮物給那個小他九歲的妹妹。

　　不知道為什麼，我常覺得和你之間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完整的結束，我們總在每一次的陰錯陽差之後，伴隨時間慢慢地淡忘、疏離彼此。也許也是因為這樣，讓我在四年後的第一次社團聚餐中（高中時期也是同一個社團），連抬頭正視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我還沒準備好把你當作一個只是「零」，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升上大學的第一個月，聽聞小花和女朋友分手的幾天後，我接到他打來，想找我出去散心的電話。事隔兩年之後的第一次單獨出遊，讓我和他之間過去的那種熟悉感又完全回來，好像回到高一的第一個學期，我們無話不談，而他還是那個看起來什麼秘密也沒有的知己。
　　那天過後，我和小花的友情逐漸回溫，而以前那份偷偷藏在心底喜歡他的心意也慢慢浮現。有別於高中那段無疾而終的曖昧，這次，我可以自己看出他的想法和心意，不需要再四處打聽，也有一半的把握，知道自己和他可能可以重新在一起，只是需要靜心等待，不要再像高中那樣自亂陣腳。

　　每每握著男朋友的手，靠著他的肩膀，望著他，覺得幸福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想起你，不知道該對你說「謝謝」，還是「我很遺憾錯過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有見他的念頭，也不會有機會更認識他，進而交往；然而，如果不是他，也許我升上大學後的第一任男朋友就是你。

　　再度和小花成為好朋友的某一天，我和他一起到輔大找朋友，傍晚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要載另一個女生回家，不能送我，而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我該怎麼辦？人生地不熟，連坐什麼車回家都不知道的我要怎麼辦？我突然覺得對他很失望，或許是我又再一次地錯估他的心意。
　　那天，我打給一個在網路上認識的男生，也是我的現任男友，說想和他碰個面，吃個飯，但其實一切只是想找個人送不知道該怎麼回家的我的一個藉口。

　　有時候常想，如果你早了兩天告白，如果那場促成我和現任男朋友在一起的車禍晚幾天發生，會不會現在站在我身邊的人就是你？在碧潭河岸，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的那一天，我突然明白，感情不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就可以，有時候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2005年12月初的某一天，我剛從英語會話教室離開的時候，接到現任男朋友打的一通電話，他說因為出車禍撞到人，要取消今天的碰面，身為好朋友，我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應該去醫院看看狀況。因為這個一閃而逝的念頭，我和他在那個被撞傷的人住院的期間（一個禮拜），不知不覺成為情侶。
　　對方出院後的兩天的一個下午，小花打電話來約我晚上一起去碧潭散步。傍晚下課後，我坐上他的機車，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其實我已經在兩天前交了一個男朋友，而那個男朋友正是因為你才得以有機會深入認識的。
　　那個晚上，我和小花沿著碧潭河畔走了好久，倆個人什麼話也沒說，直到走近一個小公園，他才突然停住腳步，他說：「我們交往吧！」。如果兩年前，如果一個禮拜前，他這樣慎重地對我說，我會毫不猶豫地走向他，主動牽起他的手，對他說：「好啊！」。

　　不是還喜歡著你，只是偶爾有些惦記你。總在大學下課，回家走出捷運站的時候，抬頭多望兩眼，心想你會不會今天也剛好搭捷運回家；總在坐公車，經過你家那站的時候，回頭多望兩眼，心想你會不會出現在路口的便利商店；總在騎車經過四號公園，你家附近警局的時候，轉頭多望兩眼，心想你會不會正要出門。

　　和小花第二次錯過的一年後，某天放學的途中，我在捷運站遇見他，我有些詫異，覺得他一點變也沒有，也可能是我也已經看不出來了吧！自從碧潭那天過後，我們便很少連絡。
　　和小花簡單地寒暄兩句之後，我們各自回家。晚上，他突然出現在不常上線的msn，他敲我，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他說，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很想交，可是又不喜歡被人管的感覺，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感情本來就是雙向的，除非當地下情人吧！」，於是他說：「那我當你的小的，我們在一起吧！」，對著電腦螢幕，我揉揉雙眼，不知道是不是看錯字，一分鐘後，我回他：「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在開玩笑吧？」，他說：「不是，這種事不能開玩笑。」，頓時我覺得很傻眼，沒有辦法把他跟過去那個很慎重看待感情的人聯想在一起，什麼時候感情對他來說，也是可以這樣測驗與嘗試的？我說：「你不要陷我於不義，雖然對你真的很遺憾，沒能嘗試過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遺憾，但是我也不想玩蠟燭兩頭燒的遊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我：「知道啦！不錯嘛，沒有被我感化，和他（男朋友）感情不錯厚！」
　　這是我第三次錯過他，可是，我並不後悔。

　　想起四個多月前第一次參加的社團聚會，看見你帶著女朋友一起出席，我有點驚訝，但並不意外，因為這才是我過去所認識的小花會做的事情－會希望女朋友融入自己的生活圈的人，會讓女朋友充分感受到安全感的人。看著你和別人談天時的笑容，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你的笑容還是那麼開朗、耀眼，還是那麼容易讓人看了就不自覺感到開心，還是一樣像顆糖果般，那麼容易融化別人的心。

　　兩個月後的聖誕節，當我拿著禮物到小花家給他的妹妹時，他已經交了一個新女朋友，回家之後，他打電話給我，我們聊了一下近況，聽著他的聲音，過去的一切宛如投影片般，一幕幕飛快地從我的腦海中逝過，遙不可及，卻又好像才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而已。

　　與你的過去是有緣無份，因為有太多的遺憾，我總是在偶然想起你的時候，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你能過得更好，更幸福。

　　凌晨六點，今晚失眠的特別嚴重，望著窗外緩緩從山邊升起的太陽，我帶著期待又有些緊張的心情，好奇他是否會回應我的短訊，好奇在多年後的今天，他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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