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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永恆的思念
作者: 夏雨詩 日期: 2005.06.10  天氣:  心情:

家族中,爸爸是老么,也是唯一自由戀愛、不顧雙方家長反對而結婚的。但是經過了時間的考驗,雙方家長還是承認了這樁婚姻。


我是家中的長女,因為爸媽忙著經營自家的小型素食加工廠,無暇照顧我這個小女兒,所以從小我就在外婆家長大,直到要上國小,爸媽才把我接回家。


記憶中,爸媽每天辛勞的經營他們所建立起來的小事業,每天晚睡早起,尤其到了各種農曆節日和過年,更是出動了大家庭中的美一位成員來幫忙。


漸漸地我上了國中了,一天媽媽出了一場車禍將腳撞傷了,更不幸的是醫生竟診斷出媽媽患有尿毒,日後需要洗腎。爸爸為了全心照顧住院的媽媽,不久便將素食加工廠結束營業。


偶爾會陪媽媽一起去醫院洗腎,眼看著醫護人員拿著針管,刺進媽媽的血管裡,鮮紅的血順著塑膠管流進一台機器裡,經過一些處理再從另一條塑膠管流進醫生幫媽媽開刀植入的細血管裡,再由細管流進媽媽的身體。


這樣的一切我看在心裡,看著媽媽日益消瘦的身軀,心中有萬般不捨。


六月,我畢業了,媽媽還是一如往常的去醫院洗腎,但病情穩定許多。畢業後我即透過國中老師的引薦,到台中就業和就讀當地的某所學校的夜間部,工廠裡的兩位學姊和員工都非常照顧我。每次放假時,媽媽總是騎著老舊的摩托車來載我回家;假期一結束,又載我到車站,等我買完車票,進了候車室,才不捨的發動機車緩緩的離去。看著媽媽離去的背影,心中亦是不捨。


一天我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電話的那頭支支吾吾的交代說馬上有人會來接我回家,也不理會我的詢問就匆匆掛了電話。


回家途中家人各個神情鎮定,到家後,卻是我最不想見到的場面。我無力的跪在地上,五摸著媽媽的臉頰,心中是那麼地刺痛,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試著在趕來幫忙喪事的人群中找尋爸爸的身影,映入眼簾的是爸爸顫抖的雙眼。


後來伯母告訴我,她中午回來時媽媽已經趴在椅子上毫無生命跡象了。聽到這我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出。在媽媽最痛苦、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沒有人陪她度過,而讓她一個人痛苦孤獨的面對死亡。


媽媽的喪事處理完後,爸爸建議我轉學回彰化,這樣他上班時,家裡也有個人料理家務。就這樣,我便回到了彰化。


全家原本是籠罩在哀傷的回憶裡,但爸爸幽默的言語,帶來了不少歡笑。可是有時打開擺設依舊、昏暗不透光的爸媽房間,難免感覺到些許感傷,心想,爸爸在夜裡是否會偷偷哭泣;家裡客廳也未掛起媽媽的遺照,也許爸爸怕我心傷吧!


爸爸會定時去做健康檢查,我看在眼裡,除了多了份安全感,也感激他這份想讓我們無憂無慮長大的苦心。


雙魚座的我淚線似乎特別發達,曾有幾晚,因忍不住思念媽媽而抱著棉被痛哭。在媽媽過世後我才深深體會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因此我會更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媽媽!我們永遠懷念您。


爸爸!謝謝您,您真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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