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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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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染血的消像畫
作者:
藍色的星空
日期: 2013.03.25 天氣:
心情:
裕達高中,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
學校裡的校工,要去垃圾場整理垃圾的時候,突然發現垃圾箱的底部滲出大量的血水,並且有著很濃的肉類腐爛發臭的味道。
校工一邊抱怨著,一定是掌管廚房的那個死胖子,把壞掉的豬肉隨便丟到垃圾箱裡,一邊動手把垃圾箱裡那包滲出血水的黑色大塑膠袋拿出來。
「竟敢在我的垃圾場裡亂丟東西,」校工嘴裡唸個不停:「我乾脆把這袋豬肉通通塞進他那頂高高的廚師帽裡面好了。」
校工咕噥著,打開垃圾袋。
赫然發現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警方經過調查之後,知道了死者名叫夏萱,是裕達高中美術系二年級的學生。據了解,夏萱平時是個文靜的乖寶寶,交遊也不廣闊,所以實在是不知道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把她分屍。
死亡推定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至九點之間,這個時間日間部早就放學了,但是夏萱的父母說,這幾天夏萱通常都會很晚回家,因為最近校外有舉辦繪畫比賽,所以她放學之後要留在學校練習,晚一點才會回家。
前幾天夏萱都差不多十點回到家,而昨天媽媽在家等了一晚,卻都等不到夏萱,打她的手機又關機,打去別的朋友家問,也得不到消息。
到了午夜1點,也不見夏萱回家,爸爸著急的拿著手電筒,一路從家裡沿途找到學校去,找遍了大街小巷,就是找不到夏萱。
事已至此,爸爸與媽媽都已經束手無策了,媽媽一直跪在神壇前祀求夏萱的平安,爸爸則坐在沙發上喝著酒。
原本想說,女兒失蹤超過24小時就馬上去報案,但是沒想到時間還不到24小時,就在學校垃圾場上,發現了夏萱的屍塊。
可以確定的是,案發當晚,夏萱一定是照常留在學校練習畫畫,所以她是在學校裡被殺的,這點應該不會錯,而兇手就是學校裡的某人。
由屍塊居然被棄置在學校的垃圾場裡,這種愚蠢至極的棄屍手法來看,兇手應該是個無法自由進出學校的人,由此可以推斷是學生所為。因為要是學生提著一個大塑膠袋要走出校門,警衛一定會上前詢問,到時候屍體就會被發現。所以學生不得不把屍塊當成垃圾一樣,丟在垃圾場裡,而拿垃圾來丟的學生每一班都有,誰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頭上。
而平常跟夏萱走得比較近的同學,也只有兩個女學生,和夏萱的男友。
兩個女學生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唯獨夏萱的男友沒有,因此可以將他列為第一嫌疑犯。
第二章
夏萱的男友,名叫劉少雲,也是美術系的學生。他是學校裡難得一見的藝術天才,每次有比賽,只要派他出去參加,不是拿冠軍就是亞軍,從來沒有得過季軍以下的名次。光是他的才華,就足以讓身為美術名校的裕達高中相當重視與珍惜,從來沒有老師罵過他或是處罰過他。
甚至他還享有別的同學沒有的特權,例如不想上課可以不來上課、允許帶違禁品到學校、沒有髮禁……等等,讓別的同學相當羨慕。曾有同學看不過眼,出面糾正他的行為,但少雲只冷冷的回了一句:「看我不爽的話,就超越我啊。」
的確,他的能力別說是同學,就連老師可能都無法超越,那個看不過眼的同學當然無法再說什麼。往好處想吧,至少這傢伙幫學校增添了不少知名度,享有一些特權似乎也是應該的。
不過少雲平時的行為,倒也不是多壞,頂多一天到晚蹺課,或是上課睡覺而已,並沒有因為自己享有特權而囂張起來。
不久之前,少雲去參加了一場繪畫比賽。但沒想到這次少雲遇到了一個特別機車的評審,對少雲的畫作雞蛋裡挑骨頭,把他的作品批評得一無是處。原本自信滿滿的少雲,因此受到嚴重的打擊,這樣的打擊讓他對藝術創作更為投入,但是投入過頭了,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精神有毛病的程度。
裕達高中校內建有一座小型的美術館,讓美術系可以定期在這裡辦展覽,或是把參加比賽得獎的作品擺在美術館收藏。
少雲是這所學校裡的藝術天才,可以想見,美術館裡一定有不少少雲的畫作,於是刑警表示想參觀一下美術館,看能不能從少雲的畫中找到一絲線索。
果不其然,刑警在美術館裡看見一幅夏萱的肖像畫,簡直美得異乎尋常!
美術館的館長說,昨天晚上在教室裡遇到少雲,那時候少雲剛剛完成這一幅畫,手上甚至還沾滿了各種顏色的顏料。館長覺得肖像畫很漂亮,經過少雲同意之後,就拿到美術館來展覽了。這大概是昨天晚上八點多的事。
刑警急忙問館長,有沒有看見做為模特兒的夏萱?館長說當時自己深深的為畫作所著迷,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想想的話,似乎是沒見到夏萱。
刑警看了看那幅畫,發現畫的背面有註明完成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二十分。
八點二十,正好在夏萱的死亡推定時間裡!
如果說,少雲需要夏萱當模特兒,才有辦法完成這幅畫作的話,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最後一個見到夏萱的就是少雲!
警方想偵訊少雲,但是老師居然說他今天沒來上課。跟老師要了少雲家的地址後,警方馬上到少雲家找人。可是到少雲家之後,媽媽卻說少雲不在家,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少雲在家也是一樣,不受任何人的管束,常常一跑出去就是好幾天不回家。少雲的爸媽唯一覺得安慰的是,以少雲的才華來看,以後一定是個有出息的好青年,而且他平時也不會闖什麼大禍,對父母也算和顏悅色,所以爸媽對少雲也是採取放任的態度。
少雲不在家,警方只好作罷。
但是只要分屍案沒破,該查的就是要查。兩天後,警方再度拜訪少雲家,這次少雲倒是在家了。
不過警方卻是在靈堂的遺照上找到他的。
爸媽在靈堂邊哭他個死去活來,沒錯,少雲死了。
聽媽媽說,少雲大概是因為持續熬夜作畫而精神不濟,在騎機車的時候,一個晃神,不小心騎到隔壁車道,迎面撞上一台大卡車,當場死亡,結束了他為藝術而瘋狂的一生。
少雲這一死,讓警方少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警方也因此對這件分屍案摸不著頭緒,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沒幾天,學校裡竟發生了令人不寒而慄的事件。
三位同學與一位老師相繼自殺,而他們的遺書裡,自殺的理由居然如出一轍,都是在美術館裡看了夏萱的肖像畫之後,受不了畫中人物所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而自殺。
之前發生的分屍案,已經震驚了全校師生,而現在遺留在美術館的死者肖像畫,卻又造成了四個人自殺,讓人不禁往怪力亂神的方向去聯想,漸漸的出現一些死者的靈魂附在畫像上的傳說,引起了校園內一陣恐慌。
校方當然是想盡辦法要平息這場風波,校長只得命令美術館館長,趕快把那幅莫名其妙的鬼畫處理掉。
館長覺得很納悶,每天這麼多人來美術館參觀,為什麼別人都沒自殺,就他們四個人會想自殺?館長看了看夏萱的肖像畫,的確是充滿著悲傷的氣息,但是館長覺得並不會強烈到讓人想自殺的地步。
館長想了一想,最後讓他想出了結論,這四個自殺的人,館長對兩位同學和老師都有一些認識,而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平常精神都不太好,或是意志力不怎麼堅強。
像這樣的人,會比常人更容易受到影響,甚至還會容易見到鬼魅。館長覺得,大概是他們心智都比別人弱上許多,才會受到那幅畫的影響。要是對館長這種每天精神奕奕的人來講,那幅畫根本就起不了什麼影響作用。
館長也是個熱愛藝術的人,他捨不得丟一根火柴下去,把這麼美麗的畫作給銷毀,於是館長就將畫用一張紅布蓋了起來,收藏在美術館的密室裡面,從此不再拿出來展覽。
第三章
十年後。
裕達高中,圖書館。
彥翔只不過是資管系裡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副沒什麼出息的樣子,就算是小說家也不會想要把他拿來當主角的那種人。
因為期末作業必須找資料的關係,彥翔在圖書館的舊報紙區,用顯微膠片搜索他要的資料。
看著看著,彥翔無意間看到了一則,跟自己學校有關的新聞。
是分屍案還有自殺事件的新聞。
彥翔是裕達高中的學生,當一個學生在報紙上看到自己學校的名字時,總是會興致勃勃的想要了解內容,彥翔當然也不例外。尤其他又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傢伙,從小就對麥田圈、靈異照片或是歷史懸案……之類的神秘事件相當感興趣,而這次,是跟自己學校有關的事件,讓彥翔更加有興趣了。
但是看到後來,報紙的最後一行只寫著:「至於真相究竟如何,警方會再做進一步的調查。」
於是彥翔繼續翻著之後的報紙,卻沒再見到案情有任何發展。
「警方每次就只會說『再做進一步調查』,」彥翔嘆道:「我看實際上什麼也沒查到吧!」
一下子發生分屍案,一下子又發生自殺事件,又沒有辦法查明真相。彥翔可以想見,十年前的裕達高中烏雲罩頂、人心惶恐的情形。
雖然說十年之後的今天,裕達高中看起來是天下太平,名氣也很響亮,遠景一片美好,一點也看不出來學校裡曾經發生過那樣恐怖的事情,但是那幅會讓人自殺的畫作,和分屍案的謎團,卻確實存在於這個校園十年之久。
想到這裡,彥翔感到不寒而慄,同時也有些許的興奮。
對十年前的案子稍微思考一下之後,彥翔認為所有的關鍵應該就在那幅消失的畫,所以他非常想把那幅畫找出來看一看。
彥翔的女朋友香琪,是個可愛的女孩,但脾氣有些任性,也跟少女漫畫裡的女主角一樣,是個以至死不渝的愛情作為人生終極目標的女孩子,像這樣的女孩子,只要讓她談起戀愛,她就會昏頭昏腦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香琪的爸爸就是學校美術館的館長,大家都叫他達叔。達叔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很有藝術的涵養,但卻只懂得欣賞而不太會作畫,擔任美術館館長,已經有15年的時間了
有一天彥翔在跟香琪吃午餐的時候,在閒聊間聊到了十年前的事件。彥翔一時興起,於是對香琪說,看能不能請達叔想辦法找出十年前那幅畫,他很想看一看。
心愛的男朋友提出的要求,香琪說什麼也要滿足他,於是香琪回家後,就跟爸爸提及十年前的那幅畫。
達叔一開始是抽著菸斗,緩慢的說著,其實那幅畫沒有下落不明,而是被達叔藏了起來,因為達叔知道,如果再不把畫收起來,那麼來看畫的人,只要精神不太好的、或是心智不夠堅強的人,都會被畫中人物那極度悲傷的眼神所影響,最後只有走向自殺一途,才能從那股莫名的悲傷中解脫,他不希望有人再因此而受到傷害。
於是,達叔就用一塊紅色的布,把畫蓋起來,收藏在美術館中的一間密室,從此不再拿出來展覽。
但是當香琪一再的提出「可以把畫拿出來看看嗎?」的要求後,卻惹得達叔生氣:「不行!已經跟妳說過,那幅畫有問題了,所以我絕對不會拿給妳看的!」
被罵了之後的香琪,整個很不服氣,不僅沒有打消看畫的念頭,反而變本加厲,決定了非把那幅畫找出來不可。
第四章
有一天,香琪趁爸爸不注意,偷走了美術館的鑰匙。
「你看!」香琪興高采烈的把玩手中的鑰匙,對彥翔笑道:「這是我瞞著爸爸,偷偷拿到的喔!」
彥翔一看到鑰匙之後,整個傻眼。明明自己只是說著玩的而已,那幅畫有看沒看都無所謂,但是他完全沒想到香琪居然會為了滿足自己而做到這種地步,實在讓彥翔覺得哭笑不得。
原本想叫香琪別惹事,乖乖的把鑰匙還回去算了。但後來又想想,說不定只有這次機會可以看見那幅畫呢?如果香琪把鑰匙還回去了,那可能真的永遠都不知道十年前那幅畫的模樣了。而且只是看兩眼的話,並不會花太多時間,看完之後再偷偷把鑰匙還回去,說不定還不會被發現呢?
彥翔的內心裡交戰了許久,最後終於決定,還是偷偷去看一下好了!
然後彥翔跟香琪就一起走入美術館深處的密室,尋找那幅神秘的畫。
美術館的密室,收藏著無數精美的藝術作品,隔一段時間都會輪流拿出去展覽,唯獨彥翔和香琪要找的那幅畫除外。
香琪聽爸爸形容過畫的樣子,也知道畫是用一塊紅色的布蓋住的,所以畫放在什麼地方,非常好找,一下下就找到了。
面對一幅蓋著紅布的畫,彥翔故作緊張的看著身邊的香琪:「準備好了沒?我要把布掀開囉!」
「嗯!」香琪雙手握拳,興奮的回答。
她根本不想管事後會不會被爸爸打個半死。
彥翔一邊慢慢的掀著紅布,嘴裡一邊「登登登登~~」的哼著配樂。
就這樣,隱藏在神秘面紗底下十年之久的畫作,又重新出現在彥翔與香琪的眼前。
在那一瞬間,彥翔突然感覺到整間密室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空氣像結冰了一樣,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轉頭看看香琪,她哭了。
彥翔不安的問香琪:「妳怎麼了?」
香琪用手抹了抹眼淚,說:「我不知道,但是看了畫之後我覺得有點難過……」
「是喔。」說實在的,看了畫之後,彥翔心裡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傷,但沒有強烈到想哭的程度。
香琪:「大概是受到感動了吧,這幅畫真的超漂亮的ㄟ!」
彥翔覺得簡直太神奇了,就算看到畢卡索或梵谷的畫,都不見得會這麼感動,但是這幅十年前學長畫的畫,卻足以令人感動落淚,真是太厲害了!
兩人就這樣沉浸在這幅美麗且悲傷的畫中,久久無法自拔,完全忘了這幅畫曾經讓四個人自殺,這樣恐怖的事實,好像有種看過這幅畫之後,人生就足夠了的感覺。
看完畫之後,兩人很滿足的離開美術館。
果然,事後香琪被爸爸臭罵了一頓。
達叔非常害怕香琪看了那幅畫之後會出事情,但是香琪卻每天開朗的在達叔面前蹦蹦跳跳的,非常有活力,一點都不像是會出事情的樣子。於是達叔才稍稍放心,他想大概是因為香琪活潑有朝氣的關係,才沒有被那幅畫影響到。
但是最近彥翔在學校看到香琪時,都覺得她好像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幾次問她,都得到「沒事啦!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之類的回答。雖然如此,但彥翔還是很在意香琪的狀況,因為以前的她,從來沒有睡不好過。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彥翔:「跟我講沒關係呀。」
香琪禁不起彥翔一再的詢問,只得低著頭,一副想哭想哭的樣子,小聲的說:「我好怕……」
「怕什麼啊?」彥翔問。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最近香琪晚上睡覺的時候,常常感覺到有人壓在她身上,讓她的身體動彈不得,想叫也叫不出聲音來,這是鬼壓床的現象。
香琪聽過比較科學的解釋,之所以會鬼壓床,是因為你的精神上還是處於非常清醒的狀態,但是身體已經很累想休息了,精神控制不了身體,所以才會覺得有人壓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沒有辦法動彈。
一開始香琪也是覺得自己累了,所以當她被鬼壓床的時候,就儘量把身體放鬆,過一會兒鬼壓床的現象就會消失。
最近兩天,香琪又開始出現鬼壓床的現象,她照常認為是自己太累,所以開始放鬆身體,但是沒用。
而且她開始感覺到……有人在用牙齒在咬她的鼻子!
「是不是因為……」香琪擔心的說:「我們看了那幅畫的關係啊?」
聽香琪這麼說,彥翔不禁打從心底毛起來,但他還是努力的安慰香琪:「不可能啦!我也看了那幅畫,我都沒事了,所以妳也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那全是妳的幻覺、幻覺……啊哈哈。」
「原來是幻覺啊……」對於男友講的話,香琪一向是深信不疑。
第五章
這個週末,彥翔和香琪相約一起去打保齡球。
在跟櫃檯換球鞋時,彥翔發現香琪臉色有點難看的,看著遠處。
「怎麼了?」彥翔問。
「我不知道,但是……」香琪仍目不轉睛的看著同一個地方,說:「那裡有個長得很奇怪的女人,一直盯著我看。」
「哪裡?」
香琪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就在女廁門口旁邊啊,穿紅色衣服的那個女的。」
像紅色這麼鮮明的顏色,應該很好辨認才對,但是彥翔看了半天,就是沒有看到什麼穿紅衣的女人。
「根本就沒人啊,」彥翔敲了敲香琪的頭,笑道:「妳還沒睡醒啊!」
聽彥翔這麼一說,香琪又仔仔細細的往女廁的方向看了一遍,的確是沒有穿紅衣的女人。
雖然覺得奇怪,但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吧!香琪心想。
於是兩人就開開心心的,去打他們的保齡球。
晚上十點,彥翔送香琪回家,在家門口偷偷接了一下吻之後,彥翔就離開了。
香琪正打算掏出鑰匙開門時,突然想起家裡面的牛奶已經喝光了,必須去買一瓶回來,不然的話早上就沒有牛奶可以喝。於是香琪一個人往附近的便利商店走去。
「歡迎光臨!」店員無力的喊著,這句一天至少要喊上一千遍的話。
香琪直接走到冰箱去,挑選著明天早上要喝的牛奶,冰箱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飲料,在香琪挑其它飲料的時候,她突然在飲料與飲料之間,看見冰箱深處,有一雙佈滿血絲的恐怖雙眼,在瞪著自己!
「啊!」香琪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撞上了擺泡麵的櫃子,泡麵散落一地。
店員趕緊跑過來了解情況,才知道原來香琪被在冰箱後面擺飲料的店員嚇到,於是兩位店員笑著向香琪陪不是。
香琪驚魂未定的看著那位從冰箱後面出來的店員……他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跟剛才佈滿血絲瞪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大不相同!
香琪努力的平復心情,拿著牛奶到櫃檯結帳之後,就匆匆回家了。
隔天,彥翔沒看到香琪來學校上課,有點擔心,所以第一節下課之後,彥翔就趕緊打電話給香琪。
但是接電話的,卻是香琪的媽媽,她媽媽說香琪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的手術房裡,生死未卜。
彥翔聽了之後非常緊張,他決定馬上蹺課去醫院看香琪,但是書包拿著才剛衝出教室而已,就被老師逮個正著。
「給我回教室坐好!」老師嚴厲的說著。
老師一整天都採取緊迫盯人的戰術,防止彥翔蹺課,儘管彥翔跟老師說女朋友出車禍,但老師認為出了車禍,有家人在醫院照顧就足夠了,所以仍然很固執的不讓彥翔離開學校。
彥翔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學校上課。
不過大概到了下午兩點,彥翔接到了香琪的來電,香琪表示她已經沒有大礙了,晚上就可以出院,叫彥翔不必擔心。
彥翔聽到香琪的聲音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安心的上課了。
隔天,香琪又重新回到學校上課,只是腳受了傷還沒痊癒,走路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彥翔常常得扶著香琪走路,香琪要喝飲料或吃零食的時候,彥翔也必須幫忙跑腿。
大概過了一個禮拜,香琪的腳痊癒了,又可以蹦蹦跳跳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彥翔一方面為香琪高興,另一方面又為自己高興,因為可以不必再為她跑腿了。
但是自從香琪出院之後,彥翔跟香琪相處的時候,總是覺得香琪的言行舉止怪怪的,好像跟以前的香琪不太一樣,可是真要說出哪裡怪的話,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六章
最近校外舉辦了一場全國性的繪畫比賽,身為美術名校的裕達高中,當然說什麼也要派幾個優秀的同學出去參賽。美術系先在校內舉辦了一場初賽,選出有資格去校外參加比賽的同學。香琪也是美術系的學生,所以她也參加了初賽。
很幸運的,比賽名次公佈的那天,香琪得到第一名。
她很興奮的告訴彥翔這個好消息,彥翔也很替香琪高興。
「下個月就要去比賽了,所以從現在開始,非加緊練習不可!」香琪信心十足的說。
「嗯!要加油!」彥翔問:「不過,這次比賽的主題是什麼啊?」
香琪俏皮的笑了笑:「嘻嘻!」
「……嘻什麼啊?」
「主題是人體肖像畫,比賽當天可以帶自己的模特兒去喔!」
「所以呢……」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啊!」
意識到香琪要拿自己來當模特兒之後,彥翔開始覺得反感:「不要啦~~當模特兒很累ㄟ!」
「誰叫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管!」
「唉~~」彥翔搖了搖頭:「真拿妳沒辦法,好啦!」
於是,彥翔只好每天放學之後,都留在學校陪香琪練習作畫,但是香琪卻都不在教室裡作畫,她說容易被其它老師或巡邏的警衛打擾到,所以他們兩個通常都在校園裡,偏僻角落的一座廢棄倉庫裡作畫。
這座廢棄倉庫雖然小小一間,但裡面堆放的東西不多,還有相當足夠的空間可以供兩個人使用,而且也有日光燈,又很安靜,是個相當適合作畫的地方。
「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秘密基地喔!」香琪笑著比出勝利的手勢。
接下來,彥翔開始慶幸,香琪沒有叫自己擺出鹹蛋超人或是相撲選手的姿勢,而是讓自己輕鬆的坐在椅子上,然後手稍微怎麼樣、頭稍微怎麼樣而已。
但是,彥翔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這個姿勢……怎麼看都覺得很熟悉,不過怎麼想就是想不出曾經在哪裡看過。
就這樣,過了幾天。
老師在台上發著考卷。
「李彥翔,15分!」老師在唸完分數的同時,從眼睛裡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芒,直直刺向了彥翔。
「完蛋了。」彥翔吞了吞口水。
坐在彥翔旁邊的白目同學,在那邊笑個不停:「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啊!哈哈哈!」
「笑屁啊!」彥翔作勢要打人。
「快點過來拿考卷!」老師怒吼。
果然,放學之後,彥翔被老師留下來,罰抄考卷20遍,抄完才能回家。
彥翔騙老師說,要打電話給爸媽,說他今天會晚點回家,但其實他是想要打給香琪,跟香琪說他今天沒辦法陪她畫畫了。
「好吧,那算了!」香琪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不悅:「叫你用功不用功,結果考出這種成績,活該!」
好不容易抄完20遍之後,彥翔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一邊走著,一邊回想著電話裡香琪的聲音,她好像真的很不爽。
所以彥翔覺得,還是在回家之前,先到香琪家,去好好的跟她陪個不是,這樣比較好。
第七章
到香琪家門口之後,按下電鈴,叮咚!
出來開門的是一位看起來很有氣質的中年婦人,簡單來說,就是香琪的媽媽。
「吳媽媽您好,」彥翔也很有禮貌的點頭致意,然後說:「我是來找香琪的。」
吳媽媽一聽到彥翔說的話,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取代的是憂愁的表情,久久不語。
「吳媽媽?」彥翔也察覺到,好像不太對勁,忙問道:「怎麼了嗎?」
「香琪她……」吳媽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說:「在不久之前發生車禍……已經不在人世了。」
彥翔愣了一愣,笑道:「騙人的吧。」
但是吳媽媽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會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的人。
「對不起,但這是事實。」吳媽媽開始有點哽咽。
「什……什麼啊,怎麼可能啊!」彥翔打死也不相信,這些天來,跟他相處得好好的香琪,竟然已經在之前的車禍中喪生了。彥翔大叫:「騙人的吧!」
「你跟我來,」吳媽媽說著,就走進房子裡。
彥翔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吳媽媽從抽屜拿出一張香琪的死亡證明書給彥翔看。
彥翔雙手顫抖的拿著死亡證明書,無法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內容。
吳媽媽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但彥翔卻不等吳媽媽開口,大喊了一聲:「騙人的吧!」然後就抓著手上的死亡證明書往外跑,不顧後面吳媽媽的叫喚。
彥翔往學校的方向跑去,他到現在還不相信香琪已經死亡的事實。如果香琪在之前的車禍就已經死掉的話,那麼這幾天跟自己在學校裡相處的那個人是誰?叫自己幫她跑腿買飲料的是誰?每天晚上一起練習畫畫的又是誰?
彥翔拚命的往學校跑,他要去確定,這些日子以來,他跟香琪一起走過的每一個地方,留下的每一個痕跡,因為只有那些痕跡,才能證明香琪的確還活著,而不是出於自己的幻想。
彥翔一腳踢開廢棄倉庫的門,裡面沒有人,但日光燈依然亮著,地上散落好幾張用過的畫紙、調色盤和顏料,畫架上仍然擺著一張未完成的肖像畫,一切都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彥翔大口的喘著氣,他已經證明了這幾天自己看到的香琪,並不是幻覺,但是,那張死亡證明書,又是怎麼回事?
彥翔站在畫架前,努力的想要釐清混亂的思緒。
「你還沒回家啊?」一個熟悉的聲音。
彥翔轉頭一看,香琪好端端的站在倉庫門口。
「香……香琪,」此時此刻的彥翔,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了,他不懂眼前的香琪,究竟是真實的香琪,還是自己的幻覺。
「怎麼了啊?彥翔?」香琪看見彥翔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的問著。
「沒事,」彥翔趕緊把手上的死亡證明書藏在背後,故作輕鬆的說:「妳怎麼還沒回家啊?」
「雖然你今天不能當我的模特兒,但我還是不想拖延練習的進度啊。」
「喔。」
香琪拉起彥翔的手,笑著說:「你過來看,我畫得怎麼樣……啊,」香琪發現了彥翔手上的紙:「這是什麼?」香琪問著,然後一把搶了過來。
彥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雙腳往後退了幾步。
香琪看完死亡證明書之後,抬頭對彥翔笑了笑,說:「原來已經被你發現了啊,真是的。」
彥翔瞪大眼睛,身體開始發抖,因為他現在才真正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香琪!
第八章
「妳……妳……」彥翔驚訝得幾乎講不出話來。
但香琪看起來卻一派輕鬆,好像覺得那張死亡證明書是理所當然存在的東西。
「怎麼說呢,」香琪把手上的死亡證明書丟在一邊:「我只是暫時借用香琪的身體而已。」
彥翔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勉強問了一句:「妳……妳是誰?」
香琪不直接回答,只是很溫柔的把彥翔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既然你來了,就繼續當我的模特兒吧。」
彥翔被香琪壓在椅子上,腦子一片空白,他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香琪,那個不是香琪的香琪。
香琪坐在畫架的前面,拿起畫筆,在畫紙上塗塗抹抹的,開始悠閒的作畫。
「啊,對了,」香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們再畫一下下就回家吧,免得跟當年的少雲一樣,在回家的路上因精神不濟而出車禍。」
「妳還沒告訴我,」彥翔叫道:「妳到底是誰?」
「真是的,」香琪皺了皺眉,說道:「手怎麼這麼難畫啊!」她根本不理會彥翔問的問題,就把畫筆丟在地上,然後拿出一把刀,笑了笑:「看來,要突破這個瓶頸的話,只好用當年少雲用的方法了。」
彥翔看見香琪手上銀亮的刀子,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大叫:「妳想幹嘛?」
香琪用纖細的手指,摸了摸刀鋒,她還是不想理會彥翔問的問題,逕自說著:「真是個好方法啊!實際了解肌肉的構造之後,一定能畫出更傳神的畫,就像以前達文西買屍體解剖一樣嘛!」
解剖?!
彥翔開始理解接下來香琪要幹什麼了,他急忙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逃出倉庫,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已經被香琪用繩子綁住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香琪用刀鋒輕輕劃過彥翔脖子的皮膚,說:「當年少雲就是這樣子對我的,所以才完成了那幅畫,就是你們在美術館密室裡,看到的那幅畫。」說到這,突然轉變為淒厲的語氣:「就在這座倉庫裡,他砍了我的手、砍了我的腳、割了我的鼻子、切開我的腹部,把我全身弄得血淋淋的,讓我就死在這座倉庫裡!」
原來當年少雲和夏萱是一對情侶,而少雲由於太熱衷藝術的關係,把自己搞得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不過夏萱仍然不嫌棄他,反而處處的在配合他、照顧他。
某次少雲在幫夏萱畫肖像時,他發現他在畫人體的部份遇到了瓶頸,於是他就把夏萱抓起來,殺了她並解剖她的屍體,仔細研究肌肉構造,才突破了他在創作上的瓶頸。
但夏萱卻死得很痛苦且冤枉。祂生前是個愛情至上的女孩,祂的世界裡就只有少雲一個人,少雲就是祂的全部,祂深深的愛著少雲,但現在卻被自己最愛的男友,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殺死,讓祂非常非常的傷心,於是她的怨念便附在少雲作的畫當中……
本來夏萱的靈魂只是很悲傷的附在畫中而已,但是畫被達叔藏起來,塵封了十年之久,夏萱孤獨的靈魂性情大變,充滿了不甘心的心態。祂想要別人也嚐一嚐自己十年來所受的痛苦,不管是誰都好。
因此,當彥翔與香琪為祂掀開封住祂的那塊紅布後,祂的靈魂就一直跟著香琪,一直把香琪鬧得快要精神失常,到最後終於出了車禍而香消玉殞。
最後再來個借屍還魂,打算重新上演一遍當年少雲做出來的恐怖行為,讓彥翔也能夠親身感受這樣的恐怖。
有人能夠跟自己一樣,遭遇到同樣的慘事,夏萱的靈魂也就不孤單了。
香琪慢慢的走近動彈不得的彥翔,臉上露出陰狠的笑。
「別……別過來!」彥翔叫著:「清醒點啊!香琪,我是彥翔!」
彥翔心底其實也明白,不管自己怎麼叫,香琪都不可能回復以前那個可愛的香琪了,因為香琪的靈魂已經不在了。
但彥翔就是想叫,他現在除了嘴巴之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動了。
「你知道嗎?人體中最難畫的部位就是手了,只要手畫好了,其它部位就容易多了,」香琪牽著彥翔的左手,說:「所以呀……」
突然,彥翔感到左手手腕一陣劇痛,往手上一看,手掌已經不見了,剩下一隻手臂,活像消防水管一樣,噴出大量的血。
「啊~~!!」彥翔大叫。
香琪手上拿著血淋淋的手掌,甜甜一笑:「讓我們先從手掌開始研究吧。」
第九章 The End
十年後。
裕達高中,圖書館。
阿呆只不過是中文系裡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副沒什麼出息的樣子,就算是小說家也不會想要把他拿來當主角的那種人。
因為期末作業必須找資料的關係,阿呆在圖書館的舊報紙區,用顯微膠片搜索他要的資料。
看著看著,阿呆無意間看到了一則,跟自己學校有關的新聞。
「台北縣的裕達高中,今早傳出一起駭人聽聞的命案。一位同學在校園裡的一座廢棄倉庫,赫然發現了兩具血淋淋的屍體!
死者為一男一女,都是裕達高中的學生,其中男屍遭人用利刃砍成八大塊,手法相當兇殘,但女屍卻是自殺身亡。警方推測,有可能是女方殺了男方之後,再自行了斷。
現場遺留了一幅男性死者生前的肖像畫,筆觸相當精美,堪稱佳作。警方將把這幅肖像畫,作為重要物證,再往情殺案的方向,做進一步的調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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