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印象深刻的dejabu感覺…
夢裡的場景,那是一個像今天一樣的秋天,有些許涼涼的,卻不是那種初秋讓人感覺清爽的涼快。
隱約中感覺空氣中帶有某種惡意,不疾不徐地觸摸切割著臉上的肌膚。
不是那種半吊子的錯覺,空氣中的【什麼】,仿佛具有某種命運悲劇性的力量緩緩算計著,感覺有如像是走在雪地裡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寒冷,每個人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充滿警戒。
似乎是在台北的街頭?馬路上車子不多,應該是下午約3-4點左右,天有微些陰陰的,陽光有一搭沒一搭從雲層灑下。我應該是正前往什麼地方的途中,腳步有些匆忙…
突然間,一聲急促的煞車聲劃破平靜的下午,強烈的『嘰────────────!』一聲,輪胎的摩擦聲,聲音在空間裡液體化變的濃稠,化為實體的鐮刀切割著整個空間。
下意識的轉過身,一具身體浮在空中,時空有如靜止下來… 可以感覺自己的瞳孔急速收縮,集中力被這突然的偶發事件瞬間提升到最高。 在空中的那女人,右半身幾乎被撕裂破碎,血液尚未噴灑,但肉體破裂的程度,可以判斷下一秒的血肉模糊…
倒栽摏地,從空中緩緩落下,
女人的背景是輛高速失控,迎面而來打滑旋轉中的房車……
在那女人的腦袋與車頭接觸之前,不巧地,我的視線與她連接上,
這女人右肩已經被撞擊得血肉模糊,那瘦弱的模樣渾身沾滿鮮血,她的眼神裡只剩下絕望和一抹奇異的眷戀。我突然間很明白她眼裡的那抹眷戀,那是對生命對未來的希望。
下一瞬間,女人的腦袋擦過房車右側頂端,打滑高速行進的車子有如經過精密計算般畫了個弧形,沒有直接撞擊上女人的腦袋,避開了。躲過了頭顱爆裂的結果,然而,不知車子側邊的哪一部份,在那有如藝術般的弧形前進軌道,將女人的頭顱與身體切割開來。頸部的斷口有如平面般平整,完整無絲毫的絮亂。
雙腳無法動彈………
那女人最後的眼神,有如道無形的鋼絲綑綁住我的身體,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般,被空氣中淒淩的殺氣下束縛著無法動彈。腦袋混亂,過度集中的精神,在不願意的情況下如刻印般記錄下前3秒的影片。不知過了多久,可能5秒,可能2分鐘,直到聽見身旁的一個穿著OL套裝的女性發出尖叫聲,才把我從全身僵硬的情況解放出來。
那女人不是一個人………
車禍已結束,路上的車輛都停了下來。路上的駕駛們都下了車,被女人發生的慘劇嚇到而石化當場。馬路中間有個孩子… 是個女孩兒,約莫年紀6-8歲?
女孩僵硬在那裡,眼神變的空洞,視線的終點是母親無頭的屍體。
『………………』
腳步緩緩動了起來,不自覺地,走向女人被切斷的頭顱。
『………………』
彎下腰,拾起女人眼睛仍睜的大大的頭顱,
脫下上衣把女人的頭顱包起,僅僅露出臉部,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仿佛是個易碎品。
『………………』
走向女人無頭的屍體,將女人的頭顱放在靠近頸部的位置。
『………………』
在屍體右後方兩步的距離,女孩兒眼神空洞佇立在那,
不發一語,沒有尖叫,沒有哭喊,像個屍體般不帶任何的生命跡象佇立著。
我走到女孩面前,不知為何,狠狠地賞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到可以感覺到她牙齒的鬆動。
女孩被這巴掌擊倒在地上,翻了幾滾,意外地跌到母親屍體上。
女孩看著她母親的臉,瞳孔突然強烈收縮…
走近她,跪了下來,把女孩抱在懷裡,
彷彿要把這畫面撕裂般,我無法控制地大吼著:
『呃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突然盯著她母親的女孩像發瘋般開始哭吼著,跟我的嘶吼合流…
陌生的兩個人在馬路正中央抱著吼著……
下雨了……
下起雨了……………………
看著鏡子,腦袋中畫著我的輪廓與五官,想像她長大的模樣,
不覺笑了出來,一定是個美女阿…………
算了算,已經快二十年了,今年瓜子還有去看過妳的,
記憶中那女孩的臉孔竟變的有點模糊。
如果一個人徹底的被遺忘,是否就失去了曾經存在的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