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的感覺,零碎的記憶開始在我腦中重組。
曾經深刻的回憶,沉睡多年,隨著我們的相遇,再次復甦…
她是我的國中同學,國二時,她因為家庭因素,轉學了。
原本留著一頭長髮,還盤了個髮髻的她,現在剪短了,眼鏡也不見了。
老實說,她以前的髮形還真的有點像便便。
不可否認的,她現在所散發出來自信的神采,幾乎讓我認不出來。
以前那個盤著便便型髮髻,帶個粗框黑眼鏡,總是不太敢說話的她。
現在,已經會努力的帶動現場氣氛,跟大家有說有笑。
目前看來,唯一沒變的,是她的身高。
國一的時候,她就已經長到160公分了,現在,還是160公分。
那時,我記得,我才趨近於150公分而已。
是班上倒數第五高的。
每次升旗,總是排在最前面。
立正不能偷懶,稍息不能放鬆,太陽很大不能罵髒話。
真是F在心口難開!
還記得,剛開學的那一天,大家剛從國小畢業,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曾經有人說,人生是一個又一個的深淵。
從國小到國中、高中、大學,再到社會。
每當你慶幸跳出一個深淵時,又再掉入另一個更深的深淵。
那時的我們並不像現在的國中生,一進國中,就為了三年後考高中而準備。
教改愈改愈亂,也許是因為崇尚愛迪生勇於實驗的精神吧。
可是,愛迪生卻不見容於所謂的正規教育體系。
這是不是說,教育是不能拿來,也是不適合實驗的呢?
也許,這麼複雜的問題,該留給那些大學問家來解答吧。
像我這種小老百姓,或許只有裝死的份吧。
不知道何時開始有能力分班這回事,也許,是從有高中聯考時,就有了吧。
一開學,就聽說有兩個所謂的資優班,也就是俗稱的好班。
對於國小天真爛漫,不知成績為何物的我來說,資優班就跟天方夜譚差不多。
而那些資優班的同學,真的是很了不起。
因為,他們身上有一樣東西是違反地心引力的。
那就是他們的眼睛。
每個人的眼睛總是十分努力的往上吊。
也就是所謂的看高不看低,難道,他們不怕走路跌倒嗎?
或許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吧,可是,實際上卻又不是如此。
所以,至少讓眼睛高高在上,能起一點彌補的作用吧。
套一句鐵獅玉玲瓏的話:「代誌不是像憨人想的那麼簡單。」
翻成國語就是:「事情不是如同笨蛋所想的那樣簡單。」
也就是說,這種事也許不是我這種笨蛋所能理解的。
所以,我還是乖乖的寫我的小說吧。
當然,我或許不是笨,而只是比較不喜歡念書。
但是,當我第一次月考,誤打誤撞的考了第一名時,
我的驚嚇程度實不下於對岸看到陳先生當選時,那樣的震撼。
難道,我們班的程度,真的那麼差嗎?
我看了看別班的成績,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那麼糟。
可是,我們班有一個很大的優點,是別班所沒有的。
那就是,非常的謙虛。
謙虛到什麼地步呢?
謙虛到每個人都不願意拿第一名,所以,到三年級分班為止,
我都是第一名。
沒經過努力就拿到的第一名,是非常不切實際的。
這讓我不知道什麼是努力,什麼是認真。
也不知道該怎麼努力,該怎麼認真。
於是,當我遇到令我心動的女孩時,我不認真也不努力去把握,
而讓她從我身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